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防守
晚上2o点o6分，各排都汇报平安无事。詹姆斯说这有可能是敌人计划出了变故，也有可能是敌人想等我们困乏后才进攻，进攻也许会推迟到凌晨或者明晨拂晓，让士兵们原地抓紧时间休息。&1t;/p>
凌晨被急促的电话声惊醒，起身见詹姆斯已经接了电话，飞快地在地图上做着标示。接着华莱士线和奥哈姆线的电话也响了，詹姆斯打开了扩音器，里面传来华莱士的声音，“敌人进攻了，每一处洞点都是。”&1t;/p>
詹姆斯一边在地图上标示一边问，“敌人类型和数量分布情况？”&1t;/p>
华莱士，“暂时只看到蜘蛛，南方是目前他们的主攻方向。”&1t;/p>
奥哈姆：“我们这里也是蜘蛛，但是可以明显感觉地表上面有爆炸震动。”&1t;/p>
“按原计划让它们进来，然后做纵深转移防御。”詹姆斯抿了口酒继续在地图上做着记录。记录完后他提起利姆线的电话，“利姆，西北第19、18、17的洞点渗进了蜘蛛，你们撤回来的路上小心点。”&1t;/p>
忙完后他起身指着投影在墙上的大地图，“指挥官，这是标示出来的敌人进攻点，跟设想的差不多，只是在试探我们的防御分布。”&1t;/p>
凌晨后是我值班，我让他抓紧时间去休息。他想了一会，也没交代什么就去了。&1t;/p>
半个多小时后华莱士与奥哈姆来电说进犯之敌已经肃清了，但才没多久，阿古那边却来电说他们的地道也进了蜘蛛，过了不到二十分钟奥哈姆来电说蜘蛛又来了，然后是华莱士的来电也是同样内容……&1t;/p>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我电话都接烦了，从记录上算是看出来了。差不多每4o分钟那些蜘蛛就来骚扰一次，这是对方故意的骚扰战术，无非是想慢慢消磨我们的精力。我让各排安排休息轮岗，碰上这种情况不用来电了。妈的，尽搞些小阴谋，有本事来点高难度的，我倒了小半杯黑比诺一口闷完。&1t;/p>
这种反复的小规模骚扰一直持续着，我们基本没有伤亡，就是弹药消耗，特别是地雷和炸弹消耗比较多。难道他们是打算慢慢把我们耗死？或者是烦死？&1t;/p>
第二天我亲自到前线现场去勘察，几只蜘蛛在地道里胡乱爬，碰上岔口就钻，现是死路后又傻头傻脑的爬出来，被我们打断脚后就自爆，隔得不久又有新的补充进来。换了几个点多看了几次后现蜘蛛自爆后会在爆点附近留下标记，他们这是骚扰的同时用蜘蛛来探路。詹姆斯说这好办，把前线前移组成防御屏障，他们应该暂时还没现基地的位置，让后勤班和抽调列夫排部分人下在地道网后方改道。&1t;/p>
第四天，奥哈姆报告说敌人兵力增强了，出现了度快的仿生犬类，三个节点室被火箭弹击中，伤亡6人。我让他们转成机动穿插防御。&1t;/p>
第六天，战事还在各处网道里拉锯，伤亡增加到了33人，这让我非常担心，按照这种一天十人的伤亡进度，我们支撑不到一个月。我让他们用用脑子，不必死守每个节点室，可以故意预出一些空节点室做陷阱或多利用环路抄尾。好消息是之前我们收留的那些各连溃兵康复了十多人暂补充进后勤班，利姆给我派了一名叫刘岩的勤务兵，眼睛瞎了一只。&1t;/p>
第七天，基地山顶的瞭望岗报告说东南方向出现了敌机群，上去看见十多架飞机像聚拢的蚊群一样在西南方向上空转悠，那里地表之下是奥哈姆的防区。果然，詹姆斯来电说奥哈姆阵地被穿甲弹攻击导致好几处地道炸塌，几个节点房失去联系。好消息是基地并不在网道的中心，所以他们还没能搜索到真正路径。我还现之前空中那些煤气罐不知何时统统消失不见了，就像从来未曾来过一样。&1t;/p>
第八天，敌人的攻击更加猛烈了，天上，地面，地下全方位的，也许这才是他们真正进攻的开始，前面一周不过是试探而已。好消息是我们损失数量控制得不错，伤多亡少，四天里只阵亡不到十人，士兵们的士气也并无懈怠。&1t;/p>
接下来几天全是坏消息，敌人的全面攻击开始后导致一些主道坍塌，我们的防线被迫收缩了一半，阵亡与失踪人数激增。就在刚才，瞭望岗报告说观察到附近山上出现了蛛群，我让列夫做好迎敌准备，匆匆赶到瞭望岗。&1t;/p>
蜘蛛集群！我倒吸一口气，它们浩浩荡荡爬满左侧的山野，在阳光下反射着诡异的银光，像山上突然涌出一道瀑布。基地内与外界的通道就是九条逃生道和山下车场口，逃生口就是针对这种仿生机器人设计的，关键时刻还可以炸塌堵住，故我不是很担心，担忧的是车场。&1t;/p>
瞭望手高喊，“长官，长官，你看那边。”&1t;/p>
遮手望去，背后惊出一身冷汗，另外一边的几个山头上，整个起伏一线的轮廓都覆上了银色，那些银色渐渐扩大，就像阳光下的水面泛起无尽波鳞，一波波吞噬着山体间的杂绿地表往我们方向覆涌而来。我楞了，不相信这排山倒海般出现的蜘蛛群是真的，就像正走在池塘边上看见几层楼高的海啸扑天打来一样不敢相信，直到奈特大声问我怎么办。&1t;/p>
我回过神来跑到电话机命令炸塌位于北面山背的三处逃生口，把人员调至B2区防守车场。蜘蛛也太他妈的多了，看它们现在的集结阵势就是主攻车场口，虽然对此已做了重点防御，但目测这压压一片远多于我们的炸弹储量。一旦蜘蛛从车场进来就可以沿墙而上攻进基地中枢……&1t;/p>
那庞大的蜘蛛群正在下坡，度快的一些已经下到山间，几座山像披上了银纱一样在阳光下光彩熠熠。我让利姆把a，F排的神枪手都调上来，这些跳蛛仰角不够，在这里设置高地火力分担一些车场口防守压力……&1t;/p>
几名士兵无措围了过来，似乎在等待我下达撤退命令，我怒道，“你们怕了？”&1t;/p>
见他们低头不语，我怒气上来，话到嘴边想起之前詹姆斯说恼怒之前数十下，于是生生忍住。&1t;/p>
“你们几个臭小子，还是不是战士！还算不算男人！连长，他们不是我们独立连的人，是F连收编过来的孬种！”奈特过来扯开其中一人，踹了另一人一脚，举起枪托就要砸第三人时被我制止了。看着那几名垂头丧气的士兵，我气消了大半，打骂他们又有什么用？&1t;/p>
“兄弟们，怕就可以不用死吗？你可以跟这些机器谈停火吗？难道退到基地里他们就会放过我们吗？我们身后没有退路，与其被这些机器剿死，还不如拼了！”&1t;/p>
“连长，我们相信你！”奈特激动地说。&1t;/p>
我捡起那名被踹士兵掉落的头盔过去把他扶起，飞扬的黄下是一张很青涩的脸庞，脖子上探出个不知内容的纹身，让我想起在巴伐利亚火车站那些兴高采烈等待上车的年轻士兵。“兄弟，说实话，突然看见那么多敌人说不害怕是骗人的，其实我也害怕，但我更害怕的是失去战友，害怕别人骂是懦夫……拿出勇气来，别丢下我们，我们也不会放弃你，好吗？”我说着帮他戴好头盔，他咬着嘴唇没吭声，重重点了点头。&1t;/p>
来支援的神枪手只有6人，后面还跟着个威风凛凛黑铠甲机器人，头盔却是白色的，是赫斯曼。他穿上了那些拆来的凯夫拉主动式反应装甲，背后和双手都装上了那些护盾火箭筒，就是头盔显得太傻，像钢铁侠装上了奥特曼的脑袋。&1t;/p>
他过来对我说詹姆斯让我回指挥室，我才想起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急忙起身回到洞口拿起电话。“詹姆斯，下面布置情况怎么样？”&1t;/p>
他在电话那头很恼火，“王，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这是失职！要按军纪处置！”&1t;/p>
“可是……詹姆斯，这里真的很紧急，你没看见那漫山遍野的蜘蛛，铺天盖地起码有几万只。那些蜘蛛攻击仰角不够，这里现在暂时是安全的，在这里指挥大局感也更直观些。”&1t;/p>
“安全个屁，他们的空中支援随时会来。”&1t;/p>
“飞机一出现我们马上缩回去。现在居高临下是打那些蜘蛛的最好时机，可以最大限度减轻列夫他们的压力，这个机会以后不会再有了，再说你坐镇指挥我放心。”&1t;/p>
“你！你他妈就是烂泥扶不上墙，这样你永远也做不了将军！”&1t;/p>
我心下暗忖，将军？我从来没想过，你混了那么久还不是当不上将军？这话我当然不敢跟他说，答应布置完这里立即回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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