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第一课
程毅一副世事尽在掌握的样子：
“鬼王达以为他的演技很逼真。
不可否认，他的演技确实不错，但他却骗不了我这双洞察力惊人的眼睛。”
刘晶惊讶道：
“鬼王达那副伤心的样子是故意演给我们看的？”
“没错。”
“这个老东西！”刘晶生气的握拳，但他们确实也对鬼王达造成了一定的伤害，所以也就没有再骂鬼王达。
只不过想到赔偿了鬼王达三万多港币，还是觉得非常不值。
“算了。
阿毅，你还是先帮我和阿敏吧，我真的很担心她。”
程毅暗叹一声，拍拍刘晶肩膀道：
“你别着急，我有办法搞臭郑威的名声，让他原形毕露。
到时候，至于你跟霍敏的事情，霍环到底会怎么处理，我就不方便插手，只能靠你自己。”
“好。不管霍师父怎样对待我，我都一定不会放弃阿敏的。”刘晶坚定道。
“我们先去听听鬼王达怎么说，如果还想骗我们，我们再走不迟。”
程毅其实还是摸不准鬼王达的心思，也不完全肯定，鬼王达的伤心是演戏。
这个老骗子断腿之后，坑蒙拐骗偷抢打砸，可以说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几乎毫无底线。
再骗他们一次大有可能。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向鬼王达走去，距离大约三四米时，听到鬼王达自言自语的嘀咕声，好像在骂他俩。
程毅当即面无表情道：
“说说看吧，打算教我们什么功夫？
我们再信你最后一次，希望你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你应该很清楚，以我们的资质，早晚会出人头地，找个名师学武并不难。”
鬼王达心里认同程毅这番话，可他嘴上却不会承认。
他背负双手转身，眼神深邃的凝视程毅道：
“真功夫，从来没有速成之说。
如果你想走捷径，抱歉，恕我能力有限，真的教不了你们。”
“我明白。所以，你是决定真心教我们功夫咯？”
鬼王达微微点头道：
“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请说。”
“你们打完世界自由搏击大赛以后，要跟我去一趟东瀛。”
“你想报仇？”
“是，也不是。
我只想证明一件事而已。”鬼王达说到此处，从裤袋摸出烟盒：
“要不要来一根？”
程毅和刘晶都摇头拒绝鬼王达的好意。
“你想证明什么事？”程毅好奇道。
鬼王达抖出支烟咬住，点燃烟长吸一口，缓缓吐出烟圈，淡淡道：
“我想证明，华夏古拳法，时至今日，仍然是东瀛武道的克星！”
程毅笑道：
“你就这么相信我们的潜力？
距离世界搏击大赛只剩下不到三个月，时间这么短，你觉得我们能够达到你的期望吗？
而且你自己也说过，真功夫从来没有速成之说。
你这明显就自相矛盾了。”
鬼王达又抽了一口烟，才不急不缓道：
“我不仅仅是相信你们的潜力，我更相信的是华夏古拳法的威力。
还有我鬼王达的能力！
确实，真功夫无法速成，但这个成，我指的是大成。
可如果只是小成的话。
你们天生不凡，加上我的苦心培养，两者相加势必成功，绝无任何意外！”
“好！”程毅被鬼王达说得有点激动：
“说说看，打算教我们什么功夫？”
“不要心急，既然我决定倾尽全力教你们，就一定不会食言。
先帮我把杂货店收拾干净，然后我再仔细给你们说说古拳法的事情。”
“好。阿晶，我们干活去。
哎，对了，怎么没看见潇洒？他人呢？”
程毅忽然想起一直没看见潇洒，便往足球场内凝目望去，还是没有看见潇洒。
刘晶则走进足球场找了找，也没有发现潇洒。
不过他俩倒不是很担心，潇洒是个老油子，应该是跑哪里鬼混去了。
此后刘晶先把杂货店捶正，不过免不了又损坏了不少东西，气得鬼王达数落了刘晶好一会儿。
程毅暗自偷笑，乐呵呵的拿着扫帚开始打扫卫生，将损坏的货物全部装入麻袋，货架、桌椅板凳挪正摆好。
他俩这番忙活，手脚干净利落，用了不到一小时便全部搞定。
程毅见夜幕已经降临，肚子也饿了，便招呼刘晶和鬼王达，问他们要不要去吃饭、想吃什么东西。
刘晶没什么心情，随便吃什么都可以。
鬼王达却严肃道：
“我们的时间不多，每分每秒都要合理利用，绝不能浪费宝贵的时间。
今晚，我就教你们古拳法入门的第一课。”
“吃完饭再说吧。”程毅摸着肚子道。
“等会儿再吃，饿不死你的，到地方以后随便你怎么吃，跟我来。”
鬼王达说完便往外走去。等到程毅和刘晶出门，便锁好门，摸出支烟点燃，享受着吞云吐雾的快感。
程毅开口问了几次，鬼王达多是笑而不语，就算回话，也是顾左右而言他的敷衍了事，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此后三人没有太多对话，一路走了大约二十分钟，来到一条气氛热闹的街道口。
程毅看着街道两旁，一排足浴、按摩、桑拿店，无语的吐槽道：
“来这里洗脚按摩，不会就是你说的第一课吧？”
“你很聪明。”
“这不明摆着吗？我又不是瞎子。
按摩跟古拳法有什么关系？我看你就是有点小钱，想快活一下而已。”
鬼王达脸色一沉：
“我都一把年纪了，还有什么可快活的。
你不懂就虚心听我教导，罗里吧嗦的像个八婆一样，跟我走就行啦！”
程毅将信将疑，往前走了几步，发现刘晶没有跟上，询问几句后，刘晶才义正言辞说他不想进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
他觉得自己来这里，已是对霍敏不忠，如果还进去享受的话，就是背叛了霍敏。
程毅无奈只能忽悠刘晶，但这次刘晶不为所动，态度十分坚决。
程毅便指着一家饭店道：
“不去就不去吧。你先去那个饭店吃饭，不要乱跑，我进去看看鬼王达到底搞什么鬼？
如果是什么不正经的事，我马上出来找你。”
“嗯。”刘晶答应一声，转身便走，但被程毅紧走两步拉住。
程毅知道刘晶身上没什么钱，估计吃顿饭都够呛，拿出一千港币硬塞给刘晶，才转身小跑着追上鬼王达。
“我们到底来这学什么？有什么东西非要来这种地方学？”
“那小子怎么没来？”鬼王达左右看了看，皱眉道。
“他有自己的原则，坚决不肯进来，怕脏了他的眼睛。”
“你就不怕弄脏眼睛？”鬼王达笑道。
“我当然不怕，因为我早已百毒不侵。”
“哈哈......”鬼王达似乎被戳中笑点，高兴的大笑起来，同时又摸出一支烟点燃。
“少抽点烟吧，你年纪也不小了，万一得了肺癌，可没人给你送终。”
“你小子就不能说点我爱听的话？”鬼王达没好气道，还被烟呛了一下，连连咳嗽。
程毅视而不见，打量起街道两旁的特色店。
现在这个时间，正是这条街一天中生意最好的时候，竞争也最激烈。
小小一条街道，纵深不过数十米，却挤满了此类特色店。
他俩这一路走的不慢，却没走出多远，可以说每走几步，便会有浓妆艳抹的女人，上来拉住他俩介绍本店的服务。
程毅眼中尽是嫌弃，但身在此街，也不好说什么难听的话，说出来只会让人认为他有病。
鬼王达倒是不厌其烦，乐得占点小便宜。
他这副样子，使得程毅愈发怀疑，他来此街的真实目的。
两人走了七八分钟，才来到一家无名按摩店门口。
程毅抬头往上看，二楼阳台晾着一排女士衣裤，这一看就知道是‘正经’的按摩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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