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老手艺

　　和其他地方不同，这里是学校，学校就说明人多。

　　那么人一多了，条件就必须优先改善。

　　别看只是一个简单的厕所，一家几口人，使用频率有限，但学校里十几二十个人，使用频率高了，要求也自然越高。

　　总不能随地解决，这和野人有什么区别。

　　被分到学校里挖地基的几人也是十分赞成姜应的提议，牛大力感叹道：“哥几个你们在外头干活是不知道，我们几个是深有体会，那老粪坑是真的，要不是我家距离近，我都宁愿随地找个地方解决了。”

　　大水牛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都是去牛大力家或者牛二力家解决的：“正好，我们已经按照小姜老师给的位置早就挖好坑了，下午就能动工，就麻烦几位老哥辛苦点运些材料回来了。”

　　“既然决定了，那下午就动工吧！”姜应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图纸，交给牛大力：“大力叔，这是沼气池还有厕所的结构图，你收好，不懂的地方可以来问我。”

　　牛大力接过图纸：“行，我下午再找几个懂建筑的人回来，争取早些建好，我也想瞧瞧，这沼气有多么的神奇！”

　　在牛家村，所谓懂建筑，只是一些建过木屋的人，并不是真正建筑工人，也不懂混凝土建筑，仅仅只是有过一点砌砖的经验，但尽管如此，懂的人也不是很多，并不是家家户户的木屋墙角都有砌砖的。

　　下午，体育课，在让同学们绕操场跑了几圈后，就宣布自由活动。

　　毕竟是小学，体育课的内容也不多，又没有相应的用品设施，基本都是跑一会就解散自由玩耍。

　　趁着这个机会，姜应去建沼气池和厕所的地方指点了一会要点，便转身离去。

　　毕竟这次建的测试可不像以前就挖个坑那么简单，是要有配套硬件的，比如便盆，排粪管道。

　　当然了，这些东西姜应并不懂制作，可自己不会，不代表其他人不会啊。

　　这几天下来，村民们都忙的热火朝天，除了掏沙磨石粉挖地基的之外，还有专门烧瓦烤陶打铁的，所谓各有所长，分工明确。

　　牛根水，村里唯一懂烧瓦烤陶的人，家住距离学校五百米左右的半山坡上，老人家已经年过半百，至今孤身一人，一直以来都为村民们烧制瓦片，其技艺可谓精湛。

　　刚靠近牛根水家附近，姜应就能看见窑坑冒出的阵阵浓烟，这是以往都能难看到的情景，要不是现在在搞大建设，估计一年半载都很难看到这种景象。

　　“瓦叔，在忙呢！”走到窑洞外棚子边，姜应就看到牛根水在检查瓦片的质量，别看他这么大岁数了，不管是谁，是大是小，都喜欢别人喊他瓦叔，这是一种对他技术的肯定。

　　瓦叔回过头，见是姜应便热情的拿过一张竹凳：“是小姜老师啊，请坐，怎么这么有空来我这，今天下午不用给孩子们上课？”

　　姜应摆摆手表示自己不用坐，笑着回答：“今天下午是体育课，读书也要劳逸结合嘛，也没什么体育用品，就让孩子们去玩了。”

　　“今天我来早您不为别的，就是想问下，上次我给您说的那个便盆烤烤好了没。”

　　姜应在生出建厕所这个念头之后，画好图纸后便找上了瓦叔，请他照图纸的模样烤制陶瓷便盆，这已经一段时间过去，如果顺利的话，应该已经烤好了。

　　“那东西啊，早烤好了，这不这几天都挺忙的嘛，一直都没机会给小姜老师送去，怎么现在要用？”瓦叔说着走到一旁，从一堆茅草中把便盆给翻了出来：“来瞧瞧，看下对不对，不对我再重新烧。”

　　姜应走过去蹲下身仔细看了一遍，基本符合自己构想的要求，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啧啧！瓦叔，就您这老手艺是真的没得说，这要是在外面，得多少陶瓷企业争破脑袋来请您当师傅啊！”

　　“哈哈哈！”瓦叔大笑几声，然后摇了摇头：“小姜老师就会说话，可惜老咯，再说了，我要出去了，谁来给村里烧瓦啊？”

　　“说吧，我烧的这便盆，符合不符合小姜你的要求？”

　　姜应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符合，就您这手艺和标准，大小几乎和我描述的一模一样，十分符合要求！”

　　“哦，对了，您这一共烤了几个啊？”姜应突然想起，当初找瓦叔的时候，只是请他照图纸烤制，并没有说要烤多少。

　　这学校厕所不像家里的，家里一个就够用了，可学校不但要分男女厕，还要考虑到课间这点时间够不够用，所以男女厕各起码都要两个便盆以上。

　　现在厕所已经开始建造，人多力量大，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建成，如果才烤了一个，那么就要重新烤，这需要时间，可能影响进度。

　　“就知道你会问，我还想着村里这么多人，一个怎么够用？”瓦数弯下腰扒开了茅草，露出一堆一模一样的陶瓷便盆：“前段时间还没开始搞大建设，闲着也是闲着，就烤了一批，大概有三十来个吧，你看够用不？”

　　“够，完全够用！”姜应十分欣喜应了声，随后感激道：“瓦叔您可真帮大忙了，说谢谢的话太过俗套，不如今晚去我那，我请您喝酒，刚好前几天乐得清闲酿了几坛新米酒，也趁这机会好好犒劳大伙！”

　　“感谢的话我不爱听，互相帮助这是正常的嘛，再说了小姜老师你也让我见识到了不少新鲜玩意，算是扯平了，不过喝酒这话我爱听！”瓦数满口答应下来：“今晚我一定去，你这酒我喝定了！”

　　“那么就说定了！”见瓦叔还有陶瓷瓦片要烤，姜应便没有再过多打扰，抱着几个便盆准备离开：“瓦叔您先忙，我先搬点回去，让花婶准备点好菜，饭点来喊您！”

　　“好，东西重，你可小心慢点走！”说完瓦叔就被过身去继续检查瓦片，待会还要出一炉瓷片，还有很多事情要干。

　　姜应来来回回搬了好几趟，知道感觉够用才停下，在休息一会，把晚饭的事情告诉花婶后，姜应又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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