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心动
经过这一件事，言沉对补习者的态度，更加容忍，小心翼翼。踩着点下课，就来找顾陌。
每天按时抵达他们学校，亦或者每天从研究所出来，积极主动地配合着顾陌的时间，维持了将近三个月。
可对于顾陌来说，这是一种折磨，言沉像变了个人一样，对他特别好，纵容他。接触上就有了明显的距离，每回补习，都会超出一米之远，在他看来这是不好的现象，犹如棠花一现，言沉离他更远。
马上就是劳动节，学校放假，补习课程告一段落，言沉同朋友组织去旅游。
最后一堂课，他兴高采烈跟顾陌提了一嘴，瞬间，男生的脸色，顷刻间就垮了下来。
听课三心二意，言沉叫他翻页，用笔点了点，顾陌都没有任何反应。
“喂！你难道生病了，认真听讲。”
顾陌打听，“言老师，你准备去哪玩？”
“不知道…有待商榷。”言沉回他，在细细打量，这小子莫不是也想去，森冷的气息还真是一层不变，好似更加得寸进尺。
“…”
“你呢？有什么打算？”
“宅家！”
“这得多无聊…”
“不会！”
“你有想去的地方吗？要不然跟着我去玩？”
顾陌用笔在草稿纸上重重划了一道，又重复性地涂鸦。
“不去，最终…还是跟之前去酒吧一样。”
言沉单手抵着额头，心情有一丝同情，自从去过网吧，顾陌整个人变得疏离，打比方突然碰到他的手背，他身体紧绷到直发怵。
所以言沉每次都会故意，离他有点距离，给他足够多的空间。怕过多触碰，产生他的厌恶情绪。
当老师，比做贼还担惊受怕。
“这话说的，上次酒吧…也不都是我的错。”
言沉把责任往外推，顾陌抛下望着他的欲望，继续涂鸦。
整张草稿纸，几乎都是黑色水墨，像一幅无法理解的凡尔赛般的艺术品，言沉突然握住他的水笔。
声音若沐春风，一意孤行，下了决定，“别画了，看得我头皮发麻，下午准备，六点出发，等下我来接你。”
“哥！我真的…”
“不准拒绝，散散心总是好的，你太闷，不利于青少年的身心健康。要不然你老是惦记基佬的事。啧啧…连我碰一下都忍不了。”
言沉好心好意，又忍不住报复他的奇葩性格。
“谁说的…你可以试试！”顾陌先狡辩，后续的呢哝声几乎听不见。
若不是因为你，我哪能提心吊胆，心悸不断，不受控制想靠近你。
“说什么？讲本老师听听，声音这么小！”言沉心细如发，就知道他在背后嘀嘀咕咕。
“胡说八道，你离我一米远，如何碰到我？”
他明显在扭曲事情，顾陌固执地摔下笔，“啪嗒”重响，可把言沉吓得瞪他。
“说话就说话，乱发什么脾气，我可不是你的对象，能容忍你这种脾气。”
同时言沉气恼，指正他的不合理行为。
“我什么脾气？”顾陌惯有的冷清嗓音问。
“我给你普及普及，比如最小的事，其一，你做功课，埋头苦干是好事，可对眼睛不好，这你没注意。我提醒你，你当耳边风。其二，我每次讲课，你神游，在天外飞仙，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认为我们是能谈心的朋友。”
“言老师，你在开玩笑吗，你讲我不对的方面，我认！暂时改不了。”顾陌将错就错，想让他改可能不行。
他执迷不悟：“何况我们不是朋友，我不想跟你做朋友。”
言沉：“…”
这小兔崽子，真是打算气死他，好不容易能开导他，一句话回到革命前，他到底怎么想的，实在难以忍受他的话。
而后，言沉轻轻叹息，这种程度的改变，已经很不错了，沈女士经常发消息给他，说小兔崽子话渐渐多了起来，经常聊他在学校里的事，还聊与他的事，在他这学了好多接触不到的事，还一起玩农场游戏。
言沉心累，可拉倒吧，只带他玩不超过五次，说得若有其事，只能哄哄一心为他的老母亲。
不逼迫他一下，以为自己是纸老虎。试试就试试，这是你逼我的，言沉心里埋下了跃跃欲试想折磨他的小心思。
言沉坐近了些，一把擒住顾陌健硕的腰板，将下巴颏抵在他肩膀上。
音柔如丝，断气般：“小哥哥，你就随我去玩，任何经费我替你包了，服务绝对包君满意！”
“…”
说气话时，顾陌垂下眸，压根没注意到言沉小动作，正当心中警钟发出长鸣时，已经落入圈套，言沉拥抱着，完全不能动。
顾陌心跳漏了一拍，眉眼闪动，声色故作从容道：“哥，你在贿赂我吗？”
“是啊，你就说，去不去吧！”言沉点头如捣蒜，因为如果他不答应，别怪他使出杀手锏。
“我能说不吗？”顾陌苦笑不得。
“不能！我不允许！”言沉霸气地说。
顾陌轻笑：“你打算挠我痒痒？我妈告诉你的好提议？”
“咦，失策，居然被你发现！”
这可不，言沉一言一行都能让人猜个正着，毫无征兆可言。
这份亲昵行为，使得顾陌很受用，如果是情侣，为了言沉，他大概早就缴械投降。
可他不能轻易答应，他得约法三章，为了言沉不在对他避而三舍。
“言老师，这么求我。我不能不卖面子，但是我有要求，旅游过后，你得答应我三件事。”
“何止三件，十件都不在话下。”言沉拍着他的胸脯保证。
惹得顾陌，轻轻岔气，咳嗽几下。
“轻点，哥，你想弄死我吗？”
“哎，太热…”言沉隔着上衣，能感受到他身上过分的热度，好似狂暴的暑气，让人一分都受不了。
于是乖乖放开他，再这么闹下去，他可能会遭受空气自燃。
瞬息，顾陌心绪不宁，有点乱，难道被他发现什么？为了换回刚处理好的交情，他换了个思维，说：“哥，你抱我，我没有抵触情绪！”
“真的？好了吧！”言沉趁机拍了拍他的后背，“小伙子，别老像刺猬防着我，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蒽！”
言沉勾住他的膀子，凑近了说：“想不想看点不一样的？”
“什么？”
“哎，算了！”言沉老脸一红，遏制了自身的想法，“没什么，你先做练习…我去厕所！”
“等等，哥不会是想做坏事？”顾陌扯住他。
“瞎说什么，我去嘘嘘…你好好学习！”言沉还是在说谎，因为顾陌能看出来，他的眼神在闪躲。
顾陌将之前的话题，带了回来，有意提示：“言老师，我已经长大，看点不一样的几乎没问题。”
“额…”言沉犹犹豫豫，一直抿着唇。
将他在基佬恶劣的影响中带出来，不失是个良机。
“言老师，这是你我的秘密，男人之间怕什么，我比较好奇…”顾陌借着青春活力，煽动道。
“行！你别跟你妈说！”言沉执着的望着他，眼里不容忽视的决定。
“没问题！”顾陌点了点头。
言沉掏出手机，点开了内存，一系列动作行为艺术指导片，陈列在他的文件夹里。
“…”
顾陌看了，瞬间就明白这是什么，都是男人，大家都懂，只是想像不到，俊秀的人摆脱不了最人之常情的这点破事。
言沉滑动手指，点着屏幕，问道：“你有想看的类型吗？”
顾陌该说什么，他不看这些，也不爱看，生性冷淡，遇到言沉，才有了最原始的期欲，如果是言沉想看的话，他都愿意陪着，让他认为都是同一类人。
于是便说：“随你！我比较喜欢老师介绍的。”
“嘿…”言沉嘴角露出不自然的笑，“我也并不是想看，只不过时间一长，压力得不到释放，我就特别压抑，总觉得干什么都不得劲，这可是精神良药。”
顾陌心不在焉，“那…言老师，几次呢？”
“二个月，三？看情况吧，考完试我就特别放松，一轻松，就想有的没的！”言沉说着，又善意提醒：“你别被你妈发现，我成年了，我不怕。你就不行，你若是要看，就跟着我，我可以保证你不会学坏。”
“哥，你真是…”顾陌哑口无言，有哪个老师会怂恿自己学生看不该看得，简直误人子弟。
不过，这样也好，间接性了解言沉希望怎麽样，想得到什么样的舒解。
“嘘，别说话，开始了…”
言沉选了半天，只选了个空姐制服丝袜控。
当视屏里播放声音变大，以至于满屏都是黄金时，言沉呼吸一点点加重，面红逐渐耳赤。
顾陌对男女行为艺术视频很厌恶，搞不懂这有什么好吸引人的，瞅了一眼不眨的言老师，斯文败类的模样简直勾人。
他看到，言沉双手在不停地戳戳。
顾陌挨近他，他也没有反应，于是小声问：“哥，好看嘛？”
“蒽…”言沉回的慢。
顾陌伸出手，抓住他的手，意味不明地说：“哥，你在发烫，要不然去厕所？”
“蒽…？”
“我可以帮你！”顾陌一字一句对他说。
“你？”言沉的视线从屏幕里跳出来，对上他的眼眸。
还没来得及反对，顾陌扯住他的手臂，推着他走。
“我能！”他信誓旦旦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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