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切都很自然
“陈赫，这几天怎么样了？”越葛如同鲈鱼的嘴总是带着莫名的喜感，可说话却让人不敢忽视，他总是非常认真。
“老样子，新来的典狱长全给接手了，不过这还没几天，有些地方他还没理清。”
“这个典狱长有些不一样呀。”杜伟德说道。
“他想怎么玩就让他怎么玩呗，我们不就是被他玩的么。”
“有利用价值就能够活好，我查了一下他最近联系的几个人，都是各行各业的大牛。看他的样子是又想做点事出来。”林陈赫点了点头。
“这个人的权利欲太强了，遇到这样的人，自己越有能力，越能活得好。想来这个位置他是待不久的。”越葛分析到。
……
阴暗潮湿的洗衣厂因为几盏白炽灯变得亮堂温暖，小孩不时将头探出机洞，拿起脏衣服又进入机洞。大人则运送着装满衣物的筐，偶尔能看见一两个大人在机洞外抽着烟闲聊着，他们在等待空筐。
肖毕默此时站在了外面，与他同样站在外面的还有奥拉夫和另外两个新来的小家伙，以及乔尔和他的两个小弟。
在干得热火朝天的洗衣厂内，这一行人倍显突兀。
警卫有趣的打量着这一群人，也不上前驱赶，显然，这些人并没有违反监狱的规则。
老头徐佳尔眼睛和鹰一样锐利，全然不像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他盯着几个小孩，脸上带着厉色：“三百二十五号到四百号衣服是谁摆放的？”
听到老头的问话，可能被老头的眼神刺了一下，每一个人都将头垂了下去。
老头摆弄着自己的旱烟，也不说话，这样气氛瞬间变得压抑了，让人喘不过气。
而一旁的警卫倒是颇有兴致的靠在墙壁上，望着这边，说道：“是谁，自己站出来吧。”
肖毕默知道那些编号是谁摆的，是许利涯。
因为从昨天下午开始，他就留意了其他小孩，让他感到惊喜的是，他居然是干得最快的那一个。
哪怕是来了好几年的乔尔一个上午也不过只能干完六筐。
肖毕默不知道为什么许利涯会乱摆放衣物，致使这些衣服没被清理干净。
他想许利涯应该会自己站出来，找个理由。
“不站出来是吧。”老头走了几步，看着这几个孩子，皱了皱眉头。
“乔尔，你说吧，是谁。”老头对着乔尔问道。
警卫也笑着看向乔尔。
这一幕对他来说可就太熟悉了，每个月新人来的时候都有这样的事情生，摸了摸包中的散装烟，警卫继续看着戏。
乔尔是最大的，而且和老头呆的时间最长，所以老头最信任的一个家伙就是他，从来不做出格的事儿，做事儿一直都很认真，除了有些地方让他觉得不太好，不过也是小错。
乔尔也是思考了一会，似乎想到了。他指着奥拉夫说道：“是奥拉夫摆放的。”
“奥拉夫？”肖毕默不可思议的看着乔尔。
他怎么能乱说话？乱说话可是会被打得很惨的。
那个人明明就是许利涯，自己怎么可能记错。
“奥拉夫？呵呵。”老头看向了他。
奥拉夫原本平静的脸在这一刻涨得通红，并且恶狠狠的瞪着乔尔。
这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被别人告状的模样，徐佳尔笑了：“你觉得乔尔不该背叛你是么？他不应该举报你是么？呵呵，那你知道犯了错不说的下场么？”
奥拉夫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乔尔，那眼神就像噬人的野兽。
乔尔忍不住后退了一步，随后又站了回来。他看起来有些害怕，不过还是坚持的看着奥拉夫。
徐佳尔看了奥拉夫一眼，又看向乔尔，乔尔看起来似乎对这个新来的小子有些害怕！
这让徐佳尔对奥拉夫更加的强硬，“乔尔，告诉这个新来的小子，犯了错的后果！”
警卫在旁边看着乔尔，倒是颇有兴趣，乔尔软弱么？根本不可能！在监狱里，能成为老大的人什么缺点都可能有但绝对没有软弱。只是装一个弱者，在这个老头的面前能够得到最大的认同。
摸了摸口袋中的一百个安库币，警卫决定，不拆穿他的伎俩。
“第一个，你自己去找马山老大，帮他做一件事儿。另一个就是挨三十鞭子。”乔尔腿看上去有些软，不过他还是说了出来。
在背对着徐佳尔的眼睛中，肖毕默看到了乔尔对奥拉夫狠的面目，可面对徐佳尔时，又瑟瑟抖如同一个小绵羊，这让他感觉很怪，莫非是计？
“你选哪一个。”徐佳尔不喜欢奥拉夫，根本没给他解释，径直说道。
“找马山是干嘛？”奥拉夫盯着徐佳尔，问道。
他显然很清楚这件事情到底为什么会到他的头上来，他看到乔尔和徐佳尔的样子就知道今天他在劫难逃，无论他怎么做。
“到了那儿你就知道了。”几个孩子都笑了起来，而在几天前，劝说肖毕默加入的那个小孩却很郑重的说：“马山老大很温柔的！他比回碧陌老大更好！”
肖毕默总感觉他话中有话。
“我挨三十鞭子吧。”奥拉夫的选择让所有人惊讶，那个小孩更是从队伍中跑了出来，劝阻道：“马山老大很好说话的！三十鞭子你的皮都会被打成沫！哪怕不死，至少也要在医务室呆半个月！”
“打吧，谁来。”奥拉夫推开小孩，舔了舔嘴唇，拍了拍手掌，眼睛死死的盯着乔尔。
乔尔颤抖的手拿过鞭子，用力的甩在奥拉夫的身上。
肖毕默看着那鞭子抽在奥拉夫的身上，那一道道血印将皮肉弄得碎裂不堪。
“徐佳尔爷爷！那些编号根本不是奥拉夫的！我分明记得三百二十五到五百二十五，一千五百二十五到一千七百二十五，三千五百二十五到三千七百二十五，五千四百二十五到五千六百二十五，八千二百二十五到八千四百二十五，这五筐是许利涯做的！”肖毕默实在忍不住，一把将乔尔推开，对着徐佳尔吼道。
“你能记得这么清楚？”徐佳尔不信，“继续打，所如果不想吃鞭子，最好给我回去。”
旁边站着的警卫看着又冒出来一个小孩，总感觉自己吃亏了，这些安库币收拾一个小孩就已经很不错了，若是想收拾两个，还得重新给自己一些东西。
“怎么会记不到呢？”肖毕默从来都没有把自己的过目不忘当成独一无二的东西，因为肖毕缄比他的能力更加的出众。
“呵呵。”徐佳尔将烟斗停在嘴边，缓缓的呼了一口气，看向许利涯，问道：“刚才肖毕默说的你都承认么？”
“肯定不是我的呀，我承认五千四百二十五到五千七百二十五是我的，可三百二十五不是我做的，我做的是一号到三百二十四号。”许利涯站出来，振振有词。
“走一边去，小破孩。”乔尔一把向着肖毕默推去，刚才肖毕默做的的确让他有些难堪。
肖毕默身体都没有动一下，随手便将乔尔的手紧紧抓住了。
他继续说道：“一号到三百二十四号是关旭华做的！你不信问他！”
没有人注意他说的话，却被他轻易挡住乔尔的那一手给吸引住了。
乔尔比肖毕默大了多少，五岁！可却轻易被肖毕默挡住了那奋力一击！
奥拉夫咬紧的牙在看见肖毕默那一手时，眼前一亮！他能够看出来，肖毕默并没有用全力，很明显是随手一挡的！
他居然也这么强！
“好！关旭华，你就告诉他，是不是你做的！”乔尔用力想要挣脱手掌，可没用，他可真是出了大丑，只能转移话题，对着关旭华叫到。
在乔尔的眼神中，关旭华低下了头说道：“那是许利涯的，不是我的。”
“你给我站进去！记错了就记错了！这是最后一次。”徐佳尔将烟圈从鼻腔中呼出，向着肖毕默挥手，又对着奥拉夫说：“刚才是三鞭子，那种感觉你已经知道了。马山那边一会就能够解决问题，我再让你考虑一下。”
看着奥拉夫倔强的眼神，他一声不吭死死的盯着乔尔，徐佳尔叹了一口气，随机说道：“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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