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疯子一般的人
她准备绕路离开，没想到被沈渡看到，他，靠在路灯的杆上，一脸玩味的看着她。
夜橙抿着嘴巴不说话，转身就离开，沈渡，三两步就挡在他前面，似笑非笑，声音冷冷地问“听到什么了？”
夜橙目光淡然，没有看他“什么都没有，刚刚经过，那个女生就走了。”
“是吗？那你怎么知道刚刚跟我讲话的是一个女生？”他玩味的看着夜橙，双手插着兜，低着腰。
“我……”夜橙语塞，不想说什么了，从另一个方向走。沈渡怎么可能会放过她，堵着她。眼睛半眯着，身边还留有烟草味。
夜橙抬头，对上他的目光，睫毛低敛着，微微勾起唇角，而后就听到她说“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五天前我说过什么？”
沈渡的声音冷到让夜橙后怕了一下。下意识做出防备的目光。
就在这时，夜橙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她伸出手去拿，刚准备接，突然被抢走。沈渡手里把玩着手机，举过头顶，笑着看她现在的表情。
夜橙一愣，去抢，不可能，自己才到他的胸膛，略带怒意的目光直瞪着沈渡“还给我。”
“我不，我看上了就是我的”
真是可笑，你以为你是谁。“我再说一遍还给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沈渡看到她的样子，手里的手机一直响，让他觉得烦，按了拒绝的按钮。
夜橙跳起来去抢，根本碰不到，她很生气“你到底想怎样？”
“五天前的事，我很生气……”他说了一半又不说了。
“所以呢？”她强压制怒气，平缓的说。真有意思，他生不生气关我屁事？
“所以，你得让我消气，直到我满意为止。”他故意压低着声音说。如果他不是个很讨厌的人，夜橙会觉得此刻他的声音非常的好听。
夜橙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征，这脸皮得多厚，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关我屁事？你还给我，不然我真的对你不客气”
沈渡丝毫没有被她的话吓到，反而觉得好笑，他低低的发笑。
“怎么办，我怎么一点也不怕呢？这位小屁孩说的话好没有震慑力呢。”
他好像被自己的话给整笑了，眼睛都没有刚才那样冷。
夜橙“……”
夜橙有被他这个语音给恶心到，这个反差也太他妈大了吧？她记得第一次见他时的样子，光是一个眼神就能吓死人。现在是一开口就能笑死。
她看着周围一个人都没有，灯也越来越小，夜橙知道刚刚是夜俊泽打的电话。
“求我。”
什么。夜橙再一次看着他，仿佛没听清楚。
回到家里，夜橙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沉思着，脑海不自觉想到晚上的事。
“求我。”
“如果你求得好之前的事情就一笔勾销，手机也一并还给你”
“有病”夜橙觉得他是真的有病，什么时候她让他产生了征服欲？
她不想在跟他纠缠不清，一计之下，她扶住他的手臂，膝盖往上顶，很准确的顶到了他的那个位置。
沈渡的笑容凝固在空气中，面色苍白微微弯下身子，夜橙垫起脚尖，伸出手去抢手机，立马就走，也不知道他怎么反应过来的，一伸手就抓住夜橙的手腕。
“操”
夜橙有些慌，用力去甩开他的手，可根本甩不掉他的手就像枷锁一样。“松开。”
“你知不知道惹毛我的后果是什么？”
夜橙被他拖着进入了一道小巷里，此刻的她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强撑着他的力道被拽进去，被摁在墙上，他怒气冲冲地盯着自己，仿佛下一秒就以吞噬了她。
“想做什么？劝你最好不要乱来”她语气有些慌乱，她想起初次见他时他也是在这样一个小巷里把别人打的半死不死，唯一不同的是那会儿是白天现在是夜晚。
“怎么办？你已经把我惹毛了，我现在很生气，你要不要做点什么让我消气呢？小屁孩”他暗沉的嗓音发出，让夜橙觉得毛骨悚然的声音。
她咽了咽口水，直逼自己看着他的眸子“疯子。”
“呵，那你知道疯子一旦疯起来会干什么事吗？你偷听我讲话，今天晚上又打了我，你是不是觉得我脾气特别好？”他的身子压低了一点，跟夜橙只一点的距离就贴上了。
她只觉得浑身不舒服，特别不自在，她用力挣了挣“滚开，你这个疯子”
她清冷的脸上，闪过一丝窘迫。夜橙只能庆幸的是四周黑暗，他完全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她觉得不幸的是，今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也不可能会有人听到，她开始后怕起来。
黑暗的环境里，夜橙突然听见头顶上男人轻哼了一声，随后，俯身下来只差一毫米两个人就亲上了。
夜橙屏住呼吸，她身体变得非常的僵硬，努力往后拉出跟她的距离。
“我不只是个疯子，我还是个流氓小混混，你知道流氓一般会干什么吗？嗯？”他的声音沙哑，喷出来的热气全都撒在了夜橙的脸上，夜橙只觉得热闷，她想睁开来，奈何整个身体都被他禁锢着，“她生怕他会做出一些让她意外的举动来。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她别过头，咬牙切齿的说。
沈渡看着她，明明一副怕得要死的样子，却要强装淡定和冷静。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沈渡松开了她，退出了一定的距离“下次你要是再惹我，我可真不能确保我会做出什么让你觉得意外的事。”
她松了一口气，她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她飞奔的跑出去。夜橙第一次，遇见这种人。她应该是觉得倒霉，还是应该庆幸今天晚上他没有对自己做什么？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想离开这里，刚才真的太热了，她“从来没有跟一个异性靠的这么近，从来没有。
……
夜橙拉回思绪不再想那件事情，她钻进被窝里准备睡觉。
……
第二天，夜橙睡晚了，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奶奶了，她已经很久没有梦见奶奶了。这个家里，除了她奶奶没有一个人是爱她的。
她梦见了以前奶奶在的生活，他奶奶总是会对她笑，包容她，什么东西都给她最好的，每天都在给她讲故事，各种各样的故事，陪她一起玩耍，给她童话般的生活，每天也会抽空给她父母的事情。
她隐隐约约记得，她看见她奶奶时，从后面还看见了另一个人的身影，太模糊了，模糊到她基本看不清。
奶奶在时，她的生活里总有一束光，源源不断地照在她身上，奶奶去世之后，就没有任何光源照进来了。她身处的世界，里面是黑暗的、恐惧的、艰苦的。
夜橙起来之后已经八点多了，她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她还要去买早餐或者说自己也可以做饭给他们吃。
她快速的洗漱，然后跑到楼下，她的脚步突然放慢，目光看见果果已经坐在饭桌上等候着。
夜橙走过去“抱歉我起晚了，明天开始你们的早餐，我来负责就好了”
“为什么要道歉？你又不是我们家请来的保姆，而且你也可以不用准备的，我们不一定会起得来，再加上过几天我就要去学校了，我哥经常不在家，其实没有太多必要的”夜果果茫然道，她不喜欢夜橙这么生疏的对待他们，也不太喜欢他，放不开自己。
夜橙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复。
“姐姐”夜果果突然叫着。
“嗯？”
“你坐下来陪我吃饭啊，干嘛老是站着啊？好别扭哦”夜果果起来把她推到自己的位置旁坐下。
“姐姐”
“嗯”
“姐姐，你尝尝我做的早餐，这是我第二次下厨，第一次下厨，还是在我哥18岁生日的时候，当时我哥嫌弃的要死，不过我现在做饭肯定有长进，你尝尝”她一脸期待的看着夜橙，还不停往她碗里夹着东西。
“好”
夜橙拿起勺子吃了一口碗里的粥，她的动作一顿，随后面色难看，看着夜果果问“你多久没做饭了？”
叶果果觉得疑惑，但还是回复她“也不久，就一年多吧”
“你哥哥多大？”
“十九，但二十快到了，下个月就是他的生日。怎么了？”
“也就是你哥哥生日过后，你就再也没做过饭了？”
“差不多吧，你还没跟我说味道怎么样呢，喜不喜欢啊喜欢的话下次还做给你吃”她眸光闪烁着，期待着夜橙的夸赞。
“还不错，挺好的”夜橙心口不一的说着，但为了让夜果果更相信自己的话，她又做势吃了几口之后，她觉得自己在吃可能会进医院。
“真的吗？那我下次还做给你吃，要不从明天开始早餐，我来做吧，反正我还有三个星期才开学”
夜橙一听，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强硬之摇头“不用，你还要学习呢，我做就可以了，你也不想你刚开学考试就考不好吧，你还是去复习好了”
夜果果觉得有些遗憾，自己第一次做饭被人夸，但想了想，夜橙的也没错，只好失望的点头。
夜橙没有再去吃手中的粥，他转头去问叶果果“你哥哥不用叫下来吃饭吗？”
“没呢，他昨天晚上去了沈渡哥哥家，现在还没回来，而且他回来了，也不一定会吃好吧，上一次那么嫌弃我做的饭”果果有些不满的说。
沈渡……这个名字，她现在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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