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1.6）——筹措
斑尼打断怀特的话，说道，
“怀特，怀特表弟，我想，这个计划，我需要想一想，按惯例，这样的事情是需要向总行打报告的！而且，就算是总行批复也要过些日子！”
“斑尼表哥！”布莱克没有听怀特的劝解，而是依旧盯着斑尼，愤怒的说道，“银行家都是吸血鬼，你向总行打报告，就算是总行批复了，怀特的公司早就垮掉了！而你的银行现在都这样了，总行都不肯管你，你的银行经营到今天这个样子，不就是因为总行今天这样，总行明天那样，造成的吗？这是你翻身的机会，而且，也可能是你唯一一次可以帮助怀特的机会了！”
斑尼从布莱克的眼睛中看到了渴求和愤怒，还有鼓励，还有一丝他也说不清的东西，斑尼依旧在犹豫。
布莱克继续说道，
“斑尼表哥，如果，你放弃了这次机会，不单单怀特的公司会垮掉，而且，你以后也许再也没有机会做银行行长了！有哪家公司会雇佣一位把银行开倒闭的行长，你以后要怎么办呢？你这不仅仅是在帮助怀特，也是在帮助你自己，更是在帮助你的这些和你每天共同奋斗的同事！”说到这里，布莱克把手臂向后指向站在门口的吉斯太太和菲尔斯他们。
“可是，布莱克，你别冲动，我想你的办法听上去虽然不错，但是，你知道，我们这里的储户真的是有限，我真的没有办法让他们这么快的拿出钱来贷款给你们的，如果他们愿意把钱拿出来，我的业绩早就不会这样了！”
斑尼说的是实话。
一直持反对态度的怀特这时候说话了，
“斑尼，我虽然不愿意说，但是，我想，还是你对他们的鼓动不够，这不怪你，因为你是银行家，而不是生意人，其实，经营银行和做生意没有什么差别，你需要对你的储户刺激！我只是给你讲这个道理，我想你清楚这和你贷款不贷款给我没有关系！我希望即使是我今天离开了，你也能把你的银行好好经营下去！”怀特诚恳的说道。
听到这，斑尼有些犹豫了，吉斯太太突然插话道，
“斑尼行长，你就帮帮你表弟吧！如果他有好办法，这有什么不好呢！我虽然不懂你们说的什么银行什么生意的，但是，我知道，有朋友遇到难处，更何况是亲戚遇到难处，自己有能力帮助却不帮，这可不是我认识的斑尼！”
“是啊，斑尼行长！”菲尔斯附和道。
“那么，我想，我想了解一下操作的细节再来决定。”斑尼小心的说道。
“我想，我可以给大家倒些茶，你们坐下来好好聊聊！这应该不是一句两句能讲清楚的事情！斑尼行长，我也希望你能有所改变！”肯娜向斑尼抛来了一瞥鼓励的眼神。
就这样，斑尼、怀特、布莱克坐了下来，肯娜倒了茶给他们，他们喝着茶，继续刚才的话题，而其他人，回到自己‘岗位’上去了。
怀特喝了一口茶，沉了一口气，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对斑尼开腔道，
“斑尼表哥，既然你想了解，那么，我就来说说，至于做不做，最后的决定在你！我不勉强！”
“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我的问题就是想知道，我怎样才能增加我的储户！只有增加储户才能增加存款，增加的存款我才有钱贷给你！而且，要在短时间内！”
“没错，你说的很对！”怀特又喝了一口茶，说道，“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认为你的储户少是因为什么？”
“他们没有钱！”
怀特伸出右手的食指左右摇了摇手指，说道，
“不，不，不！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了！任何地方都是有穷人有富人的，没有一个地方全是穷人，所以，你的这个概念束缚了你，也束缚了你的业绩！”
“你是说，是我的问题，我的银行经营到今天是我的问题？”
“哦，斑尼表哥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的银行缺乏刺激，或者说是你们金窝银行总行的管理制度本身就缺少刺激储户进行储蓄的，的，怎么说，诱惑？不，这个词不准确，是，是吸引力！这不能怪你，你都是按总行的要求做的，这和你没关系，但是，你要想到，如果你的钱放在家里和放到这里没有什么区别，你会不会愿意把钱折腾到这样的一个地方呢？”
“我们有利息的！”
“哦！”怀特非常兴奋的打了个响指，“斑尼，对，斑尼，很好，你已经开窍了！不错，你们是有利息的，但是，那点儿利息不足以让你的储户把钱放到你这里，如果，有足够的吸引力，让他们知道，把钱放到你这里能钱生钱，你觉得他们还会拒绝吗？”
“但是，我们有规定，利息的额度是有限的！”
“事在人为，我想你们银行也有某些时候是提高利息的时候对吧！”
“那是在总行有要求的时候！”
“我告诉你，那是总行有大宗的贷款需要快搜集资金的时候，而这个时候，通常是客户贷款利息要比你们支付给储户的利息高得多的时候，对吧！这个你应该比我清除！”
“是的！”
“很好！那么，现在，不是总行，是你自己的银行，有这样的一宗贷款，如果你把利息差额算好，是不是也能做得到呢？”
斑尼知道自己开窍了，是的，这是可以做得到的，但是，还是那个问题，他需要给总行打报告。
“但是，总行！我需要给总行打报告，得到总行的认可才可以操作。”
“你觉得总行会拒绝你增加业绩的报告吗？”
“但是，这是必须的程序！”
“斑尼！”怀特大声的叫了斑尼的名字，然后，吐了口气，说道，“哦，我知道，我知道了！好了，就这样吧！斑尼表哥，谢谢！”
“哦，怀特，我想你误会了，我不是不想帮你，我只是想找一个比较不用触犯银行制度的方式来做这件事！你再让我想想，再想想！”
“斑尼表哥！”布莱克插话道，“这有什么不能做的，等你们总行知道的时候，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再说，哪个老板会埋怨一个为自己赚钱的员工！难道你非要等到怀特破产，你又下岗这样的彩蛋同时砸到你们两个吗？”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斑尼依旧纠结得不知所措。
“斑尼，我刚刚可能忘记告诉你，我们只有一周的时间，你通常报告的回复时间是多久？”布莱克问道。
“报告，之前是一周，但是，但是，自从前年起，我只有每次到总行开会才能报告，而且，还要，还要看瓦塔瓦塔行长的心情，看他是不是愿意见我！”
“你上一次去开会是什么时候？”
“前天！”
“你多久去开一次会呢？”
“一个月！但是，但是前天去开会的时候，瓦塔瓦塔行长说，我，我以后可以每季度去一次了！”
“哦，那就是说，即使你打报告，我们也没有什么机会成功了！”布莱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翻了一下白眼，失望至极。
这也是斑尼头疼的，一面是百年不遇的机会，一面是百年不变的制度，哦，不，制度刚刚为他而改变了，不过，不是变好，而是变得更坏了！
正当他们在争执，肯娜急匆匆的敲门走了进来，
“斑尼行长，斑尼行长！”
“什么事？”
“您的电话坏了？”
“哦，是的！刚刚不小心摔坏了！”
“瓦塔瓦塔行长打来电话说，如果这个月再没有什么业绩改变，总行就要决定撤销土窝支行了！他说，他说这是董事会的意思！”
“什么？”斑尼听闻马上往门外跑，边跑边问肯娜“他还在线吗？”
“斑尼行长，电话已经挂断了！”肯娜小声而清晰的答道。
“什么？挂断了？”斑尼在门前停下了脚步，转而又说，“那我给他打过去！他不能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嘿！嘿！斑尼表哥！”这时，怀特阻止道。
“什么？”斑尼回头看向怀特。
“斑尼表哥！”怀特跟到斑尼身边说道，“我想，他是根本就不想给你解释的机会，或者说，他是在给你下最后通牒，如果是这样，你即使去解释，也是没有用的，更何况，我想，你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吧！这里的情况，你应该已经解释过好多次了吧！如果解释有用，你也不会遇到今天这样的事情了！”
听到怀特这样说，斑尼被冲动鼓舞的脚步，停了下来，是啊！解释要是有用，他早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而且，有什么好解释的呢？即使是他拨通了电话，瓦塔瓦塔让他解释，他又能说什么呢？
克莱尔插话道，
“斑尼表哥，我想，也许，不解释更好，不是你不解释，是他没有给你解释的机会，那我们不如就顺势做些成绩给他看，他不是说给你一个月时间吗？那就一个月后见，大不了一个月以后不干了！与其坐着等死，不如做点什么！”
“一个月，一个月，一个月我能做什么呢？几年都没有变化的事情，一个月就能做到？”斑尼自言自语道。
“斑尼表哥，只要你相信我，我一定让你一个月后有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
“是啊！相信我！我保证！只要你按我的计划做！”
“你的计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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