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六）
防盗设置了4o%，12小时, 请小天使们支持理解, 谢谢^^ 身为这六名学生的班主任, 吴老师简直连头都要急白了。他开始如同祥林嫂附身一般地, 不断不断地重复着安全问题。
他还向学校申请要求专业人士对学生们进行安全教育。于是学校专门请了市救援队来进行了一场“安全课堂”的教育课程。课程同时邀请了学生和家长一起参与，目的是告诫孩子拒绝野泳, 不在水潭、水塘等不知深浅的水域里游泳。
齐岭仍然照常来上学，但他现在已经成为独拉独往的独行侠，脸色倒是比之前好了许多, 只是看人的眼光阴恻恻的, 很是渗人。他经常看着陈飞, 阴森森地笑。陈飞吓得好些天没来上学，瘦了一大圈，其余六人的事情也让他魂不守舍。
没过多久，齐岭的家人来学校申请了退学，说是要转学到国外的高中上。陈飞也因此松了一口气, 他觉得齐岭离开了, 那么事情也就告一段落了，他也就安全了。
事实似乎也和他想得一样, 没有了齐岭, 班级里变得风平浪静。偶有小小的风波，不过是学生间的争执, 倒是让吴老师松了一口气。
所有的事情, 似乎都和周凡无关, 他一如既往地上学，跑步，学习，周末去罗洋家补课。现在周凡过去已经不是单纯的补课了，他有时候会和宋黎交流一些大学的课程问题。宋黎也经常被他的问题问倒。
“李凡，你的脑子不知道怎么长的，如果现在直接让你上大学都可以了，你决定好以后读什么了吗？”宋黎好奇地问。
“嗯，早就决定了，我要学医。”周凡淡淡道，“罗洋，你呢。”
“我，我还没想好……”罗洋挠挠脑袋，他确实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曾经他也想过考体育大学，但他跑步的成绩一直得不到突破，年纪也越来越大，走竞技这条路根本走不通了。好在这段时间在周凡还有宋黎的鞭策下，成绩有了不少的进步，估计再努力一把，说不定有希望考上二本。
“哈哈哈，你问他？等高考成绩下来再说吧，看他的成绩够哪里，就在哪里上。”宋黎看着不成器的表弟，摇摇头。
罗洋在一边傻笑，也不吭声。
平静的时光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期末。周凡理所当然地考到了年级第一。吴老师尽管不喜欢周凡，但也没有捣乱，让他顺利得到了第一名的奖学金三千元。
最高兴的人当然还是李凡母亲，她卖鸡蛋饼已经小有积蓄，所以两人已经从那个没有窗户的小车库里搬了出来，租了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虽然只是简装，但比以前的车库好太多了。李凡母亲把朝南的那一间给了周凡住，儿子就要到高三的重要时刻了，要让他吃好睡好。
尽管积蓄所剩不多，但每天的桌上都少不了鱼肉，晚上回来，李凡母亲还要做夜宵。周凡赶紧让她打住，好不容易才瘦回来一些，再这么吃肥腻的夜宵吃下去，很快就会反弹。
李凡这身体也和周凡想象的一样，即使瘦下去也还是不好看。跑步大半年个子倒是长高了一些，虽然体重基数还是比较大，但身体结实精干了许多。
自从给罗洋辅导功课以后，他也不再帮罗洋做作业，尽管罗洋颇有微词，但也不敢抱怨什么，因为宋黎对周凡的印象很好，万一周凡说到宋黎那边去，罗洋的日子就难过了。
期末罗洋的成绩竟然渐渐地向中等偏上的部分靠拢了，各科老师都有表扬罗洋进步迅，鼓励学生向他学习。
“罗洋，你有什么秘诀，别藏着掖着，也告诉我们嘛。”
“是啊是啊，帮帮我们这些难兄难弟。”
罗洋拗不过这些人叽叽歪歪，让他们去找周凡。
“想知道？要交钱的。”周凡脑子一转，决定把这些人转换成生意，反正他现在的水平应付高考绰绰有余了，赚点零花钱也是好的。
大约召集了七八个学生的，其中有个学生家里有空房子，这些人就集中到这里去一起补课。周凡让米沙弄了别的重点高中的月考、季考、期中考、期末考的试卷来，轮番给这些人实施题海策略，最后一起评讲，错题一直做到不会再错为止。
钱并不是很多，周凡也不在乎这些，他只是放长线钓大鱼而已。他给学生补课收钱这件事，很快就有离开的学生悄悄举报到教务处。教导主任直接把班主任吴老师还有周凡一起叫过去，一番严厉的训话之后，勒令周凡把钱还给同学。
表面周凡当然答应得好好的，背地里周凡又去见了教导主任一次。
“主任，你儿子进烟草系统交了多少进门费，我想想，十万？二十万？五十万？哎哟，我记错了，是八十万。”
教导主任脸色骤变，“你胡说什么！”
“上次和外校打架准备开除的那个学生，怎么突然就变成留校察看了，收了多少，有十万吧。”周凡掰着手指装模作样地数着。
“你，你……”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教导主任大惊失色，幸好现在办公室还没有人，不能让这小子再胡说八道了。
“我对你收钱给钱没啥兴趣，只要你别来烦我就行了。话说回来，主任你这学期想要争取副校长的位置吧？祝你成功。不过宣传部的刘老师知道你到处活动的事情吗，他会不会举报到教育局，反正他还有两个月就退休了，实名举报什么的好像对他也没什么影响吧。对了，我的银~行~卡号待会到你手机上，要我闭嘴的话，至少要意思一下。”周凡说完就离开了教导主任的办公室。
第二天，周凡的银~行~卡就收到了二十万的入账。
第一批被周凡补习的学生成绩大有进步，周凡在学生里面声名大振，有更多的人偷偷找他帮忙补习功课。他倒是觉得无所谓，罗洋却有些不爽了，原本周凡只给他一个人补课，现在给这么多人补，浪费许多时间，也赚不来多少钱。
“李凡，你别给他们补课了，给我一个人补课就行了。”罗洋如此建议道。
“补课会有钱的，我家里情况你也知道，好歹能赚点零用钱。”周凡其实不缺零用钱，从教导主任那边敲了一大笔钱以后，他并不缺钱用，也想找机会断了给学生补习。听到罗洋这样问，忍不住就想逗逗他。
“我给你钱，你给我补课！”说到钱，罗洋豪气万丈。
他不知如何说动了父亲，拿了一笔比周凡之前帮学生补课要多得多的钱，给了周凡。
“好了，我把你的补课时间买下来了，以后你就给我一个人补课！”
周凡笑笑，收了这笔钱，随后的告知那些学生以后不帮他们补课了，因为教导主任警告他，再补课就要他退学。学生们虽然觉得遗憾，但都能够理解，并没有闹腾。这件事也就告一个段落。
高二的暑假过后，罗洋的腿旧伤复，不得不放弃继续跑步。
小庄总从文件中抬起头，似乎每次来，他面前都堆了许多等待处理的文件，他眼下有些暗青，看上去相当疲惫。或许昨天做得太过激烈了，周凡暗暗想到。
“刚刚张城让你请他吃饭了？”
原来是这件事吗，这家伙是担心自己出言无状得罪采购方吧。确实也把对方得罪了，还想弄死他呢。不过在上司面前当然不能这么说。
“嗯，我请张经理吃了一顿饭，聊得还算愉快。”
不知道这句话戳到了小庄总什么点，他表情变得狰狞起来，像是瞬间要爆的火山。
“聊得还算愉快！？被那家伙看上的人，没有一个能完好地离开，你当是什么好事？”
这火得有些莫名，周凡有点搞不懂他的意思，但大约知道是聊得愉快这件事戳到他了，所以他脑子一转，就顺着对方的话说下去。
“其实也不是太愉快，张经理好像对我和庄总的关系有些误会，所以……”周凡半说半留，就让小庄总自己想象，他懒得去揣度男人的想法，不过随便做做的关系，还问东问西的。
“他威胁你了？”上司的眉头舒展开，继续追问。
“算是吧，庄总，你叫我过来就为这事？话说回来，还没恭喜庄总，蔡董事倒了，应该翻不出什么大浪了，”周凡揶揄地望着小庄总，唇角勾起淡淡笑意，“他自己就气得中风，脾气真是太暴躁了！”
“我问你张城的事，别转移话题，如果需要我……”
周凡笑了，他觉得庄进这个人很有意思，明明表现出不需要触及感情的姿态，却在睡了之后就对自己的事情横加干涉。
“不需要，张城这种小喽啰，还轮不到庄总出手。新利市的出货量连年减少，庄总学得金融，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同质化竞争，电商冲击，盲目扩张，创新能力欠缺，新利市在外地的分店一家一家地倒闭。张城这种跳梁小丑也蹦跶不了多久。”
小庄总握紧了手里的笔，周凡的拒绝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并不经常被人拒绝，这让他心里有些恼火。不仅恼火对方不接受他的好意，更恼火自己对周凡的过度关注。
“行了，你可以走了。”
周凡失笑，这小庄总真是任性，不合他的意，就直接赶人了。
“我也有话要说，庄总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也可以吩咐，能做的事情，我应该就会去做。”
那样可以光明正大和小庄总要钱要奖金，无利不起早，有价值才能得到对应的东西。这里房价虽然不贵，但周凡可不想慢慢贷款什么的。
绑架小庄总的决定又被米沙否决了，那靠能力应该没问题。他在脑内过了一遍姜维的记忆，实在是无法理解这里人对买房的狂热追求。
下城区出身的科学家周凡从来没有得到过主动赚钱的技能。他一直住在科学院，出行有专车，对房子车子毫无兴趣。黑市自然会有人通过各种渠道给他送钱，只为了他研究出来各种奇葩作用的药剂。敛财对他而言轻而易举。到了这个世界束手束脚，竟然会因为赚钱头疼。
小庄总面无表情地听着周凡的话语，连眉毛都没有动分毫。
“庄总，除了蔡董事，应该其他也有不安分的人吧，我帮你调查调查，如果查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希望你能给我奖励。”
对面的男人似是有所触动，神情稍缓，指节在红木办公桌上轻扣，“你想要什么奖励？”
“这个就先保密，等我找到有用的东西再说。”周凡说完就站起身，放好椅子，准备离开。
“你晚上有空吗？”小庄总陡然开口。
周凡注视了他半晌，在他泛青的眼眶附近扫视，才道：“庄总，纵欲过度不太好吧，我觉得你还是好好休息比较好。”
对方直接把手里的资料朝周凡扔过来，他一侧身躲了过去，忙不迭地向门口走。
“知道了，庄总，我下班在办公室等你。”
在这样按部就班的世界，他觉得还真是有些束手束脚。满脑子都是为非作歹的主意。这里上班虽然新奇有趣，是他没有接触过的领域，但赚钱未免太慢了。
“米沙，我再去杀几个人赚钱行不行？”
【会扣积分，杀一个人，扣百分之一，现在你已经杀了两个，扣了百分之二，也就是说无论你完成得多么好，积分都得不到满分了。】
“你之前没有说过。”
【我忘记了。】
“你撒谎，你是故意不告诉我的。呵，米沙，你简直比真正的人类还要记仇。”
米沙没有回答，周凡当他默认了，真没意思，他有时候常常想，即使再活一次又怎么样，如果真的将人类毁灭了又会怎么样。他也不知道最终的景象，只不过那是一直支持他走下去的信念而已。
或许那时候他不应该学习人类基因改造，应该学习植物基因改造，直接让人类的食物变异，这样是不是更加隐蔽不会被现。
无论如何，在这里继续体会到鲜活的人生之后，最终周凡得出的结论就是，他不想死，他想要继续活下去，那些毫无价值的垃圾都能活得那么自在，为什么不允许他活下去。无论谁挡了他的活路，他都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直到达成他的心愿。
“米沙，不要太任性了，既然合作了，就做出合作的样子，直到达成双赢的结果，对彼此都有好处。很多时候你都非常地矛盾，不完全帮我，会使绊子，但有时候也会配合处理事情。你的行事风格非常奇怪，更像是，一个人类。说吧，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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