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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第九十五章


此为防盗章

        自家的小短刀也是如此,  虽然明面上看只有几道细细的几乎难以被察觉的裂纹,  但是仔细看就会现这振刀剑显然是从来没有被好好保养过,无形的秽物让刀刃黯淡钝拙,本应明净如秋水的刀身也有着或多或少的阴影存留,  那是过去的旧伤没有好好修复留下的痕迹,就像是人类的陈年旧伤,  外表上痊愈了,  但内里依然存在着种种隐患。

        索性今晚没什么事情——圣杯的构造基本已经搞明白了,关于迪卢木多的传说以及性格分析报告也写得差不多了,不如趁着空闲给小短刀好好保养保养,  反正也不是什么多费力的事情还非得要挑个良辰吉日才行。

        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不要让自身的秽气沾染到刀身上,  免得把自家好好的天津神给污染导致暗堕。

        审神者的灵力温柔地抚慰着刀身,小短刀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太阳晒过的被子暖洋洋地裹住,躺在软绵绵的床上,懒意从每个骨头缝里往外冒,  那些沉积许久的血气与晦暗冰雪消融,  被太阳一照就蒸得不见踪影。

        实在是太舒服了。

        一开始药研藤四郎还能端端正正地跪坐着,  没多久就已经双颊绯红着歪歪斜斜半趴在被炉上,  眯着眼小声哼哼着,声音都带着绵软慵懒的意味。

        这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奇妙感受,脚下轻飘飘的仿佛踩在云端,  曾经的一切,  那些痛苦的,  悲伤的,  绝望的事情似乎都变得无比遥远起来,而某些已经渐渐淡忘的,存留着些许温暖欢愉的记忆涌了上来。

        过去明明曾经是那么的痛苦,痛苦到让他想要碎裂于战场,但是灰暗的记忆中依然有那么些许零星的碎片里闪着微光。

        他伸手攥住了审神者的衣摆,这种飘飘忽忽微醺的感受难以言喻,硬要说的话就是那种稍稍喝了两杯酒,脸颊热热的脑子被某种欢快激昂的情绪所占据,让人明明思路清晰却又会做出些平时绝对不会做出的事情来。

        “大将!”小短刀开开心心语调明快地叫着,露出了平日里药研藤四郎绝对不会露出来的灿烂笑容,“谢谢您!”他身体软趴趴地在被炉上蹭啊蹭,双眼明亮而又微微带着水光,像是沉下一小片星光。

        宗珏笑着看着自家小短刀像喝醉酒一样哼哼唧唧软绵绵地撒娇,适当地调整着自己的灵力输入频率,小奶狗好奇地过去舔了舔小短刀的手,被小短刀一把抄起来搂在怀里,笑呵呵躺在地上打了个滚。

        保养的时间比手入的时间要漫长许多,结束的时候小短刀已经缩在被炉里睡了过去,宗珏用奉书纸最后一遍擦拭过刀身,月色下倒映出澄澈明净的辉光,仿佛截下一段月光作刃,凝在如水的刀身之上。

        熟睡的小短刀此时看起来也状态极佳,双颊晕红裹在厚厚的被子里,唇角带着微笑,半点都没有连续多日熬夜的疲惫感。

        甚至于还有细碎的樱花像雪一样从他间落下,飘摇晃荡着又在碰触到地面之前消失。

        乖孩子乖孩子。宗珏摸了摸他的头,拎着他怀里的小奶狗悄悄退了出去。

        这么一转眼,就又过了两天。

        宗珏放出去的小飞虫依旧牢牢钉在肯尼斯的魔术工房里,把里面的情况一丝不漏地传递出来。

        肯尼斯这次实打实跌了个大跟头,虽说托宗珏的福保住了自己的魔术回路但也是元气大伤,难免就萌生了退意——他又不是拿圣杯当救命稻草想要实现什么愿望,没必要为了一次镀金连命都丢了。

        可惜他的未婚妻索拉并不这么想,她最近表现对Lancer的恋慕表现得愈明显了,即便是再怎么不愿意承认,肯尼斯也知道索拉看向自己手上令咒的眼神没什么善意。

        肯尼斯觉得要是自己真的让Lancer自杀脱离圣杯战争,索拉扭头就能一刀捅死自己。

        爱情总是最不可理喻的东西,陷入爱情的索拉死活不愿离开日本,还谋划着想要夺取肯尼斯手上的令咒,而陷入爱情的肯尼斯虽然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和Lannetcer那张脸他就会想起索拉那越来越明目张胆的行为,进而完全没办法摆出什么好脸色,幸好这时候圣堂教会悬赏通缉netcer一张卡让他在外头自由行动,没有召唤就别回来。

        对此Lancer一方面觉得心酸沮丧不已,另一方面却又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全力以赴地在冬木市追查caster的踪迹。

        喜欢虐杀的连环杀人犯和罪行无数的邪道英灵,哪怕圣堂教会没有悬赏,他也不会放任其胡作非为。

        只不过下水道的老鼠,往往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善于躲藏。

        同样也比他们想象的还要胆大妄为。

        横穿冬木市的未远川荡起波澜,巨大无比的丑陋海魔挥舞着触手拍击起巨浪,从不知晓魔术师避世规则的年轻御主在桥上欢呼,期待着从者为他带来更大的惊喜。

        所有的争斗都暂时停止了,在这场圣杯战争中本应针锋相对的英灵们不得不站在了同一战线,共同抵御这危险的魔物。

        决不能让其离开未远川上岸,一旦这怪物上岸,那么围在岸边看热闹的群众就会当其冲成为饲料,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御主们也不得不下场了,用结界与魔术让尽可能围观群众散去,给英灵们空出战场。

        但是海魔远比他们想象中强大,就算是Rider的宝具王之军势也无法奈何,更为强大的archer从一开始就没什么插手的意向,象征性地攻击了一波之后就完全在看热闹。

        战局焦灼,甚至于隐隐显出颓势,卫宫切嗣在这个时候把电话打了过来。

        和Rider,archer并列三大职阶的saber有着可以直接摧毁海魔的对城宝具,但是因为saber的右手被Lancer的短/枪所伤无法愈合,这一宝具也就相当于被封印了。

        卫宫切嗣只是单纯地陈述了这个事实,他没有明言要求什么但是听到的人都很清楚他的言下之意——除非Lancer毁去自己的宝具,否则谁也无法阻挡海魔。

        他赌的是Lancer所秉持的骑士精神,光明正大的阳谋却又让人不得不往套子里钻。

        Lancer是个货真价实正直善良的骑士,他绝对不会因为胜负而看着无辜民众遭受灾难,卫宫切嗣下注之前,就知道自己肯定会赢。

        Lancer不是傻子,他也很清楚卫宫切嗣想要做什么,saber的御主是个为了胜利不择手段的人,他光明正大地设下陷阱,而他自己即将心甘情愿地跳进去。

        “现在取胜的并非saber或者Lancer,”他握住短/枪,这至死都陪伴着他的兵器微微嗡鸣着似乎对他的心思若有所觉,让他觉得掌心滚烫。

        御主大抵这次又要被气疯了吧。他想着,接着道:“应当胜利的,该是我们奉持的骑士精神才对吧。”

        他掌中的短枪嗡鸣不断,Lancer深吸一口气,手上用力——

        “以令咒为名,停止你的动作,Lancer。”

        陌生的声音却确确实实驱使着令咒,束缚着Lancer无法动弹,孩童模样的陌生英灵闪现,在众人反应不及时劈手夺过了Lancer手中的短/枪,双手托着交给了不知何时站在了不远处的青年。

        “辛苦了,药研。”宗珏接过药研藤四郎递给他的短/枪,怀里的小奶狗立刻扑了上去用力抱住,对着Lancer愤怒地叫了两声。

        他的手背上印刻着两道红色印痕,Lancer能够清楚地感知到某种关联建立在他们之间。

        “你是......”他记得这个青年和他身边两个特征明显的陌生英灵,几天前也是这个人带走了肯尼斯,“肯尼斯大人呢?”

        宗珏淡淡道:“肯尼斯是个很懂事的学弟。”

        非常懂得尊重前辈这件事,他只是略略一提就乖乖把令咒转让给了他,虽说索拉不怎么愿意让出供魔权,不过对于已经研究了好几天圣杯系统的宗珏来说,强行修改个供魔对象还没有修复肯尼斯的魔力回路难度高。

        “你...你也是为了圣杯吗?”Rider的御主韦伯死死盯着这个半途突然插进来的参战者,本来要面对肯尼斯就已经让他惶恐万分了,一想到这个人居然能够请抢走肯尼斯的令咒,他就后背冷两腿打战。

        “圣杯?”宗珏的语气清浅,不自觉带了几分冷讥,“我对将希望寄托于虚无缥缈的许愿机毫无兴趣。”

        “那你——”Lancer紧紧握住自己的武器,还没能从御主骤然更换的打击之中反应过来,看向宗珏的眼睛都带着红。

        “为了他啊。”宗珏摩挲着手中短/枪,偏头轻轻吻在枪尖明亮锋锐的寒光之上,“响应他的不甘,他的怨恨,他的痛苦与愤怒而来。”

        “所谓圣杯,于我一文不值。”

        薙切蓟,她的亲生父亲,也是被她的祖父逐出家族清除文件再也不允许被提起的人物。

        薙切绘里奈试图说些什么,然而嗓音几乎变了调子,说不出来,她根本做不到违抗这个男人,她什么都做不到,哪怕是在薙切蓟离开多年后的今天,她依然没办法摆脱那种恐惧。

        就如同提线木偶,再如何挣扎,也摆脱不了身上缠绕着的线。

        少女后退了一步,差点撞在宗珏桌上。

        “薙切先生,”宗珏终于还是开口道,“欺负小孩子可不是大人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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