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相剑

　　郭小雨下车就听见院子里叮叮当当打铁的声音“哎呦我去，这种地方你都能找得到。”
“我也是意外知道这里的，这里的刀剑都是纯手工打造的，里面的老师傅有时候会花几年的时间铸一柄剑。能不能在这里找到你合意的武器，还得看你运气。”柳绍元带路边走边解释道。
“什么意思？”郭小雨好奇的问道，难道这年头拿着真金白银还买不到一把破刀了。
“这里买东西都是靠缘分的，主人家觉得你不合适，你就是给再多的钱人家也不卖。”柳绍元解释道。
柳绍元带着郭小雨走进院里，里面有几位大汉正在抡着大锤，他们在铁匠的指挥下敲打着铁器。
院落东南方向的一棵柳树下，一位老人穿着背心的老人引起了郭小雨的注意，他躺在摇椅子上，椅子上下摇晃着，老人好像是睡着了。
柳绍元带郭小雨走到老人身边，郭小雨感受道了老人的气息，虽然老人已经是年过八旬，但是郭小雨依旧能感觉道他的气血并未衰竭多少，能将气血保持得这么好的八旬老人，寿命都在百岁以上。
“干嘛！一个土埋到脖子的老家伙能有什么好看的。”老人突然开口说道
郭小雨下意识的左脚往前跨出半步，老人微微睁开眼睛瞥了郭小雨一眼“小娃娃，小小年纪，身上怎就已经攒了这么重的煞气了。”
郭小雨惊讶“您？不知道您是是那一支的前辈？”
“咳！什么前辈，我就一老铁匠，守着祖上的那点手艺，打打铁，混混日子。对了，你可以叫我老铁匠，因为我已经忘了我的名字了。”老人笑着说道
“老铁匠！我带他来是寻武器的，你给他看看，他适合什么武器。”柳绍元对老铁匠说道
“听说这里的刀剑全凭缘分，我也想来看看。”郭小雨说明来意，他确实需要一柄武器，他所某事有时候需要和人动手，他可不敢拿春柳剑出来秀，要是被龙隐的老家伙知道了，非得打死自己。
“嗯！那你告诉我，你为何要拥有武器？”老铁匠问郭小雨。
“每个人前行的路上都会有人挡路，有的退缩，有的绕行，也有的服软谈判，而我的选择就是，将他打到踩在脚下。”郭小雨说道
“你想过后果吗？”老铁匠问郭小雨
“如果我那样做的结果能换来更好的，我不介意后果。”郭小雨回答道。
老铁匠起身“跟我来吧。”
老铁匠带着郭小雨和柳绍元来到一仓库，打开仓库大门里面有两道设有密码的门，门上分别写着剑阁和刀堂。
就在郭小雨犹豫去那边的时候，老铁匠开口说道“去剑阁，你不适合用刀。”
郭小雨和柳绍元很识趣的站到一旁，老铁匠熟练的输入密码，门刚打开郭小雨便感觉到了一股正气。
“慢慢挑，慢慢看。”老铁匠站到郭小雨身旁说道。
郭小雨看着满屋子的剑，看得他眼花缭乱“哇！好多啊！老师傅，您有没有什么推荐的。”
“这里的剑，是我们好几代人的结晶。至于你能挑到那一柄全看你的缘分，我不好建议。不过我提醒你，你只有一次出鞘机会，也就是说你一旦让那柄剑出鞘，那么你要么选它，要么就放弃相剑的机会，并且每个人只有一次进剑阁的机会。另外，挑好之后，我们会对其进行相剑或相刀，有些人，即使选了带出去也不适合他。那种情况，本铸剑坊重金不买”老铁匠介绍道
“啊？！那我放弃之后能不能再去刀堂转转呢？”郭小雨问老铁匠，他现在终于明白柳绍元的话是什么意思了，感情是买个东西还得看运气，万一抽出来的剑是一柄破铜烂铁，那就是白来了，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规定啊。
老铁匠摇摇头“你不可以，但是他可以有这样的机会，其他人也有这种机会。”
“凭什么，凭什么我只有一次机会？”郭小雨不服气的问老铁匠
“因为这里我说了算，我说你没有，你就没有。你和别人不同，剑阁里挑不到你中意的，刀堂里也没有，即使强行带一把刀出去，也不适合你，最后只能害了你，都不如市面上十块钱买把一次性菜刀。”老铁匠黑着脸说道。
郭小雨嘬嘬嘴，遇到这种有个性的老艺人，他只有尊重。
“意思是我可以挑选我自己的武器了？”柳绍元欣喜的看着郭小雨问道
“可以了。”老铁匠点头道。
二人放慢脚步，为的就是不打扰郭小雨选择“他为何不适合刀？”柳绍元问老铁匠，他中意的是刀堂里的刀，所以他欣赏着周围的剑，但是并不打算在剑阁相剑。
“那你告诉我，你为何要跟他？”老铁匠问柳绍元
“我没有要跟着他，是他选的我。”柳绍元无奈的说道。
“他有一颗剑心，我担心用刀的话会乱了他的本心。既然他让你跟着他，那你就好好跟着他，误不了你。”老铁匠解释道
“好剑，就你了，呵呵呵……。”在谈话的老铁匠和柳绍元听到郭小雨欣喜的笑声“老师傅，我选好了。”
随着郭小雨的话音落下，剑出鞘声音响起，柳绍元看看老铁匠，老铁匠没了以往的镇定，脸上透着焦虑大声喊道“住手，不能碰它。”喊完老铁匠跑路过去。
柳绍元立马跟上老铁匠，郭小雨手里正端着一柄狭长的剑正在咧嘴笑呵呵的看着老铁匠“我选它。”
“不行，你不能用它。我做主，你可以重新选一次。”老铁匠摇头说道。
“重新选一次，我还是选它  。”郭小雨感觉到老铁匠异常。
“它和你一样，杀气隐匿，弄不好，你会进地狱的。”老铁匠解释道。
“扯吧！你所谓的杀气不都是人心的写照。所谓的地狱，我不入地狱怎么诛魔。”郭小雨反驳道
“强词夺理。”老铁匠骂道
“喂！你一老前辈，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啊！反正，我就选它了，名字我都想好了，剑纹如同一层层波浪重叠，所以它就叫‘叠浪’。”说完郭小雨收起剑，抱在怀里
老铁匠咬牙点点头“好，想带走它，先过了我这关  。”说完老铁匠随手抽出一柄剑扑向郭小雨。
别看老铁匠年事已高，但是速度却让郭小雨头皮发麻，郭小雨心里大喊苦也，来钦市不到一个月就遇到两个这种老人精了，那个黑袍老人的来历都还没有搞清楚。
明知不敌，但是不能退缩，遇强则强这是一个持剑者的心。郭小雨利用身法躲过老铁匠第一波攻击  他将剑丢给柳绍元“帮我看着。”
老铁匠恼怒，听郭小雨的意思是，那柄剑他要定了“执迷不悟。”说完老铁匠继续出招
“老前辈，得罪了，那柄剑我必须带走。”说完郭小雨也向老铁匠出手了。
“咻咻！”两声清响伴随着两朵剑花在老铁匠胸前闪烁。
老铁匠后撤警惕的看着郭小雨，此刻的郭小雨手捂在腰间紧紧的盯着老铁匠。
柳绍元揉揉眼睛，他听到了声音，也看到了两银光闪烁，但是他就是没有看到到底是什么在闪烁。
良久，老铁匠收起手中的剑“老木匠是你什么人？”
“你指的是那个喜欢做古琴的那个老木匠？”郭小雨试探性的问老铁匠，他估计老铁匠是在问二爷爷，但是他不知道二人只有情义还是仇恨。
“剑是老木匠的剑，但是招式却夹杂着罗家林的三绝。小子，你的长辈是谁？”老铁匠继续问郭小雨。
“剑是老二哥传的，招式是模仿罗五弟的。”郭小雨学着黄商说着江湖话。
“听说二哥尚有传人在世，没有想到居然会是你。”老铁匠随意将剑摆在架子上说道。
“您，认识我二爷爷？”郭小雨大概知道老铁匠的立场了，八成又是二爷爷的故交。
“不知道你二爷爷有没有跟你说过龙隐四匠。”老铁匠背着手问郭小雨。
“您也是龙隐的前辈？”郭小雨惊讶的问道。
“龙隐有四匠，分别是：木匠黄鼠狼，铁匠老铁牛，石匠金刚力士，泥瓦匠快手李。”老铁匠解释道。
“老前辈，小雨刚刚得罪了。”郭小雨一听老铁匠是和黄商一辈的人，感觉道歉。
“你可有把握胜我？”老铁匠问郭小雨
郭小雨摇摇头，通过交手，凭心而论，老铁匠的实力和段先平不相上下，这也正是郭小雨好奇的地方“额，动手之前没有把握，之后小雨觉得，可以一战。”
“哈哈哈，倒是不会溜须拍马，不错，论武学上你很快就要超过我了。我和泥瓦匠一样，武学上并没有多少天赋，不像二哥，天资卓越，当年巅峰会武，二哥和庄老大加上大力士，三人硬生生顶住了多方传承的挑战。泥瓦匠也折在哪一战。”老铁匠边说边走到柳绍元身边接过柳绍元手中的剑。
“这个我偷偷听二爷爷和罗老闲谈的时候说起过。好像他老人家的绰号就是那个时候得来的。不过，天赋对于武学上的造旨真的那么重要吗？”郭小雨问老铁匠
“那当然了，读书你头脑不好还可以刻苦学习来弥补。武学上天赋不足，那是对人体的一种领悟的缺陷，内劲气息运行提不上去，多好的传承也不行。我和泥瓦匠就这样，内劲修为硬是提不上去，不过好在他的传人争气。”说着老铁匠带着郭小雨和柳绍元已经出了剑阁，直到老铁匠锁门的时候，他还在拿着郭小雨选中的剑。
“你在这呆着，我带柳小子进刀堂去。”老铁匠转身对郭小雨说道。
“那我跟进去看看呗。”郭小雨提议道，他寻思着，万一老铁匠不给自己剑，自己死皮赖脸拖着他和二爷爷的关系也要带走一柄刀。
“哼哼！不知道你是二哥的传人之前，你求求我，我或许还可以让你进去看看。现在嘛，你给我好好在门口呆着。”老铁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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