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变化
古靖一直等了很久，都没有看清变化是什么。
但是他始终没有放弃。
古靖的直觉告诉他，这就是最后的希望。
片刻之后，古靖突然诧异地意识到一件事。
变化早已发生了。
他没有察觉，是因为那实在非常不明显。
远处的瀑布落在岩石上面的水声变小了。
那也许并不重要，但在这个地方，一切微小的变化都很重要。
古靖知道，说不定这就是关键的线索。
他化身雷霆，冲上高空。
站在很高的地方，古靖遥望四方。
如他所见，原本如同玉带挂满群山的瀑布，确实正在慢慢枯竭。
水声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古靖努力寻找着变化的源头。
但是他很快就诧异地发现，其实根本没有源头。
虽说世上没有无源之水，但在这片复杂的群山之间，确实很难找到溪水的源头。
本来流水向下，群山之间有这么多的瀑布，就是违反常理的事情，而古靖目力所及，山顶水流的来源无一不是地下涌泉。
这当然绝不常见。
不用说地下流水要在多大的压力之下才能升到山顶这样的高度，更何况，世界上又怎么会有如此巧合，一片群山之中，每一座岩峰内部居然都有让水流通过的空隙。
古靖知道，线索已经出现在眼前，接下来就是找到那个藏起来的法宝了。
他转身划过天空，落在了云素和风夜的身边。
看到古靖回来，风夜和云素一起露出了十分惊讶的表情。
古靖愣了一下：“怎么，吓到你们了？”
云素笑着摇头：“只是我们刚才在说别的事情。”
古靖有点好奇：“什么？”
云素没有开口，而是看了风夜一眼。
风夜却只是摇摇头：“没什么，关于龙的闲话。”
古靖忍不住笑了：“那就到此为止吧，我找到线索了。”
风夜一脸诧异：“什么？”
古靖点头：“你看看四周的瀑布。”
风夜连忙转身，然后她就看到了水流慢慢衰竭，所有的瀑布都快要消失。
“你是怎么做到的？”
古靖只是笑笑：“现在还是找线索更重要。”
风夜点点头，然后几个人一起转身朝着最大的瀑布冲去。
他们落在岩山之上，然后看看四周。
这里并不是最高的岩峰，但却是面积最大的。
巨岩大致是个方形，山顶有一片台地，而在上面，就是整片群山最大瀑布的源头。
三人落在山顶，就诧异地发现，这里居然是个泉眼。
虽然之前在空中曾经走马观花，但古靖完全没有注意到，这里居然有个大得吓人的涌泉。
水流几乎是从泉眼中喷出，然后直接从一边的悬崖落下。
这粗暴的行动轨迹，造就了整片群山中最大的瀑布。
站在泉眼旁边，古靖忍不住开口：“这合理吗？”
云素在旁边笑了：“古人才问合不合理。”
“这就是个泉眼，瀑布，水流能经过就经过，很合理。”
古靖无奈地摇摇头：“说得倒是容易。”
这样的奇景当然很不寻常，古靖已经完全确信，这里一定隐藏着一个法宝，而它就是眼前一切不合理之处的源头。
就在几人对话的时候，原本气势汹汹，水流湍急的瀑布开始慢慢衰竭。
过了不久，泉眼之中就不再有水流涌出，原本气势恢宏的大瀑布彻底消失了。
云素和风夜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尽管他们知道古靖做了什么，但是真的看到，还是会忍不住感慨。
“你是怎么做到的？”
风夜忍不住问了一句。
古靖笑笑：“那不重要。”
说着他走到原本的泉眼旁边。
此时，水流已经慢慢平息，原本的涌泉变成了一片浅浅的水洼，清澈的泉水完全透明，一眼就能看穿。
但是在泉水下面，水流出现的空隙依然十分深远，只能看到一汪碧绿的泉水，看不清隐藏在下面的是什么。
云素看着水下开口：“如果要看清发生了什么，恐怕要下去才行。”
古靖点点头：“我可以试试。”
毕竟修炼灵气的猎人都可以在水下吸收灵气呼吸，不管下面有多大，也不是问题。
不过云素伸手阻止了古靖：“我去吧。”
古靖有点意外：“怎么？”
云素笑笑：“我是个龙，还是个不需要呼吸的幽灵。”
“放心，很快回来，除非下面真有什么特别危险的东西……”
云素说着，走进了泉水。
到了此时，古靖才完全看清了云素幽灵的本质，他根本没有在水面上带起一丝涟漪，就那样悄无声息地沉入水下。
很快，云素就彻底消失了。
古靖和风夜留在原地，一脸紧张地看着水面。
然后时间一点点过去。
出乎意料，云素始终没有出现。
古靖有点担心，但也知道他什么都做不了。
站在水边，他忍不住看着风夜开口：“你们之前说了什么？”
“龙的闲话？”
风夜无奈地叹了口气：“其实是关于别的事情。”
“你知道我修炼风缠，其实和雷引是差不多的东西。”
古靖点点头：“所以？”
风夜脸上闪过一丝迷茫：“你修炼雷引，最终是得到了雷神之心，开始修炼法天象地，而我呢？”
“风门的灵术，我所知道的，似乎都不够强。”
古靖有点意外，但并不在意：“你已经有了定海不动剑心和风池剑，就算在整个蛮荒，也是少数的强者，不用在意风门的灵术。”
风夜摇头：“法宝强大不代表我就可以什么都不做，更何况，那些剑术终究还是要靠我才能施展。”
“只是风缠还不够强。”
古靖无奈地笑笑。
以他的见识，风夜现在的实力恐怕已经强得过分了，但风夜不满足，似乎也完全理所当然，不是什么不对的事情。
古靖一时无言以对。
就在此时，云素突然从水面上升起。
古靖一脸惊喜：“如何？”
云素叹了口气：“白跑一趟。”
“恐怕要你下去才行，我看到了什么，但不知道是什么。”
古靖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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