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愤与怜的失衡、一
我有些紧张的看着手表报机屏幕上的几个小字：“已出！西！”接收日期是oo82年o9月33日1o：o5分。自从长春地区交通管制后，气站、观察哨、公路哨卡、补给站都加强了戒备，联盟的军用物资大多走空中。前个礼拜雷奥哈德在纳波利以东袭击了往赛斯方向的联盟车队，不到十分钟被赶来的联盟战机击退了，损失了一辆沙狐和6人。&1t;/p>
“目标进入观测范围，两辆沙袋鼠T3o运输车，三辆πIII吉普，车队时11o，长浮公路三号线1o3地段，当前坐标已经锁定……”眼睛男汇报。&1t;/p>
“估算到达伏击点时间！”我看着屏幕画面里在山下公路浮现的车队命令。&1t;/p>
“正常度为32分46秒，估计武装押运人数在2o至3o人，有卫星定位源……”&1t;/p>
“他妈的，忍你好久了，阿古，去准备车子！”我恶狠狠的说。老子忍他们已不一天两天了，这次可是精心策划了好久。对敌机巡航线路时段观察了一个多星期，最后选择了在远离主通道相对安全的新优尼卡一线做为活动主区域，但此地经过的车队很少，且大多是武装部队，物资车队根本没见过。昨晚奥哈姆来电说有疑似物资车队进驻了纳波利，如果不走西线的话那么根本就不用进驻纳波利，所以从昨晚我们就开始准备了，不挽回点损失怎能让人甘心！那辆精改的沙狐我真的很喜欢，一辆就这样被炸没了，还有一辆半残没有代换件，开起来跟牛叫一样，他妈的！&1t;/p>
“目标进入第二观察点，时96，预计22分钟……”&1t;/p>
我拿起对讲机，“利姆，准备得这么样了？”&1t;/p>
“我这里没问题了，华莱士那边早就布置好了。”&1t;/p>
“等下麻利一些，阿古的车已经过去了，所有反抗者或者疑似反抗者统统击毙，我要的是度。”&1t;/p>
“是！”&1t;/p>
“目标进入第三观察点，时74，预计11分钟，震感仪有反应……”屏幕里，五辆大小不一的车在山下蜿蜒，往着远处的隧道驶去，象条蛇蜿回了巢穴。&1t;/p>
“把一、二、三观察哨往前挪十公里，桑迪，把车开到隐蔽些的地方，升预警球。”我尽量平和的下命令。其实心底是有些打鼓的，抢劫对我们来说已不是问题，怎么跑才是区分抢劫犯素质高低的关键，上次雷奥哈德就是没跑好。虽然这次精心策划了过，但毕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还是不习惯隔空指挥，脚一直跺个不停，感觉靠着一根光线对讲机和几个监视屏总是不那么靠谱，老想亲自跑下去看现场。&1t;/p>
对讲机响起，我迫不及待的抓起接听，里面传来利姆的声音：“成了！”&1t;/p>
“那么快？”我有点不信，看看时间，十分钟不到。&1t;/p>
“没遇上抵抗，俘获五辆车、十三人、二十个步行者，华莱士正押送返回二基地甄别。”&1t;/p>
“你收尾后过来与我汇合。”&1t;/p>
“是！”&1t;/p>
十多分钟后，利姆与约克等六人上车来，汇报说：“路障已经都清除掉了，王，你这招很管用啊，提姆上尉和奥罗拉还真没说错，你的想法确实很奇异……”&1t;/p>
“那是当然，听说过地道战吗？这是火星版的地道战！”&1t;/p>
“地道战？”从他们表情看来是不知道了。&1t;/p>
“地道战就是家家户户挖地道，村村连成一片……”好像不大对，我们不过是昨晚连夜在公路旁边抢挖了一处隧道，然后把旁边公路挖烂，利姆几人打扮成修路工人在假装抢修公路。华莱士的跳蛛指挥车藏在隧道里，在隧顶埋伏了二十多只跳蛛，等联盟的车队进来后，利姆把洞口用遮掩布封住阻断他们的通信联络。攻下车队后，把卫星定位器拆下放上阿古租来的车继续西上骗过联盟的卫星就算大功告成，我唯一没想到的是居然那么顺利。&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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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是什么东西？”我指着一个开启了的长条箱，箱内排满半砖块大的黑匣子。&1t;/p>
“集束核聚变压电池盒，大型骨骼臂的动力组件，就是m-3o关节战车用的。”见我迷茫不解的样子，劳伦又解释道：“就是那种高1o米，类似八脚蜘蛛的m系列山地战车。”&1t;/p>
想起来了，最初与帕克的刺猬小队在那个无名山谷看见的那些级大蜘蛛。“那这些对我们没用啊，我们那些小蜘蛛能用吗？”&1t;/p>
“理论上行，不过太麻烦了，太重也太浪费，民用电，汽车动力输出都行，最好能用在需要电力又不能随时更换电池的地方。”&1t;/p>
这样的电池有整整两长条箱，其余几箱都是板条轴承，构件套管之类的零部件，另外一车同样如此，只是还多了几个箱子，拆开看是灰色联盟军服，胸口有蜘蛛图案。三辆吉普车上还有二十具步行者机器人，其实就是那傻不拉几的ex31o型号的表哥，高阶版的ex36od，看型号序列就知不会多高档。除了那十三名俘虏的标配外再也搜不到武器、医疗用品等立即用得上的东西，除了几个液压扳手可以去修车外。&1t;/p>
我有种拉肚子时碰上别人请客的失落。“这些对我们都没什么用……”&1t;/p>
“老大，车子怎么没用了？还有那些衣服也可以穿啊。”&1t;/p>
“也是，那些电池也只能给车子用了，衣服，嗯，也许用得上。”&1t;/p>
“这电池给车子用也浪费啊，这是变压核聚电池呀，在黑市至少能卖一千……”&1t;/p>
“一千？克拉第尔吗？”我精神一震。&1t;/p>
“是啊，一个条桩是一百块装，两条就是……”&1t;/p>
“二十万！那些破铜烂铁嘛……”感觉还真是鸡肋，炸了嘛浪费炸药，扔了嘛又破坏环境，其实是不知道扔哪里。&1t;/p>
“老大，这些也是好东西啊，是m33战车的左舵炮塔转向轴承总成，还有炮基座圈轨……”&1t;/p>
“能卖多少？”&1t;/p>
“不知道，能运到南方大峡谷的话也许会有人收……”&1t;/p>
“那送你了！”&1t;/p>
“我要没用啊，除非是有全套的话我倒是可以组装成m33……”&1t;/p>
“你傻啊，人家难道会把剩余的部件都一一送过来好给我们方便组装成成品？几百个组件，我就算天天去抢也不一定凑够一套，何况他们关键部件肯定走空中……走空中？”我突然冒出个疑问，为什么偏偏这些部件要6运？而且走西边呢？&1t;/p>
“你们无权扣留我们，我们并没有违法！”隔壁洞穴里传来女人的大声质问。我走了过去，是那些押运的俘虏，为的居然是个女人。“怎么回事？”&1t;/p>
利姆把我扯了出来，小声道：“这些人不是军人，是一家叫菲尼克斯运输公司的雇员，他们有隆卡多尔工会的担保证明书，无论根据人类基权法还是双边冲突条约，我们不能抓他们。”&1t;/p>
“利姆，我们也有布斯尼斯工会的担保证明，你我还都是西斯利德分公司经理呢！”&1t;/p>
“但他们确实是平民！”&1t;/p>
“我知道，我也想放他们回去，但是你想想放他们走的后果吧，也许是联盟把他们当成探子故意让他们走这条线！”&1t;/p>
他想了一下，“如果这是个阴谋的话，就没必要在车上放置真实的货物了……”&1t;/p>
我走进洞去，为那个女人还在跟华莱士交涉，我清清嗓子，“我是这支队伍的指挥官，你们的选择只有两条，一、成为我们的人。二、成为我们的敌人！”&1t;/p>
在场的所有人无不惊讶的看着我，对此我并不惊讶，因为这段时间我很恼火！似乎心中总有一种得不到宣泄的怨气凝聚在心头，能迎头痛击对方就让我心情好一些。特别是对于雷奥哈德的死，似乎让我怜悯的一面失去了支柱，心态的平衡倾向于仇恨的一边，子弹不会因为你道德高尚，遵纪守法而绕道而行，战争那来那么多道理可讲。&1t;/p>
“指挥官先生，你不能不讲道理，与你们交战的不是我们，虽然我也不喜欢他们，但是我们是保持中立的第三方，你这种态度与做法会让更多保持中立的人倾向到往对方……”&1t;/p>
“如果大家都讲道理还用得了打仗么？你既然是中立方，那为什么要帮他们运输军用物资？”&1t;/p>
“这是我们公司在开战之前就与联盟政府的合同，到今年年底到期。他们雇佣我们运送这些货物，我们不过是在履行合同，同样的，我们也可以接受你的业务……”&1t;/p>
“好吧，那我们雇佣你们，采取订金按揭方式，时间条件成熟时，自然会付给你们工资与自由。”&1t;/p>
“等……等等，我的意思是……”我没再理会她，直径走了出来，现在烦着呢。我确实没想好如何处置这些人，放他们回去，基地方位肯定会暴露。也不能杀了，正如那个女人所说，如果让人现后，估计大峡谷都要被社会言论的口水淹没。他妈的，如果联盟都用这些人来运输，那么这类的俘虏会越来越多，就算不暴露我也养不起！狗日的联盟军，故意送这些妇女老幼的包袱给我们，妈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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