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开源之法

这个消息出，简直不吝于晴天霹雳。?  ＜［?c]o>]国库没钱了，不就等于他们的俸禄没着落了吗？

        监察司设立之后，官员们不仅没有了大部分的灰色收入，甚至连俸禄都减半了。很多大臣，都指望着俸禄度日，现在你跟他们说朝廷的钱袋子空了，他们还能淡定？立时，朝堂上好似炸开了锅，矛头直指6承启的新政。

        诚然，小皇帝的新政使得国库收入翻了好几番，可入不敷出，等于白做。官集团似乎约好了样，纷纷诋毁起新政来。当然，他们也会避重就轻，十品官制和商税他们是不敢抨击的，只敢拿“穷兵黩武”说事。这就是他们心理作怪了，看着武官们活得越来越滋润，朝廷的钱银直向他们倾斜，受惯了亲娘养的待遇的那些官们，突然要忍受后娘养的待遇，心理上如何能平衡？武之争，大抵上自此而来。说白了，就是两个集团的利益之争，他们都在盯着国库，看谁能撅多些，谁的地位就更尊崇。

        6承启冷眼扫视着朝堂上的片乌烟瘴气，并没有说话。那些官们闹腾了好会，有人注意到小皇帝板着张脸，也就不敢再说话了。就好像笑声会传染样，寂静也是会传染的。等那些官们都注意到小皇帝张黑脸的时候，都噤若寒蝉，紧闭上了自己那张嘴。

        等到整个大庆殿没有人吭声，连掉根针都听得见的时候，6承启才慢慢地坐回龙椅上，冷冷地说道：“吵啊，怎么不继续吵了？”

        “嘭！！！”

        6承启拍龙椅，怒喝道：“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如街市上的货郎小贩！你们像朝廷命官，像个臣子么？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你们眼中可有过？”

        “陛下息怒！”武百官听了这句诛心的话，皆把朝笏举，鞠躬低头异口同声地说道。

        6承启收敛了怒气，冷笑道：“出了问题不去解决，就懂得在这里吵闹，那朕要你们何用？既然此事是你说出来的，说说看，你有什么良策？”后句话，很明显是对陶苴箐说的。

        其实6承启也知道，这陶苴箐不过是林镇中和徐崇光的马前卒罢了，真正的幕后黑手，是他们两人。所为的目的，自然是想把此事公诸于众，然后逼迫6承启让步罢了。旦6承启让步了，此事就成了撬动新政的杠杆，6承启日后再想推出什么新政可就非常困难了。

        大家都很清楚各自想要的是什么，就好像投机样，你贪人家的利息，人家图你的本。世界上没有什么只占便宜不吃亏的事，唯有看得透彻，想得清楚，才能有博弈的存在。现在就是以徐崇光为的官，在和6承启博弈。以人数上看，6承启是处于绝对下风的，那些武官根本指望不上。但从权力上说，徐崇光伙则是处于下风，只要6承启坚持得住，他们就毫无办法。即便想要绑架舆论，小皇帝能操控《大顺民报》，他们除了在其余报纸上零星反击，效果却不大。

        陶苴箐很明显得了徐崇光的授意，不紧不慢地说道：“回禀陛下，秋收税入尚有两月，户部估算过，约能收上三千万贯税赋。”

        6承启点了点头，说道：“三千万贯，也不少了。再加上每月的商税，关税，这根本不是问题啊？”

        “陛下有所不知，月的禁军军饷，都高达百万贯了。再加上边军的军饷，都去到了千二百万贯。再加上黄河治水、皇家大学、皇家军校、军器监、各个衙门的拨款，千七百万贯，远远不够……”

        陶苴箐如数家珍，说得头头是道，许多官都点了点头，心道：“都是新政所惹的祸！”

        6承启有点不喜了：“那依陶卿之见，应如何解决？”

        “回禀陛下，臣所能想到的，无非是开源节流罢了。”

        陶苴箐这句话颇为精髓，开源节流，谁不会说？6承启冷笑声，继续追问道：“那陶卿认为如何开源，又如何节流呢？”

        “回禀陛下，臣以为陛下之新政商税，关税，已经是绝好的开源之举了。现如今，唯有在节流上下功夫了。臣以为，这些估算里面，唯有军饷开支最高。只要削减了军饷支出，国库再撑两个月不是问题。”陶苴箐侃侃而谈，似乎切都在掌控之中。

        6承启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果不其然此话出，底下的官就是阵骚动，显然很激动。

        “这样罢，朕让陶卿去奉圣州，协助州牧韩帆好了。朕也不给足军饷给你，粮草管够，你看行么？”6承启斜着眼看着他，有什么反应，“为国效力，大丈夫所为，陶卿乃堂堂五尺男儿，应当不会抗旨吧？”

        陶苴箐听了这话，脑门上的冷汗迭出，嘴上说道：“这……这……臣并不会兵法韬略，也不懂武艺，陛下还是收回成命吧……”

        “嘭！！！”6承启拍龙椅，喝道：“陶卿都知道打仗是要死人的，连军饷都不保证，谁替你卖命？要朕看，就是每个衙门的钱银给少些，也不能短了军饷！将心比心，大家都是血肉之躯，将士们在前线打生打死，你们却拖他们后腿。后勤不能保障，军饷也不给足，将士们如何奋勇杀敌？契丹人亡我之心不死，高丽人蠢蠢欲动，你们却还在做春秋大梦！！！”

        6承启这番话，义正言辞，羞煞得陶苴箐无地自容。

        林镇中见自己的心腹被小皇帝羞辱，看不过眼了，端着朝笏就出列道：“陛下，臣有不同的见解！”

        “林卿，朕知道你要说什么，无非是武人坐大，前朝之鉴罢了。我大顺兵符掌控在朕和枢密院手中，没有朕的旨意，谁能调得动兵卒？人心都是血肉做的，朕待他们如何，他们岂能造反？众位卿家所虑，恐怕也是如此！朕不妨明说了，削减什么，军饷都不能削减！”

        6承启堵死了这条路，林镇中心中阵挫败。他不甘心，继续进击道：“陛下，那国库怎么办？”

        “既然节流不行，那就开源吧！”6承启淡淡地说道，“朕唯的要求便是农赋不增加，众位卿家可有妙策？”

        满朝武百官面面相觑，他们拿钱还行，赚钱就不会了。连农税都不增加，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林镇中试探性地说道：“启奏陛下，那提高商税如何？”

        6承启认真地考虑了番，然后摆了摆手，说道：“三十税，月征已然是很高的比例了，不能再征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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