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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孤立无援


梁文超一走我就问杆子为什么会加入十人众的,这不是没事找事吗?杆子说别听梁文超瞎说,根本没有的事,杆子不想多说,我也就没多问。

        下午上课的时候我一直忐忑难安,总感觉要出事,来做客饭店就在学校不远处,虽然不是高档饭店,但是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很多学生和周围的上班族都喜欢到这里消费,梁文超叫我带上七八百,这已经可以吃上两三桌的了,而且还能算上酒水。

        一下课我就去学校门口取钱,中途还看见苏楠,我给她打招呼,苏楠看都没看我一眼,我问起郑霜凝呢,我想给她说几句话,道个歉什么的,苏楠一听,这才用余光看了我一下,说她请假了,一天都没来。

        我哦了一声就不知道该说啥,苏楠怒目而视,说你不能老是马后炮吧,老是想着后来道歉,有用吗?说完苏楠不等我回话,直接就走了。

        杆子在旁边站着一句话都不敢说,等苏楠走了才一路目送,眼睛都直了,好半天才嘟囔道:“怎么今天苏楠好像吃了火药一样?你到底怎么惹到她了?”

        我不知道如何解释,干脆一句话都没说,急着往家里赶。

        到家后我换了一身衣服便往饭店里赶,没想到梁文超早就到了,杆子也比我先一步,梁文超见我后急忙把我叫了进去,说天哥几个都来了,我给你介绍介绍。

        我跟着梁文超就进了一间大包房,里面七八个人围着一桌,其中三个人在斗地主,我看见中间放了一瓶酒,这三人在打酒喝。

        “天哥,这就是郑小天,打林涛那个小子。”

        其中一人一听,抬头看了我一眼,这人看起来斯斯文文,还带了一副眼镜,衣服穿的整整齐齐,感觉就是个学习尖兵嘛,根本看不出是十人众的老大。

        “你是今年的新生?”,吴天站起来问我。

        我点了点头,吴天突然搭在我的肩膀上,说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林涛这事我一定给你摆平了,我说能摆平最好,到时候我请天哥吃饭,吴天听了哈哈大笑,说你这兄弟真是实诚,吃饭什么的都是小事,到时候要是天哥我有困难,当兄弟的拉一把就成。

        我连忙点头称是,吴天递过来一只烟,我看了下,还是中华烟,吴天接着梁文超的话又给我介绍边上的兄弟,我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上面,一圈下来我根本没记住两个人,就知道梁文超,吴天,还有存在感很低,话少的李军,李军这人看着老实巴交的,个头倒是非常大,有一米八的样子,而且很壮实,像个练家子的。

        说完吴天便又去打牌,我坐在一旁,心里一直没底,一直在喝茶水,期间我给徐清打了个电话请假,徐清说只准备迟到2个小时,超了就要扣工钱,我看着时间,心里又急又不安。

        六点半的时候从门口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我抬头一看,正是张皓等人,意外的是林涛也在场,张皓一脸的嬉皮,带着头十个人就进了包房,老板这时候进来问是不是可以上菜了,吴天没说话,笑着对张皓说:“皓哥怎么说?”

        张皓也不客气,直接说:“天哥既然说了我也不墨迹了,先来点酒漱漱口。”

        吴天哼笑一声,让老板拿了几瓶一斤装的二锅头,说道:“我们十人众不必你们十二少有钱,希望皓哥别嫌弃。”

        张皓摆摆手说:“天哥就是请我吃路边摊我都去,这得多大面子啊。”

        我在一旁看着两人一直在客套,这样的场面我没有接触过,手心里全是汗,再看看杆子,没想到这家伙比我还紧张,一个劲的吞口水,我心想又不关你的事,你怕个求啊。

        看着两人客套话说了一大堆,都不见说正事,没一会老板端着几样菜出来了,这时吴天的话题才往我身上说:“皓哥,这寒暄的话也够了,今天这顿饭你也知道怎么回事,有话你就直说吧。”

        张皓回道:“好!天哥爽快,明白人,我兄弟林涛这事你也知道吧。”

        “这事我听过,不过已经协商了赔偿,既然有了协商,那再找我兄弟麻烦就不太好了吧。”

        张皓一听,呵呵一笑,说:“天哥,你认为我们十二少缺那点钱吗?这他妈根本不是钱的问题,这事光用钱就能摆平,当我们十二少要饭的?”

        张皓的话语有些情绪在里面,把气氛顿时弄得有些紧张。

        吴天脸上的笑容顿时也消失了,吐了一口吐沫,问:“那你想怎么解决?”

        张皓一听,脸上奸诈的一笑,说:“这事好办,就看郑小天兄弟帮不帮忙。”

        话音刚落,众人都朝我看来,我往前一站,说怎么帮。

        “你说郑霜凝是你姐是吧,明天晚上你把她约到梦巴黎酒吧,之后就没你的事了,一个电话几句话的事,如果你帮我,打阿涛这事就当没发生过,你的朋友我们也不会去动,而且你那一万块钱都不用赔偿,怎么样?”

        林涛在旁听到后半句脸都青了,他铁定没想到张皓会提到赔偿的那一万块钱,可是林涛欲言又止,始终没有敢插话,张皓叫我帮的事我没想到和郑霜凝有关,我以为要我做有些自取其辱的傻事,没想到是叫我约郑霜凝。

        “郑霜凝不会出来的,我约她从来不理我。”

        张皓哈哈一笑,说你不试试怎么知道,现在你就给她打电话,电话一通,你话一说,来不来我们这笔账都勾销!

        我听了心里一颤,张皓的意思是如果我打了电话,郑霜凝真的没来,那么也不用我陪那一万块钱?可是如果郑霜凝这难道答应了怎么办,那岂不是要害了她一辈子,这事情的轻重我还掂量的清楚。

        “皓哥,这事恐怕我真办不到,你看看能不能换其他的。”

        林涛本来就窝着火,一听我我办不到,当场就发飙了。

        “你他妈的当这里是菜市?讨价还价来了?”

        “阿涛!注意下规矩!有你插嘴的份!”,张皓明显不给林涛面子,马上就把他震住了。

        张皓又说:“你不乐意也行,只要你给阿涛磕三个响头,叫他三声爷爷,认个错,这事也算完。”

        张皓一说完,边上一阵的笑声,我想了一下,如果我真这样做了,那我还怎么在学校呆,到时候不光林涛,任何人都可以侮辱我,一个毫无尊严的人还有什么脸面再活下去,那还不如让我去死。

        “皓哥,这件事恐怕我也难以服从。”

        张皓听完后眉头一皱,说:“你他妈是来搞事的还是来平事的?什么都不愿意做!当我们猴耍?”

        我回头看了看吴天,没想到吴天说:“兄弟,我帮你约场子你也不能这样吧,啥都不愿意干,总不能我们为了你这点破事干一架吧。”

        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杆子当时就懵逼了,我又看了看梁文超,梁文超一脸惊愕的看着吴天,好像他也完全搞不懂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我他妈好歹也算是十人众的人了,难道给兄弟平事就这样平的?我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吴天毫无保留的把我抛了出来。

        我心寒了,有生以来最强烈的一次孤立无援的感觉,最无助的感觉,就好像内心一下被人给挖了出来,我的意识都开始模糊了,我看了看身边的酒瓶,拿了起来放在张皓面前。

        “我今天任你们发泄,打到你们开心为止,我绝对不还手,但是叫我磕头和约郑霜凝,我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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