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低：老头子的特训
微风吹过树梢，柳条随风摆动，沙沙作响。 ．
凌云抱着大剑坐在树下大口喘着粗气，汗珠顺着脸颊滚落下来，此时他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透。
砍树看似简单，只是这把大剑实在是太沉了，足有一百多斤重。别说砍树了，凌云现在能举起它恐怕都是个问题。
随手拽下一根柳条叼在口中，慢慢咀嚼着，有些苦涩。别看平时老头子端着这把大剑像是玩具似的，可是当凌云真正握住那把大剑剑柄的时候，他才现这把大剑是有多么的沉重。想起老头子居然用它来切土豆丝，用它来钓鱼，凌云就感觉心脏骤然收缩，大脑神经都变得紧绷起来。
那老头子绝对不是个人类！或者是个人类！
现在总是幻想着有一天也能达到老头子的实力，不过凌云想想，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砍树还要继续练习，老头子让他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不过眼前的凌云根本不像是练习砍树，他更像是练习举重，对，就是举重。
直到夜幕降临，别说能砍到一棵树了，河边的草地上倒是多了不少大坑。凌云拖着那把大剑回到家，甚至半路上他就想找个卖破烂的老头把这把大剑给卖了，起码能换不少钱。
咣当！大剑直接丢在院子里，凌云推门而入。只见晚饭已经准备好，一大锅热气腾腾的水煮鱼散着诱人的香气。老头子就坐在大锅旁边，自斟自饮，吧唧着嘴巴。
“不错不错，味道还算是鲜美。”
又累又饿，凌云现在恨不得一头扎进锅里吃个大饱。端着碗筷，口水都没来得及擦，伸起筷子向锅里捞去。
雪白的鱼肉就在眼前，当筷子将要夹到鱼肉的那一刻，啪的一声脆响。凌云只感觉手指麻，筷子险些掉落在锅里。
老头子的筷子先他一步夹走了鱼肉，顺手将他的筷子拨到旁边。
凌云微微一愣，舔了舔嘴唇，伸起筷子向另一块鱼肉夹去。
啪！
筷子夹偏了，只夹起锅里的几片烂菜叶。
老头子夹起一块鱼肉塞进嘴里，吐出几根鱼刺和骨头，继续吧唧着嘴唇。“香，真是好香。”
“爷爷，你这是？”还能不能快乐的吃饭了！凌云现在忽然明白过来，老头子绝对是故意的。
“你不是想要变得更强么？训练现在已经就开始了。想吃鱼可以，自己去夹。”老头子闷了口白酒，嘴角闪过一抹难以觉察的笑意。
自己去夹！那个“夹”字老头子说得语气极重，那好像一种嘲笑，一种挑衅！
我就不信了，难道我连一块鱼肉都吃不到么？神色变得紧绷起来，凌云的眼神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认真过。
他的脾气很倔，也很要强，不过老头子就喜欢他这种不服输的脾气。
再次伸出筷子，结果老头子的手快如闪电，提前已经夹走了那块鱼肉。凌云不甘心，再次出手，结果老头子直接在半空中将鱼肉丢进嘴里，手中的筷子神出鬼没般再次将凌云的筷子拨到一边。
再来！
他现在的肚子已经快饿扁了，在美食面前凌云几乎挥出了自己所有的潜能。
啪啪啪……
筷子碰撞的声音接连传来，无论凌云用什么办法，筷子始终无法碰到一块鱼肉，甚至鱼骨头都夹不到。
什么声东击西，什么用碗挡着作掩护，甚至那只缠着绷带的左手直接下锅去抓了。
啪啪啪……
失败，失败，还是失败！
老头子一边悠闲地喝着小酒，一边用一双筷子轻描淡写化解了凌云所有的想法。
眼睁睁看着锅里的鱼肉一块块塞进那老家伙的嘴里，凌云崩溃了，彻底崩溃了。这哪里是在训练？简直就是把自己丢进十八层地狱还要痛苦的折磨！
老头子居然还挺能吃，自己一个人喝着小酒就把一整锅鱼肉给解决掉了，凌云甚至怀疑他的肚子是不是饭桶做的。
两人僵持了一个多小时，这段时间恐怕凌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一种折磨。
酒足饭饱，老头子将筷子放在桌上，满足的拍拍肚子，打了个酒嗝，“好了，今天的训练到此结束，你收拾桌子吧，明天记得早起上学。”
凌云看着满桌子的鱼骨头和锅里的鱼汤欲哭无泪，他后悔了，早知道不找这个变态老怪物训练自己了。
晚饭只喝了点鱼汤，由于练习砍树实在是累得够呛，他饿着肚子便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凌云便醒了。空气中飘荡着一股股醉人的味道，那是种烤鱼的香气。凌云肚子里的馋虫开始作怪，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了。
窗外生了一堆篝火，劈啪作响。篝火旁边插满了烤鱼，那是老头子昨天钓鱼剩下的。
难怪老头子昨晚让自己早起，那些烤鱼难道是他为自己准备的早餐？凌云趴着窗户看了半天，觉篝火旁边并没有老头的影子。
现在可是个千载难逢好机会，凌云裤子都没来得及穿，只穿了条内裤便跑了出去。
院子里安静的可怕，只有篝火出噼啪的响声，还有烤鱼被烤的嘶嘶的声响。凌云再三确认，周围真的没有老头子，这才安心的向火堆摸去。
那些鱼用树枝穿好，好像是刚刚烤上不久。鱼肉被烤得外焦里嫩，鱼油都被烤了出来，嘶嘶作响。
猛地咽了几大口口水，凌云快向一支烤鱼抓去。
嘶！正在此时，破空声传来，一个小石子从茅厕的方向迅疾而至。
由于光注意烤鱼了，凌云居然忽视了老头子的暗算。
小石子不偏不倚正打在他的脑门上，凌云只感觉眼前一黑，紧接着无数星星绽放开来。“好阴险！”
右手捂着脑门，凌云左手快的向烤鱼抓去。这下可是挨得不轻，不能就那样算了！
然而下一秒破空声再次传来，有一颗小石子竟然将那个即将到手的烤鱼打进火堆里。
凌云仍然不甘心，右手顺势向旁边几个烤鱼捞去。哪曾想破空之声再次响起，又有十几个小石子迎面而至。
一个小石子已经让他痛不欲生了，那么多小石子若是都打在头上，那后果凌云想想都觉得肝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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