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恩将仇报
此事生后学校先是恐惧，断定这池塘不可久留。毫不顾忌死去两个孩童的亡灵所在地，大张旗鼓的拉土填池塘，并且美其名曰改善学校附近恶劣环境。
等填好后不久，一间游戏厅诞生在原先池塘的旧址上。
王坤的水性再好也有个限度，尤其在水流如此湍急的河里。这条河表面上还算平静，谁知越往深处水流越快，身在其中让人有强烈的喝水欲望，虽然身体里的水都快要溢出来。
这是一种典型的生理冲动。
这种强烈的欲望在几秒后成为现实，若不是胃部有弹性，王坤的胃早已撑爆，然而就这样他又贪婪的喝了几口河水。
水当然还是次要的，窒息的感觉让他大脑快要停止工作。但是王坤的身体告诉自己，再不吸口气可能会翘辫子。而且他的意识很努力的告诉自己，家里还有两包珍藏的黄鹤楼香烟舍不得抽，kTV的收银小姐每次见到自己都会笑的花枝乱颤，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在这么多美好事物的引诱下，王坤终于挣扎出水面吐了口浑水，又深吸一口气潜了下去。
李海波在岸边来回跺脚，急的像是得了脚癣。就在他突脚癣的两分钟后，王坤从水里冒出了头，紧接着姑娘的头也露了出来。
“先别急着上岸，先在河里给她紧急处理下。”李海波看着昏迷不醒的女孩大声吼道。
王坤领命后，两臂环绕女孩的胸部以下，猛然收紧胳膊。水从女孩口鼻中激射而出，状如喷泉。
“还有没有心跳？”李海波急切的问道。
“水太急，我感觉不到，先上岸再说。”
李海波二话不说，脱下上衣当做绳子，拽着一条袖子拿另一头远远的抛向王坤。
岸边，李海波又重复一遍刚才的话：“快看看有没有心跳！”
“这要摸她的……”王坤冻得身体瑟瑟抖，内心却澎湃的像是好望角的风浪，难倒第一次摸女人的mm竟然在这种情况下。
“别磨蹭了，赶紧看看，救人要紧！”李海波催促道。
“咦！竟然没有？！”王坤不甘心的又摸了一把，道：“真的没有！”
“废话，右边当然没有心跳，你摸左边。”李海波纠正道。
王坤的手急忙转移目标，片刻后说道：“有心跳，不过很微弱。”
“那就好，那就好……”李海波长出一口气，半开玩笑的问：“怎么样？手感如何？”
“一边大一边小。”
李海波惊呼：“怎么可能？”
王坤头也没抬，淡定的说：“哦，我说错了。是一边小，另一边更小。”
“你丫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信你摸摸看！”
“少来这套！我还没那么无耻！”李海波猛然想起一件要紧事，俨然指挥官的说道：“赶紧看看她有没有呼吸，气管内要是被泥沙堵住可就坏菜了。”
王坤占完女孩便宜后不忍撒手不管，他先弯下腰听了听她的呼吸，却什么都没听到。再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角，额角冰冷！他立刻拉起女孩的手，手也是冰冷的！连指尖都是冰冷的，脉搏弱得几乎没有了。
最后他探了探鼻息说：“有呼吸，好像挺微弱，应该需要做肺部复苏术。”他说干就干，先驾轻就熟的把手放在女孩胸外心脏按压了几十次后，又把她的身体弯曲，按压背部。
女孩的嘴仿佛一口泉眼，频频冒水。
李海波帮不上忙，在旁若有所思的说：“我总觉得你缺少一个步骤。”
“什么步骤？”
“你还没做人工呼吸。”李海波很认真的说，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
王坤不予理睬他，默默看着一江冬水向东流。
李海波怕他没听到，又提高些嗓门道：“溺水后的施救方法，其中有个重要环节就是人工呼吸，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要做你做，我不会。”
“要我来做……？这不合适吧！”
“难道我特么的就合适了？”王坤接着说：“你放心吧，她已经没有危险了。”
“我觉得还是做个人工呼吸比较稳妥，不然她要出现个好歹，咱俩可就前功尽弃了。再者说，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就牺牲下色相能怎么滴？”
“我……”王坤的话不再说下去，那六点省略号不是怒极无言，而是的确不知接下去该怎么说。
“咳咳咳……”这时候女孩竟悠悠转醒，边咳边排除体内多余的水份。她又使出吃奶的力气，转过身趴在地上来吐，连隔夜饭也没有放过，全部给吐了出来。
片刻后，她又翻转身又躺在地上，用两只手捧住心窝，喘息越来越急，脸色也越来越可怕，就好像受了重伤。
王坤蹲在她旁边，忍不住喊了一声：“喂，感觉好点没？”
女孩眼睛张了张，又闭上。
“喂，你这人难道是聋子？”
女孩眼睛这才张得大了些，懒洋洋道：“你在跟谁说话？”
“当然是跟你说话。”
“我既不姓喂，又不叫喂，我怎么知道你是在跟我说话？”
“我刚才救了你啊，你就这种态度？”王坤火气上涌，嗓门爆的分贝瞬间成倍增长。
“我还没怪你多管闲事呢！”
“什么？！哈哈哈！”王坤第一个“哈”是怒极反笑，第二个“哈”是感觉这件事荒谬性而塞上去的，第三个“哈”是由于惯性缘故所以才出现的。他转身问李海波道：“你有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吗？简直不可理喻！简直特么的岂有此理！！”
“这我倒真没见过。”李海波也摇头苦笑。
“我真够倒霉的，居然救了个恩将仇报的人。”
女孩嗤笑一声，恨声说道：“我跳河自尽，谁让你多管闲事的？不仅多管闲事，甚至还摸我，抱我，还想要亲我，难不成还想让我感激你吗？”
“我摸你抱你是为了救你，如果不碰你，现在你已经死了八回了。”王坤顿了顿又说：“关于跳河自尽这一说，你也只能骗骗傻子。”
“你到底什么意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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