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莫得感情
村上里奈这番话颇为深奥，是一种御气的法门，得自于鬼王达。
她本以为就算程毅天资聪颖，最多也只能堪堪入门，勉强以意御气，远远做不到心随意动，气随心走。
可感受着程毅体内迅速发生的变化，没想到程毅居然能够轻松的御气在经脉中游走，显然已是极好的掌握了这门御气之法。
村上里奈为鬼王达能够找到如此天赋异禀的‘徒弟’而高兴。
此后她便静静地坐在床边等待，直到时间过去半个小时，程毅御气沉入丹田，睁开双眼，方才关心的问道：
“体内是否有感觉到不适？”
“我感觉全身都很难受，呼吸非常困难，我是不是要死啦？”程毅捂着胸口，大口喘着粗气，脸色极为痛苦。
他如此情况来得很是突然，将村上里奈吓了一跳。
“怎会这样呢？
就算有副作用，也不应该如此严重才对。”
村上里奈略微有点不知所措，仔细检查着程毅的身体，每按住一个穴位，就会问程毅一句，这里疼不疼？
程毅一直在点头，脸色涨得通红：
“我感觉快不行了，快，给我，做人工呼，吸......”
村上里奈眉头微皱，鼓励道：
“坚持住，我立刻送你去医院，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我，要断，气了，快做，人工呼吸......”程毅说话越发困难，已经接近极限。
不过村上里奈却好似被吓呆一样，只是定定的看着程毅。
“我，不，行，了......”程毅身体仿佛在一瞬间被抽空气力，瘫软般往右边倒去，头部朝下。
好在村上里奈及时抱住程毅，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程毅闭上双眼，闻着村上里奈身上散发出的淡淡清香。没想到竭尽全力的一番表演，仍然无法打动村上里奈。
他不相信自己的演技会被村上里奈识破，只认为这个女人实在过于冷血，简直莫得感情。
一个莫得感情的女人，哪怕再漂亮，冷冰冰的不懂情调，肯定不会舒服，他毫无兴趣。
“多谢你的帮助，我忽然一下又缓了过来，应该没事了。”
既然不能如愿以偿一亲芳泽，程毅便果断挣脱出，并未抱紧自己的村上里奈柔软的怀抱。
然后缓慢的下床，往楼梯口走去。
村上里奈脸上挂着微笑，对于程毅故意占便宜的行为，并未生气。
她目送程毅下楼后，拿出一支烟点燃，坐在床边渐渐开始走神。
程毅并未在一楼看见鬼王达，不用猜也知道，鬼王达肯定在这条街的某家特色店里。
只是不知道鬼王达去了多久，如果是当时下楼便立马去了，不得不叫人心生感叹，鬼王达年近五十，居然还能如此持久。
此后程毅并未去找鬼王达，肚子饿得实在厉害，再不吃饭的话，恐怕刚才的表演就会成为事实。
他快步走出特色一条街，来到刘晶所在的那家饭店，点了一大桌菜，米饭连吃三大盆，终于水足饭饱，懒散的靠着椅子，手脚摊开，舒服的打了个饱嗝。
“阿晶，你来港岛之前，大陆的发展情况如何？”
“其他地方我不太清楚，反正我老家很穷，穷得连顿肉都舍不得吃。
因为实在太穷，所以我才来港岛找一个朋友阿强，想在这边努力工作，多赚点钱回老家，好娶个漂亮的媳妇。”
“你志气还真是不小。”
刘晶摸着后脑勺，呵呵傻笑。但他笑不多时，又不禁想起霍敏，眼神立刻一暗。
他的心思全在脸上，程毅都看在眼里，却没有再说什么安慰的话。
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已经说过好几遍，刘晶就是这样的性格，未成定局之前是不会完全放心的。
程毅叹了口气，默默地御气在经脉中游走，与此前在村上里奈那一样，内气在经脉中并未受到阻挡。
这应该是不正常的情况。
通常武侠或修仙小说中，都说经脉中天生便有各种关隘，使得内气不能顺畅通行。
而突破这些关隘，便会增加内气的强度和量级。
可事实显然不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情况过于特殊，还是说其他身怀内气的武者，也如他一般情况。
程毅御气大约五分钟，便已觉得无趣，于是起身向刘晶打了声招呼，就离开饭馆，前去特色街寻找鬼王达。
此时鬼王达已在街口等待多时，以为程毅和刘晶不告而别，脸色极为难看，嘴上不停骂骂咧咧。
程毅坏笑着，悄悄的走近鬼王达，猛地大叫一声，吓得鬼王达向前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倒在地，把鬼王达气得鼻孔冒烟，破口大骂。
程毅有错在先，并未还嘴，好让鬼王达骂个痛快，消消气。
等到鬼王达骂得口干舌燥，程毅才笑呵呵道：
“骂我的感觉，是不是比你在按摩店享受服务还爽？”
“你懂什么？”鬼王达鄙视道：
“年轻人以后还要虚心求教，我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以后等你的境界达到我这个程度，自然就会明白一切。
现在就算我跟你说得再仔细，你没有我这个底蕴，抓破脑袋也一定想不明白。”
程毅不置可否的笑了起来。
别人也许会被鬼王达的演技所迷惑，可他却看得透彻，只不过懒得说破，免得又要怼来怼去，搞得两人都不开心。
三人一路上聊着杂七杂八的事情，大部分时间都是鬼王达在说，刘晶在走神，程毅也没认真听。
鬼王达那些或真或假的往事，程毅和刘晶都不感兴趣。
回到杂货店以后，鬼王达翻箱倒柜许久，抱起一个锈迹斑驳的铁盒放在地上，用榔头敲坏锁，取出一个掌许长的青花瓷瓶。
接着他叫程毅和刘晶，从杂货店后的隔间，搬出两个大木桶，放到铁支架上，倒入七成自来水。
然后又叫他俩搬出两个煤气灶，放在铁支架下打火烧水。
程毅看这架势，已经预感到不妙，指着大木桶忐忑道：
“鬼王达，你不会是想把我和阿晶......泡在开水里吧？”
“没错。”鬼王达笑道。
“开什么玩笑！会死人的！”程毅大惊失色，实在没有底气支撑自己泡开水药浴。
刘晶也是一副抗拒的样子，认为这是自寻死路，身体绝对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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