第五百八十七章：就事论事

林镇中乍看这副“奇异”的图画，还不知道6承启想表达些什么。［?  <小［［说
        “陛下，这……”林镇中惊讶地说道，“这是何物？”

        6承启笑道：“这叫饼状图。”

        “饼状图？！”林镇中把宣纸递给了徐崇光，徐崇光也先是头雾水，但很快便领悟了其中精髓：“原来是这般！妙，实在是妙！其形如饼，饼状图，果然名副其实！陛下巧思，臣等不及也！”

        6承启厚着脸皮剽窃了这个成果，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朕觉得这样的图表，能目了然。以后但凡有数据之类的，尽量用这图表呈上来，顺带附上字说明。”

        “臣遵旨！”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6承启叹道：“两个月，千七百万贯，确实是少了些。不瞒三位卿家，朕打算不做二不休，让禁军厢正指挥使卢尘洹，继续带着那五万禁军，进入滇黔扫匪。哪怕梁山水寇已平，可军饷支出，估计只多不少……”

        林镇中与徐崇光面面相觑，看着老师脸上的不忍，林镇中默默地把头上的官冕摘下，放在了茶几上。6承启见了，皱眉说道：“林卿，你这算是什么意思？”

        “陛下，若是不削减军费，臣没有才德，这户部尚书，做不下去了……”林镇中淡淡地说道，似乎他抛弃不是个官职，而是个沉重的包袱样。

        6承启也不傻，仔细回味，便知道徐崇光和林镇中在联合闹腾些什么了。国库紧张不假，但打压武将也是真。从皇家军校的成立，再到整顿禁军，厢军，再到监察司越扩越大，再加上屡屡对外胜利和当兵的粮饷丰厚，武人的地位逐渐提升，已经渐渐威胁到了人的地位。人起势，不过几十载，难道又要倒在武人的攻势下？这些官是绝不想看到这个局面的，所以才派出徐崇光、林镇中作为代表，利用国库事，对6承启施压。在这个时刻，徐崇光的站队，是与6承启对立的。

        双方都很聪明，只字不提这种武之争，而是以国库做章。其实双方都心知肚明，哪怕是对政治不甚敏感的苏轼，也从双方怪异的口气中察觉到丝端倪，然后抽丝剥茧，得出了正确的结论。说真的，其实苏轼并不歧视武人，反而极其向往那种仗剑豪情的生活。这是因为苏轼骨子里有这人的浪漫，却也有武人的热血。“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岗”可视为苏轼对武人的神往。当然，此刻的苏轼，并不能写出这样的词作来。

        6承启故作震惊地说道：“林卿，你这是做什么？”

        “陛下，国库就这么点钱，你叫臣怎么做得下去？”林镇中竭力地控制住情绪，但话语中，还是透出了股深深的不满。

        6承启当然心知肚明，这种不满来自何处。“林卿，快把官冕戴上，朕正是用人之际，若个个像你如此，朕还怎么管理整个天下？有困难，大家起商议嘛，办法总比困难多！”

        双方各飚演技，苏轼在旁看着，脸色颇为怪异。他不明白，什么时候武之争，竟然披上了国家大事的外衣，大臣和皇帝堂而皇之地在讨价还价，如街边小贩和顾客般。这种事情，能在这里就做断决的吗？

        “你说是不是，苏卿？”6承启把话题转移到苏轼身上，苏轼始料不及。他不过是在旁看热闹的，怎么突然间就被点名了呢？他显然没有准备好，只得站起身来，讪讪地说道：“陛下，臣以为，三个裨将，胜过诸葛亮。只要召集大臣集思广益，定然能寻个办法出来。臣才疏学浅，对此没有什么见解……”

        6承启颇有深意的看了他眼，而徐崇光和林镇中听了，心中都暗骂句：“小狐狸！”他们根本不相信，以苏轼的智商，怎么会听不出他们到底想要争取什么？他们原本以为苏轼乃是状元，应该坚定不移地站在他们这边的，坚决捍卫官们的地位。可不曾想到，苏轼居然“就事论事”，轻轻巧巧地就把这个棘手的问题抛了回来。这种两不得罪的办法，看似维护了官们的利益，其实是导向了小皇帝那边。难怪小皇帝看着他的眼光这么怪异了，看来是早就串通好了。不然怎么会把这个九品刑部主事留在垂拱殿，听着这么“机密”的事情？

        苏轼不知道，自己句明哲保身的话，居然被视作了6承启的人。他还是太嫩了些，不知道朝廷中，没有实力却想当墙头草的，最容易受到两头夹击，从而倒台。政治态度，最忌讳模糊。要是你高高在上，或许还没有人奈你何。可你不过是小小刑部主事，那就很麻烦了。

        “苏卿所言极是！”6承启装作高兴地说道，“蹴鞠联赛尚未开赛，通过蹴鞠赚钱是不可取的。三位卿家，可还有甚么提议？”

        苏轼真个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脱口而出道：“那陛下的内库……”

        6承启愣，心中有些好笑。幸好他把皇庄交由周芷若打理了，他不知道皇庄赚了多少钱银。不然的话，这人居然敢盯上皇帝的钱袋，这不是粪坑里打灯笼，找死吗！“皇庄事宜，向为皇后打理，朕也许久不过问了。皇庄收益不多，苏卿就莫打这个主意了……”

        6承启话音落下后，苏轼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心有余悸地看了眼脸色很差的徐崇光，不再说话了。

        “陛下，国库所余钱银不多，宜早做断决！”徐崇光缓缓地开口道，这是他说的第句话。“秋收尚有两月，若是国库撑不过去，恐腋下生乱……”

        6承启心中暗骂句“老狐狸”，嘴上却说道：“是啊，朕也头疼着这个事！”

        林镇中突然说道：“不如多些铸币，这样来，国库不就充盈了？不仅国库充盈，还……”

        他尚未说完，6承启就严厉斥责道：“荒唐！！！”

        见到小皇帝怒了，林镇中连忙跪下，说道：“臣妄言，请陛下治罪！”

        “不管市场秩序，胡乱铸币，这是在对百姓犯罪！大量新铸钱币，犹如饮鸩止渴。虽得以缓解时之需，可新铸钱币稀释了原有之币值。那时候通货膨胀，贯钱也买不到斤猪肉！这个后果，谁来承担，你吗？”6承启怒目而视，后世米国的经济大萧条，民国的法币如废纸，都表明了不能盲目投机，要有国家调控的手段。而国家调控的手段，最为之有效的就是货币政策。要是滥货币，那距离亡国也不远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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