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报恩的小可爱（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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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恒, 阿恒！那是他的儿子！是他和阿柔珍而重之的儿子！
晏昭然一时间情绪有些激动，无意识的弄疼了怀里的小白喵。
小白喵忍不住就想往和光那里凑。
和光借着车里暗黄的灯光, 瞅见小白喵瞧他时那可怜柔弱依赖期盼的目光, 心一下子就融化了。
然后他默默地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小脸上满是餍足。
察觉到小白喵的挣扎, 回过神来的晏昭然：“宝宝, 你在做什么？”这副样子, 虽然是紧张时该有的动作，但是, 宝宝好像现在并不紧张啊。
和光一脸郑重的道：“我在吸猫。”
晏昭然：“……”吸猫什么鬼？他只听说过吸.毒！等等, 难道这两个字之间还有什么异曲同工之妙？
然后他就瞧见, 和光偷偷摸.摸的让司机把车子里的灯熄灭，然后凑近小白喵, 忍不住又嗅了一下, 还轻轻摸了摸小白喵的小肚皮, 然后才一本正经的离开, 果断下车。
一副不敢再看小白喵一眼, 生怕被小白喵给勾搭的下不了车的模样……
晏昭然：“……”所以，他终于应该相信，他的大儿子，他的那个睿智无比可以打理他和妻子的其他产业并让产业翻倍增长的大儿子阿恒, 真的是个大大的醋坛子了！
瞧把宝宝给吓得！
和光倒是没有害怕。
他当然是喜欢猫的。不但是猫, 所以看起来安全无害的小动物, 他都喜欢的不要不要的。
可是、可是，人生总是要面临很多选择的不是么？
他已经有了小喵。小喵虽然长得不如小白喵漂亮，但小喵却是他曾经的救赎，还是他的救命恩喵，也是曾经依赖着他也被他依赖着的小喵。
这样的小喵，别说只是有些爱吃醋，不喜欢他抱别的喵了，就是小喵不让他抱别的人，他也是愿意的啊。
于是晏昭然就看到和光背着小手，迈着小短腿，一脸唉声叹气无可奈何却又心满意足的纠结的往他和晏钧墨的别墅里去了。
晏昭然：“……”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既然有了选择，既然只要那只小黑喵，为什么还要对着小白喵亲亲抱抱举高高，最后还要努力的吸一吸？然后最后再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生的样子回去见小黑喵？
小孩子的世界，他果然不懂。
不过，他还是会为小儿子保密，绝对不会告诉大儿子小儿子这般“吸猫”而且吸是还是别家喵的举动哒！
他果然是天下第一好爸爸！
晏昭然默默地在心底把自己赞扬了一番，觉得自己百分之百无愧于“好爸爸”之名了，这才抱着小白喵下车，去了另一栋别墅里。这里有他的妻子和龙凤胎，还有特意请来的兽医。
怀里的小白喵还受着伤，他们既然把小白喵带回来了，自然要治好的它的病，然后再将它送去宠物领养中心，看有没有合适的人愿意领养它。
至于晏家，呵呵，既然宝宝都说了大儿子做喵的时候爱吃醋小心眼，那家里当然不能再养喵了！万一大儿子吃醋吃坏了肚子那可怎么办呦。
晏昭然的一片慈父心肠，在夜里九点之后就变成一只绿眼睛黑喵的晏钧墨当然不懂。
他只是默默的藏身在草丛里，默默地踩着优雅的步子，等着和光回来时，就默默地跟在和光身后，开始一步一步朝着他们两个的家的方向走去。
间或还能听到和光在背诵一些捉鬼杀鬼的咒语，只是那捉鬼杀鬼咒语之间，晏钧墨偶尔还能听到小娃娃偶尔有些欢喜又有些伤心的叹气声，还有，小声的嘀咕声，像是在自己跟自己对话。
“哎，那小白喵，真的比小黑喵好看多了啊。吸起来也好萌！还有白白的猫毛，嫩嫩的肚皮，粉粉的小爪子，柔弱无辜的小眼神！简直、简直萌的想让人犯罪！”
“可是，小白喵再萌，我的心也该是属于小黑喵的啊。不能喜欢小白喵！”
“唔，但是，小白喵真的好萌！我从前只偶尔听到人家说颜党，我那时候不明白，觉得再漂亮再好看只是一副皮囊，红颜终会成枯骨，到时候，再漂亮又有甚么意义？但是，今天我将小白喵抱在怀里，看着小白喵雪白的皮囊，天蓝色的纯澈的眼睛时，我就知道，我、我好像，也要变成颜党了……而且，那一刻，我觉得我真的是喜欢上了小白喵，脑海里完全忘了小黑喵的存在了，更忘了我其实是因为喜欢小黑喵在先，所以才爱屋及乌去救了小白喵来着……”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你……不对，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是我不对，我忘了小黑喵对我的好了吗？小黑喵那么好那么能干，还曾经陪着我走过了那些最艰难的时光。我怎么、怎么能因为颜值，因为小黑喵不如小白喵长得好看，就、就嫌弃小黑喵来着！不行！绝对不行！”
“那、那我该怎么办？我觉得我依旧无法忘记小白喵漂亮的雪白的皮毛，小白喵天蓝色的眼睛，小白喵的高颜值……”
“……”
“快想办法啊！不然、不然小黑喵来了，现我不如曾经那样喜欢它，它、它一气之下跑了怎么办？”
“……那不如，每天对着镜子催眠自己，我最爱小黑喵！最爱小黑喵！爱小黑喵！小黑喵可萌！然后，每天一百遍到一千遍，日子久了，就能把自己给催眠回来了。”
“唔。这好像，是个好法子。一定要努力催眠自己，小黑喵是最萌最可爱的喵，我最爱小黑喵！半点、半点都不爱小白喵……来着。”
……
小黑喵·晏钧墨：“……”呵呵。
所以，他现在就可以得出一个具体结论了吗？
宝宝喜欢小白喵>小黑喵>晏钧墨。
晏钧墨：“……”
所以，除了把宝宝的那些榴莲糖藏起来外，宝宝每天吃的糖果，也必须改成隔天一次！
防蛀牙！为宝宝的身心健康好！
对，就是这样！
于是和光在回到别墅里，现哥哥晏钧墨已经关了房门“睡”了，小黑喵果然如同晏钧墨所说，还没有回来后，一脸失望。
好在现在时间晚了，和光虽然失望极了，但也知道晏钧墨因为浑身被煞气包围，身体并不算特别好，每天的睡眠时间比一般人长是正常的。所以犹豫了一会，也只站在晏钧墨房门口犹豫了一会，就回了自己房间。
嗯，其实他现在应该是去察看他的那些榴莲糖还在不在的，但是，洗漱完窝到柔.软的被子里的和光和宝宝的有些心酸的想，为了不让自己看到结果后悲伤的睡不着，他、他还是睡饱一觉，起床再看好了呜呜。
小黑喵·晏钧墨则是在外面等了许久，等听着房间里确实没动静了，这才又迈着优雅从容的步子到了什么都每种的花园里，然后借力跳到了和光房间的阳台上，又推开了阳台门，终于走进了和光的卧室。
“喵呜——”
小黑喵下意识的小小声的叫了一下，然后立刻闭嘴，努力把自己藏到了床底下，等又等了一会，现和光没有被吵醒后，这才又从床底爬了出来。
仰着小脑袋，去看床上的和光。
这样小小一个人，脑袋里却有那么多秘密。
有秘密也就算了，偏偏性子里还颇有几分天真，一看就是没有被人好好教导过的。
唔，可是，天真，好像也没甚么不好？
小黑喵·晏钧墨在床底下磨蹭了一会，默默的想，反正、反正他还可以活到三十岁，身为大哥，那，他就先来守护和光的天真。等到他快要死的时候，若是还没有人替他接手，他再教一教和光好了。
可是现在，他喜欢和光偶尔的天真。嗯，当然，喜欢这个新弟弟是一回事，从明天开始，把这个新弟弟的每日糖果改成隔日糖果，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呵呵。
小黑喵·晏钧墨优雅的就迈着步子跳出了窗户，又跑去自己房间洗了个澡，让自动烘干机把自己的猫毛烘干了，就忍不住抬着优雅的小步子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皮毛光亮的自己，还有自己绿油油的眼睛。
唔，明明除了有点吓人，也不比什么白喵什么的差多少，对不对？
徐家。
徐父徐母在看到镜子里的情形后就疯了！可是，就算他们一起砸了镜子，也依旧能感觉到有东西在咬他们！
那只狗！是那只狗！明明他们只是被那恶鬼逼迫的，为什么不去找恶鬼报仇，反而要来找自己？
家里的佣人在徐琳开始被鬼上身后就暂时辞退了。徐老只能一个人应付着儿子儿媳。
徐琳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听到徐老的那番描述，再看看已经几近疯魔总觉得有东西咬自己的父母，忍不住按了按额头。
刚要说话，就觉浑身冰凉刺骨。
这还是夏天啊。
徐琳有些哆嗦的开口道：“爷爷，明天、明天我和你一同去求那位小大师。无论如何，我不想再被那些鬼魂上神，爸妈一辈子没做过恶事，只这一次为了我才……无论那位小大师提什么要求，咱们，都答应了罢。”
徐老颓然坐在沙上，长长一叹。
只希望明天，那位小大师，还愿意见他们徐家人。
小镇贫民区的一个房子里，小小的和光躺在房间的小床上装睡，偷听着大床上的那对于他而言早已陌生至极的夫妇的谈话。
“就这样罢。”男人吸了口烟，最后决定道，“大宝这个样子，整天要么傻呆呆的坐着，要么就神神叨叨的说在谁谁身上看到鬼了看到煞气看到谁快死了，学校里都不收他，人人见了他都烦，恨不得离他离得远远地，就这么一个孩子，将来怎么给咱们养老？靠养老，还是要靠大柱。”
女人听了，哭道：“可大宝是咱们唯一的儿子啊！这可是我千辛万苦才生下来的。怎么就能这么给、给送人了？大柱再好，那也是大哥的儿子，不是咱们的儿子啊。”
男人闻言怒道：“你当老子不知道这个？还不是你这个肚皮不管用，生生生，怀了那么多个，生了那么多个，就生出一个儿子来！结果生出来这个儿子还是个傻子！傻子就算了，将来给他买个媳妇回来生孙子也行啊！你没看到他每天看着咱们的目光吗？那就跟看陌生人似的，有时候还会用那种……可怜咱们的目光看着咱们！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能干什么？养大了也是养成仇！还不如趁着现在，有人愿意买他，趁着他还小赶紧把他给卖了。说不定，把他卖了以后，咱们得点钱，供大柱上大学之后，还能剩下点，到时候……”
男人的声音慢慢压低了下去。
女人抽噎了几声，还是鼓足勇气小声道：“大柱也好，再买一个儿子也好，总不如咱们亲生的。他是咱们唯一的儿子，就、就别卖了吧，我、我心里总舍不得……”
男人本就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见自己婆娘这么啰啰嗦嗦的，气得直接拿着快吸完的、还带着火星的烟头往婆娘已经变得黝黑粗糙的手臂上狠狠一烫！
饶是已经被男人的烟头烫过了无数次，女人还是忍不住痛苦的叫了一声。只是再痛苦，她也不敢躲，生怕躲了之后，男人一生气，对她折磨的更狠，毕竟她这辈子只生了一个儿子，还是个傻儿子。她心中虚，没有胆气，根本不敢躲。
男人却不管女人怎么想的，直接骂道：“舍不得？你有什么舍不得的？当初卖那两个闺女，可都是你自个儿专门挑的价格给的高的卖的！闺女都卖了，一个傻儿子而已，你还有什么舍不得？别他妈给老子装了！”
骂完，男人就把烟头往女人身上一丢，背过身去，在床里面呼呼大睡起来。
女人又开始抽噎了起来。像是伤心，像是无奈，更像是……再一次的认命。
小床上的和光也小小的打了个哈欠。
其实他压根就不记得这些事情，不记得自己的父母，不记得自己的身世。
他天生天眼，自出生就能看到各种鬼怪煞气，还能看到人类身上的各种气，因此就显得神神叨叨的让周围人觉得奇怪。如果仅仅是这样也没什么。偏偏和光灵智开的晚，寻常孩童两三岁时就已经开始明白事理，但是和光不知为何，一直傻乎乎的，直到七岁那年，才突然开窍，不再傻呆呆的除了吃睡什么都不知道，变得“聪明”了起来。
而和光开始“开窍”的时候，他就已经被老妖婆带在了身边，那个时候，他被自己的亲生父母卖掉已经一年多了，和光当然也就不记得自己之前的生存环境和父母亲人。
所以，原来，老妖婆在这件事上果然没有欺骗他，他的亲生父母，果然是为了钱卖了他的啊。
和光并没有多难过，只是稍微有些郁闷。毕竟，他千辛万苦设计，让自己有了重生的机会，结果，重生是真重生了，结果直接重生到了自己六岁那年，即将被父母卖给老妖婆的时候……和光默默地想，这难道是因为他的期望太多，既想要把自己的小喵救回来，又想要把那个据说很爱很爱他的人也救回来，所以才会计划不成功，只能变成现在这个小豆丁的身体？
和光默默地在心底捶胸顿足，面上却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就像他的亲生父母口中的傻子一样。
第二天一早，和光一家还没有起床，和光的大伯一家就来了和光一家，说是已经找了一个愿意“收养”和光的人，不过，人家要看和光的具体八字还有拍照看和光的五官长相。
和光的父亲姓章，名字也土，就叫章二根，母亲叫刘慧，夫妻二人闻言，刘慧只把和光一把抱过来抹眼泪，章二根却是急切的问道：“这些都没问题，但是、但是，价格呢？那边愿意出多少钱？”
章大根闻言目光闪了闪，就笑：“不少了，三万块！二根啊，我跟你说，人家想要收养大宝，可不是要收养大宝去做那乌七八糟的事情，人家那边是要收徒弟的，说是听说大宝的八字好，阳气足，污秽不侵，所以才琢磨着要收大宝当徒弟，连大宝是个傻子都不嫌弃。嗐，你说说，有这样的人家愿意收养大宝，你们两口子可该知足了！”
如今是恰好是9o年代，莲镇又是个十八线的小城镇，除了景致好些，其余的也没有什么了。再加上章大根说的的确没错，大宝可是个傻子啊！既然是傻子，那，三万块钱可以在莲镇上买上一套带门面的小院，前面做点小生意，后面住人，这样还能剩下些钱来。足够了。
而且，毕竟是自己孩子，女儿就算了，卖到哪儿算哪，可是大宝就算是个傻子，也是个儿子，如果能卖到人家那里当徒弟，将来不傻了，说不定还能回来给他们养老！
章二根这么一琢磨，觉得这件事可以做，于是立刻抓着章大根的手，道：“行，哥！我也不说别的了，我们两口子将来也是要靠大柱的，这三万块，你们给我们带来两万五就行了，剩下的五千块，就当我们给大柱以后上学娶媳妇用的。咱们当父母的怎么苦自己都可以，可怎么着，也不能苦了孩子啊。”然后转头又看章大柱，“大柱，你以后缺了什么，就跟你叔你婶要，咱们虽然穷，但穷谁也不能穷了你啊。你啊，在学校里，好好上学，好好读书，将来可一定要有出息啊。”
和光忽然抬头看了章二根一眼。
四十多岁的人老的像五十多岁，慈眉善目，憨厚老实。
就像个真正的底层社会的好人一般。
然而背后却背了三个婴灵，其中一个还是个男孩。它们正在啃咬着章二根的肩膀脑袋。瞧见和光看它们，它们还龇牙对着和光“亲切”的一笑。
呵。
和光重新垂下了眼睛，只任由这一家人给他收拾，说是要去照相寄照片。
和光心里明白，这就是老妖婆在找他。
即便那个老妖婆教了他一身的本事，对和光来说亦师亦母，和光也再也不想和她有任何的牵扯。
于是和光到处看了看，就拿着他昨晚偷偷爬起来，从家里找到的一把钱，打算待会找机会就跑路。
跑去找那个很爱很爱他的男人。
和光记得，他们都说那个男人是对他一见钟情来着，虽然他现在是个小娃娃，那个男人现在……也是个小娃娃，但是、但是，如果他主动跑过去说，愿意给男人做童养夫，嗯，那对方，应该会答应的吧？毕竟他长得这么可爱。(▔▽▔)/
自以为可爱如同洋娃娃实则面色枯黄营养不良的大头娃娃·和光异常认真的思索起这个问题。
只是和光虽然真的在一行人下公交车的时候成功逃跑了，但是，他很快就站在一个报刊亭前站住了。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一张本地报纸的全板块的“寻人启事”。
原来，他原本是可以有一个真正快乐的人生的。可是老妖婆为了能给自己的女儿改运，才硬生生的改了他的运，让他一辈子都活在沉重的负担、压力和谎言之中。
和光站在报刊亭门口就不走了。
他的那对爹妈因此也很快追了过来，刘慧还好，只是追上来就把和光抱住了，章二根抬起手就要打。
和光一指他刚刚看的那张报纸。
章二根下意识的也看了那张报纸一眼，登时瞪大了眼睛。
“重金寻八字纯阳男孩，提供线索者十万重谢，寻到人者三十万重谢。……联系方式……”
章二根立刻将那份报纸给抽了回来，面上狂喜。
八字纯阳，哈，大宝虽然是个傻子，但八字可不就是纯阳吗？纯阳到连鬼怪都不敢近！
三十万三十万，哈，有了这笔钱……章二根的目光在刘慧身上逡巡了一圈，眼珠子转了转，忽然就把报纸给抱在了怀里，丢下零钱，一伸手拖着刘慧和和光往旁边小市里去打电话。
刘慧不明所以，但是她太懦弱，也太习惯懦弱，只低着头任由章二根拖着，就像是完全不敢反抗的牛马。
和光……和光则是在呆。
啊，要去那个对他一见钟情再见情深三见爱到刻骨铭心的……男人了吗？
唔，不对，他现在还是个娃娃。
和光自己也是个娃娃。
所以，两个娃娃见面，还会……一见钟情吗？
一见钟情到把陪伴自己长大的小喵……送给他做“彩礼”并严肃的表示不要他一分钱的“嫁妆”吗？
于是刘慧就看到，六岁的营养不良的小娃娃，正捂着自己胸口的心脏。
像是，在痛苦？
和·六岁·营养不良·大头小身子·娃娃·光“……”
我在思念我的喵。
要知道，和光对他的小喵，也是一见钟情再见情深三见……就爱到刻骨铭心来着。
徐父徐母和徐琳身上把家里所有的古董玉石什么的都戴上了，一是想护着自己，二就是想着，瞧，他们都这么有诚意了，只要那小娃娃能救了他们，那徐家，真的是什么都愿意付出的。
徐父徐母原先可以为了一个大项目，把唯一女儿佩戴的护身玉毫不犹豫的送出去，其中一部分原因，就是他们并不是很相信徐老虽说的那些鬼神。可是如今，他们都亲眼看到了那些神神鬼鬼，并且还真正被一只狗灵始终的纠缠着，即便镜子被打碎了，他们现在已经看不到狗灵啃咬他们的身体的情形了，却觉得浑身都不舒服，始终觉得那狗灵依旧存在。
单单是为了这个，徐父徐母也不惜用全部家产，请那位小……小大师来帮他们把这位狗灵送走。
当然，这其中当然还有他们的宝贝女儿的缘故。
徐琳则是将自己包裹在厚厚的羽绒服里面，车里还开着暖气，可依旧让她冷得打颤。
她有预感，如果再不快些求到那位小大师，她肯定会再次被鬼上身！
甚至被她的父母亲手折磨死的那只狗灵，现在就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她！
徐琳只得闭上了眼睛，期望小大师真的能帮她。若是不能、若是不能，为了不再被鬼上身，为了不再牵累家人，她也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徐家是直接往晏昭然他们那栋别墅那里去的，直言要见和光和大师。
晏昭然和林柔正在陪着晏钧灿和晏钧倩用早餐。见状倒是不惊讶，只道：“几位稍候，我们这就让人去请宝宝过来。他现在在他大哥那呢。”
晏昭然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都带着笑意和喜悦。
徐家一家人都很是震惊。
徐家曾经在京城上流圈子里风光过，可是在徐老退位，徐老的长子长孙没了之后，徐家就渐渐衰退下来，因此只知道晏家这位大少爷自出生起煞气就极重，靠近他的人都要各种倒霉。还不知道晏家为了晏钧墨找来了一个和光，而和光能肆无忌惮的靠近晏钧墨。
徐老忍不住叹道：“小……和光和大师果然年少英才，少年有为，小小年纪，竟比许多头花白的大师还要厉害。”
晏昭然唇角翘了翘，佯作谦虚：“徐老过奖，小孩子嘛，也就是也有一点点天赋，有一点点运气，再加上有一点点的本事，算不得什么，算不得什么。”
徐老：“……”真的谦虚的话，就不该有这么多的有一点点了……
徐老年纪虽大了，曾经也是坐过高位的人，但现在毕竟是有求于人，因此知道和光很快就会过来后，就请晏昭然夫妇继续去用饭。
晏昭然和林柔也并未客气，只让人上了点心和茶，就去了餐厅继续陪着龙凤胎用早饭。
晏钧灿听到父母说和光待会要过来，立刻高兴道：“太好了！宝宝昨晚还说让我和钧倩把我们未来三年的红包和零花钱的一半抵押给他，他就给我和钧倩做样东西，然后我和钧倩就能每天靠近大哥半个小时，和大哥说会话啦！”
晏钧倩努力保持着镇定模样，唇角也忍不住翘了翘，一脸严肃的跟自己父母讨价还价：“虽然不知道那样东西究竟价值几何，但是，只要想想曾经来咱们家里那些大师都无能为力的事情，宝宝能够做到，就知道那样东西肯定价值极高。宝宝只跟我和钧灿要那么点钱，肯定是看了手足面子。可是，亲兄弟还要明算账，所以，”她默默地抬头看自己的一双已经震惊到说不出话来的父母，继续道，“爸爸妈妈，你们是不是要把我和钧灿的红包翻倍，唔，零花钱……翻三倍！”
这样才不会亏了宝宝！
嗯，也不会太亏了她自己！
亲父母，也是要明算账的嘛。
林柔却已经忍不住捂住眼睛哭了出来。
晏昭然也虎目含泪。他们是曾经这样期望过，如果有不伤害别人的法子能让他们靠近长子，那无论付出多少代价，他们都是愿意的。
可是等到这个机会真的到来，还是那个他们曾经想要“算计”的宝宝带给他们的时候，夫妇二人终究是忍不住要哭出来。
晏钧灿有些惊奇，但还是懂事的站了起来，开始帮着父母擦泪。
就是擦泪的动作……十分的彪悍。不像是在擦眼泪，像是在拿着抹布擦桌子。
晏钧倩昨天就激动过了，现在正十分淡定的穿着和晏钧灿一样的男孩衣服喝牛奶，等把牛奶喝完了，擦了擦嘴角，才继续淡定的开口：“宝宝应该也给爸爸妈妈也准备了。只是现在东西没做好，所以想着等做好了再告诉爸爸妈妈。外面不是有人要见宝宝吗？爸爸妈妈不如再等一等，宝宝会主动开口的。”
等待太久，晏昭然和林柔也很快让自己镇定了下来。
女儿说的对，宝宝若是做好了，肯定会立刻告诉他们的。宝宝那么乖，是他们的小棉袄，现在还不告诉他们，肯定是还没准备好，等准备好了再给他们一个惊喜。
这样想完，晏昭然和林柔立刻就又高兴了起来。只是二人没想着给龙凤胎增加零花钱和红包，反而想着要补贴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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