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团藏长老讲过去的事
“小鸣人啊，我来了。”
木叶村，鸣人家，庭院。
夕阳西下，院子里的大树染上了一抹橙红色的光彩，看上去格外柔和。
“团藏长老。”
远远地看清来人，等候在此的鸣人略略鞠了一躬，然后表情严肃了起来，“今天也请多指教了。”
“咳咳，考核的事不急，我们先来谈一谈吧……关于你从忍者学校毕业之后的事。经过这几个月，你有什么感想？”
“队友啊，任务啊……我听说你这次的任务不是很顺利？关于这些的看法、感想，你都可以和我说说看。”
团藏依旧是那副瘦弱的样子，半边身子裹在绷带里，看起来行将就木。
他走到庭院里的石桌旁坐下，然后朝鸣人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忍者，要做到时时思考，刻刻思考，不停思考。无论是思考过去行为举止带来的影响，还是思考自己以后的路。”
“想的多了，陷阱就可以看出来，做错的事也会变少。”
“这几个月？”
鸣人仰头想了想，然后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其实，都还不错……”
“之前的护送任务的确出了波折，有叛忍突然出现攻击了我们……还好卡卡西老师足够强，敌人也没有穷追猛打，这才侥幸活了下来。”
“我的实力或许在同龄人里还可以，但是面对那些比我多修行了很多年的家伙，就完全看不上眼了。”
“我还要更加努力地修行才是。”
“总的来说，现在这种生活其实是我以前从来都没想过的……就像梦境一样美好……”
鸣人最后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把波风水门出现导致他心态失衡的事告诉团藏，这件事是他隐藏在心里的秘密，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他想给别人留下一个光明灿烂的笑脸，而不是深陷苦痛的内心。
他不想让别人和他一样为此纠结。
“哦，是吗……那就好，不枉老夫对你煞费苦心的指导。”团藏哈哈一笑，语气里带着宠溺和怀念，“毕竟我也不想看到一个郁郁寡欢的鸣人呢……笑容满满的你，和你母亲很像呢。”
“我母亲……您知道她吗？我……我都没怎么听人提起过她的事。”鸣人眼睛亮了亮，然后又叹了口气，“我也没见过她，只在相册里才有。”
“啊，其实，她的存在对于木叶村的普通忍者都是保密的，只有高层才会知道她。”
团藏摸了摸下巴，
“她来自灭亡的涡潮隐村，身上拥有最为纯正的漩涡一族血脉……所谓漩涡一族血脉，就是生命力顽强，查克拉特别多，还拥有封印术的天赋加成。”
“你应该也感觉到了，你的查克拉比其他人要多出很多……就是因为这个血脉的力量如此。”
“木叶作为涡潮隐村的盟友，没能在第二次忍界大战中拯救他们的村子和种族，只带回了你的母亲……漩涡玖辛奈。”
“她作为一个插班生加入了忍者学校，但因为一头红色的头发被人嘲笑……你也知道，木叶村这边虽然有白发、黑发、黄发、紫发……可就是没有红发。”
“啊，被嘲笑……和我一样呢。”鸣人叹了口气，“我大概能想象到她那时候是什么心情。”
“不能解决红发稀有的问题，她就解决了嘲笑她红发的人……不得不说，你们不愧是母子，解决问题的方法也一样的干脆利落……”团藏哈哈大笑，“她也成了忍者学校的小霸王。”
“真厉害啊。”鸣人眨眼睛。
“后来，她遇到了你的父亲，慢慢陷入了爱河……”团藏回忆着过去的事，“那是一场月下的英雄救美，还没毕业的水门从云隐村的上忍手里救回了玖辛奈……”
“我爸爸……那个家伙还没毕业就可以打败上忍？”鸣人瞪大了眼睛，“可是，他们为什么抓我妈妈？”
“水门是天才，而且从小失去双亲，所以就格外努力……他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是优秀的忍者了。”团藏笑了笑，“那个云忍在潜入进来的时候已经受了伤，水门又是偷袭，所以才做到的。”
“至于你母亲……她是九尾人柱力。”
“九尾人柱力……”鸣人呢喃着这个新听说的词语。
“人柱力的体内封印着实力强劲的尾兽，其中以九尾最强，所以云隐村才会来掠走玖辛奈。”
“尾兽……”又一个新词语。
“后来的事情就是和其他的情侣一样，他们热恋、结婚，后来就有了你。”
“这就是幸福的终结……”鸣人抿紧了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为什么让我降生在这个世上……如果没有我，母亲就不会难产而死，父亲也不会叛逃……”
“这不是你的错，鸣人。”团藏摸了摸他的脑袋，“没有人可以决定这些……”
“我还知道，你的母亲很爱你，在她怀孕的时候，总是会给你做一些小东西……虽然你后来怎么也不肯穿小裙子。”
“你的生命是她的延续，她为有你而喜悦，所以不要因此而悲伤。”
半晌，鸣人擦去了脸上的泪痕，深深呼了一口气。
“您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他有些好奇。
“当时我还在暗部，负责照顾玖辛奈……现在又负责照顾你。”
团藏又摸了摸鸣人的脑袋，露出爷爷般慈祥的笑容，“你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好孩子。”
“那还真是缘分啊……您一直在为木叶培养后辈。”鸣人深深地刮出一口气，感慨道，“我现在有点理解您说的木叶之根的精神了。”
“隐藏在黑暗中的木之根，为光明下的木之叶提供养分，无论生死，不计得失……”
·
夜深了，简单的考核了一下鸣人的实力，团藏就打发鸣人回去睡觉了。
“团藏长老，中忍考试我会加油的。”
“嗯，一定不要输给别的村子的小子们啊！”
“放心吧！”
看着鸣人回到屋子里，然后叹了口气，慢慢悠悠地往自己家走，
“我怎么舍得伤害你们呢，你们就像是我自己的孩子……”
“年纪越大心越软，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曾经的木叶绝凶虎，曾经不择手段的团藏……”
“唉，青春一去不复返。”
“总是要做出选择的。”
“所谓天平，无非就是比较两者哪一方在心里更加重要。”
“那么，我的选择是……”
“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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