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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破损头发


这妹子居然也不是别人,而是郑绮!

        老三看样子闲的抽风,居然在郑绮旁边陪了挺长时间,看我来了才恋恋不舍的站起来,嘴上说:“你们聊你们聊。”

        却在经过我旁边的时候摸了摸我屁股:“捉鸡,这姑娘不错,你要是不要,记得肥水不流外人田,给我。”

        给你妈个蛋,我一把打开了他的手:“滚滚滚。”

        等老三走了,郑绮盯着我开始发难:“什么叫怎么是我,你以为是谁?”

        我特么一看见她就没遇上过个蛋的好事,真特么是个丧门星,可是上次她毕竟舍命救我,我也总不能太拒人千里,就摆出了一个狂拽酷帅的姿态:“你找我有事?”

        “没事我就不能来了?”郑绮这个样,倒像是上门找我来掐架的:“你是不是有事?”

        她的眼神特别锐利,一旦冷下脸来,像是能往人心里插的匕首一样,冒寒光。

        我平白被她看出一身冷汗来,咳嗽了一声,说:“门脸里有看事的,挺忙。”

        “我说呢。”郑绮伸手在我肩膀上一划,就捏下来了一根长头发:“找你看事的是个女的?”

        卧槽,我看着那长头发一下就愣了:“这特么的哪儿来的?”

        这一整天,不,是最近这段日子,我连个母蚊子都没碰见,哪儿来了一根长头发?

        郑绮察言观色,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看她也像是闲的蛋疼,就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你不是说你比我强吗?看出什么来了?”

        “废话,”郑绮趾高气昂的说道:“那个白脸,怕不是什么小孩儿,是个女人吧?”

        我一愣,对啊……那双脚确实是小脚,有因为假秃子的事情,我潜意识的就把那双小脚认成了一个半大小孩儿了,但要是细说起来……小个子的女人,脚也不大!

        奇怪,那个收藏家孤身一人,哪儿沾了女人了?

        “她说让我赔,”我皱起眉头来:“不知道赔什么。”

        “她不是还没走吗?”郑绮跃跃欲试:“我跟你去看看吧!”

        “你会看个屁。”我没好气的说道:“你不是看不见吗?”

        “我涂牛眼泪呀!”郑绮包里拿出了一小瓶眼药水似的东西得意的晃了晃。

        我记得这东西涂一次,折寿一次,心里倏然一疼,但是马上反应过来:“折寿,不值得。”

        “我自己的命,我说值得就值得。”郑绮还是跟以前一样蛮横,不由分说拿出来涂眼皮上了,口气很凶,脸上却浮现上了一层红晕:“你……你怕我折寿啊?”

        尼玛,为了我做这么大的牺牲……诶嘿嘿,该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阵高兴,打算摸摸她的大腿试试,却被她一巴掌甩开了:“臭流氓,还这么没正形!”

        麻痹的,不让摸就不让摸,这么凶干什么。

        跟着郑绮出去,老三那俩贼眼跟饿狼似的冒绿光:“啥时候回来啊?”

        “不回来了,今天晚上在外面过。”我没好气的来了一句。

        “卧槽?”老三一瞪眼,艳羡的的挑起了大拇指。

        我要是他,我也得羡慕我自己能带个妹子出去过夜——可惜啊,如人饮水,特么冷暖自知。

        走着走着,我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今天来真没别的事儿吧?”

        “我能有什么别的事……”郑绮没看我,高傲的扬着下巴:“听说你中了殃,看看你死了没有。”

        我一下就明白了:“白灯笼女人告诉你的?”

        郑绮答非所问:“管好你自己吧。”

        我猛然想起来,上次她死命拦着不让白灯笼女人动我,因为白灯笼女人看出我中了殃本来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现在她要是知道我的殃拔了,会不会又来赶尽杀绝?

        郑绮看样子迷恋上了我的一表人才,肯定舍不得我死,这才来保护我的吧?

        这么想着,我又想摸摸郑绮的屁股回应她一下,结果又被扇了一耳光,草。

        我挺委屈的摸着脸,叹了口气,这年月,撩妹子真特么难。

        等到了收藏家的那个地方,凌慎已经等在外面了,看见了郑绮,像是有点意外,但没问什么,郑绮心照不宣的假装没看见凌慎。

        我看凌慎也来了,心里有了底,就问他看出什么来没有,凌慎摇摇头,指着门框说道:“这是桃木粘糯米黑狗血封上的,进不去。”

        那都是辟邪的东西,以前是讲究这个来保佑家宅平安,不过现在大家都住商品房,这种方术已经快绝种了,我更纳闷了,凌慎已经是个挺霸道的脏东西,他都进不去,那个穿白袜子的女人是怎么进去的?

        难道她比凌慎更牛逼?

        卧槽,我这心里暗暗的打了鼓,想不到看着平平无奇的,居然这么难对付。

        郑绮倒是满不在乎的开门就进去了:“别怕,我罩着你。”

        踏马的,哪次不是你捅篓子老子救你?但我寻思了寻思,也对,这事儿既然难办,多一个人多一份力气,也不是坏事。

        再进去了,我感觉比之前的潮气更重了,之前还只是在那个收藏室里面,现在起居室都有了——我一想到那双白脚丫子发狂似的从这个三居室里面跑来跑去,心里就有点慎得慌。

        郑绮大剌剌的开了灯,也皱起眉头:“这地方……”

        我忙问道:“这地方怎么了?”

        “这地方装修的一点品位也没有。”郑绮像是意有所指似的:“我还是喜欢美式风格。”

        这大喘气喘的,谁他妈的管你喜欢什么风格,当老子跟你看婚房呢。

        我想起来了凌慎早先跟我说的,让我看看屋里有没有什么裂缝,就也开了别的屋子的灯寻找了起来,可是这个屋子偏偏哪里都挺齐整,根本看不到什么损坏的地方。

        难道……还真跟某个古物有关系?

        得,来也来了,我还是硬着头皮进了收藏室:“你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

        “我跟着你。”郑绮赶紧说道:“不能单独行动。”

        她这话说的也对,我本意是危险的地方就不让她去了,可是留下她落单也未必是好事。

        这么想着我就开了收藏室的门,这个门为了防盗,做得非常沉重,我挨个看了收藏品,也没看见什么破损,更纳闷了,心说难道凌慎是随口胡诌的?

        “啊!”正这个时候郑绮忽然尖叫了一声,吓得老子差点当场尿出来,回头一看,原来是她看见个蟑螂。

        草,再这么一惊一乍的,老子非跟那个收藏家一样得了心脏病不可,我有点后悔带她来了。

        “你快赶它走!赶它走!”郑绮一头就扎到了我怀里:“我最怕这个!”

        诶嘿嘿,这天这么冷,还是俩人靠在一起暖和呀!我一手趁机环在了郑绮的腰上,另一手则到了门后面去摸扫把,结果那扫把看着挺轻的,我一下居然没拿起来,像是扫把毛被粘在了地板上一样。

        我心里纳闷,使劲一拔,我了个草,这才看见扫把毛上面,缠满了黑色的长头发!

        郑绮一探头看见也愣了:“这扫把……”

        我顾不上揩油了,松开了郑绮就蹲下了身子,卧槽,这长头发是哪儿来的?

        移开了扫把,我这才看见,这个门上,居然像是被老鼠啃了,破了一个洞!

        卧槽,凌慎之前说的那个破损,原来在这呢!

        我精神一振,照着凌慎说的将把手伸进了破洞,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东西,结果手一伸进去,我忽然觉察有什么冰凉逼人的东西,忽然在里面死死的攥住了我的手!

        这一惊非同小可,郑绮显然也看出来了,忙问我怎么回事,我说了,郑绮的脸色一下变了:“你别急着往外抽……千万别碰出血来!”

        秃子在给我拔殃的时候教给过我,在那种东西面前,要是没有天师的本事,就别跟天师一样随随便便的喷点血,血是什么?跟指纹和印章一样,是代表自己的东西,被脏东西跟上了,那是后患无穷的事儿。

        我点头表示明白:“你把我包里的镜子拿过来。”

        镜子辟邪,也是秃子教给我的,因为镜子能反射,所以有的人家会在门口挂一个,表示有什么坏的,都会被折回去,进不来,为了这种事情邻里闹纷争的也有,鲁大师说过,俩邻居都不想摊上对方的倒霉事,赌气都挂镜子折对方,反射来反射去,倒是引来了不好的东西。

        但是遇上那种东西,用镜子猝不及防照它,它反而有可能被自己给反伤,算是个应急的法子。

        郑绮赶紧给我把镜子拿过来了,索性那个洞口不算太小,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又把破洞扩大了一些,才把另一只手伸进去。

        说来也见效,镜子一进去,缠绕在我手上的东西一下子就松开了,我赶紧把俩手都拿出来了,低头往那只被拉住的手上一看,我禁不住也是吃了一吓,只见那只手上都是一丝一丝的勒痕,像是被一大团丝线给缠住了一样。

        当然,不是丝线……是头发。

        这下没错了,幺蛾子就出在了这个门上!

        我一手拉住了郑绮:“找到问题所在了,就在这门上,明天破了就行了,咱们回去吧。”

        鲁大师以前说过,那种东西是很容易因为生前的执念,依附在某种物体上的,这种被依附的物体术语叫做“凭”,就好比之前说过的带裂纹的瓷器,而要让那种东西离开,将“凭”破了,断了执念再好生一送就能齐活。

        这个门就是“凭”,秃子教给过怎么破凭,用松油浇上,点了在大寺庙里面接的香火,红布一盖,选黄道吉日的中午烧干净就行了。

        这样的话,依附在上面的东西也会醒悟过来,好比寄居蟹的壳没有了,它要么回地府,要么再去找另一个“凭”,总之会离开跟自己再不相关。

        郑绮一听挺高兴,立刻挺起胸膛说道:“要不是我,你能找到这个‘凭’?”

        “是是是,”我敷衍着答道:“我请你吃好吃的。”

        郑绮来了劲头,点了好几个菜,我心不在焉的答应了,只想着快点离着这个鬼地方……我总觉着,那个破洞被我搞大了,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这样想着我就去拉门把手想出去,没成想那个门把手却跟被反锁了一样,居然拧不动了!

        我一下就愣了,使出了吃奶的劲头继续拧,那扇破门却怎么都打不开!

        骂了隔壁的,本来就是防盗的门,坚固的了不得,我们被关在了这里,还特么怎么出去!

        郑绮看我没开门,问我磨蹭什么,没成想她话音未落,我们头顶的灯却倏然灭了。

        眼前一片漆黑,而一个声音猛地在我耳边狂怒的响了起来:“你赔!你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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