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吃穷西毒
“再来一盘东坡肘子。”我擦了擦手，朝店小二喊道。
欧阳锋不满地看着我：“这都已经是第三盘了，你还来？”
“别那么小气嘛，不就是一盘东坡肘子，你至于吗？”和黄药师在一起的时候，他从不许吃这么多，难得他不在这儿，我可得多吃几盘。
欧阳锋身边的美人说道：“可这已经是你今天吃的第四顿了，也就是说，这是你吃的第十二盘东坡肘子了。”
“哎哟，美人算术真不错，要不要考虑转投桃花岛啊？”我笑着对美人说道。
美人害羞地低了头，她这副羞涩腼腆而又风情无限的模样望来很是熟悉，我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这位美女姐姐，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呀？”我想着便问出了口。
另一个美人当即扑到欧阳锋怀中：“山主你听，她说她认识思思。”
名叫思思的美女赶紧摆手：“不不，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来到中原，绝对不认识姑娘，山主你别听念念胡说。”
欧阳锋将思思揽过，低头在她脸上香了一口，：“认识也没什么，一个女人而已，又不是男人，我还怕你跟她跑了不成。”
“山主你偏心。”念念娇嗔地说着，还用小粉拳在欧阳锋胸口捶了一下。
我看着念念这副含嗔带笑的样子，不知为何，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还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真是见鬼了，为什么你身边的美人看起来都那么眼熟？”我不解地对欧阳锋说道。
“可能因为你本来就是个男人吧。”欧阳锋说着眼睛扫了桌上的空盘子一眼：“就没见过一个女人像你这么能吃的。”
“你这话就前后矛盾了，刚刚还说我是个女人呢。”我对欧阳锋说道。
念念给主子帮腔道：“女人吃这么多很容易胖的，到时候黄岛主不要你怎么办？”
我满不在乎地说道：“怕什么，不要就不要呗。我这不是已经转投师门了吗？”虽然我是被绑来的，但有吃有喝，管他那么多呢。
虽然我可以用凌波微步逃走，但有人付账，免费的饭票，不蹭白不蹭。
虽然欧阳锋阴险狡诈，但他既然绑了我来，必定是我对他有什么用，那说明我一时半会死不了，那就该吃吃该喝喝。
正说着，东坡肘子又端上来了。
“这些年黄老邪没被你吃穷也是不容易。”欧阳锋忿忿地说着，却还是拿出银两把东坡肘子的钱给付了。
“你要知道，我吃这么多可不是为了我自己，我这是为你好，懂吗？”我一边啃着新上的肘子一边对欧阳锋说道。
欧阳锋：“吃空我的钱袋是为我好？”
我放下手里的猪肘子，朝他一笑，说道：“你说，等到了白驼山，黄药师要是看到我面黄肌瘦的，他会不会觉得你这一路上对我多加折磨，连饭都吃不饱。到时候他会不会一把火烧了你的白驼山？”
自从被欧阳锋带走后，黄药师一直不曾露面。以他的聪明才智，绝不会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找，而是直接去了欧阳锋的老巢白驼山。
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欧阳锋绑走我一来是为了让我给他翻译穿越前辈留下的东西，二来想必是听信了江湖传说，认为黄药师手里有《九阴真经》，想用我来换《九阴真经》。但不管他如何隐藏行踪，总是要回白驼山的。
欧阳锋冷笑：“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么？”
“敢！你是一代宗师有什么不敢的。不过东邪西毒向来齐名，你敢对我做的，他也敢对你大哥和侄儿做，而且以他的脾气和手段，只怕会十倍奉还。你现在打不过他，而你大哥，你侄子，你嫂子，那就更加不用说了。你说是不是？”
黄药师放弃追踪欧阳锋直接去白驼山，即可以免去四处追踪的麻烦，也可以先将欧阳绿一家子先擒下，到时欧阳锋若是以我为人质要挟，他手中也有人质。而且我跟黄药师只是朋友，而欧阳绿是欧阳锋的大哥，欧阳克是欧阳锋的儿子，欧阳绿的老婆是欧阳锋的情人，这一对比，黄药师手里的人质明显数量更多含金量更重，欧阳锋绝对不敢轻举妄动。
欧阳锋看了我半响，却是不辨喜怒，只转头对店小二说道：“再来一盘东坡肘子，打包带走。”
“这就对了嘛。”我赞赏地朝他一笑，转头对念念说道：“我肩膀有点酸，美人你给我揉揉。”
我看到欧阳锋额角青筋一跳，随即恢复了面色如常。
我瞧着他这明明很不爽，却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当即把他刚才的话还给他：“我是女人，又不是男人，你还担心念念跟我跑了不成？”
欧阳锋朝念念挥了挥手，念念不满地瞪了我一眼，走过来给我揉起了肩膀。
“思思会唱曲儿吗？”我又问道。
念念朝我喝道：“你别太过分了啊。”
我一听这话，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浮现在脑海，转头一看念念那柳眉一竖的娇俏模样，心中顿时明了。
我有心逗逗她：“这有什么过分的，你们山主不听曲吗？你不听曲吗？我又没让她钻我耳朵里唱给我一个人听。”
欧阳锋面上平静无波，端起茶来喝了一口。端茶时白色的衣袖看似不经意地扫过桌面，我却刚刚好看到一些粉末洒在了东坡肘子和我的茶碗里，迅速融化，消失不见。
我转头朝店小二喊道：“把这盘肘子撤了，把茶也给我换了。”
欧阳锋一怔，似乎没想到我会看破他下毒的手法。
“别这么看着我，你刚刚脸上就是写着‘我要下毒’四个大字。”我对他说道。
“黄老邪果然厉害，门下弟子皆非无能之辈。”欧阳锋说完转头对思思道：“给姑娘唱个曲子。”
“我只会咱们西域的俚曲。”思思低着头小声说道。
“没事，会唱什么唱什么，我不挑。”让思思唱曲只是争个面子，在作死的边缘试探一下欧阳锋的底线到底在哪儿，至于唱什么那不重要。
思思当即唱了一首《火红的萨日朗》。
这就是特么的西域俚曲？这可太欢乐了！
“天下有多大，随他去宽广，道路有多远幸福有多长，听惯了牧羊人悠扬的琴声……”
思思的歌喉清亮婉转，很适合这曲风。这歌节奏又太洗脑，唱着唱着，我也忍不住跟着嚎了起来：“……草原最美花，火红的萨日朗，火一样热烈，火一样奔放……”
一曲终了，我从盘子里拿起一个东坡肘子递给思思：“唱得真好！”
“姑娘怎么会我们西域的俚曲？”思思好奇地问道。
我还没说话，念念便插口道：“山主说过她是守护神说的有缘人，自然会……”
念念话没说完便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我低头一看，只见念念躺在地上手脚抽搐，口吐白沫，应该是中了欧阳锋发出的毒针。
思思脸色吓得煞白，跪下不住地磕头求饶：“山主饶命山主饶命山主饶命……”
“其实……”看着一个大美人就这么香消玉陨，我实在有些不忍心。
不忍心告诉欧阳锋这美人他白杀了。
“其实你大哥已经把白驼山守护神的事告诉我了。”
欧阳锋杀念念，无非是因为她多嘴说出了守护神也就是穿越前辈的事，可欧阳锋不知道的是，其实早在上虞县的时候，他那个大嘴巴的哥哥欧阳绿，已经把穿越前辈的事抖出来了。但欧阳绿肯定不会告诉欧阳锋他说漏了嘴，而只会告诉他黄药师身边那姑娘就是他们要找的有缘人。
欧阳锋叹了一口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既然我已经知道了守护神的事，我能不能问问他到底给你留下什么？让你不惜得罪黄药师也要把我掳走？”我很好奇穿越前辈留在白驼山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让欧阳锋兄弟俩这么趋之若鹜。
欧阳锋沉思了片刻，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说道：“传说守护神留下的神笺里有一套绝世武学，只要找到有缘人，看懂神笺里这套绝世武学，普天之下将再无敌手。”
原来又是为了武功秘籍，他们这些武痴就没点别的追求吗？
我想了想问道：“你给我那本书，是为了试探我是不是那个‘有缘人’对不对？”
欧阳锋曾经说过，那本《2085生活常用小技巧》白驼山有的是。既然穿越前辈给了他这么多本，那说明在穿越前辈看来，这书完全不值钱，那么穿越前辈把书里面的内容告诉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欧阳锋既然知道了书里的内容，就知道那不是什么武功秘籍，也就不怕我看到。是以当着黄药师的面大方地将这书给了我，等到了夜晚则暗戳戳地偷听我跟黄药师的谈话，瞧我是不是真的能看懂书里写的是什么。以此来确定我是不是他要找的有缘人。
欧阳锋一双眼睛像鹰一样地看着我，良久说道：“你若愿意告诉我守护神留下的那套绝世武功，我便将我生平武学传授与你。”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稀罕你的武学？”我问道。
欧阳锋沉吟片刻说道：“我现在确实不如黄老邪，但若是能找到《九阴真经》或者能弄懂守护神留下的秘籍，我未必便不如他。”
这武痴还是误会了，我这么问的本意是想要告诉他，我不想要的他武功绝学，而是另有所图。但这欧阳锋却理解为我仗着黄药师瞧不起他的武功路数。
我试图再次引导话题：“可你有没有想过，我连黄药师的武功都懒得学，为什么要来学你的？”
欧阳锋这人的人品实在不怎么样，若是直接告诉他我的要求，在他眼里便成了是我在求他，合作过程中受气不说，他还能随时把你给踹了。所以得换个方法，让他觉得其实跟我合作是他在占便宜，这样一来当他想出卖我的时候也得掂量一下，换一个合作伙伴需要付出的代价兴许比跟我合作更高。
欧阳锋仍未能正确理解我的言外之意：“黄老邪的武功太花哨了，学起来很费脑子的。我的武功纯粹以静制动，保你越练舒畅。”
为什么他把我不想练武的原因理解为黄药师的武功学起来太费劲儿？
我发现我不管怎么引导话题，欧阳锋都能用他的方式把话题给岔开。
我再次拒绝道：“还是算了吧。那是你家传绝学，传给我也不大方便是吧？”
如果不能进攻，那么就做好防守，不能掉入老毒物设下的圈套。不能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也没什么不方便的，你嫁给克儿就成。”欧阳锋说得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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