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暗流涌
灵之巅。
“参见宗主，参见武皇殿下。”
楚飞淡淡点了点头，轻轻扬手一挥，殿门打开。
武皇跟在楚飞的身后，啧啧道：“你一个人在这座殿上已经住了上百年，不觉得冷清吗？”
然而，武皇踏入大殿上的一刻，微微蹙眉，蓦然一怔。
“不，你……老六，今日你的宫殿内竟然会出现……除了你之外的人。”
“只准你在武境中与成群结队的战友一齐厮杀，就不准我的殿上有外人吗？”楚飞淡淡。
七位弟子见是宗主回来了，异常欢喜，停止了修炼而抱拳：“参见师尊！”
他们也已听说武皇的到来，同时道：“参见武皇殿下！”
武皇错愕地摇了摇头：“弟子？老六，以你千百年来一如既往喜欢清静的性子，居然收弟子了？”
“老五，不可吗？”楚飞轻声道。
武皇与天阙宗主总是用老五和老六来互称，因为年少时，他们第一次相遇，踏入灵路，武皇正好是五号选手，而天阙宗主是六号选手。
“不是不可……”武皇蹙眉想着，看了楚飞一眼，摇了摇头，“只是以你的性子，觉得有点奇怪。”
“人的性子总是会变的，每到不同的时候，不同的境界，所想所悟自然也不同。”楚飞道。
“倒也是。”武皇随口笑道，“不过总感觉这句话从你的嘴中说出来，怪怪的。”
楚飞心里不容觉察地一震，难道他在哪里的细节上出了问题，被对方察觉到，和以前的天阙宗主有微妙区别？
不过听着武皇还在哈哈地笑，楚飞瞬间明白对方暂时还没有放在心上。
他松了口气，微微地保持着笑容，心里却深知——
与武皇这种极了解天阙宗主的人长时间待在一起，十分容易暴露。
然而他明知这是一个坑，也不得不跳进去。
武皇身披金色的战衣，凝望着灵之巅内练功的弟子。
楚飞趁机迅速地回忆起来。
武皇极护短，十分看重下一代的新人，对刻苦修炼且天资聪慧的年轻人异常喜欢。为此，还在战狂仙域中创建了武皇殿，殿内全是被武皇全力培养的新生代。
“老六，你的这些弟子不错。”这时，武皇轻声笑道，“我观其中一位弟子似乎有着不灭霸体的体质，若是能修炼我的一些战技，日后成就必然不可限量。如果有机会，我倒是想提点他几句。”
楚飞想到，广陌若能被八皇九帝之一的武皇指导，定能收获匪浅。
他一时间也没想太多道：“广陌如果能得到老六的指导，那真的不要太好了。”
然而，楚飞的话音刚落，却感觉身边瞬地安静下来。
武皇一直沉默着。
楚飞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能保持着镇静。
忽然，武皇把目光转向了楚飞。
这道目光盯的楚飞很不是自然，他心里现在慌的一匹，但也不能表现出来。
武皇过了一会儿才缓缓道：“老六，你的变化还真不小啊。在过去，任何属于你的东西，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染指，包括我。”
听了武皇的话，楚飞心里一变，却很快笑了出来：“心境变了，人自然也就变了。”
武皇再次沉默了一回儿，忽而也笑了：“看来老六你晋升天神之境后，千百年来的性子都变了。这天神之境真有那么大的能量吗，也不知道我在有生之年，有没有那个机会踏入了。”
就在这时，殿外有侍女来了。
楚飞松了一口气，让侍女们进来。
太他吗难了……还好侍女来把他拯救了。
在武皇的眼皮底下，他真的每分每秒都在犯错。
“宗主，需要准备晚膳吗？”侍女低下头问。
作为他们这个境界的修真者，早已达到了辟谷。但一日三餐作为人们数万年来养成的习惯，无论是大能，还是寻常修真者，在平时兴起的时候，还是会进行午膳或者晚膳，特别是有贵客到来的时候。
楚飞先认真回忆了一下——过去武皇来天阙宗拜访时，天阙宗主会不会和他一起用膳。
“去准备吧。”楚飞点了点头，一边回忆，一边说出了记忆里武皇最喜欢的菜肴。
“还是老六你懂我啊。”武皇憨憨地笑了笑，“踏遍人间，怎么能不好生地体验一下这世间所有的山珍海味。”
“吃吧，你就吃。”楚飞打趣笑道，却始终保持着一股独属于天阙宗主……那种淡淡的风雅，白衣胜雪。
……
天阙宗首座的大长老，已然出了天阙宗。
他原意是打算去缥缈仙域中的不老泉，摘取一些冰心草，来炼制神丹妙药。
可路途中竟然意外遇见了一位皇者。
舜皇！
“可是天阙宗的首座长老？”舜皇就站在不远的地方，恐怖的气息却让大长老微微心惊。
“您是八皇九帝中的舜皇？”大长老不知对方来意，保持着镇定问。
“大长老果然见识非凡，本座正是舜皇。”
已知对方是舜皇，而且很有可能来者不善。
大长老面色微变，但他毕竟身处天阙宗高位，见多识广，很快稳定下情绪，冷然道：“不知舜皇是有何事？要可知这是缥缈仙域的地界。天阙宗主登临天阙台，神识能够穿越仙域，无所不在。”
“那是。”舜皇却微笑，俯身靠近了大长老一些，“可如果本皇说，你的这位宗主，他的神识并抵达不了这儿呢？”
大长老闻言一滞，微微眯眼：“舜皇这是何意？宗主已然晋升天神，天神造化，非同凡响。不要说这里只是缥缈仙域，哪怕是您所在的六合仙域，怕是宗主也能一念而至。”
“首座长老，你自己说的话你信吗？”舜皇仅仅微笑，看着大长老，“你能说你确信无疑吗？”
大长老面色连变，退后了一步：“舜皇，您虽然贵为八皇九帝之一，但也要知道天神之威，是您无法触及的。”
“本皇当然知道，正所以知道，所以无畏。”舜皇立了起来，缓缓前走，负手站在山崖边。
寒风吹打他的衣袍，舜皇猛然回头，盯着天阙宗大长老。
大长老心下一震，只听到，“据说阙宗主晋级那日，缥缈仙域里出现白日暴雨异象，异象的中心还在天阙宗宗主密室。本皇还听闻，那一日异象出现后，大长老更是急不可待地闯入宗主密室。”
大长老神色巨变，当即辩解：“你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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