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没有永远的敌人
“昨夜，究竟生了什么？”这个问题，不论是街市，还是朝堂中人，都同样对其感兴趣。&1t;/p>
“各位！你们谁能与本王说说，昨夜这咸阳城内，究竟生了什么事？”楚王依旧高坐金殿之上，居高而下的望着这些朝廷肱骨。&1t;/p>
经过先秦的混乱、暴 政，再到楚王的铁血、强势，百官早已悟出了应有的为官之道。&1t;/p>
“臣等愚鲁，请大王责罚！”百官跪伏于地，这众口一词的回答，是楚王早就想到的。不过，这却也同样的令其震怒。&1t;/p>
一掌拍于龙书案上，百官们只觉得，脚下的整个金殿甚至是整个咸阳城，都在随着这一掌而震动不已。&1t;/p>
“你们居然说不知道？你们吃着朝廷的俸禄，却连眼皮子底下的这点事都不慎了解，你们就不觉得有一丝的羞愧吗？”&1t;/p>
“大王！”终于，在殿上百官的期盼下，有人愿意做这个“出头鸟”了！&1t;/p>
出声这人，起身向前走了两步。而自始至终，他深埋的头都未曾抬起过。&1t;/p>
“哦！这可真是奇了。”方才还十分震怒的项羽，在看清了说话之人的时候，却是露出了笑意。“田安！平日里，你可是从不愿在百官之前出头啊！怎么今日却是一反常态啊！”&1t;/p>
“回大王！”下跪的田安说道：“昨夜，下官曾在夜间，现一道金光，直指苍穹。”&1t;/p>
“金光？你觉的这道金光，究竟是因何形成的吗？”项羽问道。而今，他的神情缓和了许多。&1t;/p>
“此乃天降异像，说明大王文制武功，乃是千古明君……”&1t;/p>
“好啦、好啦！”项羽真怕他再说下去，会更为的离谱。“田大人，你且退下吧！其他各位大人，还有谁知道昨夜的事情？”&1t;/p>
殿上无人答话。&1t;/p>
“好！那么就由本王，来为你们说说。”项羽好整以暇，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坐姿。“昨夜的那道金光，是因为曹豹。曹豹借助职务之便，私盗先秦异宝。昨夜，正是那件异宝所出的光芒！”&1t;/p>
“啊？大王，曹贼该杀！”&1t;/p>
“大王对曹豹恩重如山，他竟也做出这种大逆之事，该当遗灭三族！”&1t;/p>
“……”&1t;/p>
似这样的争论声，一时间险些将金殿都掀翻了！&1t;/p>
“好了！”项羽抬双手向下虚按，瞬时将殿内的争论声压下。“以曹豹的机警，此刻必定在想尽一切办法，逃出咸阳城。如此，本王想要派出一名得力官员，来负责缉拿曹豹。各位觉得，本王该派遣何人呢？”&1t;/p>
众人再次你看着我，我看着你。&1t;/p>
“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个都像吃了哑药一样啊？”项羽突然间问道：“栾布，由你来回答本王的话！”&1t;/p>
“大王！”栾布正在百官的最后。“大王，昨夜的事情，为臣也不是十分的清楚。您知道，为臣素来行事都是后知后觉。各位同僚们尚且不能作答，下官就更不知该如何为大王分忧了！”&1t;/p>
项羽说道：“栾布，你真的不知道吗？那我问你，昨夜四更之前，你是不是出府去了？你究竟是有什么事情，让你不惜深夜前往？”&1t;/p>
闻听项羽有这么一问，栾布的心中反而是暗自的长出了一口气。“大王，昨夜四更左右，为臣是到蒯彻大人的府上去了！”&1t;/p>
“你到蒯彻那里去做什么了？”&1t;/p>
“大王，为臣前几日得到了一副画卷，所以就想请蒯彻大人到我家里去鉴赏一下。”早已想好的答复，自栾布的口中说出。&1t;/p>
项羽对此表示怀疑。“赏画？赏画需要大半夜的去吗？是什么画，让你急的都等不到天明了？”&1t;/p>
栾布闻听，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大王若不信，可将蒯彻大人传唤来，一问便知真假。”栾布说的信誓旦旦，倒是另项羽更加的深信了几分。&1t;/p>
“那倒不必了！”项羽似是又有了其他的兴趣。“稍后，本王亲自到你的府上去，鉴赏一下你所说的那副名画。还有，通知蒯彻，一同在你的府上等候！”&1t;/p>
“是！”栾布知道，这一关他又闯过去了！&1t;/p>
“另外，命项声暂代曹豹的职位。同时，由项声负责缉拿曹豹之事！”&1t;/p>
…………&1t;/p>
“看，就是这里！”栾布为黄秋所指的，是府内的一条水沟。“如今全城都是通缉你的告示，只有这条路，才是最安全的！”&1t;/p>
黄秋对栾布时深信不疑。“栾叔费心了！”说着话，黄秋便要跳去这条水沟之中。&1t;/p>
“慢！”栾布将黄秋拉住。“此时是旱季，可你独自一人从水沟潜出咸阳城，也是十分凶险的，需要多做些准备！”说话的功夫，栾布递给黄秋一个包袱。“这里边是些银钱，留着你离开咸阳后用。还有一张咸阳地下水沟的分布图，可以帮你顺利的逃出去。”&1t;/p>
“栾叔，让你费心了！”&1t;/p>
栾布摆摆手。“没什么！老蒯彻当初参与了咸阳城的建造，这张图是他给我的，倒也没费什么力。”他说的虽简单，但黄秋却依旧能够感觉到着其中的难度。单单是栾布深夜取图的举动，便足以为他惹上无穷的麻烦。&1t;/p>
接着，栾布说了一些黄秋应该格外注意的事情。“地下水沟中错综复杂，你要万分小心。出了城后，一切也都要三思而行，只要还身在楚地，就不能有一丝的大意。另外，这一路之上，千万不要泄露了自己的身份！”这最后的一点，才是最为重要的。&1t;/p>
“放心吧！”黄秋强忍着再次别离的悲痛，跳进了水沟之中。随后，栾布将水沟处重新遮挡住。&1t;/p>
水沟，比想象中的更为宽敞，足足有一丈多高，一臂的宽窄。而今正直旱季，水沟中的水，仅仅是没过了黄秋的膝盖处。&1t;/p>
周围很是昏暗，只有在水沟与地面的连同处，才会有微弱的光芒渗入。正是借助着这微弱的光芒，黄秋打开包袱中的地图，仔细的观瞧。&1t;/p>
地图是一块锦布，上边勾画着一道道的线条。这些线条纵横、笔直而交，倒是比地面上的咸阳建筑，显得更为规矩。&1t;/p>
“这是我现在的待地方。”黄秋眼瞧着地图上的一块红点，自言自语的说道。&1t;/p>
可能是为防黄秋看不懂这张地图，所以栾布将地图上标示的很简洁。地图上的四面，各标示着东、南、西、北的四个方向。而后，除了靠近地图中心处的一个红点之外，再也没有他物。&1t;/p>
“顺着这里向南，不出一日的路程，就能离开咸阳了！”黄秋眼中满是欢喜之色。&1t;/p>
顺着这宽敞的水沟，脚下趟着齐膝的污水前行。好在，这水沟中的水，都是地面流淌而下的雨水，虽然沉积许久，倒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异味。&1t;/p>
前行多时，黄秋有些累了。双腿渐感无力，胸肺之中，也有了气闷之感。对此，黄秋也没有丝毫的停歇，而是一边大口的喘息，一边扶着水沟两侧的石壁前行。&1t;/p>
偏巧，黄秋这样做还真就十分的有效。在他大口的喘息了一阵之后，胸肺之间传来一阵阵的舒爽之感，连带得身上的疲惫，也随之减轻了不少。&1t;/p>
黄秋还未曾留意，就在昨夜他中了曹统领一掌之后，他的身体便出现了这样的变化。每每在一个呼吸之间，便会有清凉之气在体内流转，最终消弭于胸肺之间。其结果，自是将胸肺之间的燥热之气驱赶而出，身体也就自然舒爽无比了！&1t;/p>
依旧不明其理的黄秋，只顾得顺着水沟而行。就目前看来，逃出咸阳城才是最为要紧的事情！&1t;/p>
越是向前，水位便越深。待等黄秋将要走出这水沟时，水面已经上涨到了他的腰间。&1t;/p>
“怎么、怎么没有路了呢？”黄秋取出地图，仔细的打量起来。而地图上的线条，确是到此处戛然而止。按说，既然已经走到了地图的末端，便应该是水沟的排水口才对啊，怎么会是这样的一条死路呢？&1t;/p>
“哈哈，这咸阳城还真是小啊！”&1t;/p>
阴暗的水沟中，突然传出这样诡异的笑声，任谁也会因此而感到头皮麻的！&1t;/p>
“是谁？你在什么地方？”黄秋讲包袱抱在胸前，好似这样能够减少心中的恐惧感一样。&1t;/p>
“别急，我这就出来了！”&1t;/p>
岔路中，一道身影同样是趟水而出。而对方，却是比黄秋更加的有准备，他的手中，正握着一块亮晶晶的宝石。也正是借助着这块宝石所出的亮光，才让黄秋一眼便认出了他的身份。&1t;/p>
“是你！”黄秋变的更为警惕。&1t;/p>
来人是曹豹。已经背叛了项羽的曹豹！&1t;/p>
“别怕！”曹豹说道：“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永远的敌人。今日你我同在这水沟里，就让我们一起忘掉昨夜的不愉快吧！”&1t;/p>
黄秋依旧不敢相信对方。年纪小，并不代表着天真！&1t;/p>
对此，曹豹率先显示出了自己的诚意。“我想，你还没有找到出城的办法吧！不如我们合作，我把我知道的东西，全都告诉给你！”&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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