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母亲”
就像无数文件存储在硬盘上，没有具体的地址或者搜索条件触，你永远也别想自己想要的内容。
但和机器不同的是，人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不去想某件事或某个东西的，因为当你想控制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它，从逻辑上来说，这是一个悖论。
而此时李山感官接受的任何刺激，都触大脑深处一份原本不属于他的记忆，而这种感觉让李山的反应变得迟钝。
简泰克大楼的侧面，躺着两具身穿深蓝色防化服的尸体，在肖恩的记忆里，就是他们呼叫的清剿队，语言混乱、没有逻辑，显然他们当时被吓坏了。
而向小队队长——席恩疯狂咆哮、泄恐惧，才是他们正真的取死之道——必须确保没有任何目击者。
乘坐电梯到达大厦的顶楼，席恩带领着队伍来到一扇厚重的金属大门前，虹膜、掌纹、密码全部匹配，大门才在液压驱动下缓缓打开。
里面是一个空旷的房间，房间的正中央还有一个长宽高各5米左右的透明小房子，或许叫囚室更加合适，因为一名白人少女正包膝坐在一个有着固定手脚镣铐的金属台上。
少女身上穿着特制的黑色紧身衣，皮肤苍白、表情呆滞，原本一头灿烂的金色秀被剃的乱七八糟，脑袋一侧有一个鸡蛋大小的地方甚至直接被剃秃了，而且在没有头的地方有一个恐怖的伤口，看起来像注射器针头造成的，而恐怖的是它的尺寸！
应该是从伤口流出得血，染红了她精致的脸庞，而她的脖子则完全被支撑物固定着，脖子以及整条脊椎和左手臂上有一些作用不明的栓口，黑色紧身衣的胸前印着“B83“字样，一切都让人联想到恐怖的活体试验。
伊丽莎白?格林，代号“母亲“然后就再也没有了！肖恩的权限太低，所能浏览关于”母亲“的文档上全是涂改过后的黑线条。
“奇怪，你们看到它转头了吗？“席恩一脸疑惑的问道。
“我看见了，有什么问题吗？头儿“李山没有吭声。
“太奇怪了，据说它十几年都没有动过，一点儿都没有！“正在这时，所有人都看到，笼子里的人或者是其他什么东西，慢慢把头转了过去，又回到了门刚打开时候的样子！
而李山的心中犹如惊涛骇浪，他知道她看的是自己！尽管那一双死寂的双眼几乎没有焦距，但当她转头时，李山“自内心“的想要搂火打光所有子弹，击碎牢笼放她出来！
极度危险的信号让李山感觉像是躺在通红的烙铁上，用尽全身的力气扭过头，才没有做出任何危险的举动，心力交瘁的感觉让他感到筋疲力尽。
“肖恩、杰森守住这里，保持警戒，我有不好的预感。你还有你和我一起，我们还有很多活计要忙!“
齿轮转动，液压大门重新锁死，李山站在大门外仍然没有回过神来，是什么能促使一个神志清醒的人产生某种会对他本身极度不利的冲动？
又是什么妖法让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种变化又能持续多久？即使能直接借鉴肖恩将近3o年的人生阅历，李山也找不出半点儿只言半语来解答心中的迷惑。
“嘿，肖恩，你准备什么时候抽空去看看克莱尔？！“杰森正是小巷里出声提醒的那个人，肖恩生前的好友。
‘卡莱尔？哪个克莱尔？布莱恩家的克莱尔……还……噢！我的天呐！我干掉了我三老板继女的亲爹！怎么能够是同一个克莱尔？！曼h顿有两千多万人，这到底是什么见鬼的运气？！……’
“肖恩？……肖恩！“迟迟没有得到回复，杰森伸手碰了一下同伴。
李山此刻的表情简直不能用精彩来形容，还好有面具挡着，杰森看不到。
“专注眼前的任务！“
和普通的防毒面具不同，黑色守望士兵佩戴的防毒面具更加轻巧，进气口由下巴处一根手指粗细的导管沿着腮帮边缘绕到斗篷式的兜帽里面，并被护颈保护着，而且面具和光学视镜以及头盔全部是连接在一起的，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全封闭式的保护。
唯一但却无伤大雅的问题是，面对面交流时声音显得非常沉闷，而这恰好掩饰了李山的语气里的波动。
生硬的回答让杰森感觉有点不适应，他自我反省，觉得可能是自己无心之中戳到了朋友的痛处，而真正的朋友是不会因为关心，让朋友感到难堪的！气氛开始单方面的沉闷和尴尬，而时间正一分一秒的悄悄溜走。
“你怎么看情报上提到的亚裔小子？“虽然心里有无数的谜团，但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李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一切都都只能等先打到探情找到李夫妇之后再说。
在杰森看来，虽然话题转的僵硬，却明显是一个和好的信号。
“e11，我开始认为，他是c鲜人，因为他们全都疯子，并且他们非常恨我们！但这解释不通，因为如果我要出卖国家机密，我肯定不会选c鲜人！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他们非常恨我们？！“
“no，因为他们没有钱！我觉得他有可能是J本人，或者k国人！“
‘老子是你祖宗！！！’
杰森莫名其妙的看着微微颤抖的“肖恩“，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白长了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居然是个碎嘴子！
“不管他是谁，我觉得我们很快就可以抓到他了，他之前的掩护身份实在是太差劲了，居然直接躲在唐人街的一个餐厅里，宾州车站里的事必须要有人为之负责，那可是生在米国本土的生化恐怖袭击啊！‘长石‘小队……“
‘你们不要乱冤枉人好不好！那跟老子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
“兹兹……哒哒哒哒哒！接敌、侧翼！他们来了，装弹！……“
“兹兹……杰森、肖恩，收到回话，你在那儿吗？！“
“收到！“杰森急忙按下左肩的无线电。
“我们遭到袭击，是感染体，未知的种类！……“
突然一阵离得较远的惨叫声从无线电里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喊道：“man，don！man，don！“
无线电里席恩的语明显加快：“尽你们所能，赶快建立掩体，记住！不惜一切代价，务必保证‘母亲’的安全！“
“兹兹……“
无线电传出一阵杂音，无论两人怎么呼叫都没有回复，空荡荡的通道里两个人面面相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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