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曾翊：我变回人了！！！
曾翊等了十几分钟，江成越就来了。
门一打开，曾翊用力起跳扑到江成越怀里，牢牢扒着江成越不放，警惕地往江成越身后看。
没有其他人。
“汪汪？”余涂呢？那个总撺掇你丢掉我的家伙呢？
江成越熟练地抱着他，修长的手指顺着曾翊的头摸到背，再撸顺了尾巴。
“你说要来以后，它就一直趴在门前呢。”郑达泉背着手走过来，浅笑着道，“这么大雨，你们早点回去吧。”
要跟郑达泉分开，曾翊很是不舍。可是他留在这，既不能跟泉叔说话，让他不要在意自己的死，也不能抓到张六万替自己和泉叔报仇。
“汪呜～”泉叔——
曾翊在江成越怀里扭头看郑达泉。
郑达泉以为他在跟自己道别，哄小孩似的说：“拜拜。”
曾翊也下意识挥了挥爪子。
“舍不得走？”江成越低声问他，“嗯？那你留下？”
江成越是认真的，但曾翊以为江成越是在逗自己玩，想到见缝插针挑拨离间的余涂，曾翊紧紧抱住江成越。
郑达泉也以为江成越在开玩笑，“这么精贵的狗我可养不起啊，江律师快带它回去吧，它一看就是只认你的。”
只认我？
江成越看向怀里的狗崽子。
他发现狗崽子不仅是感情丰富这点不像妖怪，琢磨不透这点也像极了复杂的人类，怪得很。
他对郑达泉道谢，又说：“我们明天再来，你今夜想想张六万的事，包括他熟识的人、常去的地方，最好写下来。”
“好。”郑达泉认真答应。
“汪汪！”泉叔明天见，早点休息！
郑达泉道了再见，目送他们下楼。
江成越下榻的酒店在十公里外，五星级，住的总统套房。
曾翊这会儿一点都不在乎总统套房的豪华，他一进门就拉满了戒备，到处寻找余涂的身影。
没找到人，曾翊说不清是遗憾还是高兴，他回到江成越身边，哼一声跳上床，给江成越捶起腿来。
已经闭上眼睛的江成越睁开眼，看了曾翊好一会儿。
曾翊什么都没有察觉，专心致志地给江成越捶腿，捶完左边换右边，他知道江成越哪里最难受，那个地方还会多捶一会儿。
我可是按摩的熟练工种，他余涂能行吗？！
“哼。”曾翊又哼一声。
“怎么气哼哼的。”江成越摸了把他的头，把曾翊从腿上提溜到怀里。
腿疼不是最难忍的，难忍的是他的妖丹隐隐作痛，每一次疼都像是沿着当初碎裂的缝隙重新裂开，雨天独有的阴冷顺着裂口往里钻，但怀里的小狗崽暖呼呼的，捂得他很舒服。
“汪汪汪！”我不在的时候，余涂跟你说啥了？！
曾翊忽而想起来，连忙嗅了嗅江成越身上的味道，很好，没有余涂味！
“闻什么呢？”江成越rua了一把狗头。“饿了？”
“汪！”才不是！
不过曾翊确实饿了，郑达泉没有养过狗，见他体型小给他的食物并不多，曾翊也不好意思吃太多，怕暴露什么，现在江成越一问，曾翊的肚子就咕噜咕噜叫起来。
江成越打电话叫人送晚餐来，酒店高管知道江成越的身份，送来的食物都是妖界顶级的好食材，可调养妖体、提升妖力。
这些食物对江成越这样的大妖没什么作用，他也没想太多，放任曾翊大吃特吃，结果就导致夜半时分，曾翊在半睡半醒间以为自己着火了。
好热好热啊
他晕得七荤八素，脑中全是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想上厕所的他从床上跳下来跌跌撞撞地跑向厕所，洗手时凉爽的水冲散了体内的热意，曾翊长舒了一口气。
等等。
洗手？
曾翊看着自己修长的十指，睡意彻底消散，镜子里，一个面容白皙、漂亮的男生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长手长脚，没有毛毛，他居然变回人了！
居然！就这么！变回人了？！
他的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耳边一阵阵蜂鸣，眼前也有些发黑，曾翊生怕一不留神又变回了狗，极力张大眼睛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因为太过惊讶，声音反而堵在嗓子里，什么都喊不出来，还吓得打起了嗝。
“嗝。”他连忙捂住嘴，先从厕所里探出头，看到江成越依旧沉睡，然后赶紧躲回厕所，把门反锁住。
不会是梦吧？
镜子里是一个漂亮的美少年。是他的脸，但又不像他。五官一模一样，但变白后显得更加精致，明眸善睐，唇红齿白，比电视里的鲜肉明星还好看。
这副身体也不像原装的，他打工练出来的肌肉都没了，变成了一身白花花的软肉，那可是他的男人味啊！
曾翊忽而想起来自己大腿侧面有个胎记，低头一看，胎记还在，那这是怎么回事？他坐到马桶上沉思起来。
他以为他是死后灵魂依附到了狗的身上，但以眼下的情况来看，他似乎是身体变成了狗，而且就像新生了一样，不仅身上原本的伤疤都不见了，个头也高了一些。
简直不可思议，是他原本就不是人，还是什么把他变成了这样？
曾翊思来想去都没有一点头绪，但既然变回了人，他就得赶紧让泉叔知道！还要去抓张六万，还有还有，得跟江成越说清楚可江成越能相信吗？万一把他当成半夜潜入的小偷怎么办？而且说清楚后，他跟江成越是不是就要分道扬镳了？
也是，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不知道思索了多久，直到后半夜的降温让曾翊打了个喷嚏，他才回过神。搓了搓光裸的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曾翊站起来，打算先找身衣服穿上。
才站起来，视野骤然一变，一阵天旋地转后，曾翊躺倒在地，原本不大的马桶又变成了一个庞然大物，洗手台和镜子都变得遥不可及。
曾翊手软脚软地慢慢爬起来，他举起自己的手，看到毛茸茸的爪子时，忍不住哀嚎出声：“汪汪汪！”他怎么又变回狗了啊！
而且，门还反锁着呢！
他出不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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