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天雷如雨
有了这些力量，古靖根本不足为虑，蛮荒尽在手中。
……
古靖和归九霄之间的战斗十分简单。
那就像是两个只会拳脚，从没练习过灵术的猎人。
虽然每一拳的力量都强大得超出想象。
归九霄只剩下了一条手臂，但是他全不在意。
就算古靖有着雷引的帮助，也无法找到归九霄的破绽。
归九霄的招式比起之前更强了。
古靖甚至有一种他无法和这个男人战斗的感觉。
他闭关修炼，从开始修炼灵术到现在所有心血的结晶，雷神之心的更高境界，都对归九霄毫无用处。
无论古靖召唤出多么强大的闪电，都会在落在归九霄身上之前，被一个拳头砸碎。
而归九霄做这件事似乎根本就不用耗费任何力量。
他还在以恐怖的精准和速度，对着古靖发出致命的招式。
古靖只能苦苦支撑。
他不是归九霄的对手。
至少现在，古靖看不到一丝胜利的希望。
他被困死了。
而不用看，古靖就知道在旁边的风夜怎么样。
她和云天生的战斗同样陷入了僵持。
这是古靖最害怕的情况。
左昭马上就能出关，到时候他脱胎换骨，古靖根本不是对手。
所以现在，古靖必须马上战胜归九霄。
古靖深吸了口气。
他知道，是时候用上那一招了。
其实古靖一直想把这一招留给左昭，但是毕竟战争这东西，如果不一开始就拼尽全力，那就一定会输。
古靖不再犹豫，他站在无数闪电包围之中，对着天空发出一声咆哮。
那个瞬间，天地变色。
所有人都诧异地看到了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一幕。
天空中，阴云开始聚集。
归九霄第一次露出了表情，他看着古靖，满脸诧异：“仙人也做不到……”
古靖却已经听不到归九霄的话了。
因为此时他已经没有任何精神空闲。
改变天象，这是雷神之心修炼到极致，古靖得到的力量。
虽然他到现在都不是仙人，但是这样的力量足以与仙人相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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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靖知道自己为什么能成功，但是他依然会惊诧于自己掌握的力量之强大。
现在，那一片如同千岩万壑之山峦，翻滚不休的阴沉雷云，就是古靖的帮手。
当他制造了天象之后，古靖就不用耗费灵气维持了。
那雷云之中，无尽的闪电雷霆，全是自然形成，却又能被古靖控制。
这就是足以战胜左昭的力量。
古靖站在雷霆之中，长出了口气。
足够了。
现在，就是一招解决归九霄的时候。
而归九霄也察觉到了古靖的杀意。
他露出了一个嗜血的微笑。
“来！”
古靖发出一声咆哮。
然后天空中的雷云与他迎合，劈下一道闪电。
这一道闪电正中归九霄。
但与此同时，归九霄出拳。
这一拳带着一股恐怖的力量。
那不是灵气，而是某种从灵气中诞生，超越了灵气的力量。
如此恐怖的力量，甚至将从天而降的雷霆都击碎了。
古靖目光中闪过一丝诧异。
这一道闪电确实不是古靖最强的攻击，但也已经远远超出了古靖的极限，如此轻易被归九霄一拳击溃，古靖甚至都产生了一种错觉。
他觉得眼前的归九霄简直能与天相斗。
但那怎么可能。
古靖收起混乱的想法，拼尽全力控制天空中的雷云。
然后又一道闪电落下。
归九霄又是一拳。
闪电被击溃了。
而归九霄安然无恙。
雷霆的声响如同车轮，沿着山坡滚向远方。
古靖咬牙。
又一道闪电落下。
一道接着一道，如同一场恐怖的雷暴。
而归九霄站在雷暴中央，以残存的一条手臂挥舞拳头，一次又一次将闪电击碎。
那是一幕让所有人感觉身处神话传说之中的景象，一个男人用自己的拳头，对抗从天而降的雷霆。
古靖疲惫不堪。
他从未想过，这一招居然会被人挡下。
就算是左昭，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召唤出足以挡住每一道闪电的天门灵术，但归九霄只需要不断挥拳。
古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选错了对手。
但最终一切怀疑和犹豫都消散了。
古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他所做的一切选择，都是对的，而眼前的一切挫折，不过是必须战胜的障碍而已。
雷霆声接连不断，如同神明击鼓，闪电如同大雨，照亮四方。
古靖散去了雷引，站在原地，死死盯着归九霄。
他能找到归九霄的破绽，他一定能赢。
空气中弥漫着什么东西被烧焦的味道，四周的闪电甚至开始连成一片。
当一道闪电刚刚落下还没来得及消散，而另一道闪电就在它旁边出现，两道闪电就会连在一起。
这样的闪电越来越多，最后成了一张刺目的白色大网。
而大网的中央，就是归九霄。
他还是在用拳头对抗闪电。
但是现在，归九霄不一样了。
他脸上的笑容无法掩饰，归九霄十分兴奋。
他看着古靖，心中杀意涌动。
这是个远远超出了预计的强者。
现在的古靖，不是靠着运气，不是靠着法宝，而是靠着自己修炼的灵术，对于灵气本身超出常人的理解，在与归九霄战斗。
这样的强者，值得一杀。
归九霄使出了他从未用过的招式。
这是他最强的招式，而之前不用，并不是因为不想。
只是单纯地因为，如果对手不够强大，那归九霄的杀意就不够强。
而没有足够的杀意，归九霄就无法施展这一招。
当然，在旁观者，甚至古靖看来，归九霄根本毫无变化。
但真正恐怖的变化已经发生了。
归九霄的理智和情感正在退去。
那种感觉十分微妙，大概就像是一个人习惯了做某件事，然后慢慢地，做这件事不需要思考，更不会因此产生情绪的波动。
对于归九霄而言，这件事就是战斗。
但是他能做到的事情远远超出任何人的想象。
归九霄收起理智和情绪，放出的是一个冰冷，无敌的杀戮机器。
绝不犯错，绝对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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