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耻
“看到了么，他就是雁夜，只不过现在他也参与了圣杯战争。”林一语气淡漠的说道。
葵把目光放在了林一所指向的集装箱旁。
一位白的男子，正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抽搐着身子，他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而嘴里还在不断低声念叨着什么，因为距离的原因，葵根本听不到。
“你看到了么，我做到了，我击退了远坂时臣的从者！我一定不会比他差的！等我……小樱……等我……”
林一到是将这段话听的一字不差，不过只是给他徒增笑柄罢了。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种自我的想法，在他的眼中，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他没有能力，没有力量，圣杯战争就是一个人类社会的缩影，强者为尊，弱者只能接受死亡。
“我带你下去吧。”看着雁夜已经陷入了昏迷的样子，林一在葵的耳边悄声说道。
葵的脸颊微红，不过却没有拒绝林一的提议，她的眼前突然一闪，然后就出现在了雁夜的身前。
“你可以看着他，但是你不能触碰他，只有这个是不允许的。”
葵转身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林一，心中也是有些猜测，从雁夜上身衣服下的蠕动她也能看出来，这应该就是间桐家的传承魔术。
林一的眼瞳中的金芒闪烁着，他能透过其身躯，轻易的看清楚其体内残破的血肉，移位的内脏，腐烂的虫巢。
雁夜的身体，已经变成了虫子的寄身所，这些虫子在产生魔力的同时，代价就是吸收他的生命，摧毁他弱小的身躯。
林一甚至可以通过肉眼判断出雁夜最多只能活十几天的事实。
“走吧……”
“不多看一会儿么？”林一收回了目光。
“嗯。”
“就不想问问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么？”
葵平静的看着林一，“任何人都有他的秘密，不是么？我现在的身份，并不适合去探究这一切。”
林一走到葵的身边，单手捏住了葵的下巴，仔细打量着她的脸庞，月光下的侧脸极为迷人，脸上的不屈，更是不住的吸引着他去占有。
“你有资格去探究，这个资格是我赋予你的。”
说完林一直接收回了手，直接拦住了葵的腰杆，消失在了雁夜的身体。
贴着地面，看似昏睡中的雁夜，这时，突然睁开了眼睛，只不过其眼神中，却再也没有任何神采，“我做了这么多，是为了什么。”
他这时突然感觉自己错了。
像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流在了地面上……抽泣声，可能是他的绝望，他的愤恨，再一次激起了他体内虫子的食欲。
一时间巨痛再次将他笼罩！
场外的Berserker，一直盯着受伤的saber，他可不是1ancer或者是金闪闪，他的行动，完全遵从了上一世的执念。
尤其是在自己御主已经快失去意识的情况下！
“啊————！”雁夜的身躯扭曲的在地面上翻滚了几下，最终还是陷入了昏迷。等他魔力耗尽的那一刻，就是Berserker消失的那一刻。
砰！
Berserker一声长啸，他身下的地面，因为他身躯巨大的力量，直接碎裂了开来，在奔跑的过程中，他捡起了刚才看断掉的路灯躯干。
“小心！”
1ancer举起长枪想要帮saber格挡，刚才是他伤到的saber，而与其战斗的也是他，所以他遵从骑士精神，能与saber继续战斗的人，只能是他！
“1ancer，现在配合Berserker，击杀saber！”
呆在征服王身边的韦伯，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身体突然开始颤抖了起来。
“主人！请相信我一定可以击败saber，可以么！”1ancer的反抗，让站在屋顶的肯尼斯有些意外，但却继而勾起了他的怒火。
“我以令咒下令，1ancer，协助Berserker击杀saber！”
身为时钟塔（全世界魔术师的魔术协会总部）中，担任降灵科的一级讲师，又与降灵科的科长女儿定亲，自幼魔术天赋就从同龄当中脱颖而出，简直是钦定的主角模版。
身为魔术界的天才，他自然是高傲的！
所以才会这么自作主张的命令1annetcer的抗命已经是在挑衅他的地位了。
“主人！”1ancer虽然非常不情愿，但是令咒的命令是绝对的。
他并没有吉尔伽美什那种独自行动的能力，现在只能被令咒所束缚，“saber，对不起了。”
“没关系，各为其主罢了。”
saber到是很豁达，而Berserker与她正在进行交战，虽然她的左手受伤，但是其三a级别的行动能力，可不是这么一点伤能够覆盖的，但她目前的劣势情况，也不是怎么好扭转的。
“如果左手没有受伤的话……”
灵活的身姿，飘逸的走位，无不彰显着她的战斗能力，Berserker狂躁的进攻，虽然看起来毫无章法，但是却依旧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如果再加上一个1ancer，那今天她极为可能凶多吉少。
“韦伯，怎么了？”
“他就是我的导师。”韦伯捂着脑袋，整个人陷入了恐慌，“哦？如果没有你的话，那他才应该是我的御主是吧？”
“那真的是太走运了，像这种连人前都不敢站出来的存在，又怎么可能当我征服王的御主！我的御主就应该像你这样，能够陪本王征战的人，才能胜任的！”
征服王伸出大手，按住韦伯略显颤抖的肩膀，“1ancer的御主啊！你这种缩头乌龟还要当到什么时候！”
肯尼斯额头顿时多了一个十，“韦伯，你偷了我的圣遗物我已经没有怪罪你了，管好你的从者！”
“我……”
征服王打断了他的言，只见他单手举着长剑，“saber，1ancer，我敬佩你们都是高洁的骑士，所以这场战斗我不会插手！”
“Rider，感激不尽！”1ancer的眼中出现了一丝曙光，如果现在三个人都要对saber出手的话，那她真的是十死无生了。
“没关系！只不过这样的人，作为你的御主，你真的甘心么！要不，还是跟随我吧！”
面对征服王抛出的橄榄枝，1ancer摇了摇头，“我已经立誓要誓死追随主人，请见谅了。”
“那还真的是太可惜了。”
1ancer提起双枪，他在之前已经暴露过了自己的能力，所以现在干脆也不再隐藏了。
直面两位从者，并且还受过无法治愈的伤，这一切让saber感觉到了自身的无力感，“爱丽丝菲尔，往后退！然后离开这里！”
“不！我要跟你一起走！”
虽然两人认识还不到几天，但互相之间已经建立的羁绊也不是这么脆弱的。！
“要相信你的御主！”
“卫宫切嗣么？他是什么时候来的？”saber抵挡了Berserker的一击之后，往后退了退。
夜，更深了，造船厂之中，只剩下黯淡的月光还能为众人提供一些视野范围外，再无任何的光亮。
“舞弥，我要对1ancer的御主动射击，现在也只能这么做了”卫宫切嗣躲在楼顶的一个角落里，那里正好是一个死角，他的瞄准镜已经锁定了肯尼斯的头颅。
配备了夜视功能的瞄准镜，让肯尼斯的身躯，如同黑夜中的白炽灯一样亮眼。
同理，久宇舞弥那边也是如此！
“准备好了么？”
“随时准备掩护。”耳麦中的声音让卫宫切嗣的心跳慢慢沉静了下来，狙击需要一个准备时间，而这个时间越少，越是证明了狙击手优秀的素质。
他给自己的时间是六秒钟，“从现在开始，六秒钟后行动。”
“滋滋……”
耳麦中没有传来回应，他知道这是搭档已经进入了作战状态。这时候就非常需要考验两人之间默契的程度了。
“六”
“五”
“四”
“三”
“二”
“一”
拇指已经非常贴近扳机，卫宫切嗣的枪口已经是死死的对准了肯尼斯的头颅，这时，一阵涌动的雷霆打断了在场所有人的行动。
“牟————！”
“驾！小鬼，随本王一同去驰骋吧！哈哈哈哈哈”征服王的笑声让1ancer和Berserker有些措手不及。
肯尼斯脸上也满是惊讶，他想不通为何征服王要插手这件事情，圣杯战争中先淘汰一名，对彼此来说都有好处。
“放过我！”韦伯泪流满面的抱住征服王的大腿喊着，可惜回应他的只有粗狂的笑声。
神威车轮带着凶猛的雷霆，直接撞向了Berserker！
而Berserker的注意力一直都停留在saber的身上，竟然是让征服王浑身碾了一个边，随后消失在了战场上。
“1ancer的御主啊！你还要继续下去么，如果你要继续，那么后果就是我和saber一同对付1ancer了哦！”
肯尼斯站在高楼之上，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最终，只能屈辱的说出，“1ancer，撤退吧。”
1ancer转过头，面向征服王说道，“Rider，非常感谢。”
“没关系的！我只说了不插手你们之间的战斗，但是我没有说过要放过Berserker啊！哈哈哈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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