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曙光
“陆医生……”
林泽惊叫提醒前面的两人。
赫西分明瞧见空无一人的地板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他伸出脑袋看了看体型健硕高大的林泽与陆医生，探究的盯着几人的意图动向。
他的眼睛像很久没有在有光线的世界呆过，一接触到自然阳光，自然而然的留下了久未落下的泪水，下意识的擦掉了眼泪。对方终于注意到了手里拿着电棍的赫西，男人惊慌的都没看清小女孩的脸，就退回了地窖关上了小门。
赫西机灵的拿出手机，快速拍了一张对方的影像。
“你是说，我后面有人出现了？就是照片中这人？”陆医生懒散的斜靠着收银台，他没嫌弃站的这块地方脏。陆仁衣看起来毫无波澜，心里其实被搅动的七上八下。
谁都不知道，刚刚他手里攥着异能卡牌。
照片里的男人，长相很有特色，倭瓜脸小眼睛厚嘴唇，皮肤白的像游戏里的异化地精npc，两截断眉也如白雪一般。
林泽凑近两人，他略过男人的脸，心中生出奇异的想法。
白化病病人？
“不，这不是白化病病人。患有albinism这类的单基因遗传病，通常可见的毛发部位、眼白异常白化。这人的……眉毛估计原本就因为年岁的问题比常人显得老成，他的眼球也是正常的黑色瞳孔泛棕黄。”
赫西看向陆医生，他正在为两人解释，说到一半，医生疑惑的蹲下身子敲了敲脚下这块瓷砖。
“这里居然有地窖？南方好像不兴建地窖藏菜储肉，还真是有些古怪。”
赫西顺势蹲下，她让系统扫描地下的能量，“下面看来不止一人。”
【有活动迹象，超过三人。】
林泽看着两人动作害怕，他连忙摆摆手，拉两人离开这块异常干净的瓷砖，“你两是不是傻，踩这儿，等下人又上来怎么办？”
赫西两人看他像个傻子。
“踩这儿，他们才上不来。”
不过，这人为什么要躲着他们呢？
赫西眯眼，思索着男人的动机。
很快，这个问题就有了答案。林泽拗不过赫西两人心里的疑惑，用她空间里杂七杂八的工具铲刀、起子掰开了留有一道缝隙的瓷砖。
“要不看看？”
“看什么呀！我真是服了你们。”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的林泽呼了一口气，看着地上幽深寂静的窖口，心里慌的有地鼠在心上猛跳。
这可不幸看呐！
赫西与陆医生试了个眼色，暗地里两人在组队模式互相发公屏信息。
两位玩家的光屏上，闪过一道一道黑色的文字。
[赫西：我假意掉进去，你可以捞我啊！]
[陆仁衣：别害怕。]
怎么着，成为队友也得看看对方能力怎么样。
赫西说做就做，手试探的摸了摸窖口湿润的泥土，她的脚已经快迈到窖口里的烂楼梯，蓦地凭空伸出了一双粗糙的大手。
！！！
我说什么吧。
林泽绝望了。绝望归绝望，这家伙第一个准备扑过去一起掉下去。
宛如虎口夺食般，陆医生的植物异能卡生效！几只灵活的藤蔓伴着巨大的锋利叶片向男人攻击起来，其中看起来软和灵动的小藤蔓将赫西安全的送到了战场之外。
男人的一只手几乎浸透了血意，他不依不饶的嘴里喊道：“储备粮！你们还我储备粮！”
这是把赫西当储备粮了？
胆子倒是肥得很，就是手段太一般。
赫西凌厉的眼神一扫过去，倭瓜脸男人终于看清了对面的面貌。
他的语气瞬间怂了起来。
但还是在犯贱，“我的储备粮一定是被你们抢了，快还回来。”
男人一边说，嘴角向下耷拉，一边恶狠狠的回头叫唤，“死崽子都给我出来，爹都要被单方面虐打死了。”
话音刚落，两个怯生生的小男孩不顾手上没擦干净的生血，小步跑了上来，不大的地窖口挤着三个人的脑袋，这个画面很是诡异。
三人各说各的，一个脑袋蠢笨如猪讥讽来人，一个不言不语偶尔对赫西三人摇头，他的眼神中藏着狠厉的嗜血之意，另外一个男孩则是与自己傻老爹一模一样，嘴上谩骂脏话频出。
“你xxx快……放我爸出来！”
“你们这帮++!!!”。
赫西琢磨着三人的面相，一个倭瓜脸、两个标准的鹅蛋脸，小朋友长相优越，这孩子的妈妈得生得多漂亮。
林泽呸呸呸了几下，飞快的踢了一脚给卡在窖口的倭瓜脸男人。
“我是给你脸了呗？你在骂试试！”
倭瓜脸一脸郁闷，手背的肌肤疼的说不出话来，怎么今天遇上这帮晦气的。
赫西不慌不忙的搬了三个小板凳，几人泰然自若的坐在父子叁眼前，做个眼中钉。
“你们三到底什么关系？”陆医生先发话，他瞧着男孩的五官没一个像倭瓜，心里生疑。
赫西“嗯嗯”点头，“你说我是谁的储备粮？”她语气平静如水，男人却被赫西口中的话吓到。
“我我我，没说你是我的储备粮！！！我不吃人啊！！！我吃的是动物。”倭瓜被藤蔓打怕了，将实话说了出来。
“噢，原来是我们搞错了呀——”赫西三人对视，心里明了跑出去的猫狗为何一脸受气包样。
倭瓜点头。
两小男孩被老爹打头，瞬间也点点头。
赫西呵呵一笑，她的手穿过藤蔓来到了其中一小男孩的头发上，“怎么了在地下玩的开心吗？”
她拾起混在头发里的动物毛发，眼里透着一丝冷意，一句一句质问对方。
“那只猫可爱吧？不对，也许是狗……毛色是白的，让我想想，有只狗机灵的逃了出来。”
“它的爪子很锋利，却没弄伤你们？”
赫西站起身，围着便利店的空间转悠，语气耐人寻味，“也许这只狗和你们有关系，它不想伤你们，让我再想一想，这只狗……是孩子母亲的？”
两个小男孩颤抖着点了点头，脸里俱是惊恐的看了看夹在中间的倭瓜脸男人。
倭瓜脸面色更加惨白，生无可恋的别过头去。
【啊这！可怕的人类，是我想的那样吗？】
潘多拉瑟瑟发抖，宿主怎么将对方底细全抖落出来了。
赫西将白色的毛发轻轻放在收银台上，她转过头来笑脸盈盈，话里却是不容置疑，“我们也想和你玩玩呢？”
倭瓜吓得晕了过去。
两个小时后，抢修完备的齐衡找里边三人，齐衡依然留了老大哥张为民看车。
等到他看清便利店里的情形，眼里一片惶然。
狼藉的地面上掉着数不清的生肉残块，混杂着不知名动物们的多色毛发，他视线向里延伸，看清了被林泽掰歪的瓷砖横在路中央。
这是什么情况？
赫西三人收拾完了里边的禽兽，一脸云淡风轻的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乖乖不吭声的两个小男孩。
林泽嘴里还在念叨：“我靠，这杀千刀的囚/禁了人家老婆，连孩子都驯化成自己的了，这要是和平年代，我一准给他拷牢里去！”
赫西看了他一眼。
林泽自信回道：“你看我干嘛，我大伯是派出所的民警。”
陆医生懒洋洋的向自个儿黑成一片的脚指头看去，是得洗个脚了。
齐衡一头雾水，林泽见了熟人过来，便给他解释。
两人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一堆屁话。
说到最后，齐衡兴冲冲的解释道：“你们说这里有一个大变/态，不吃人肉专门吃落单的野猫野狗，拔毛……等等……卧槽这很可怕。”
齐衡小天使迷茫了，这个世界怎么会变成这样。
作为爱狗爱猫大冤种使者，齐衡咻的一下冲到了地窖被绑在角落的倭瓜脸，又补了一顿打。
齐衡上来的时候，三人将惨死的动物统一埋到了一个坑里，插了小花花在坟头装饰。
这时候，齐衡注意到两个小男孩害怕的与自己对视着，赫西三人也在讨论如何处置两人。
“我们车上倒是坐的下，就是……总不能一直带着他们吧，多一张嘴就……”
“这里真的没其他人吗？这两孩子妈呢？”
“不是说他妈妈半夜打晕了倭瓜，跑路了嘛！”
赫西犹豫，这两人跟着自己去下一个服务站，还是放到原地不管？
两人间接的迫害了小动物，做了杀人刽子手。
她有些不赞同的摇了摇头，车上还有受伤的猫狗，不知道两方见了有没有应激反应。
两小男孩等急了不见有人带他们出去，生气的在原地跳脚。
“你们和那个女人一样，只会抛弃我们。”
“哼，一丘之貉。”
赫西挑眉，听两人辩驳。
林泽撇嘴，指责两人年纪小不是犯错的保护盔，“你们也没少干坏事，十几岁了？……啊，这岁数都够上小学四年级了，还不懂事？”
本就不愿揽事的陆医生下了最后通牒，“那就今天下午吃饱了再走。”
陆仁衣看了看两小男孩，轻笑。
他小声对齐衡说道：“人各有命，多管闲事狗拿耗子。”
齐衡按理说作为救援队的一份子，他对求生者是抱有极大善心的，可是看了看眼前还在装哭大骂几人混蛋的场景，齐衡心里的天平渐渐向医生倾斜。
赫西没吭声，除了原主奶奶，她一向对事不对人。这回，她随着自己的心意做了抉择。
几人蹉跎了片刻时间，中午休整在宽敞的便利店里，赫西拿了餐布盖在地板上，林泽回车上掏了锅具下了几包泡面、依次添加了番茄味的火锅底料、鱼丸肉丸、虾饺、小菜若干。
这时候，老大哥自然也溜出来吃饭了。
带着小白狗招摇的走到了地上的饭桌前，张为民难得咽了咽口水，“这好久没吃过火锅了，真有你们的。”
深度火锅爱好者赫西，小心的挤出了调料蘸酱，招呼同行的人一起吃饭，碗筷都是家里用的陶瓷碗，几人吃起来回味无穷香得很。
林泽瞧两男孩流口水，夹了几块里脊肉给他们，“快吃吧，现在还能好好吃上一顿。”
赫西扫了他一眼，林泽火速闭嘴。
两男孩听了心里不爽，但是大人不带他们走又能怎么办，只能自己计划着未来如何。
赫西用干勺子匀起薄厚适中的虾滑，放在蘸满麻酱的碗里搅了搅，“不够吃，再放点，我去冰箱里拿。”
碍于两陌生人在场，赫西忍住了凭空从空间拿东西的壮举。
底下烧的是酒精固体，方便携带方便熄灭，就是配着高热的天气，众人吃着那是个汗流浃背，就赫西一人对着手持小风扇快活的吹了起来。
老大粗们忙着加菜夹菜，小风扇都不知道搁哪儿去了。
饭毕，赫西喝着冰镇的碳酸饮料，看着外边的枯树寂寥的道路，心里在沉思江博士的预测。
几人避着阳光在角落里休息。
时间很快就到了下午四五点，中途赫西、齐衡看了几次猫猫狗狗，加了水和干粮便回到老地方休息。
小队里的人纷纷起身伸了懒腰开始点菜，“晚饭提前吃点什么垫肚子，上车吃流食我怕你们会吐。”
赫西喜欢吃自热的咖喱牛肉饭，配上速溶的紫菜汤，自个儿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旁边的林泽有样学样，吃了同款米饭，搞得最后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咖喱味儿，老大哥和齐衡望眼欲穿开吃起了麻辣回锅鱼。
也没说不搭理小男孩，赫西留了20天分量的双人食物给了对方，两人泪眼汪汪的十分不舍看大人的车开走了。
若是真的到了那天的末日，带他们走也是一起死。
若是没有到末日的最后一天，这两人困在这儿也算是惩罚了。
赫西的心情复杂。
小队的原成员四人两宠物踏上了去京市的旅途，按照既定路线开了三天车，中途路上停了两次，都是为了白天躲避高辐射的外表环境。
要说有什么值得提的事情，小黑猫恢复得很好，骨折让她暂时瘸了半边腿，但是没关系，小猫的忠实守护者白狗会出来保护脆弱的它。
吃饭，狗盯着猫。
喝水，也一样。
就连对方排泄、换绷带，白狗也一样。
赫西若不是让潘多拉一早告诉自己这个世界没有超能力者，真的会以为两傻狗猫猫是变异的新生物，成精的那种。
这样缓慢无聊的时间里，队伍总算是到了邻省的界限区域，距离s市还间隔一个省市。
赫西的车走走停停，前面有多顺利，后面这段路就会多坎坷。
不出意外，河市逃难的人都喜欢去首都，高速公路的各个口子全被封住，老大哥犯难的在路上危险倒车，往前回了一段路下国道进河市。
从河市西北部穿过，直达京市。
进了里面，小道附近的行道树越来越多凋零的不成样子，偶尔遇到的偏僻村子门匾处也见不到一人踪迹。
没有意外，全华国都在遭受高温辐射的难境。
林泽无聊的薅了一把傻狗的飞机耳，“赫西，我们玩离线游戏吧！我真的快无聊死了。”
赫西抬眼，拿出了熟悉的ipad丢给了林泽，“电视剧，不玩。”
闲着没事，去看电视剧去。
林泽无奈，自个儿躺着追剧去了。当然，他得将里边的窗帘拉下，外边的太阳又快升起来了，热的晃眼。
看到最后，电视剧缓存愣是卡死在了结局的99，林泽崩溃。
“我求求你，告诉我老头子死了没！！！”
引得小猫探头喵喵喵喵叫了几下，鄙视他的大声行为，小白狗嚎叫了一声就被猫猫爪子按下去了。
赫西停下手中的火柴人小游戏，她站起身缓慢走到林泽前，瞥了一眼电子屏幕上的剧情，他看着的是最有名的宫斗剧。
老头子？说的是皇帝老儿。
赫西想都不用想，回了句，“你别看了，也别问我，剧透可耻。”
她许是看对方太抓狂了，补了句：“你看的是弹幕缩减版，剧情只有每集的五分钟，还有……这个视频博主没更新完剪辑，……嗯，你懂的。”
什么？
一个剧没有剪到大结局，林泽在软床上疯狂捶胸。
齐衡和陆医生换了位置，医生坐在副驾驶，他笑了笑两人情形，“这剧不是很火吗？林泽你居然没看过。”
“都死了，都死了，哎。”
林泽更加抓狂，“什么男一男二都死了，这剧什么鬼没有主角，难倒又是一部死到最后只剩片名的剧？”
赫西讪笑。
三人聊着聊着开始偏题，年轻人们又是同龄，聊起了自己的爱情故事。
赫西先把自己摘除在外，指了指自己这张真＊18岁＊嫩脸，摆手，“我今年生日都没过，我还没成年！”
林泽憋笑，“哟，未成年人开车挺猛。”
他说的是赫西当初躲避斧头帮，在后头开飞车的事情，齐衡却误解成了赫西是个lsp，一脸“同道中人”的表情，与两人说起了自己看过的纯情番。
林泽噗嗤一笑，揭过这个话题。
“哥和你们说，哥曾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好油腻，把哥去掉。”赫西白眼林泽用词之油腻。
林泽便说起了自己网恋的故事，不过，这说着说着又歪题了，对方最后谈及了18、禁/话题。
“啊咧？一女二男？这里还有未成年，不幸说这事啊！”齐衡小天使连忙用手盖住林泽叭叭的嘴。
林泽无言，片刻后组织了自己的话语。
“不是，我接下来说的事情和基地的洪家有关。”
“洪波？”赫西眯了眯眼睛。
“就是那家伙啊！斧头帮拆了，认了洪门的鬼子作父，在基地里为非作歹。我在食堂认识了的阿姨，她天天和我吐槽洪家的人明明有自个儿食堂，还隔三差五来公共食堂蹭饭吃。”
“谁不知道洪家和石家有一腿！”
齐衡懵逼。
赫西耐心往下听，他陡然一转谈及了孕妇陈小花，“小西，得亏当初你没相信丁喻那狗东西！！！他就是个撤弥天大谎的死骗子。”
“噢，你继续说。”
“洪波固然有错，你邻居最终就是被自个儿老公害了啊！你晓得丁喻没抖落出陈小花的奸夫是洪波，你不晓得的是丁喻亲自绑了老婆到对方那儿！”
“什么？这杀千刀的！”齐衡懵逼是懵逼，吃瓜有一手，事件里面有洪波，赶紧骂！
赫西原先从张月那里听了一部分实情，现在又听得清清楚楚，她冷哼着，眼刀子一甩，“我就说他老公没说实话，连奶奶都不相信陈姐是这样的人。”
她现在手里事情没解决，在基地里洪家算是遮天蔽日，等到结束的那日，赫西定要清算一波洪波。
想起基地里的奴隶贩子，赫西琢磨着估计也有洪家庇佑保护，还真是一丘之貉。
赫西一脸嫌恶的表情。
林泽引得众人不快，苦恼的转过身子在角落里反省。
坐在前头的张为民眼中恨意滔天，洪波是真的该死！
车子停到了郊区的商贸街区，两边的商铺基本处于关门状态，偶尔还开着门的店铺里面也见不着人的踪影。
赫西几人的车停到了超市的地下车库，出乎意料的是，原本以为能遇到活人，却一个人都没看到。
车库里头没什么车，赫西几人看的一清二楚。
“河市的人是和我们一样逃到地下去了吗？”齐衡奇怪，车库里连垃圾都没有，徒有厚厚的灰尘掩盖了墙壁、角落的地板。
赫西想了想，“河市离京市近，首都的治安管理你们都知道，救援条例也比我们完善安全。”
“应该是安全撤离了。”
这几人便想着去超市溜达几圈，万一能捡漏呢，结果发现除了车库的门开着，超市三层的各个出入口都是锁着的，里边的商品架子也蒙着如出一辙的灰尘。
几人见没得逛，便抱着猫狗回了车里，停在阴凉的车库总比之前服务区破门而入好，没有毁坏公共资源。
坐在车里，敞开了两边的门，众人支起房车外边的临时桌架，这回没敢在里边煮火锅炒菜，拿着撕开就吃的面包和零食，补充了能量，上去占位子休息。
赫西对车库里的情况有些警觉，她想起倭瓜脸自己都能平地挖地窖，地下车库见不到人的角落，何尝不能隐藏求生者。
瞧她紧绷的样子，齐衡便主动与她换了位置，让她坐里面去。
赫西对着观景窗，也还是没放弃随时注意周围动态，她让潘多拉盯着后视镜，自己定定注视着一个方向。
可惜的是，河市的居民早就被安全接到了地下防空洞，这个车库确实没有人，赫西等人紧张兮兮的度过了这个下午。
上车，吃饭，休息，循环往复。
河市街口的摄像头记录下了这辆神奇的车，一路向着边界区域开往京市。
距离岭南基地出发，已有13天，京市的入口就在眼前，众人皆兴奋的在车里给自己打气。
“快到了，快到了，送完信嘿嘿。”
张为民大哥蛮力的冲破挡路的关卡，车轮滚进道路的前方，曙光仿佛就在眼前。
赫西看着周围两边的“京市欢迎您”，心里松了一口气，已经被预计的时间短了一半，希望这次是有惊无险。
由于来的时候才过晚上七点，众人便一鼓作气开到了江博士指定的华科院特殊＊研究所。
门口的站岗处，摄像头在180°的运转。
赫西等人还未下来，科研所的安保科便有人报告给了上级领导。
“报告！门口出现可疑车辆。”
“申请武装力量鉴别！”
“等等，……他们翻门口的院长信箱干什么？”
小兵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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