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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母女齐心,人父之心!


“大师不必介怀,我也只是想搞清病因,对症下‘药’而已。(  就爱看书网).访问:.  。”

        看着道常青白不均的面‘色’,夏初七半阖着一双狡黠的眼儿,笑得热情饱满,接着道:“再说,这里也没有旁人,只有我与赵十九两个,我是医生,有职业道德的,赵十九也是你的忘年‘交’,更不会泄‘露’出去……我们也能理解你,寺中清苦,除了和尚,也瞧不见‘女’子……”

        她似笑非笑的话,一句比一句犀利。不仅暗指道常“后‘乱’”,还深入分析了他的生存环境,指出与他“后‘乱’”之人也必定是寺中和尚……一番话说出来,气得道常数十年修为都见了佛祖,一张老脸上打上无数的褶皱,好不容易才镇定出生。

        “‘女’施主,红口白牙,不得妄言!老衲没有。”

        千言万语,抵不住简单两个字——没有。

        老和尚倒是‘精’明,可夏初七更‘奸’。

        她长长“哦”了一声,拖着嗓子,暧昧一笑。

        “大师的难处,我懂,你说没有,便没有吧。”

        这种似是而非,意有所指的话,简直比前面的话更有杀伤力。

        道常身子一僵,见鬼般看着她,手上佛珠转动更快。

        果然不是今世之‘女’……脑子与常人太过迵异

        这般‘女’子,对赵樽是幸,还是不幸?

        他低眉寻思,夏初七瞧不见他的面‘色’,也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转一想,她又不得不佩服这老和尚,定力确实很足。

        清了清嗓子,她像是为了维护道常似的,继续道,“不过,大师也不必担心,这种病也没什么稀罕,治疗之后……注意日常生活习惯便没多大的事儿了。”

        道常慈眉善目地看过来,神‘色’已然镇定。

        “那便多谢‘女’施主了。”

        夏初七半眯着眼,打了个哈哈,“大师客气客气。”心念一转,她‘唇’上的笑容扩大,“这样吧,我先给你开些‘药’,暂时缓解一下症状。眼下医疗条件不够,也没有器具,等回头到了北平,我再给你详细检查……你这种‘后病’与常态不同,若要彻底断根,估计还得手术。”

        “手术!?”道常眉目间明显有不解。

        夏初七想起那时候道常说的话,他似是知晓她来自与时下不同的空间。那会儿,她曾猜测过道常与她是“同乡”,如今见他对手术一词根本不懂,又否认了那个观点,只好赞叹确实是这高僧法力深厚了。

        回头到了北平,得想法子,从他嘴里撬出话来。

        她寻思着,点点头,“得看具体情况。要不然,我先看下患处?”

        做医生的人,自然不会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

        可她话音一落,原本保持沉默的赵十九,云淡风轻的俊脸,登时一变,凉凉的眼风便“嗖”的剜了过来。道常和尚也老脸微红,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答道,“不劳施主了,施主只需为老衲开些‘药’物便好。”

        夏初七这人嘴上虽然偶尔缺德,但还是有身为医者该有的医德的,尤其对方还是道常。这老和尚虽然屡次试图“拆散”她与赵十九,但他维护赵樽的心,却是实诚的。她分得了轻重,不会在疾病这种问题上,真的害了他。

        不过么……

        小小的捉‘弄’,还是有的。

        限于此地的条件,她用了最为原始的枯痔钉疗法,托人找了一些砒、矾、*、没‘药’、朱砂和雄黄等‘药’物,‘混’合在一起,配成了一种两端尖细并且一定硬度的钉状之物……用于‘肛’丶‘门’上‘药’。

        另外,道常痔疮较为严重,她又开了一些用于坐浴用的洗液和内服的‘药’物,双管齐下,用了两天之后,老和尚的情况便有了好转。

        只是,每想到和尚用钉状之物治疗,夏初七就闷笑不止。

        “你故意的?”赵樽对她的心思,了若指掌。

        “阿米豆腐!”夏初七半蹲在他的面前,托着腮帮看他,“鄙人怀着济世悯人之心,岂会干这种没有善心的事?我家祖师爷在天上看着我呢,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治病。”

        赵樽淡淡看她,翻着手上书本,‘唇’角几不可察一挑

        “喂,赵十九?”

        他抬眉,“嗯?”

        夏初七半眯着眼,起身去掐他鼻子。

        “你怎么这样邪恶?”

        “我邪恶?”赵十九俊脸一沉,“爷太委屈。”

        “……”夏初七哼了哼,无语的翻个白眼儿,把他的书拿了下来,笑眯眯的道,“你有没有发现,最近咱们身边的人,都有些不对?”

        赵樽眉一挑,“有吗?”

        “当然有。”夏初七就差掰手指头数了,“第一个,道常大和尚就不说了,自从用了钉状物……你看他出来见过人么?就连吃饭也得差了人送进去。啧啧啧,亏得他得道高僧,还在为‘后‘乱’’之事耿耿于怀,修行什么的,都枉然了嘛……我就说,到底还是凡人啊。”

        “……这怨谁?”

        看他似笑非笑的样子,夏初七咳嗽了一下,换了话,“好了,不说他,就说二宝公公,你看他好端端一个大男人……不对,一个大太监,每次看到宝音,就跟老鼠见到猫儿似的,不是溜,就是躲……你说咱们家闺‘女’,多可爱,多漂亮,怎么被他瞧得,像魔鬼似的。”

        这一点,赵樽很认同。

        “还有呢?谁不对?”

        “还有?”夏初七觑视着他,“你太不关心你下属的‘私’人生活了,你难道没有发现,晴岚这两日情绪很是古怪?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微笑,一会发怔,一会看天,整个人神神叨叨的,就跟中了邪一般。我今儿还在想,要不要请道常大师出来,为她驱驱魔?”

        “我看中邪的人,是你。”

        他的话,惹得夏初七瞪圆了眼。

        “赵十九,你啥意思?想分裂革命队伍,生出阶级仇恨是吧?”

        轻唔一声,赵樽闲闲看她,神‘色’悠然。

        “爷若真去关心‘女’下属,你不觉得,我才古怪?”

        “呃”一声,夏初七长吁一口气,“有道理。”

        她感慨完了,让赵樽先歇着,决定自个儿亲自去关心晴岚。

        可赵十九眉一抬,脸便黑了下来。

        这些日子,两个人为了哄着小宝音,一直让姑娘睡在自家的毡帐里,已经好久未曾亲热。今儿好不容易从外头请的‘奶’娘到了位,把孩子带了下去,两个人可以安心的缠绵缠绵了,她却要开溜,他岂能如她所愿?

        “阿七,你还是先关心一下你家爷吧。”

        “我家爷怎了?”夏初七装着不懂,嗤嗤发笑,“我家爷天塌不惊,地陷不怕,便是阎王来了,还能打得他屁滚‘尿’流,实在无须我一小‘女’子关心……我先走了啊,回头再来——”

        “反了你。”赵樽伸手拉住她,把她往怀里一带,滚烫的‘吻’便落了下去,*辣的切割着夏初七的‘唇’角,‘激’烫得她心思也热络起来,双手揽住他的脖子,便迎了上去

        “赵十九……”

        一番天雷勾地火,直到她憋得快呼吸不了,使劲儿掐他脖子,他方才停了下来,捏住她的鼻尖儿,动情的声音,低沉、磁‘性’又动听。

        “我叫郑二宝备水。”

        夏初七翻个白眼儿,“有条件。”

        “……”赵樽绷紧了脸,“阿七,你在作死?”

        “!”她笑得极‘奸’,“谁让你没积分?”

        “看来爷太惯着你了。”赵樽锐眸危险一眯,突地扼住她的腰,把她压在‘床’上,扣紧了她的双手往头上一拉,便‘吻’向她的脖子,声音低低的,闷声闷气的请求,“……先赊着!”

        “哈哈哈……小本经营,概不赊欠……”

        夏初七在他身底下挣扎着,笑得喘不过气来,可赵十九到底还是有办法的,‘吻’、啃、钩、缠、抚、抱……她的身体慢慢便瘫软在了他的怀里。半眯着眼,她借着毡帐内朦胧的灯火,痴痴地望着身上那人俊朗冷硬的面容,沉醉在了他为了她而发出的一道一道动情的声音里……

        那一夜,他们睡了不足两个时辰,天便亮了。

        折腾了一晚上,次日起来,夏初七还没有顾得上去关心晴岚为什么变得神神叨叨的,便被小宝音拉了出去,在烈日底下晒油,疯耍……

        这一日,天晴日暖。

        母‘女’俩从村外开满了野‘花’的坡地上回来时,道常正在赵樽的屋子里研究占卜之学……

        这是“钉物治痔”事件以来,夏初七首次见到老和尚。

        她来了兴致,刚想上前询问病情,老和尚便“阿弥陀佛”告辞。

        “大师,且慢。”赵樽替她留了他,“这卦象如此,可有什么说法?”

        道常不敢去看夏初七,低眉道:“佛家讲究因果循环,今日之果,前世之因,都非人为可以改变……”

        夏初七听他又玄乎上了,生怕他左右赵十九原本就迂腐的脑袋,捏了捏‘女’儿的小胳膊,朝她使眼‘色’儿。

        小宝音聪明得紧,看着她娘的表情,张开小嘴儿便唱,“我们的祖国是‘花’园,‘花’园的‘花’朵真鲜‘艳’,和暖的阳光照耀着我们,每个人脸上都笑开颜,娃哈哈娃哈哈……”

        道常被打断了,撸了撸‘花’白的胡须,尴尬地道。

        “殿下,那老衲先告辞。”

        赵樽看了过来,夏初七觉得,他一定想杀了自己。

        清了清嗓子,她道,“大师慢走!”

        “大师!”小宝音也喊了一声。

        道常慈眉善目的看过来,“小郡主,有话请讲?”

        小宝音笑眯了眼,学着夏初七教的那样,两手竖起来,在头上做了一个犄角的动作,摇着小屁股,一边跳,一边唱,“我头上有犄角,我身后有尾巴,谁也不知道,我有多少秘密……”

        唱到这里,她猛地顿住,直起身看向道常。

        “我要说什么,说什么……大师你猜猜?”

        “噗”一声,夏初七哑然失笑,赵樽也握拳放到嘴前,掩饰的咳嗽起来。道常大和尚则是僵硬的看着小不点儿,风化得成了一尊佛像。

        静默好一会儿,道常才离去了。

        夏初七看着他宝相庄严的背影,哈哈大笑不止。

        赵樽皱眉,看看她,又看看‘女’儿,无奈一叹。

        夏初七止住笑:“怎么了,我母‘女’两个影响你搞封建‘迷’信了?”

        赵樽瞄她一眼,朝她走过去,捋了一把她的脑袋,伸出手,就把宝音从她的怀里接了过去,“爹抱一下。”

        小宝音捉‘弄’了道常,也正高兴。

        被老爹抱过去,她兴奋不已,手舞足蹈的要求。

        “高,高高……爹爹……高高……”

        高高的意思,是把她举高抛起,再接住。

        这样危险的动作,好多小姑娘都会惊叫,害怕,她却喜欢得紧。赵樽的身量比夏初七高,举起来也更有力,小宝音尤其喜欢她爹举她。

        低笑一声,赵樽扼住小丫头的腰身,举了起来,还没有抛,却突地蹙紧了眉头,“这才几日,丫头都长沉了?”他回头,看向夏初七:“阿七,你别纵着她,吃东西得有节制。”

        “坏人!”夏初七还没有反应,小宝音便扁起了小嘴儿,先前还服帖着要举高的她,挣扎着就要从赵樽怀里出来。

        “我……不要坏人,不要坏人。”

        对于吃货来说,一切阻止她吃的人,都是阶级敌人。

        夏初七深表同情的看着赵樽,看着小魔‘女’在他身上作,心情倍儿好,也不理会,只意态闲闲的坐了下来,等着看十九爷如何狼狈不敌小魔‘女’。

        然而,她想错了。

        宝音刚挣扎了几下,小身子突地一僵,便停了下来。

        赵樽把宝音抱在面前,宝音的身子刚好挡住了夏初七的视线。所以,赵樽对宝音说了什么,她听不见,小宝音又说了什么,她也不知道。在一片寂静的空灵里,她只看见宝音怔了片刻,便欢喜地扑过去,双臂殿开紧紧揽住了赵樽的胳膊。

        末了,她还学着夏初七的样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我的天啦!”

        夏初七见鬼般起身,换了一个位置,偏头看向赵樽。

        “你给孩子灌什么*汤了?她突然这般听话?”

        赵樽黑眸浅浅一眯,眸底几不可察地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

        “山人自有妙计!”

        “去去去!少来!”夏初七瞪他,“你到底用什么哄住了小丫头?”

        在夏初七疑‘惑’不解的目光里,赵樽迟疑了许久,淡淡的声线儿才再次扬起,“我只是告诉她,东方青玄要来了。”

        原来如此——!

        在安静了这些日子之后,暴风雨终于要来了吗?

        天边最后一些霞光收住,苍穹慢慢被黑‘色’代替。

        在一望无垠的草原上,一排又一排忽明忽暗的火把,蜿蜒着像一条长长的巨龙,往嘎查村的方向移动着……空气中,夹杂着夜风拂来的‘潮’湿气息,让这个夜晚,显得极不平静。

        东方青玄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静静看着这片天地,一双魅‘惑’的眼眸里,却什么情绪也没有。

        兀良汗的局势,已经稳定了下来。

        那一些复杂得让人焦头烂额的事情,他用了最快的时间解决。

        接着便紧赶慢赶地往嘎查村来,半刻钟也没有多等。

        在他的记忆中,还从来没有像如此这般,急迫地想去一个地方,想得都恨不得把手上的事情丢掉,只是为了去看心心念念的一些人——一个‘妇’人,一个孩子。而且,那两个‘女’子,都不是他的。

        妖冶‘唇’轻轻挽起,他喊了一声。

        “如风。”

        “属下在!”如风打马上前,立于他的身侧,“大汗有何吩咐?”

        短短有时日下来,时局风起云涌,扎那一死,东方青玄已经不再是当初兀良汗的诺颜,也不是神出鬼没的三公子,而是兀良汗的大汗。数年沉淀之后,他终于从幕后走向前台,参与到这天下格局之中。从今往后,在这趟浑水里,他与赵樽、与赵绵泽、与哈萨尔,或互相为敌,或互相结盟,或互相利用,或者会处心积虑地要把对方‘弄’死……但无论怎样,这些人到底都再也回不到过去那些简单的时光了。

        沉‘吟’一下,他看着面前的夜‘色’,问:“可有通知赵樽?”

        “回大汗的话,通知了。”如风平静的道。

        东方青玄“嗯”一下,并没有看他。

        他的视线,仍然一眨不眨的盯着黑压压的苍穹。

        “‘阴’山那边的情况如何?”

        如风抿了抿‘唇’,瞄着他的脸‘色’,小声道:“晋王殿下说,‘阴’山皇陵里埋着的太祖爷,到底也是大汗你的祖宗,为免你下不得手,也为免让你落下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千古骂名……‘阴’山的一切都由他来安排好了。包括……北狄人那边儿。”

        东方青玄一愣,冷冷了“哼”一声,讥诮的问,“你信吗?”

        如风攥缰的手一紧,怔了怔,放才松开,朝他拱手道,“我信。晋王殿下言出必行,且他办事,从无错漏,他既然说了,便一定能够做到。”

        东方青玄缓缓侧过头来,看着如风的脸‘色’,审视了好一会儿,才莞尔一笑,“我是问你,他说他做这一切,是为了顾全我的脸面,为了保住我的声誉,你信吗?”

        如风身子一僵,回答不上来。

        如今赵樽与东方青玄二人,虽然约好了一同前往‘阴’山皇陵,说得好像出入无人之境似的,但是其中凶险,每个人心里都有数。且不说‘阴’山皇陵原身的凶险,就说它如今一直在北狄人的手上,就不是那么好办。

        在‘阴’山,北狄驻扎有一支守陵的军队,约‘摸’有两三万之众。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还会再次调兵,极有可能,会引发三方大战,事态会更为严重……实际上,东方青玄作为前朝太祖爷的子孙后代,撬盗祖宗坟墓,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都视为不敬不孝,确实是这么个理儿,但若非得说赵樽是为了顾惜他,如风也不敢相信。至少,不好完全相信。

        “晋王殿下心机之深,天下无人可比。”

        良久,他终是叹息着道出了一句老实话。

        可老实话,却未必中听。尤其对于东方青玄这样孤高的人来说。

        他不轻不重地瞥了如风一眼,‘唇’上噙着一抹复杂的笑意,“知晓就好,就怕你被他往日情分所‘迷’‘惑’……”说到此,他眼眸一眯,又住了嘴,把话锋一转,“切记,不可掉以轻心!”

        “是,属下定会注意。”如风垂下眼眸。

        想了想,他又从腰间取下一个牛皮袋,递了上去。

        “大汗,你该吃‘药’了。”

        东方青玄噙着笑的脸,顿时僵住了。

        望了如风许久,他突地笑叹一声,“如风,若有一日,你不再说这句话,我必定要去庙里还愿,烧三炷高香。”

        如风微微一愣。

        自从额尔古事变那一晚开始,东方青玄就没有好生的歇息过。好不容易才把兀良汗的内政平息下来,昨日他刚刚继了汗位,本该好好休息两口,可不待天亮,他便整装待发,带着那个从神机宝盒中拿出的模型前往嘎查而来。

        他嘴上说的为了‘阴’山皇陵一事,可如风心里却很清楚,他是舍不得楚七,舍不得宝音……哪怕兀良汗的事情,已经耗费了他太多的心力,哪怕他的身子都快要累垮了,却是一声不吭,只一心往这里赶。

        长长一叹,如风的手固执伸在半空。

        重复,再重复,还是那一句话。

        “大汗,您该吃‘药’了。”

        东方青玄盯过去,有一种想掐死他的情绪。

        正在这时,一名着甲带盔的斥侯策马驰来,远远地便高喊了一声。

        “报!”

        东方青玄凤眸一眯,带着笑容,像遇到了救星一般,不再去看如风手里的牛皮‘药’袋和他僵硬的脸,勒住马缰绳便调过头去,高声喊那斥侯过来。

        “何事?”

        斥侯翻身下马,小跑到他马前,单膝跪地,抱拳道,“大汗,晋王殿下的信。”

        赵樽?东方青玄心里的对手,这天地间只有赵樽一个人。对于他的任何东西,他都极为谨慎——尤其是有了楚七之后的赵樽,更是不得不防。

        考虑一瞬,他没有去接那封信,只看向斥侯。

        “念!”

        斥侯一愣,沉声答应着,便拆开信来。

        “晋王说,今日子时,‘阴’山北坡见,让大汗安心。”

        ‘阴’山北坡见……子时,安心?赵樽敢让他光明正大地过去,意思便是……那里的北狄人,到时候他都已经搞掂了?可据他所知,赵樽在嘎查村一共就几十号人,北狄却有两三万人,他如何搞得掂?

        “大汗。”斥侯扬着信,还立在风中。

        见东方青玄不答,不动,如风收回手上的牛皮‘药’袋,接过信来,望了望他,迟疑道:“大汗,那我们……不去嘎查村了?”

        东方青玄狭长的凤眸,微微一瞥。

        “他自然是这个意思……”

        赵樽不想他去嘎查村,还把时间安排得这样紧,目的……是不想让他去嘎查村见到宝音。对于人父之心,东方青玄不能完全理解,但赵樽得回‘女’儿,不想‘女’儿再受他影响,显而易见。

        可他说不见,便不见了么?

        东方青玄轻笑一声,眉眼间寒意一片。

        “拉古拉!”

        “在。”拉古拉翻身下马,拜于他马前。

        “你领着人,从这里前往‘阴’山……”

        “是!”拉古拉抬头,想问他的去向,却不敢问。

        “如风!”东方青玄望向远处的山峦重影,脑子里便下意识浮现起宝音一声比一声高的“阿木古郎”,那哭喊声入耳,一如赵樽的人父之心,每每念及,他的心脏便扯得生痛。

        缓了一口气,他笑了。

        “养父也是父,随我去嘎查,见我的宝音。”

        ------题外话------

        嗯啦啦,和小媳‘妇’儿们说一声:5号——9号二锦要去长沙,参加年会。

        在这个期间,我会尽量保持更新,如果实在更新不及时……咳,望你们原谅!

        一个没有存稿的*写手,请你们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做二锦的读者,委屈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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