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曾翊：江成越，你会不会数数？！
李咨询师十分敬业，连夜整理了一份恋爱表现的行为汇总发给江成越。
江成越觉得他扯淡，但还是打开看了一眼。
表现1：想到对方，会时不时露出傻笑……
江成越心中毫无波动，曾翊无时不刻都在傻笑，这条约等于废话。
表现2：会想在对方面前表现自己的强大，在对方面前刷存在感；
表现3：会想时时刻刻跟对方在一起；
表现4：会对对方产生强烈的占有欲……
江成越一开始以为只有几条，结果文档居然有十几页，他翻了两页就懒得看了。心不在焉地处理了一会儿工作，江成越走出书房，来到客厅。
“江翊。”江成越呼唤。
“汪！”
趴在落地窗前的曾翊欢快地小跑着来到江成越面前。
江成越摸了摸他的头，“去沙发上等着。”
“唔？”干嘛鸭？
曾翊乖乖地跳上沙发坐着，江成越走进厨房，拿出了被伍姨收起来的所有小鱼干。
伍姨忙问他：“江先生，您拿这么多小鱼干要做什么？”
“没什么。伍姨，最近都是你带他去散步，你知道他跟谁走得近吗？”
伍姨想了下，“小少爷一般是跟科科玩，就是11号楼的那对老夫妇养的柴犬。”
“没了？”江成越有些意外。
伍姨有些不好意思，“也有其他玩得好的，不过我没记住名字。小少爷大部分时间是跟科科在一起的。”而伍姨大部分时间也是跟老夫妇唠嗑的。
“我知道了。”
江成越若有所思地回到沙发，随手把小鱼干放到自己和曾翊中间。
曾翊摇了摇尾巴，漂亮的眼睛里像有星星在闪。“汪汪？”要给我吗？
“不是直接给你，有条件。”江成越捏住袋子封口，“回答问题，答好了才给你。”
本来还担心江成越会溺爱曾翊的伍姨见状笑着摇了摇头，返回厨房忙活过去了。
江先生工作辛苦，就让小少爷陪江先生玩玩吧，伍姨想。
曾翊不知道江成越想干嘛，但他的想法跟伍姨一致：主人找宠物能有什么事？不就是玩嘛。
“汪！”你问你问。
江成越用手机随意搜了张柴犬的照片，“看着。”然后又拿出一条小鱼干，两样东西一起放在曾翊面前，问他：“要哪个？”
曾翊：？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小鱼干啊。
曾翊毫不犹豫地摁住了小鱼干。
江成越就把那条给他，紧接着拿出第二条：“假如这只狗是那个科科，你要哪个？”
曾翊：？？
关科科什么事？科科值一条小鱼干吗？
曾翊果断选择小鱼干。
江成越又拿出第三条：“假如有狗来抢地盘，你让科科上，还是自己上？”
曾翊：？？？
他是不稀罕地盘的，但如果真有抢地盘的，科科肯定分分钟就冲上去了，而他力气这么大，如果只在一旁看着也太没有义气了……
曾翊经过认真的思考，大义凛然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江成越把第三条鱼干丢回袋子里，又去拿刚给出去的两条：“答错了，没收。”
“汪汪汪！”休想！给了我的就别想要回去！
曾翊牢牢地用爪子摁住已经得到的小鱼干。
江成越的手也摁在了小鱼干上：“再问你一遍，打架谁上？”
曾翊把手机推出去：科科上科科上！就他这个小身板儿，绝对不揽架。
“汪汪汪？”曾翊朝江成越伸出爪子：可以了吧？给小鱼干！
江成越把他的爪子拍下去，“没有。第四个问题，答好了给你双倍。”江成越回想了下表现3的内容，说：“让你以后天天住科科家，或者让科科来这里住……”
“汪汪汪汪！”没等江成越说完，曾翊就激烈反对。他用强烈的、怀疑的眼神盯着江成越：你不会是想养别的狗吧？
“不乐意？”
“汪！”当然不乐意！曾翊龇牙。
“嗯。”江成越心情不错，他信守承诺，给了两条小鱼干，“最后一个问题。”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呀？曾翊乌溜溜的眼睛里写满了问号，不会又是科科吧？科科得罪你了吗？
江成越也觉得不能一直拿科科举例子，这样得出的结论顶多是曾翊的恋爱对象不是科科，并不能证明曾翊有没有谈恋爱。
思索了一会儿，江成越把一整袋小鱼干放到手机上，压住不知名柴犬的脸：“现在，你可以把小鱼干分成若干份，你都会分给谁？”
江成越到底想干嘛？曾翊心里嘀咕着，先拿出了一条小鱼干放在手机面前。
“科科的？”江成越问。
“汪！”曾翊点头，然后拿出两条，放在科科那份的旁边。
“我的？”江成越有些怀疑人生，还好曾翊摇头了。
“汪汪汪~”是多多的，它嘎了蛋蛋了，多给一个作为安慰。
江成越听不懂，但知道这么寒酸的分量不是自己的也就不在意了。“接着分。”
曾翊对着剩下的小鱼干想了想，在袋子的三分之一处比划了两下，指向厨房。
“给伍姨？”
“汪。”嗯！
“剩下的呢？”
剩下的当然是给你呀~曾翊欢快地将大半袋小鱼干推到江成越面前。
“都给我？”江成越又确认了一遍？
“汪！”都给你！
“那你自己呢？”江成越微微挑眉。
曾翊早就等着他问了，飞扑进江成越怀里，笑得十分灿烂：不止小鱼干给你，我也给你！
他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哗哗响，反正江成越也不喜欢吃小鱼干，那江成越的不就都是他的吗？既哄了江成越，又得了小鱼干，一石二鸟！
嘿嘿嘿，心机小狗狗得意地笑了。
他两只前爪紧紧抱住江成越的胳膊，脚踩在小鱼干袋子上。自以为瞒天过海，实则想什么都表现在了脸上。
江成越抬手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儿，“傻乐。”说完就把曾翊圈在怀里狠狠rua了一通。
“汪～”
曾翊躺平任撸，心想他表现不错吧？江成越会给他几条小鱼干做奖励？
在曾翊期待的目光中，江成越只留下三个，剩下的全部收起来放回了厨房，伍姨用欣慰的表情夸奖了江成越。
曾翊：……
“伍姨规定的，一天三个。”江成越的语气里有不加掩饰的愉悦，他看了眼时间：“我得工作了。”
江成越心里轻哼，他就知道曾翊不可能谈恋爱，狗崽子心里怕是只有小鱼干。
江成越云淡风轻地呵呵一笑。
曾翊无语极了：他到手的小鱼干就这么没了？那么一大袋子啊！
曾翊追着江成越的背影“汪汪”大喊：江成越！我陪玩没有奖励的吗？我哄你多不容易呀！
最气的是，明明答完前四个问题就有四个小鱼干了！
“汪汪汪！”江成越，你会不会数数？！
———
小鱼干问答事件的隔天，江成越出了远门。
事关魔种，江成越无法带曾翊同行，而是拜托伍姨住下照顾曾翊几天。
伍姨与江成越最不同的地方，是伍姨一天能带曾翊出门散步两次。
傍晚，微风徐徐，草坪公园一如既往地热闹。
曾翊到的时候，科科和多多已经在了。
多多躺在宠物婴儿车里，脖子上戴着伊丽莎白圈，这是它做完绝育后第一次出来放风。
“你来了。”科科向曾翊打招呼。
多多探头：“啧四谁呀～”
科科骂它笨，“是曾翊，之前我们跟他一起去找公交车站的，你忘了？”
多多想起来了，“哦～”
“多多，你感觉怎么样？多久能恢复？”
“还要嚎多天～”多多泪汪汪地对曾翊说：“炒鸡痛的，但窝现在是大狗了。你以后要长大，也要这样痛。”
曾翊连连摇头，忙转移话题：“我今天有事想跟你们商量。”
“？”科科和多多一同看过来。
“如果你们有钱，还能变成人，会给你们的主人买什么作为礼物？”
科科和多多对视一眼，四眼茫然。多多不明白：“可四窝不会变成人呀？”
“笨，他说的是‘如果’，如果就是像做梦一样，你在梦里想送你主人什么？”科科对多多解释，而后看向曾翊，眼里有几分思虑：“如果是我，就送他们几个能常来探望的儿女。”
科科的主人的儿女都在外地工作生活，电话都很少打回来，每次老夫妇抱怨的时候，科科都听进了耳里、记在了心里。
“这买不到吧？”曾翊一时间想不到这要怎么买。
科科斜睨他一眼，“怎么买不到？雇演员啊。”
曾翊大受震撼，但不得不说，雇演员真是一条意想不到的路径。
他又转向多多，多多显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留意他们的对话，被曾翊唤了一声才回过神，说：“那我要送主人好多钱、漂漂衣服、不加班滴公司、不骂人滴老板~”
“你们有看到小蝴蝶吗？”一道细细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是当初被曾翊认错了性别的博美犬，名字叫美美。美美见他们都摇头便失望地走开了。
她走到下一只狗面前：“你有看到小蝴蝶吗？”
“小蝴蝶是谁？”曾翊小声问身边的两只狗。
“就素9号喽的小fu蝶呀~”多多抢答，答完了撑起身子环视一圈，“小fu蝶呢？”
“是一只蝴蝶犬，名字就叫小蝴蝶，三岁，身子是白的，脸和耳朵是棕色的。”比起多多，科科就靠谱多了。他介绍完，也仰起头四处张望：“奇怪，刚刚还在的。”
草坪公园慢慢骚动起来，不仅是美美在寻找小蝴蝶，小蝴蝶的主人也在大声呼唤小蝴蝶的名字，但小蝴蝶一直没找到，不安的氛围渐渐开始蔓延。
天色暗下来，人们渐渐散了，伍姨也带着曾翊回家。
直到进了楼，曾翊仿佛还能听见小蝴蝶主人急切又担心的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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