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无赖


脸好热!

        心跳好快!

        安怜的脸色在羞赧的红和惊愕的白之间迅速地交替着,她下意识的夹紧双腿,不让他逾矩的手有更进一步侵犯的机会。

        “你……你怎么进来的?”过度的惊愕、空白的脑子令她语无伦次。

        他沉吟了一会儿,揶揄地笑了起来,对于她夹紧双腿的动作,并没有强行制止。“当然是走进来的啊。”

        难不成她还认为他是爬窗户进来的!?

        这儿可是三十楼,要有飞檐走壁的工夫才能上得来,这得等他拥有蜘蛛人的本事再说吧。

        安怜气的翻了翻白眼。“废话,我当然知道你是走进来的,我是问你,你怎么进来这房间的?”白痴也应该听得懂她问的是什么吧。

        他抽回手,拿出钥匙在她眼前晃了晃,「你忘了,还是你交给我的钥匙。”成功的反将了她一军,爽啊!

        呃!原来白痴的人是她。安怜的脸部神经严重抽搐着,不过对于他的手从她身上抽走一事,倒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摇头。“唉,你的脸色真难看。”见鬼了都比她现在好看几分。

        安怜皱起细致的柳叶眉,凶狠狠的瞪着他。“我脸色好不好看,关你什么事?出去!”

        下班了,她可以无须忌讳他的身分,大不了明天再等着接招,现在她小姐正老大不爽中,才不理会他是总裁还是工友咧。

        他好意地提醒她:“可是我记得这好像是我专属的休息室。”谁才是闯入者,她应该清楚。

        耶,他又成功的扳回一分。他气死人不偿命的故意摆出胜利的手势,顿时又恼的安怜头顶冒烟。

        “你……”安怜气的咬牙切齿,脸色很难看。

        去死吧,狂妄的臭男人!安怜气的一脚用力踹了过去,只可惜慕邵飞眼明手快,抓个正着。

        “你这可是在残害你未来的聿福,危险啊!”他玩世不恭的讪笑,趁机又在她脚上偷捏了几把。

        痛,真的很痛,不过不是被他捏的脚痛,而是因为突袭失败被他带有颜色的言词气得心痛。

        这该死的家伙,不吃她的豆腐会死喔,现在她全身部被他看光了、也被摸光了,他还想怎么样?

        难掩悲辱之情,安怜顾不得面子问题,忍不住掩面痛哭失声。

        为什么要这么欺负她?她除了那一天开错了路差点撞到他的车之外,她从没做错什么啊,他为什么非得处处为难她,将她说成是招蜂引蝶的坏女人?

        “唉呀呀!动不动就哭,难看死了。”三年前是坐在大马路边哭,三年后是光着身子哭,唉,她就不会来点新奇的吗?

        瞧,他说的是什么话啊?有够伤人的!

        “谁动不动就哭?”是他惹她、羞辱她,否则她才不会脆弱的哭呢。

        手指用力的戳向他的胸膛,没戳痛他,手指反而被他坚硬的胸膛回顶的好痛。

        真是的,没事胸膛练的这么硬干什么?

        “难道不是?三年前六月的某一天,在南京东路的某PUB前,你毫无形象的坐在马路边的椅子上,哭的眼泪鼻涕直流……”

        她哭关他什么事!?

        顾不得贸然起身会撞到他的胸怀,她硬是坐了起来,在他面前不到五公分的地方大吼:“三年前是人家伤心,干你屁事;三年后,我还不是被你荼毒,要将池瑶这几年所有的企画档案重新键人电脑不打紧,你还把我的车钥匙没收,害我想回家却不能回家,你这个罪魁祸首,还有……”

        三年前……咦!?

        说到一半的话,在安怜刻意遗忘的记忆重新被挑起的那一刻,自动消了音。

        那一夜的脱轨行为浮上了脑海,她看着他,很仔细兼努力的看着他,想从他的脸上找寻那一夜醉酒的记忆中,那一张模糊不清的男性脸孔。

        完了,再次死定!她是记不得他的脸长什么样子了,不过她却记起来他曾告诉过她,他的名字叫慕邵飞,四维八德的维,中庸的庸。

        天啊!这不就是眼前这个臭男人的名字吗!?

        “想起来了?”他确信她是想起来了,否则脸色不会白的像见鬼了似的。

        他故意坏坏的将脸更加贴近她,就连睫毛扬动时都隐约可以感觉到已经碰触到她的脸了。

        安怜嫌恶的伸出手要推开他,邵飞趁机将她拉进怀抱里,上下其手的爱抚着。

        天啊!还是那么美好的感觉,难怪他当年会难以忘情地在同一条路上找寻她那

        “你……放开我啦!”安怜用力地挣扎。

        “行,你再继续动下去,后果自行负责。”他挑高一眉,表情嘲谑。

        安怜微微怔住,红晕飘上了粉颊。“你……你千万别乱来啊。”

        后来……

        “你……”得了便宜还卖乖,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你的问题还真多。”灼热的唇一举封缄,当场吻得她喘不过气,连话都忘了该怎么说。

        嘿嘿,这就对了。方法奏效,慕邵飞得意的笑着。

        险些儿因缺氧而窒息,令安怜连吸了好几口气。

        气人!把他的吻当成谋杀,大概也只有她说的出来。他低低笑了声,决定立刻“惩罚”她!

        “信吗?三年前,我到那条路上找了你好多次。”感觉的出来,他一点也不在意她的暴行。

        “我不要跟上司有暧昧不清的关系。”

        “那就从现在开始学习。”邵飞双手束紧她纤腰,持续着掠夺。

        她生气了。“慕邵飞!”她都说的这么清楚了,他怎么还可以装作若无其事!

        唉,要宣扬他有多强悍也不用这么大声,不过现在是下班时间,没人会听见的,可惜。

        连这便宜他也要占。慕邵飞嘲谑的表情,让她说不下去。

        “说真格的,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另一种声音。”甜甜的、软软的那种。

        闻言,安怜羞的恨不得找个地洞将自己藏起来。

        “你……去死吧。”

        “想死是不是?行,马上!”邵飞说的是另一种死法。

        过后,安怜疲倦的睡着了。

        邵飞躺在她身旁,占有地搂着她,将温暖传送到她身上,满足的眼神深深地凝视着她恬适酣睡的婉婉颜。

        三年后,再来一次的感觉还是那么美妙……他满意的笑了开来。

        三年前,经历一次的激情缠绵,她就养刁了他的胃口,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一个女人能够满足他,没有一个女人能给他如同她给他的感觉。

        她让他回味无穷,光是她一个婉婉笑、一个嗔怒、一个憨傻的表情,都能撩动他身上的每一条神经。

        不管她和闫少伟的关系是什么……

        他,要定她了!

        如果说,邵飞认为安怜醒来后,就会如同小说里所写的,因为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而从此小鸟依人的依在他旁边,那么他就错了。

        安怜将那天晚上的事情归为自己的错,她不该忘了江时婉和闫少伟不在,那间休息室再也不是她所能任意使用的,而这个错,她已经偿还了,接下来,他是老板,她是秘书,不是公务上的问题,请勿打扰。

        但相对的,如果说邵飞不按牌理出牌的无赖追求方式,在安怜心中没有造成涟漪的话,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太多的失去令她再也不敢将心房敞开,太多的失去让她对人生感到绝望,她几乎已经不敢放下任何的感情,哪怕只是淡淡的友情,她都要一再的犹豫。

        已经许久没这么烦恼过的安怜,不为人知的内心世界开始掀起波澜,怕受伤害,怕再一次的习惯了之后又要面临失去,父母是个例子,奶奶是个例子,江时婉是个例子,闫少伟也是一个例子。

        一天又一天无眠的夜晚,让她的精神濒临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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