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善恶终有报

光熹元年（初平元年）冬季，刘乐军以水师为主，从北岸向南岸的何进军发动了攻击，代号“破冰”。

        由于曹操长期对刘乐军的举动保持警惕，在明知水师占弱势的情况下，积极发展防御性水师和防御性陆军，经过艰苦卓绝的奋起抵抗，以伤亡惨重为代价，以少胜多的击退了刘乐军的“破冰”攻势。

        曹操向何进上书，请求借此良机向并州发动反攻。但是何进考虑到与张让的军事力量的平衡，没有同意曹操的上书请求，反而扣下曹操的上书，并宣曹操进京。

        冬季的洛阳是寒冷的，曹操的心更冷，他满怀期望的进京，认为自己一定能说服何进发动反击攻打并州。但是一场会议下来，却让他看不到未来的希望。

        曹操依靠全军将士奋勇杀敌才获得的胜利，却被何进定义为“指挥不力造成不必要的伤亡”，在曹操的据理力争下，这场胜利才勉强被定义为惨胜。

        更让曹操绝望的是，何进为了避免独自担负抵御刘乐的重任，竟然听从袁绍的建议，将司隶的防守一分为二，西部的防守为何进，东部的防守为张让。

        曹操一眼就看出袁绍此举是不想丢掉他在东部辛苦建立的地盘罢了，尽管曹操很想争辩，但是他知道一旦争论这事，他为将士们辛苦挣来的犒赏可能就烟消云散了，曹操一想到那些将士的遗属在寒冷的冬季急需慰问，他就无力去争辩分毫。

        曹操的水师得知他们将被张让接管时，全军痛哭流涕，离开者十之八九。至于曹操则心灰意冷的带着本部人马去往新的驻地。

        光熹二年（初平二年）

        刘乐军发动了春季攻势，尽管此次的攻势远不如去年，而且传出刘乐军后勤不稳以及与江湖门派产生间隙等负面消息。但是张让在南岸的水师和陆军却被击溃，登陆的刘乐军势如破竹的不断追击着南下的张让败军。

        河东郡，安义县，奉孝村

        这几日村里不是很太平，村里都谣传南下的刘乐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很多村子十室九空，彷如人间地狱。

        “刘乐军来喽，烧死你们这帮狗r的。”乞丐坐在路旁朝着乡绅张有财家的大门喊着。

        “住嘴！给你吃食的时候你怎么不骂？”管家听到乞丐的叫骂声，走出来呵斥着，他用他不大的眼睛瞪着乞丐，想要用目光震慑乞丐。但是奈何他的眼睛太小了，乞丐不仅不怕反而骂的更欢了。

        “管家，算了，由他骂吧。”张有财坐在不大的庭院中，他是外乡人，近些年才到的奉孝村，经过不断的努力奋斗，现在有了百亩田地，佃户几十户，他不敢说自己是个大善人，但至少没有做个什么不可饶恕的恶事。

        “老爷，你回屋歇歇吧，这已经好几天了，就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啊，兴许谣言都是假的，官军并没有败。”管家听到张有财的话，连忙关上了大门，走到张有财的身边宽慰道。

        “你不用安慰我了，官军的败兵前日里就从县城里走了，大老爷（县令）也跟着走了，说是进京求援，其实不就是逃跑嘛。我让你们走，你们还不肯走，何苦呢？”张有财苦笑的看了看院中装好钱财细软的几个箱子，又看了看管家和几个仆人丫鬟。

        “老爷，要不然你跟我们一起走吧，我们不是狼心狗肺，谁对我们好，我们心里有数。”管家向张有财吐露着心声，他伺候过不少人，张有财是少数把他们当人看又能活到现在的好人，他甚至准备一起逃难后，只要有口吃的，就先给张有财吃。

        “哎，干了这么些年，已经干不动了，原本想要置些田地颐养天年，现在好了，一清二白，来也空空，去也空空。”张有财心已经死了，他两手一摊的坐在椅子上，既不想逃，也不想自杀。

        “老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老爷，有我们……”管家还想说，却被敲门声打断了。

        张有财听到敲门声，浑身一颤，他指着大门颤抖的说道：“去，去开门，看，看谁来了。”

        管家心里也是发虚，但是还是小心翼翼的走到大门，把大门打开了一丝缝，看清来人是佃户李三，见是熟人，他心中松了口气，把门缝又打开了些，轻声问道：“李三，你不好好在家待着，来这里干嘛？”

        “干嘛？”李三眉毛一动，继续说道：“办事。”李三说罢，一把刀从门缝中指向了管家的，管家一惊往后一退坐在了地上，大门就被李三打开了。

        坐在地上的管家发现李三身着一身黑衣，左胸口用金丝绣成一个圈，圈内用金丝绣着三个数字，管家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李三颤巍巍的说道：“李，李三，你想干嘛？我家老爷对你们佃户算是够好的了，你不要恩将仇报。”

        “够好的，腊月初一，你带人去王二狗家催债，见王二狗还不上，砸了王二狗家唯一的一口锅。腊月初五……”李三冷笑的开始述说张有财家的劣迹。

        “李三，我早就觉得你不是常人，有什么事冲我来，不要伤及无辜。”张有财听到李三的陈述，被他说得额头冒汗，他见李三右手持刀，衣着不凡，看样子八成是江湖组织的成员，劫富济贫的事情他也不是没遇到过，只希望李三不要祸及他人。

        “哼哼，我巴不得你死啊，你可记得十年前在兖州骑马踩死了一个母亲吗？”李三恨恨的问道。

        “她死了？不可能啊！当时大夫说能救活，所以我留下了重金啊。”张有财倏地站了起来，他活到现在，骑马唯一出过的事故他当然记得清清楚楚，但是当时是那女人的孩子惊到了马，导致马受惊踩到了护住孩子的母亲，他按律及时救治甚至还留下了重金，这才继续赶路。

        “哈哈哈哈，不可能？我父亲早逝，母亲一个人带我过活，母亲离世后，虽然有大夫抚养我长大，但是那种失去双亲的痛苦时刻缠绕着我，我苦等了十年啊，十年啊，老天啊，你对我不公啊！！！”李三喊完痛极反笑，他仰天大笑着，两滴清泪从眼角滑落。

        正所谓：

        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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