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太多奇怪的念头
“好了。”他捧著她的脸，认真而专注的端详，“每次都要把妆卸干净，知道吗？”
“慕哥哥，你是不是真的爱我？”方锦不安的问。
才相处不到几个小时，她就觉得他没有自己那种热度，没有像自己对他那么期盼。
“当然爱。”慕锦城边收卸妆用品，边回答。
“那你会想抱我吗？”如果是恋人，都会想更亲近、想全然了解对方、想追求合而为一的最高境界，不是吗？
“咳咳。”慕锦城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别乱说话，去洗澡。”
老天，他在拚命压抑，她却在撩火？
方锦垂著头，拖著脚步走过他面前，然后慢慢回过头来，用一种无助可怜的神情说：“你果然不是真的爱我。”
“不准怀疑！”慕锦城生起气来。
任何事都可以怀疑，只有这件事，不准她怀疑。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大胆。她那么爱他、想他，难道不能要求更亲密的关系吗？
“去哪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慕锦城忍不住激动起来。
他不在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吗？一股令人心寒的想法窜入脑海，令他打个寒颤。
“快点嘛，我要开始脱衣服了，”方锦不理会他激烈的反应，用撒娇的语气说。
“方锦，不准说这些不三不四的话。”慕锦城咆哮起来，冲过去把她的衣服拉好。
“我已经十九岁，早就是大人了，难道想和喜欢的人有更亲密的关系不可以吗？难道不能向自己的爱人，争取更亲密的接触吗？还是你根本不爱我？”方锦失望又伤心的挥开他的手。
“你是女孩子，要自爱。”慕锦城气死了，她再这样下去，他没把握控制得了自己。
“不要，跟你在一起，我不要自爱！已经一年没见面了，我每天都好想你，好怕你爱上别人，好怕你再也不要我……”方锦迅速地红了眼眶。
她哽咽得再也说不下去，索性跑进浴室，把自己关在里面。
天知道当她看见校园里那么多情侣，想到自己却与慕锦城相隔地球两端时，心里多么孤单、寂寞，好不容易盼到他来了，他却这么疏远冷漠，教她怎么承受得了？
“方锦……”慕锦城怔愣了一下。
原来，在他极度不安时，她也同时承受著莫大的苦楚。一阵疼惜从心湖漾开来。
他走到门边，轻敲两下。
“我没有爱上别人，也不可能不要你，相反的，我很害怕，怕自己稍一不慎，让那股想爱你的冲动灼伤你。从十七岁认识你那天开始，我没有一刻不想见你，没有一秒钟不想好好抱著你，但是我害怕，因为你是我最珍惜的……
这两年的兵期中，我常常想念你，想念得不知该怎么办，每次你来看我，我都不想让你回去，最后这一年，我甚至以为自己会因思念你而死去……”
隔著一扇门，方锦忍不住呜呜噎噎的抽泣起来。
“对不起，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在受苦……”方锦拉开门，“对不起，我不再任性了……”
“不，错的是我，我不该让你这么不安，这么害怕。”他急急抱住她，恨不得能将她嵌到心坎里。
“慕哥哥，你别害怕，我很坚强，很有韧性，也很冲动，很想要你……”
方锦温柔的吻上慕锦城刚毅的唇，吻开他的顾虑与压抑，吻出幸福的滋味。
那是只有和他在一起才有的感觉。
慕锦城眷恋的吻著那洁白纤细的肩，偶尔张口啃咬著。
“嘻嘻，会痒。”方锦闪躲、轻笑，顽皮的拿起一缯染过的棕色长发搔他的脸。
慕锦城牢牢的搂住她，偶尔低头啃她的肩，偶尔抬头亲吻她拿著长发的指尖。
“明天就把你的行李搬过来，嗯？”他在她的耳畔低喃。
有了亲密关系后，他更怜惜她、更舍不得她独自在外生活，也更想独占她。
“好啊。”方锦笑著答应，终于和慕锦城变成亲密爱人，她觉得很快乐。
“那你不准再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不准跟别的男人共舞、不准跟别的男人说话，也不准对别的男人笑，连琼斯先生也不准。发誓。”他举起她的右手，要她发誓。
“发誓、发誓。”方锦顽皮地竖起四根指头“发四”，心里甜乎乎的，“但是这样你就满足了吗？”
她转过身来，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把自己埋进他的怀里。
“好高兴，我们终于是世上最亲密的人了，这对我的意义大过得到世界冠军。”
她闷在他怀中，无比娇羞的低语。
“也许你会笑我没用，但我这辈子最想要的只有你。”他拥紧她，感受她纤细的曲线和充满肥皂香的体味。
任何人敢阻碍，他都会不择手段地除去。
“照你这样说，我也很没用，因为我唯一想要的也只有你。”方锦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腰。“但是你没有骗我对不对？人家说男生要是当兵，就会变心，何况我又离你这么远。”
“我发誓我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别的女人，除了你之外，别人对我一点意义都没有。”他不喜欢被她怀疑。
“嗯哼，不可以骗我喔。”方锦喜孜孜的把耳朵贴在他的胸口，“你的心跳说你没有说谎。”
“当然，我是不会对你说谎的。”他抚著她柔顺的发和光滑的背。
“那我也要告诉你一件事。”方锦认真的说。好像他到现在才通过她的考验，可以与她分享这件事。
“嗯？”他侧过耳朵，认真听。
“我已经开始打工，把赚来的钱还给资助人伯伯了。”这对她来说是了不得的进步和成就。
“哦？”慕锦城露出勉强的微笑。那笑容里的苦涩和不安只有他自己知道。
从她写给资助人的信，和户头里不减反增的数字，他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感到又气又担心。
“嗯！我要把所有的钱赚还给他。”这件事她早就决定了。
“我可以替你还。”他毫不犹豫的说。
她既然有这想法，他就要想法子别让她过得太辛苦。
“不要，我要靠自己的力量。”方锦连忙拒绝，这是她自己的事，她要自己去、解决。
“他是不是威胁你，向你提出奇怪的要求？”她为什么拒绝他的帮忙？他无法理解。
“没有，资助人伯伯人很好，没有讨钱，也没有奇怪的要求，甚至连要我去完成的心愿都没有，像他这种好人真的不多了。”方锦说。
那个资助人为她做的，她铭记在心。
“那……”听她这么说，慕锦城心里的感觉很复杂，不知该得意，还是纳闷她的举动。
“是我自己想有决定的权利。”方锦接著说，“这里的课业快结束了，希望这次结束后，我有决定自己去向的自由。”
“你想去哪里？”与她交缠的手指忍不住扣紧。
他知道她话中的意思，不管是少年转去舞蹈学校，还是远渡重洋来美国，都不是她自愿的，而她现在不想再被安排。
慕锦城不敢想，当她知道他就是那个资助人时，会有什么反应。
她最好一辈子都别知道这件事，老天保佑。
“还不知道，但我知道自己不要再被人左右了。”她很害怕，那两次别离在她心上留下难以忘怀的伤口。
“他有叫你做什么奇怪的事吗？”他感觉到她心中的不安，担心的问。
该不会是她的脑袋瓜里有太多奇怪的念头吧？
“没有，但是我不知道，如果有一天那个资助人跳出来，叫我不要和你在一起，我该怎么拒绝。”这么短短的一句话，就让她的声音慢慢充满鼻音。
“他不会的！”这几个字脱口而出，慕锦城立刻意识到不对，赶紧改口，“我是说，如果真有奇怪的目的，应该不会对你这么好，也不会到现在还不说。”
“在那笔债还清之前，我心里永远都有这个不安。”方锦的眼中盈满水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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