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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怀疑


几分钟后麻药退散些许后,感觉鼻腔里似乎被装入了什么东西,呼吸有些不自然。考夫曼见我出来后忙迎上来问我情况如何。&1t;/p>

        “我鼻子里好像装了点东西,就在这里,不知道是什么。”我指着鼻梁位置说。&1t;/p>

        “哦,是呼滤器,过滤辐射灰尘的,相当于多了一层鼻毛,沙漠地区的人大多装这个。你们准备去沙漠吗?”&1t;/p>

        “哦,那就对了,是去找詹姆斯他们。”&1t;/p>

        “这些人是你请来帮忙的?”考夫曼惊讶问。&1t;/p>

        “对呀,怎么啦?”&1t;/p>

        他看了一眼坐在车上的老黑,压低声音:“老大,这些人精明得狠,他们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帮我们?你是怎么认识他们的?”&1t;/p>

        我正要跟他说出经过,却见老黑下了车来,路过我们的时候说了句:“我们的事别人还是不知道为好。”说完直径进屋里去了。&1t;/p>

        “我操,这小子是狗吗?耳朵如此灵?不过他说得对,知道太多并不好。考夫曼,我只能告诉你,我和他们达成了一个互助协议。”&1t;/p>

        考夫曼用手捂住嘴,把声音压得更低了,挨着我小声道:“老大,把嘴遮起来,他会读唇语。你加入他们了?”&1t;/p>

        我看他模样就好笑,和电影里特务接头姿势一模一样,“考夫曼,你傻啦,他都到屋里去了,还遮嘴干什么?我和他们只算是一场交易吧,你知道他们?”&1t;/p>

        “呵呵,习惯啦。生意做得大的没有不听说过默行者的。”&1t;/p>

        “默行者?他们?不是沉默者吗?”&1t;/p>

        “沉默者?他们告诉你的?”&1t;/p>

        “对呀。”&1t;/p>

        “反正我们都叫他们做沉默的潜行者,他们能搞到各种通行手续,就走私这一块上来说,他们是垄断了。”他又捂着嘴挨过来小声说。&1t;/p>

        “他们是做走私生意的?”&1t;/p>

        “这到不是,简单来说走私集团都要跟他们买通行证。”&1t;/p>

        难怪尤里基奇老说客户体验什么的,原来是这样。不过好像他们实力也不怎么样,至少在阿拉伯联邦和大中华地区他们就不怎么混得开。这时尤里基奇把我叫进另一房间,指着三张照片上的人脸让我选一个。&1t;/p>

        “这什么意思?”&1t;/p>

        “你选一个脸型。”&1t;/p>

        “不是做过手术了吗?让我改成这样?我不干!”&1t;/p>

        “只是让你选一个,又没说让你改成这样。”&1t;/p>

        “谁知道你们会不会趁我睡觉的时候把我麻醉了改成这样?我可跟你说,我有未婚妻的,你们敢这样的话马上翻脸!大不了我不求你们帮忙了。”&1t;/p>

        “这是面具,只有这三张是最合适你的脸型和皮脂。”&1t;/p>

        “真的?”我将信将疑的随手选了一个。&1t;/p>

        “外面那个领路人是你原来的部下?”&1t;/p>

        “考夫曼?是的,我打算带他一起回去。”&1t;/p>

        “在没弄清他身份前不行。”&1t;/p>

        “他的身份我很清楚呀。”&1t;/p>

        “你们分开那么多天了,很多事都可以生和改变,如果没有问题当然是要带回去的。你好像还有十多名部下分散在科米,你出去问他要那些人的工作地址和电话,我传给岛津调查。还有,以后你别和其他人说我们的事。”&1t;/p>

        我问要地址和号码回来,尤里基奇递给我一块电子版,说是岛津刚传过来关于考夫曼的资料记录,让我看对不对。&1t;/p>

        最开始是考夫曼用平民身份签署的一份佣工合同,社保账号、信用记录、身份信息以及最近消费和通话记录等资料。越翻到下面我越吃惊,在最下面居然有考夫曼的石河真实身份附档,赫然就是石河现役军人。但军籍却不是第三集团军近卫三师,而是11军,这是考夫曼之前服役的部队。虽然这资料不够完整也相对老旧些,但也基本说明问题够抓起来送战俘营了。&1t;/p>

        “这东西你们哪里搞到的?”我情绪有些激动。他们既然可以看到考夫曼的石河资料,自然也可以看得到我的,就像突然现一直都被人偷窥一样。&1t;/p>

        “这你就别管了,资料如实的话你就说是,岛津等着呢。”&1t;/p>

        我把电子本摔在桌上,怒道:“你们是不是在石河军内部安插有内奸?”&1t;/p>

        他没立即理睬我的恼怒,先小声的与对方报了确定无误后看着我说,“王,你现在知道了这个世界如此的不牢固,那你也应该可以理解我们的谨慎了吧。”&1t;/p>

        我心里有种说不清的失落和难受,忽然间不知道这半年来的忙忙碌碌不知到底是为什么。如果说当初参军的理由是为塔西娅,那她早就没有危险了,甚至可能她当时根本就没有生过危险,一切都是我自己胡思揣测的。我到底在干什么?要说我为联邦而战实在太勉强,我对这个联邦国家没有任何感情,最多也就因为塔西娅是石河人而已。这个国家太伤我的心了,虽不敢说曾经为他赴汤蹈火,但至少也算有过出生入死吧,到头来却是这样……&1t;/p>

        “王,你在想什么?”尤里基奇拿着电子板递给我,上面是岛津刚传过来的关于利姆他们的资料记录。&1t;/p>

        我接过来草草翻看,资料不是很全,在他们加入直属营以后的资料都没有。他们之前的履历对不对不知道,反正从这些资料能看出他们的军人身份是肯定的。&1t;/p>

        尤里基奇让我暂时别和利姆他们联系,因为岛津还要查询他们这段时间在科米的动向后才允许接触。但是对于考夫曼他们已经查清楚了,说可以现在就跟我们回来,这总算让我心情好上一些。&1t;/p>

        &1t;/p>

        “考夫曼,你等下你跟我走。”&1t;/p>

        “现在?我和医院的合同怎么办。”&1t;/p>

        “你的合同在这里。”尤里基奇拿出电子板翻了几页给他看。&1t;/p>

        电子板上是份还贷佣工合同,但却不是与医院签订的。下面有一长串代码。考夫曼接过电子板复制那串代码上到劳务网验证后,证实这份确实是原件底单,显示执行时间为23天5小时23分,还有十一笔业务账才达成续签条件。&1t;/p>

        &1t;/p>

        回到机场飞机上,考夫曼见周围没人,压低了声音对我说:“王,我怀疑这家医院可能就是这帮人开的,最少也有股份。”&1t;/p>

        “这个就不知道了,话说你在这医院做了也好些天了,你都不知道吗?”&1t;/p>

        “我连医院在哪都不知道,你也看见了,我的合同根本就不是和医院签的。反正接了业务就是和上线联系,就是上次我们复活巴姆比时你也见过的那个家伙,合同就是和他签的。那家伙可抠了,我的佣金都先流经他手,他要扣6个点……现在总算自由了。”&1t;/p>

        “对不起,考夫曼,是我连累了你……”&1t;/p>

        “没事,其实这份工作还行,我还打算还完账给那家伙后自己接活呢。你还别说,这医院康复效果还真不错,我有个客户说他下个月准备大干一笔,到时候估计要复活四五个呢……”&1t;/p>

        “这……你的客户是劫匪?”&1t;/p>

        “我们不问客户的职业的,反正就是高危险高回报的两高行业了,我们的准则是生命无价。”&1t;/p>

        “……”&1t;/p>

        ===================================&1t;/p>

        两天来就是岛津来问过一次关于詹姆斯和利姆的事情,克里尼听说去学习测绘去了。我的纱布也可以拆除了,鼻梁有一点微微上凸,感觉挺拔了很多。&1t;/p>

        今天莱伯维茨让我上去,岛津也在,台面上放着记录利姆他们档案的那块电子板,估计是要问我关于利姆他们的事情。其实早就该问了,只要找来利姆问詹姆斯当初往那边去的不就完事了吗?真不知道他们都在忙什么。&1t;/p>

        “王,你了解亚佛西多.利姆这个人吗?你原来的副连长。”岛津问。&1t;/p>

        “当然了解,他是名忠诚坚毅的老兵,像头老黄牛一样。多亏有他这种老兵来帮我,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1t;/p>

        “我们这三天对他进行了调查,现有些不对。”&1t;/p>

        “不对?你们说利姆?怎么不对了?”&1t;/p>

        “这是昨晚我们偷拍到的。”画面中一个人正在虚拟机前上网,镜头是从此人背后上方拍的,看背影像是利姆。画面翻了几张后,显示出这人在屏幕上记录着什么。图片放大,能依稀辨认出屏幕上的字样是:依然找不到他们,他们也许早怀疑我了,所以我请求返回……”后面几张屏幕上的字是:“等待通知。”&1t;/p>

        &1t;/p>

        我呼吸加促,心提了起来,这人显然是在向上级汇报请示。最后那人关了虚拟器靠在椅背上,得看清了他的侧脸,就是利姆。&1t;/p>

        “这……这怎么可能!利姆怎么可能……”那一瞬间我脑袋好似被霹雳击中一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利姆是奸细?就算不是,这些也能证明他一直以来都有事瞒着我!&1t;/p>

        “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我们偷换了他的虚拟器,破解后现他是在和石河军联系。我们只是奇怪,既然他可以联系上石河,你却为什么不行?当初只要他和石河联系上,你不就不用坐牢了吗?还有一点是,这说明他也不知道詹姆斯带着那些人去哪了,这真让我们很奇怪,你们到底生了什么事?”&1t;/p>

        “我那个与师部联系的通道早就停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联系上的,反正当时我是联系不上。唉……”我现在脑子一片凌乱,利姆有一个我所不知道的单独与军部联系的通道,难怪以前他总能知道些我不知道的事情。虽然不是敌方的奸细,但这也摆明了我一直不受信任,他是上面派来对我进行监视的。如果说开始时独立连配给资源最少,是因为我的能力弱这一点我还能接受,那么这种绕开我的做法根本就是不相信我的品行,既然在他们看来我能力差,品行又不行,还让我出来数毛!我弄得手断脚残的都为了什么……我沮丧的瘫坐椅子上闷。&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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