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解惑
原本两位还算颇有风度的大臣现在都舍弃了矜持，瞪大着眼睛在这间异常温暖的房间里摸索着，希望能够找出这里能够在寒冷的天气中不用明火就保持温暖的秘密。
见多识广的约瑟夫还在四周的墙壁上自习观摩，希望能够在缝隙中瞅见特殊的魔法符号，以此来解释这间神奇屋子的原因。
在他的印象中，这类的魔法也极有可能存在，一些大贵族也会为了满足自己的享受而使用极其昂贵的供能魔石来维持这样一个供暖系统。
而作为知情人之一，他明白在北境要塞供能魔石可能算不上是什么非常高级的东西。
只是想到这些本可以转手卖掉大赚一笔的供能魔石却用在这种地方供暖，目的仅仅只是留住一户流民，有几户流民落户就要提供多几倍现在的配置，他在心里已经开始使用商人惯用的利益衡量开始考虑起来。
“领主，这不会真的是一种新型的魔法装置吧？这样需要耗费的材料费用我们是否可以承担？”
为了能够让领主能够比较清楚自己的意思，他又赶紧补充道：“我说的费用是按照大陆通常的价格，不是说按照我们这边特殊情况算的。”
这通话说下来，他就差没有直接明示自己就是心疼那些供能魔石了，他清楚的明白矿总有挖完的一天。
如果现在就开始大规模地从生活的方方面面逐渐构建起供能魔石的依赖体系，那么在未来供能魔石矿源枯竭的时候，这些看似方便的东西很快就会给北境要塞带来新的灾难。
无论从哪个角度讲，他觉得自己都有必要让领主好好考虑一下其中的风险性，顺便要提醒他警惕发生此类事情。
谁知杜克听到他的话之后却笑得异常开怀，他摇了摇头道：“你们不要想得那么复杂。我提示一下，你们有没有发现室内的空间要比室外看起来要狭窄一些？”
经过杜克这么一提醒，离大门最近的弗拉维奇马上就有所领悟。
他先是环视室内一圈，然后又急匆匆地从门口跑出去，退到足够远的地方观望整个房子的大小。
然后又跑进来仔细比对，这一番运动下来让他这个老人家有些吃不消，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但是眼睛却越发明亮。
“我发现室内四周的墙壁都在不同程度上比室外要缩小了差不多一掌宽的距离，难道能够保暖是因为水泥制成的墙壁厚度吗？”
在一番观察和比对之后，弗拉维奇好奇地问道。
“答案已经比较接近，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因为多出来的这点厚度里边是中空的。”
杜克依然坐在主位上一边好整以暇、不紧不慢地吃着茶点，一边回到弗拉维奇的问题。
“中空的？”
“是的，领主让我们将房子的四周设计成中空，然后埋设了一些管道，我们往管道内通热气，这样很快就能够在冬天中拥有一个温暖的房子。”
一旁的铁砧这时也笑着帮助杜克解答两位大臣的疑问，毕竟他自己也参与到了这个房子的设计，而且里面很多建议还是在他的提议下更改的。
“这倒是一个好主意。”约瑟夫恍然大悟地把手一擂，啧啧称奇地敲敲四周的墙壁，又用手掌轻轻地抚摸感受上边传来的温热的感觉。
“但是这样一来为了不断地输送暖气还是要不断地烧火吧，这样所耗费的柴火算起来似乎并没减少多少，只不过是将要个人承担的变成集体承担。”
在惊叹一阵过后，弗拉维奇马上又想到了另一个更加现实的问题。现在的情况似乎是把之前认为需要消耗的供能魔石变成了柴火，或者说是金币。
这样算起来花费也不算太低，在现在北境公爵领有比较稳定收入的时候还能够这样搞一搞，但是如果水泥生意遭遇滑坡可能很快就无法维持下去，这就跟杜克刚开始说的可持续性进行的模式有了很大的冲突。
因此他不得不在众人都沉浸在高兴氛围地时候不合时宜地提出自己的疑问。
“哈哈，在以前确实需要使用柴火或者其他热源来提供能量，但是现在我们有了一种新的机器，它能够在利用比以往少得多的能量来实现这个功能。”
这个问题刚好撞到了铁砧最近最值得骄傲的事情上面，所以很快地开始回答弗拉维奇的问题，只是对方对于他说的东西没有什么概念，仍旧是一头雾水。
所以他之后继续解释道：“我说的东西叫做蒸汽锅炉，说我们在制造领主说的简易蒸汽机之后的新产品，他能够作为供暖的稳定、方便的热源，而且只要对锅炉进行一些适当的附魔，那么它的效率和作用会变得更加强大！”
接着他又说了很多关于汽轮、膨胀箱、增压器等等专业的名词，让弗拉维奇和约瑟夫听得更加迷惑，最终只能由约瑟夫简单粗暴地总结说：“意思就是能够剩下不少钱是吧？”
说的正起兴的铁砧被约瑟夫着大老粗这么一打断，也不由得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致，只能无奈地道：“按照目前进行的试验情况来看，只需要花费原本烧柴火所需费用的的三分之一，而且你们现在也在现场感受到了，它的效果比预想的要优秀很多。”
这下一直在考虑花费的两位大臣终于能够放下心来，如果只需要原本三分之一费用的话，就算是经济拮据的情况下也能咬咬牙撑住，而且铁砧还表示如果时间足够他们还能继续降低成本，这样就让这种模式更加地诱人。
“好了，既然你们已经明白了这座房子的工作原理，那么你们觉得这个可以投入使用吧？”
杜克见两位大臣都开始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就开口询问起他们在明白整个前期框架之后的看法。
还是弗拉维奇最先反应过来，在听到杜克的问询之后他马上回到道：“我觉得这样的安置方法完全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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