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林中的老头

出得城来，一路而去，天色渐渐微亮，路上有稀稀落落的民宅，成片的农田与庄稼，风一吹庄稼随风摇摆，好一片绿的海洋。李明想不到这阴间也有这般田园风光。

        远远望去，山川连绵起伏，溪水潺潺流动，这山川好似浮罗城的屏障，李明知道要翻越这些高山，才能见到外面的世界。心想自己有日行千里的本事，便加快脚步，足下生风，一路奔往那山中而去。

        路上鸟语花香，树木青青郁郁，山中的猴子游戏跳跃，树上的青蛇绕树而眠，潺潺的流水，在山间穿梭，青葱的树木出沙沙的声响，令他心旷神怡。

        李明停下快步缓缓而行，欣赏着林间的景色，林中有看不完的风景，观不完的奇珍异兽。喝了口那溪水，丝丝入喉，甘之如饴，尝了那野果，入口润喉，又脆又甜。正感悟着自然的生机，眼前出现了一个房舍。

        房舍不大，用篱笆围了一个院墙，四周皆是山林，只此一家，想必是山中猎户的家。李明觉得肚中饥饿，便想前去求些饮食。

        进了那屋里，不见一个鬼影，那房舍，有两间房，一房是厨房，有灶台还有锅碗瓢盆。另一房是住处，放着床铺，衣柜。

        李明闻到厨房散着肉香，那灶台尚有余火，想必锅中有美食。揭开锅盖一看，锅里炖着鹿肉，浓厚的香气扑面而来。

        被这肉香诱惑，肚子咕咕直叫，李明吞着口水，一时忍不住，用手提了一块，带皮连肉，用嘴吹吹，便放入口中，鹿肉炖的酥烂，嚼起来也有些嚼劲，非常好吃。

        李明觉得十分过瘾，出门往四处望望，都不见房主踪迹，便回屋中，拿出碗筷来，捞了一碗鹿肉，连汤带汁，吃得畅快。吃了一碗，觉得还有些嘴瘾，又捞了一碗来，正吃着，从屋外来了一个老头。

        那老头见李明在屋中吃肉，甚是不悦道：“哪里来的野鬼，敢来偷吃。”李明转头一看，尴尬地放下碗说道：“老伯，实在不好意思，肚子饿了，一时没忍住，还希望你见谅。”

        老者怒道：“你是哪里来的小偷，没问过我便吃，我若不回来，都被你偷吃光了，你既吃了我的，就得赔我。”

        李明红着脸，道：“我身上没钱，怕是赔不了。”

        老者“哼”了一声道：“这山中要钱有什么用，你吃了我的鹿，就得赔我鹿来。”

        李明听了觉得为难，“鹿肉，我也没有。”并不是李明存心想吃白食，可是确实没有鹿肉赔给老头。

        老者知道李明是要吃白食了，缓缓在椅子上坐下，心想这小伙子看来也没什么坏心思，自己长期没与外面接触，有些孤单，不如留这小子住段时间，也好解解寂寞之苦，便笑道：“我这鹿是下了一个月的陷阱才捉来的，我还没吃一口，你便吃上了，你若赔不上，就得留下来，与我端茶倒水，砍柴打扫。”

        李明一听连连摇头道：“吃你几口肉，就让我给你端茶倒水，哪有这种道理，这不是耍无赖吗。”

        老者一听黑下脸道：“你这贼泼，偷了别人的，还这般无理，你若不赔我鹿，绝走不了。”

        李明觉得无语，不就吃了几块肉嘛，还不让走了，我要是想跑，你又能耐我何，李明看了老头一眼，转身便往外跑。

        老头嘴角微微一笑，这正在他意料之中，老头朝李明喊了一声“定”。

        李明瞬间觉得身体不受控制，动惮不得，只有眼珠转来转去。

        那老者哈哈笑着，拿出一根木条来，往李明身上抽打，嘴里笑道：“你跑啊，怎么不跑了，吃了我的鹿，还敢跑，先挨我几棍。”

        可惜李明不能言语，这老头抽的太狠，痛死李明了，李明心里骂着：“你这老流氓，吃你几口肉至于吗。”

        老头打完将木条一扔，伸伸懒腰道：“舒坦，真舒坦，好久没有这么爽过了。”

        李明更是气愤，这老头拿我锻炼呢，我又不是木桩，你妹的。老头笑眯眯地回了房，端出一碗鹿肉，在李明面前大口吃着，嘴里还不忘夸上几句：“这肉真好吃，难怪你小子偷吃。”李明呆呆站着，身子越挣扎，越浑身酸麻，李明心中跑过一群草泥马，哎，真是千里孤魂无处话凄凉。

        天色渐渐暗沉，老头好似把李明忘了，把李明孤零零扔在屋外，许久也不见老头出来，屋里点着灯，也不知道老头在干什么。

        李明觉得这林中的温度骤然变冷，四下寒意都起。身子早已麻木，李明觉得闲着也是闲着，便在心里把老头的列祖列宗都问候了一遍，老头要是知道了李明这么有礼貌，怕是又要出门锻炼一回。

        夜深了，屋里早已吹熄了灯，想必老头安歇了。也许太过劳累了，李明竟然站着睡着了。

        正做着美梦，李明感觉到有什么热热的东西，在腿上流淌，睁开眼醒了。这一醒不要紧，把李明吓得够呛，只见一群猴子正围着他，龇牙咧嘴，一只猴子正在他脚边尿尿。

        李明欲哭无泪，心中又跑过一群草泥马，这时另一只猴子推推李明，现李明动不了，便爬到李明的头上，拉扯李明的头，李明心中暗骂，那猴子在李明头上一阵翻找，把李明的束绳都扯了，头披散开来，可苦了李明。猴子现找不到东西，便撅起屁股一屁股坐在他头上，嘴里咿咿呀呀叫着。

        李明觉得头上沾着粘粘的东西，那猴子扭着屁股，在李明头上蹭来蹭去。李明正恶心着，又一只猴子爬了上来，在李明身上摸来摸去，一番摸索后，摸到了李明的小兄弟，那猴子像现了宝物似得，轻轻抚摸了几下，便乱抓乱扯。可伶的李明痛得流下泪来。那猴子却是开心，龇牙咧嘴，上下翻腾。

        头上的猴子，也不闲着，放了一声响屁，拿着屁股在李明头上摩擦了几下，而后撅起屁股，一股热气腾腾的米田共从李明头上倾斜而下，新鲜的屎味在李明身上飘荡，猴子们嗅了嗅，咿呀乱叫，或是嫌恶，纷纷走远了。李明被这一弄，也没了睡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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