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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095


中世纪情书和骄纵  茅九在心里估算了一下,  师父留给他的钱大概也是够他来回一趟帝都。要想其他花费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了。可他还想要吃遍帝都美食呢。

        难得来一趟。师父真小气。

        茅九心里腹诽不止,  仰脸朝着余宵珲温和一笑:“那么,麻烦你了。”

        余宵珲顿时眼前一亮,  没想到一个人笑与不笑,气质能产生如此大的变化。这样如暖玉般温暖的人住进去,六少也会开心吧……大概。

        “上车吧。”

        茅九和小山拎着包袱一块儿坐上车,  非常熟练的系安全带。系完安全带后,齐齐抬头,面无表情,  正襟危坐,  目视前方。

        余宵珲被这严肃的气氛感染,  不由自主也跟着挺直了腰背。他开动车子,朝着目的地而去。一路上时不时的和后车座的茅九搭话,搭得挺有技巧。

        他有些捉摸不透茅九和小山到底是什么人,  据6鹤司所说,  这两人是他的救命恩人,  却没说明来历。一开始看着衣着打扮和一双澄澈黑亮的眼睛,他当是偏远山村出来的,  走了好运才攀上6鹤司这尊大佛。

        可当真正见面了,  又为茅九气势所慑。当两人坐上豪车,神色如常,  余宵珲也分不明白两人是见怪不怪还是根本不懂这车的价值。

        于是,  余宵珲一路上和茅九聊天,  时不时搭两句话,  既不显得过分热情也不过于冷落。应答之间,现茅九还是不卑不吭,气度不凡,当下认定茅九不是普通人。

        为了面子人设不崩塌而尽可能简短说话的茅九:“……”大师范儿,见得还少吗?

        经常和阿婆唠嗑、跟阿公悔棋还为老不尊调戏小姑娘然而一有陌生人求上门来就一副视钱财如粪土云淡风轻世外高人的茅老身体力行的教会了茅九,何为装逼!

        6修珏住的那套公寓位于市中心一栋高级公寓最顶层,是一套复式公寓。余宵珲因为工作缘故经常出入这栋高级公寓楼,保安已经认识他了。

        所以他很顺利的通过,并送了两人进去公寓。公寓的门是密码指纹和刷卡三者合一,密码和指纹只有6修珏有。但6鹤司不知从哪儿弄来的密码卡交给了余宵珲,余宵珲打开公寓门领了两人进去之后就把密码卡交给了茅九。

        “那么,我先走了,茅先生。”

        茅九点头道谢,又把人送到电梯口才回去。刚开门就看见小山站在玄关处愣,不由问道:“小山,怎么不进去?”

        小山回头说道:“九哥,我感觉、感觉自己进了皇宫。”

        茅九温和的笑:“皇宫金碧辉煌,墙壁都是金子做的。这里的墙壁可还是钢筋铁泥做的,别愣了,进去吧。把自己收拾收拾,尽快去领阿玲的尸体然后回家。尽量别麻烦6哥。”

        提起阿玲,小山有些惆怅和难过。他和方玲其实不是很熟,感情也没多深。他被盲婆捡回去抚养的时候方玲已经懂事了,对于小山这个拖油瓶并没有太多的喜欢。

        后来小山长大,懂事了。方玲已经离开家乡独自到大城市中打拼,小山对她就更加不熟了。他只是替盲婆难过,毕竟方玲是盲婆唯一的孙女。

        没了她,盲婆该多难过。

        茅九看着小山露出悲伤的神情,摸摸他的头安慰:“阿玲命中有这一劫,躲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活着的人还是要振作些,难过不能解决所有事。”

        小山感激一笑:“我知道了,谢谢九哥。”

        茅九拍手振作精神:“行吧。我们进去,看看未来几天的住所长什么模样。”

        玄关前面是一块水墨抽象财树磨砂玻璃隔断屏风,隐约可见室内客厅规模。地板偏于米白色,玄关吊顶中心装了几个筒灯,排成一个圆字形状。一打开,明亮的光洒落在玄关处,令入门者视线觉得舒服。

        玄关的侧立方向摆了鞋柜,上头有几双家居鞋和几双未拆封的一次性拖鞋。鞋柜摆放得很整齐也很干净,隔着鞋柜不远处则是一盆兰花,一朵亭亭玉立的洁白兰花开得娇艳,可见主人对其多么精心侍弄。

        茅九拿起一次性拖鞋拆开穿上,同时让小山也穿上。拎着自己的布鞋和小山的球鞋整齐的放好,然后转过屏风走进去,入目是个很宽敞的客厅,客厅前面是一大片的落地窗,窗帘被拉开缚在两边,因此光线非常好。

        整个客厅都非常的明亮。地板和玄关处是一样的米白色,天花板上吊着玻璃六头吊灯。下方是宽大的全套布艺沙,沙旁边摆着一个只到膝盖的方正形镂空书柜,书柜上和下面的格子都摆了挺多书的。

        沙前面是黑色方桌,方桌前是液晶电视和立体音响。

        向后走个三四步是用了褐色木板铺就的地板,搭了一个开放型的酒吧。吧台后面是酒柜,酒柜里放了挺多酒。

        吧台后面绕过去是个单独劈开的厨房和餐厅,开放式的类型。旁边儿贴着一大片的落地窗,往下头看,高得令人眩晕。

        再来便是二楼,大约客房和主卧都在二楼了。

        茅九先观察了客厅,只见客厅里一些特殊的位置摆放了长青树,还有个鱼缸,里头倒是养了不少金鱼,色彩缤纷的,挺绚丽。

        然后走到落地窗前,打开走上阳台朝外面看。一看地形风水,依山傍水,前有护城河,后有高峰远眺,前后左右隐有四神辅佐守护之势,是个万中无一的好地方。

        倒是难得能在这寸土寸金的帝都市中心寻了这么个好风水的地儿建楼。

        这栋公寓最好的一间房还就属他脚底下踩着的这间,背风向阳、依山傍水,大地和万物之源都拢聚此处,就连太阳精华都格外旺盛。

        最难得的是房间的整体构造没有被破坏,里头摆了很多招财平安的东西诸如鱼缸和长青植物,这是风水局上很普遍的摆设。但是配合了房间的风水,却起到了辅助的作用。

        一般来说这种非常好的风水之地并不需要风水局的协助,不是不用而是不需要。摆了也没有起太大的作用,没料在却有人能摆出这个看似普通实则相辅相助的风水局。

        茅九猜测能摆出这么个风水局的定是个高人,他虽于风水一事上不熟却还是能看出一二。

        这儿的风水本就好,若要再锦上添花又要不破坏此地风水的整体性就必然要利用日月星辰周期性摆设出一个催旺财官的风水格局。

        这便是涉及到了天星风水,即是山脉水法,日月星辰上下对应。根据星辰周期变化,推测吉凶。在选择风水宝地时,五天星元对应五行,二十八星宿对应山川河流。

        星有美恶,地有吉凶。如是而已。

        话虽如此,光是掌握星辰运行周期便不是件易事。幸而现代技术达,对于周天星辰运行周期已有记录。但风水一事上,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一个不慎是要祸害全族九代,是大罪。所以马虎不得,也更加说明这天星风水术要求之高之严谨。

        茅九倒是挺想认识认识摆了这么个风水局的大师,把他介绍给师父,想必能和师父打到一块儿。

        本想上二楼看看房间,谁知刚走几步便看到小山从楼梯上飞奔而下,面带惊恐:“九哥救命——”

        茅九还当是有什么歹人,连忙将小山挡在身后向前做出攻击的姿势。面带警惕,眸光坚毅冷厉,严阵以待。

        半晌——

        “喵~”

        茅九:???

        “汪、汪汪——”

        茅九:“……”

        啊,好可怕的小猫咪,好可怕的小狼狗。

        茅九面无表情的退开,小山吓得一蹦三尺高,蹦下楼梯的一只黑白脸色酷似野狼蓝色眼珠的蠢哈士奇狂甩着舌头扑向小山。

        小山撕心裂肺的嚎叫:“狗啊——”

        哈士奇以为小山在陪它玩,上蹿下跳的追着小山,玩得贼开心。

        茅九面无表情,无视小山疯般的的求救。沉默又欣慰的想,感情真好。

        喵~~

        嗯?

        茅九低头,只见纯蓝英短绕着他的脚边不断的磨蹭,尾巴勾来勾去的蹭得他的脚踝有些痒。

        这猫……在跟他撒娇?

        茅九和它冷漠的对视,半晌蹲下开始撸。微微眯着眼,颇为沉迷的撸。

        这只英短似乎很喜欢茅九,乖乖的躺下被撸,还出非常舒服的咕噜声。

        伴随着背景音乐狼嚎人泣,茅九和猫,一个沉迷于撸,一个沉迷于被撸,气氛无比温馨有爱。

        当6修珏回来的时候就见到这场面,他不动声色阴沉着脸站在茅九身后——他没兴趣对付被哈士奇追得上蹿下跳的怂小孩。

        “你是谁?”

        茅九沉默了一下,拳头抵在唇边咳了咳说道:“婆婆,我们读书人还是不说鬼神的好。子不语怪力乱神。”

        婆婆笑眯眯,张着没牙的嘴说:“婆婆没读过书。”

        “……婆婆,我们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要讲科学。”

        婆婆就这么笑看着他,颇有‘你吹,你吹,你吹破了天信一个字算婆婆输’的淡定态度。

        茅九:“……婆婆好气势。”

        茅九往婆婆旁边的座位坐下,招了招手,小山连忙跑过来从布袋里拿了军绿色的水壶出来,打开盖子递给茅九。后者接过慢条斯理的喝水,浑不在意周围许多偷偷看他的目光,那些目光里半信半疑,带着探究和敬畏,自然也有怀疑。

        此时,小孩被带上来放到甲板上,浑身湿透,盖着条大毛巾。脸色苍白,唇无血色,看上去惊魂未定很虚弱的样子。

        小孩的妈妈冲上去一把搂住孩子,边哭边用较轻的力道打孩子:“叫你顽皮!掉水里叫水猴仔抓住,差点就见阎罗王。你真是担心死阿妈了!”

        “妈、妈……”

        船长劝孩子他妈:“别怪孩子了。吓着了,给他喝口水,把湿衣服换下来,让他休息,缓缓。”

        小孩妈妈感激的点头,正要抱着孩子起来忽然觉孩子不太对劲儿。靠在她怀里的男孩一直在颤抖,嘴唇抖个不停,还紫了。眼皮直打架,能见着眼白翻滚。孩子妈妈吓了一跳:“细弟,你怎么了?别吓阿妈!”

        “妈、妈,我冷,腿、腿……疼。”

        船长也听见了,连忙掀开大毛巾,一见男孩小腿肚一大片黑色的印子就吓了一跳。这一吓倒把众人吸引过来,一看男孩小腿上那印子全都吓了一跳。刚刚的女学生拨开人群蹲下来说道:“我是医大学生,我看看。”

        她蹲下查看男孩小腿上的黑色印子,现那印子底下似有东西流动,怀疑是跑进去什么寄生虫了。

        “怕是刚才在水底下待太久,钻进去寄生虫。那些虫子在吸血,把它们挤出来就没事。”

        船长皱着眉头问:“你确定是寄生虫?我在这块水域走船走了十年,从来没听过哪一种寄生虫是钻进人体后是这种症状,外表黑得跟墨汁似的,里头东西跟成年人小拇指一样大,还乱钻。而且听到他说的?疼,还有冷!”

        女学生实则也难以把握,但她确定是寄生虫没错。地球上的生物种类迄今为止被现的远远不足百分之十,也许是新型的从未被现过的寄生虫。

        船长说:“你又要说是没被现的种类,就跟刚才水底下那东西一样是个未被现的鱼类?”

        女学生点头,她便是这般认为的。哪怕见了茅九等人在下面那诡异的手法动作她仍旧如此坚信,毕竟因为角度问题她和船上大部分人都没有看到爬上橡皮艇的头。至于惨叫,其实很多人都以为是幻听,因为实在太像是幻听了。

        “我们得尽快送他就医,选择离最近的岸口停下,把孩子送医院去——”

        男孩的妈妈猛然想起刚从那个救了她孩子的冷面青年,一把抱起孩子拨开人群就跑到茅九面前祈求道:“大师大师,救救我孩子。求求您——”

        茅九起身避开那叩,蹲下去询问:“怎么回事?”

        “孩子、孩子腿肚子里钻进了奇怪的东西,求大师救命。”

        茅九拨开毛巾,抓起男孩的一只腿查看,当看到那腿肚子上的黑印子时眉头紧皱。

        尸鬼虫。

        一种从死人尸体爬出来的成人拇指大小的虫子,因为尸体之上冤魂久久不散,冤魂变成怨鬼,怨鬼散出来的怨气滋养了这种尸虫,进而变为尸鬼虫通过怨鬼袭击人时钻进人体内吸食血肉。

        除掉的方法也不难,都是邪魔怨鬼之类的东西,用茅山驱魔术法便能轻易驱除。

        茅九抬头朝船长询问道:“能给我点白布、刀子、红烛和白酒吗?”

        船长点头:“行。”转头叫船员去拿来这些东西。

        茅九安慰孩子的母亲:“没事的,不伤害孩子的性命和身体健康。别担心。”

        孩子的母亲感激的直掉眼泪。

        茅九抬头看到周围围满了人,现他们手里都拿着个奇怪的砖头一样的东西对着他这边。

        茅九抬头看到周围围满了人,现他们手里都拿着个大砖头似的东西对着他这边。那是触屏智能手机,茅九当然知道,他从电视里看到很多次,也看到很多回家过节的年轻人时常拿在手里把玩。只是他不知道这些名为智能手机的东西有何用处,明出来的意义何在,又不能拿来砸核桃。

        茅老曾经带给他一台触屏智能手机,咬了一口的苹果那款。茅九还没琢磨完它的功能,砸核桃的时候砸坏了。嫌弃得不行,什么破玩意儿还比不过诺基亚。

        他跟船长说让他把这些人驱到三米以外:“人太多,人气旺盛,会让它们变得更加兴奋。”

        船长照做,人群有些不满的退后两三米。突然一个瘦弱的女孩子蹿到茅九面前厉声指责道:“小孩是被寄生虫感染了,你不是医生随便骗人是会害死人的!”转身又对孩子的妈妈温和的劝道:“这位女士,我能理解您现在焦急的心情,可您不能病急乱投医呀。您看看社会新闻,多少人是被这些所谓天师害死的。他们就是一群草菅人命的骗子!我是护士,我知道怎么救您儿子。”

        原来这个女孩子就是之前的女学生,她虽言辞恳切却完全没办法说服孩子的母亲。因为之前是茅九救了男孩,所以现在她是把茅九当成了救命稻草,只信任他。

        贺箐见无法说服孩子的母亲便转头拦住拿了之前吩咐船长取来的东西的茅九:“你不准胡来!你知不知道你这种情况是在残害人命?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犯法?你们居然信他?他是骗子!这是迷信!”

        茅九身形一闪,也不知是怎样做的,谁也看不清他的动作。一眨眼间他就越过茅九蹲在了孩子面前,小男孩虚弱的眨眼:“哥哥……”

        茅九严肃紧绷的脸笑了一下,那如深潭般的气质顿时变得温暖,极其安抚人心:“别怕。你不会有事的。”

        贺箐看这些人真是疯了,有病该上医院!可是每个人都相信这个青年人,她承认这人长得好看,可他是个骗子。现在是个讲究科学的时代,谁还相信鬼神?一群迷信落后的愚民。

        可他们愚蠢,贺箐却不能放弃他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一条人命没了。正当她上前要阻止茅九,船长把她拦住。

        茅九如法炮制,撅了小块朱砂倒入白酒搅和成墨汁状的液体,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在白布上画符。画完后,点燃蜡烛,往刀子上倒白酒放火上消毒。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就在男孩的腿肚子上轻轻的划开一道口子,没见到血流出来,那道口子要不仔细看也看不到。

        茅九右手握住男孩腿肚子,左手握住他的脚踝,像是挤毒血一样把里面的尸鬼虫挤出来。他的力气很大,孩子吃疼挣扎,他头也不抬的冷静的说道:“按住他。”

        孩子母亲连忙按住挣扎的孩子手脚,然后便见有黑色的拇指大小的虫子被挤出来。那样子实在恶心,她偏过头不敢看。

        茅九挤出这些东西后将之包进那画了符的白布里,然后卷成一个圆球状的包子扔给小山。小山将这玩意儿和之前收了水鬼的瓶子放在一块儿。

        扯了块白布给孩子腿包扎了一下,茅九抬头说道:“行了,等会先就近靠岸把孩子送医院去,让医生看看。别落下病根。”

        孩子母亲感激涕零,不断的说谢谢。

        贺箐挣脱开船长跑过来查看,见男孩腿肚子上确实好了,又惊又疑。起身跑到坐下来休息的茅九旁边问:“你、你是医生?”

        茅九抬眸看她一眼,清冷严肃,瞧着像是不容易接近的大人物。

        贺箐吓了一跳,有些畏惧。看着这人她仿佛在面对着教导主任,咬了咬唇她又鼓足了勇气,带着挑衅问:“你真是天师?那些真是什么鬼怪?你是抓鬼的道士?”

        茅九皱眉,严肃的看她,语带谴责:“你是大学生怎么还信鬼神这些东西?你要相信科学。”

        刚走过来的小山一听,唇角抽抽。

        又来了。明明就是天师的九哥偏偏喜欢教育人们相信科学,一切无法解开的谜题都要用科学的思想去解开。

        贺箐噎了一下,半晌无言以对。

        “刚、刚才大江里——”

        茅九打断她:“那是大鱼。害怕响亮的声音和火光,我把他吓跑了。”

        “腿,小孩的腿——”

        “寄生虫。大江里头有种虫子爱钻进动物身体里吸血,它靠近热源就会出来,我刚刚拿刀划了道口子,用火把它吸引出来。”

        贺箐张嘴,不明白为什么明明破除迷信的人是她,为什么最后是这个神棍来给灌输科学不要迷信的思想?

        茅·教导主任·九一本正经:“小姑娘,不要整天迷信,多读书。要相信科学。”

        当时那些日光精华冥顽不灵,跟熊孩子似的在茅九奇经八脉里乱窜乱跑,把他整个人弄得跟血人似的。茅老要再晚来一步,就真有幸见他徒弟‘飞升’了。

        茅老把祖师爷修仙的道术全都教授茅九,也是因这次,本对道术有些排斥的茅九真正的接受且认真学习道术。茅老对此很欣慰,感叹:古人十有五而志于学,十五过后果真有学习的志向。

        彼时茅九双眼放光,内心豪情万丈。

        修仙、飞升、仗剑逍遥——敢问哪个少年不曾怀揣梦想?

        欣慰的茅老忘了这个年纪的少年还有个名儿,叫中二。

        当然后来茅九意识到在这末法时代要飞升那是不可能的时候,已经习惯了这修炼方式。每天清早都要来这么一回,此刻,他正赶着一抹抹精灵似闪动的光点,从身体经脉游走一遍,扩宽滋润着经脉,然后赶猪仔似的赶回丹田。

        可惜还没成丹,那些光点到了最后也是汇聚成了一团看着没啥杀伤力然而威猛至极的金黄色火焰。

        其实茅老教导茅九吸收日光精华的那法子也不太好用,要费老大一番功夫。主要是这群日光精华就跟熊孩子一样,一跑进经脉里头就撒丫子狂奔,横冲直撞疼死他丫的!

        后来愤怒至极的茅九就开始叨叨,给他们从四有青年讲到八荣八耻,从新民主主义讲到社会主义改造再到社会主义初级建设……他是讲得慷慨激昂,热泪盈眶了,把那群熊孩子似的日光精华训得个个蔫了吧唧,最后就被赶猪仔似的赶到丹田去了。

        自从掘出这个方法,茅九就全身心投入到修炼中,每天格外的期待吸收日光精华的这个时刻。怎么说呢?平时他就爱叨叨,可他又爱面子,爱端着,叨叨都找熟人叨。

        那熟人的不二人选除了茅老先生还能有谁?可茅老有能耐,烦的时候甩屁股就跑,跑得没影没踪。茅九四五天没见着师父就格外思念,浑身就不爽利,人都夸他孝顺,其实他只是嘴巴寂寞了。

        面上还得摆出世外高人的深沉样子,可苦了。

        后来找到这个叨叨的好法子,还真是每天都神清气爽,腿脚麻利,精神矍铄。

        茅九叨叨得开心,嘴巴弯起来,一刹那严厉深沉的形象就坏了,变得温文可亲,让人想亲近。

        这笑与不笑,差别太大。刚巧观察茅九的6鹤司就看见了,心中陡然起了些许兴趣,只觉得前面的娃娃有意思。

        本来茅九被那晨光笼罩,瞧着就圣洁。再那么温柔一笑,直接把人对他的好感度从2o飙升到7、8o  。看着就想亲近。

        6鹤司便是对茅九好感度飙升,觉着眼前这青年比他那个皮糙肉厚毒舌傲慢死洁癖的小弟要可亲可爱得多。

        虽然第一印象留下非常好的观感,但是还是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这都比得过同宗同脉的兄弟……这兄弟得是多招人嫌啊!

        时间到了六点四十分左右,太阳渐渐的露出全身,挂上天空。火车里睡着的人也渐渐都醒了,一个个的睡眼朦胧起身就刷牙洗脸。

        茅九睁开眼睛,吐了口气。一睁开眼睛正好对上对面6鹤司打量的目光,愣了一下点头。

        6鹤司回了个微笑便移开目光,对方收回了笑容之后变得严厉冷漠,瞧着像个深不可测的人物,失去了刚才的可亲温和。6鹤司不喜欢这类的人,因他周边打交道的都是这类人,更别提他最近就被这类人给阴了,怎么都起不来好感。

        对面的人忽然冷漠下来的态度茅九自然感觉到了,只是心里没什么太大的起伏。别说素不相识的人,就是平日里走动的人突然冷漠下来他也只会愣一下然后不再理睬。

        茅九的心性是有些冷漠的,这体现在他对很多事情和人的不在意。但这又是修道的好心性,是红苗子。

        出去洗漱的人越来越多,在茅九对面的四个青年男女也都站起来慢吞吞的边打着哈欠边出去。走道越来越拥挤,混乱的情况也就容易滋生邪念。

        没过多久便有个四五十岁的大婶儿尖声叫嚷着:“偷钱啦——抓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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