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悲哀

“你干什么？”内瑟斯凝视着垂死的易，他用他手中的剑贯穿了自己的心脏。

        “我，想超越死亡。”易的语气颤抖着。

        “天真，我会收下你的灵魂，拿回本属于恕瑞玛的力量。”内瑟斯举起了斧头。

        “不会的，你的诅咒将会协助我。”易突然放肆地笑起来。

        “痴人说梦！”内瑟斯已经感觉到易的灵魂开始脱离他的身体，便张开魔法阵，巨斧在其中闪烁的妖冶的紫光。

        “没用的，我想的话。”说完，易倒了下去。

        内瑟斯拿起斧头劈了下去，劈裂了易的肉身。但，没有看到灵魂！

        “被你说中了，狡猾的家伙。那就等你下辈子吧。”内瑟斯想起了什么，无奈的苦笑，看了看恕瑞玛的废墟，用斧头支撑着身体，跪在了地上，仿佛在聆听恕瑞玛最后的轻语。

        “帝国，这一刻毁于谬言。”

        “你自杀干什么。”易看着前世的他。

        “用另一种方式追求无极之道，就像卡尔萨斯领悟莫雷洛的死亡魔法那样。”影子易的眼中露出些许惆怅与欣慰。

        “那后来怎样了？”易问到。话音刚落，他便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的景象———一个战场！

        魔法光束轰击着四周，残肢四处乱飞，受伤的战士们哀嚎着。使用魔法的一方明显占领了上风，一步一步地逼近着那些普通士兵。寒风四起，士兵在风中颤抖，紧握着手中的剑准备迎接死亡的到来。

        “这场战争，我们注定取得胜利。”一个巨大的黑色身影突然出现在战场上，它，或者他手持一把巨大的四棱巨刃，巨刃中央散发着妖冶的血红，仿佛渴望着鲜血。

        “战斗吧，勇士们。”巨大的身影提起巨刃砍下一个魔法师的头颅，用浑厚的声音对身后的士兵说着。士兵们茫然的看着这巨大的身影，无奈天色太暗，看不清他的容貌。

        “你们为什么而战，我为战争而战！我为永恒而战！”他的声音突然高昂起来，手中的巨刃被注入巨大的力量，整把剑开始变大，充盈的力量让剑刃的缝隙中散发出血色的光芒，空气中瞬间弥漫出一股浓厚的血腥与杀戮气息。而身影也散发出一阵红光，照亮了他的面容。

        他的身后，两个巨大的翅膀随他的动作飞舞着，丝丝红光在翅膀表面流动。他转过身，一个巨大的头盔无法掩盖他的面容，毫无表情脸，还有一双摄人心弦的血红色双眼。

        士兵们被他的杀戮所震撼，看着一个个魔法师大惊失色的面孔，他们也加入了战斗。魔法师们急忙催动魔法光束进行反击，当一发魔法光束命中那个未知的身影时，那个身影终于停下了。战士们惊恐的看着那巨大的身影，他们唯一的精神支柱。

        “战争是永恒的，我与战争同在！魔法，是个好东西。很可惜，对我无效！”那个身影发出狂放不羁的大笑，手中的巨刃红光更盛，随后，一名魔法师被洞穿，但没有任何血液流出，全被巨刃所吸收！魔法师们惊恐地看着这个身影，士兵们的士气瞬间高涨。一个个拼命地斩杀着，仿佛冲入羊群的恶狼。血液飞溅，魔法师的哀嚎响彻天际。

        “体会这场盛宴吧。”那个身影仍用平淡的语气说着。

        士兵取得了胜利，但那个身影不见了，就像从未出现过………………

        “那是谁？”易被刚才的场面所震撼，他从未感受过那样的恐惧，以及那样纯粹的杀戮。

        “暗裔剑魔—亚托克斯，从恕瑞玛的废墟中诞生，吞噬我的尸体，得到了新生。但同样，也受到了内瑟斯诅咒的影响，变得嗜血好战。”影子易若有所思。

        “应该死了吧？”易问。

        “他与战争同在，和我们一样。”

        影子易看着他。“恕瑞玛只要尚未重生，他便是永生的，而我或许也要陪着一代又一代的转生者经历一场又一场的战争。”影子易流露出些许忧伤。

        “真悲哀。”易没来由地想到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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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是吗，或许吧。”影子易微微一愣，笑了笑，淡出了视线。

        易结束了冥想，深吸一口气，缓缓吐了出来。

        “信息量真大，出去走走吧。”易走出了门，走向了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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