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一万度
试验厂房中，表示电量的数字还在不停地增长，已经超过了十亿大关。
最初的震惊过后，陆远达的怀疑论又占了上风。
“仪器坏了吧？不可能有这么离谱的数字的。”
谭璇走到试验台前，“先看看最终数字吧，其实试验结果已经计算出来了，这个数字滚动是我以前无聊时加的动画特效。”
用鼠标点了几下，显示屏上的数字一阵乱跳，最后定格成一个庞大得令人恐怖的数字。
“三十六，后面这是多少个零啊，我数数，一、二、三、四…哎呀，一共是九个零哎。”艾米莉说道。
“三百六十亿焦耳，这是最后的数字，很神奇，刚好是一万度电。”谭璇道。
“这不可能，肯定算错了！”
陆远达喊道，“一万度，这几乎相当于一吨汽油的能量了，这颗土电池才多大点？那可是一万度！”
陆厂长正想接着论述这个数字多么不靠谱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对不起，我忘了关手机。”陆远达连忙向徐迟道歉。
徐迟摇了摇头，“没关系，现在我对手机没那么敏感了。”
以前徐迟对电磁辐射过敏，是因为提前接触到显化的境界，但修为不够无法控制，电磁波对他的精神波动造成了干扰。其实突破到武士，掌握了虚化和显化的本领后，现实世界的电磁波已经无法影响他了。徐迟现在还远离手机之类的电子产品，更多的是一种心理习惯。
陆远达看了看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供电局的李局长，正好我要找他投诉电压不稳的事情。”
走远一些，陆远达接起了电话。
刚刚接通，手机中就传来供电局长的大嗓门：“老陆，你们电池厂在搞什么？怎么突然那么大负荷，你们不是停工很久了吗？”
“我们没干什么呀，你们是不是弄错了。”陆远达摸不着头脑。
“我们怎么会弄错，那么多监测仪器和电表！就在刚刚，你们厂子出现了一个用电高峰，不到一分钟跑了一万度电！你们是在调试新进的高耗电设备吗？我跟你讲啊，这种事情要提前给我们打招呼，幸亏这次持续的时间短，否则整个工业区的电网都要瘫了！你们注意一点。”
陆远达拿着电话的手像冻住一般。
一万度电！这是真的！
“喂喂，老陆，说话呀。”
“我等会再给你打过去。”
陆远达哆嗦着挂上电话，看着工作台上的电池，目光充满了恐惧。
谭璇走过去，把电池拿到手中。
“小心！这么高的能量密度，小心爆炸！”
陆远达的寒毛都炸了起来，一万度电啊，相当于一吨汽油，如果出了意外，整个厂房都要炸上天。
“放心吧，能量都在第五维度里，这颗电池就算被砸碎了也没事儿，只是储存的电量再也无法利用了而已，非常安全。”谭璇说道。
“你的意思，这颗电池其实只是存储了电能的五维空间的四维入口，相当于一个门？”
“你终于明白第五维度的意思了。”
陆远达恍然大悟，“高明、高明！这是物理学的大发现啊，肯定能得诺贝尔奖！”
“真正高明的是霍森，他才是第五维度公式的发明人，我只不过在他的研究基础上做了点应用工作。”谭璇谦虚地说，“还有，要感谢徐迟的好运气，要不是他也不会有这颗奇迹般的电池。”
艾米莉立刻问道：“这和运气有什么关系？”
“这种试验就是这样，充满了偶然性，焦耳的电量，徐迟做却有一万度电，他的运气确实太好了，真应该去买彩票。”
“噢，原来是这样。”陆远达以为自己明白了，霍森提供了理论可能，谭璇发明出产品，徐迟则是非常好运的试出了最优方案。
历史上有过这样的事，一只试验室的老鼠，将某种材料碰落到溶液里，导致了新发明的诞生。
发明的荣誉当然归于准备了材料和溶液的科学家，陆远达的潜意识里，徐迟在这场电池试验中的角色就是那只老鼠。
谁让徐迟在人们心中的印象，是个精神疾患没有痊愈的瘦弱少年呢，而谭璇则顶着五个博士学位、年青科学天才等的光环。
背对着谭璇，艾米莉露出无人看见的冷笑。
想独揽电池试验成功的荣誉？艾米莉直觉地否定了这种可能。那么，你是不想暴露徐迟的特殊，要将所有事情揽在自己身上。
可惜，你的这番做作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我。其实徐迟才是第五维度理论的创造者，霍森只不过是个剽窃者、骗子，这是谭璇你也不知道的事情。
艾米莉得意地想着。
谭璇摸着土电池，她有种神奇的感觉，似乎自己能感应到电池内部的密度条纹。一部分密度条纹是她熟悉的，作用是将电能储存起来，另一部分是徐迟附加的，但谭璇也能感应到它的作用——复制。
“这颗电池可以作为母电池，复制其他电池。”谭璇感应完，拿开手说道。
“你之前不是说无法复制吗？测不准原理什么的？”
“我做的那一颗不行，但这一颗可以。”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理论上可以，可以试验一下。”
“怎么试验？”
“很简单，我改造一下监控仪器，把它们的作用改为扫描这颗母电池，然后按照扫描结果控制3D打印机进行复制。”
谭璇说干就干，不到一个小时就完成了改造。
复制试验启动，各种探测射线从底部开始扫描母电池的每一个断面，然后将数据转换后输送给3D打印机。
3D打印机喷出新的粘土，一点一点增高。
“对了，你最好给供电局打个电话，恐怕很快又会有一个用电负荷高峰。”谭璇提醒陆远达。
陆远达急忙抓起电话。
通知完如临大敌的供电局，第一块复制电池试验完成了。
出乎意料的是，电池复制成功了，但是储存的电量只有一千度。这倒是让供电局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又进行了四次复制试验，每颗电池都只能存储一千度的电量。
这个结果虽然在意料之外，但却在情理之中。复制出来的东西总要比原始体差点的吧。陆远达是这样理解的。
谭璇又进行了多次试验，发现复制出的电池还能被复制，只是复制体的电量再次减少到十分之一，只有一百度电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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