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二天，程晓和张云雷起了个大早，毕竟是第一天工作，哪怕只是个小工作也是要有仪式感。
早上七点，两人已准时到达冰场，还是那熟悉的场地，熟悉的环境，熟悉的老者，老者还是坐在那把椅子上，手里拿着一盏茶叶，向程晓张云雷两人介绍自己，“你们好，从今往后我就是你们的老板，我姓冯，你们可以叫我冯老。”介绍完以后，就向他们细细的介绍工作，冯老先对着程晓说：“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程晓回答说：“哦，我叫程晓，春眠不觉晓的“晓””
冯老又说：“你是收银员，会算账吧？！”
程晓拍拍胸脯，胸有成竹的说：“我会算账，小菜一碟！”
冯老也是信任的点了点头，表示他相信程晓可以，接着又对她补充了一项：“客人付完钱后，记得给他发票！”
程晓点了点头。
接着又对张云雷说：“那个，小黄毛！”
程晓一听冯老对张云雷的这个称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张云雷瞅了她一眼，又转过头对冯老说：“你不能这么草率的叫我啊，我有名字！”
“那您尊姓大名啊？”
张云雷脱口而出：“黄毛…呸呸，什么玩意，都被你带跑偏了，我叫张磊，弓长张，三石磊！”
老者敷衍了事，“行了行了，知道了，张石。”
程晓一听更加放肆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张云雷一脸无奈，“算了，无所谓了！”
冯老接着布置张云雷的工作：“我说，张石啊，你的工作就是，让客人把发票给你，你看看是几双鞋，给他就完事了，记得给完鞋后把票撕开点裂缝！”
张云雷回答说：“知道了知道了！”
冯老一口气喝完茶水，说：“那开始工作！”
话音刚落，俩人便迅速到自己工作的岗位，熟悉流程。
冯老把茶杯放下，缓缓的走到柜台，说：“七点半开门，每天早上七点之前到这，迟到一次扣钱啊！一次10快！”
程晓突然想来还没有问工资，她坐在收银台后，手托着下巴，问：“冯老，这个工资？不可能是八百吧？”
冯老听到这个数字后，还挺惊讶的，“你怎么知道？”
张云雷震惊：“八百？！”
冯老摆了摆手，说：“不是！”
张云雷松了口气。
谁料冯老又说：“看冰鞋八百一月，收银员一千。”
“那不还是八百！”张云雷说。
冯老解释说：“对啊！”
张云雷无奈，“认命吧！”
冯老说：“行了行了，别发牢骚了，快七点半了，好好准备吧！”
………
第一次接触一个新工作，多多少少都有些紧张，得亏今天客人来的不多，程晓也没有她想象的手忙脚乱，但也不容乐观，有好几次都忘记给客人发票。还是客人要了才想起来。
张云雷这边就比程晓那边轻松了，给完客人鞋就能坐着看手机，在他看来人少的话基本也就是坐着一个月赚八百吧。
程晓忙完手里的活，对着张云雷：“二爷，你知道什么时候下班吗？”
张云雷一愣，放下手机，扭过头去，看着程晓，“哎呀，忘问了！”说罢，朝冯老的小房间窜去。
……
过了好一会儿，张云雷迈着沉重的步伐从小房间里走出来，慢吞吞的坐到自己的岗位上，想玩手机却又放下了，“哎！”
程晓见他这样，便问张云雷说：“冯老说了什么，把你愁成这样！？”
张云雷一拍桌子，说：“你知道那老头说了什么吗？”
“什么呀？”
“他说等客人什么时候走，咱什么时候走！”
“你得往好处想啊！如果客人来的不多，甚至没有，那不要就走了？”程晓安慰张云雷说。
张云雷还是一副丧丧的表情，说：“我刚才也是这么想的呀，可那老头又说…”说着还学起了冯老的样子，“如果没有客人的的话，那就正常按八点下班！”
程晓一听，“啊？这么惨啊！？”
张云雷说：“认命吧，有工作就不错了！”
……
两人好不容易熬到了八点，可又来了几个客人，又折腾到了十一点多，这样工作一天下来，可把俩人累坏了。
一回到酒店，连饭都来不及吃，立马就扑到了床上。
程晓躺在床上，一脸惬意，“原来被迫熬夜是这种感觉啊！”
张云雷说：“房间期限是不是快到了？”
程晓说：“对啊，怎么了？”
张云雷问：“到了期限我们住哪儿啊！”
程晓一想：对啊，住哪儿啊？
张云雷又问：“怎么不说话了？”
程晓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兴奋的对张云雷说：“你还记得我们刚见面时吃饭的那家快餐店吗？”
张云雷说：“记得啊，怎么了？”
程晓又说：“之前在哪吃饭的时候，我无意中看到了他们楼上有一间空房，在出租，房租特别便宜！”
张云雷一脸不相信，说：“真的假的？”
程晓说：“我还能骗你不成？”
张云雷说：“可…那家快餐店在陶然亭，我们在西单工作，会不会太远了？”
程晓反问张云雷：“我们还有其他选择吗，就我们俩这工资？”
张云雷说：“明天请假啊！”说完，从裤兜里掏出来那张传单扔给程晓，“上面有电话，你打电话请假啊！”
程晓接过传单，撑好放在床上，拿起手机拨打上面的号码，“嘟嘟嘟”几声后，电话打通了，电话那头传来冯老的声音，“喂，那位？”
程晓回答说：“诶，冯老，我是程晓，您冰场的收银员。”
冯老说：“哦，小程啊，有什么事吗？”
程晓结结巴巴的说：“那个…我我想请个假。”
冯老：“这才刚上班，怎么就请假啊？！！”
程晓：“嗐，这不刚到北京嘛，还没有落脚的地方，想着明天去租个房子，行不行啊？”
冯老：“行吧行吧，那黄毛也请啊？！”
程晓：“哦，对，他得陪着我，我们是一起的！”
冯老：“行吧，反正明天我也不想早起去开门。”
程晓：“好，那挂了啊！”说完，便挂掉了电话。
程晓看着张云雷调戏他说：“黄毛！哈哈哈哈哈哈！”
张云雷斜着眼，对程晓说：“去你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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