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原来是这样
我缓缓推开沈玲玉的手，也躲避着她一双媚眼，我很内疚，我没资格享受沈玲玉的温柔和关心，我也没资格用这张脸，如果有钱的话，我应该把脸再整一次。
沈玲玉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情，松开了手，我也很奇怪，刚才在楼下跟萱萱还嘻嘻哈哈呢，上楼单独和她坐在办公室，就愿意表露心情了。
“我又不是给你钱包养你，干嘛这么敏感。”她随意的笑着，似乎也不想给我太大压力。
“我没有敏感。外卖不能给别人送，留给我，我能多赚点工资啊。”我语气严肃，说的很正经。
成熟的御姐突然撅起嘴，摆出小女人的娇柔，委屈道：“我不是怕你太累嘛。”
“都工作半年多了，早习惯了。”我差点向她的娇柔妩媚击投降，她则得意的咯咯笑了，我才反应过来，她是故意的。
御姐调戏流氓？
这要是以前，哥这暴脾气，立刻就给你就地正法了，书生降妖！
可惜现在……我在这个漩涡里，快溺水淹死了，我特么还不会游泳。
“好了，不逗你了，想怎么样按你意愿来。”她给我端了杯热水，大概还是担心我生病没痊愈，多喝热水。
“我记得，你跟素心也没那么熟吧。”我想起刚才，沈玲玉对素心热情的态度。透着几分关心疼惜。
沈玲玉叹息道：“看见她就像看见以前的我，难免想同情她，不过至少她等到你了，平时好好陪她，我可以给你放假。”
恩？
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感觉沈玲玉在向着素心说话呢？
得了，正事谈完了，我没多坐，跟沈玲玉独处，哪个男人都向往吧，可以独自欣赏她的妩媚风情和火辣的身材，以前我害怕，是不想纠缠不清，现在呢，心里过于亏欠。见到她总会内疚自责。
这段因果轮回，终究还是纠缠不清。
“小暖，你是不是不想我心情不好，见到我内疚。”沈玲玉突然喊住我，我停在门口默然的点点头。
“那天冷了，送外卖要注意身体。”
“恩？”我回头一愣，这和内疚有什么关系吗？
“你生病了，会影响我的心情啊。”
关门的一瞬间，我看见她在温柔的笑着。
下楼的时候，素心正在扎起她的长发，早上出门的时候，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她，披散漂亮的秀发走在外面，迎风吹起，青丝如瀑。
“安安，镜子太小了，你帮我看下后面有没有扎歪。”她乖巧的转过身，高高的马尾系着长长的头绳，很像古代的流苏，素心的头绳很特殊，好像是她自己做的。
她从小就是心灵手巧，这些她应该早就学会了。
“为什么又要扎起来？早上出门的时候，挺漂亮啊。”我接过她手里的梳子，替她梳理马尾辫。
“你喜欢看，回去可以披下来给你看，平时不扎起来，太麻烦了，头发一吹就乱了，还容易夹到。”她嘟嘴抱怨着。
“也可以剪短一点。”
她听完愣了一下，缓缓转过身，拉住我的手，深情哀婉的说着：“还是不剪了吧，为了留了三年，现在给你看刚好，等我回去以后再剪也来得及。”
我顿时手抖了一下。握着她柔软的手慢慢用力。
每说一句话，就少一句，每见一面就少一面，我们的关系，如同慢性死亡……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离别的倒计时，这种感觉，让我痛的喘不过气。却无能为力。
素心看出了我眼里的痛苦，立刻轻松的笑着：“好啦，是我不好，咱们不提那些不开心的，我要去上课了。”
说完她踮起脚亲了我一下，一副开心的模样转身走了。
我不知道她转身之后，会是什么表情，可我确定，她比我更难过。
中午我和李宸曦一起吃饭，心里舒服了不少，一场风雨归于平静，这小子见我，一副恭喜我的表情。
“火炉哥，嘿嘿。”
“嘿你大爷，你从吃饭开始就嘿嘿个不停，你要干啥？”
“我居然能认识三教传人这么牛逼的人物，嘿嘿，李家默默无闻多年，也算是攀个高枝了。”他得意的笑着。
卧槽，你今天怎么比我还屌丝。
“小子，也许按江湖地位。我这出身是高富帅，可生活，我就是个送外卖的，兜里钱比你还少，没什么让你攀的。”我无情打击。他无所谓的笑了笑：“没事，我以后可以跟我孩子吹牛逼啊，他爹年轻时候，也是认识江湖大人物的，铁伞，琴圣，三教传人认识俩，操，这他么一般江湖人能认识的了吗？”
“哎！别乱说啊，我现在彻底沦为屌丝了。保密我不说，素心的身份你也别乱说，儒门派她来可是秘密行动。”
“我懂，我懂！”他一脸怪笑的点点头，接着低声问道：“一早就看你和素心一起来的，病了一星期，一晚上你就痊愈了？”
“啥意思？”
“运动出汗，高烧退的快，你俩以前感情那么深，昨晚她是住在你家的吧，然后……”
“然后你大爷！”
操！
我他么真想一巴掌给他拍煎饼果子里！
“别多嘴，吃饭！”我看他一脸什么都懂的表情，十分不爽，可看见素心跟我在店里亲密，他居然不奇怪？
这他么又是怎么回事？我突然觉得一头雾水。
下午，我又想起了戴安妮，这几天她一直都这样，微信偶尔说几句话，温柔又关心我，晚上的电话也是简短结束，看不出是在发脾气，可我又不敢多问她。
因为我能看得出，她留下的那张留言，写的很冷静，她在冷静的告诉我，她想静一静，不是冲动，不是撒娇发脾气。
这让我很害怕，我想找她谈谈。
她一定在学校里上课，找她并不难，她的课程表我都熟知。
可有时候，离的再近，想找一个人，偏偏就找不到，我拿着热牛奶去教室门口等她。可这节课，我只看见了方婷。
“安妮人呢？逃课了？生病了？”我焦急的问她，方婷满意的笑了笑：“想她了？”
我立刻点点头：“当然，天天都在想啊，她在哪？”
“你们俩发生什么了，我也不知道，安妮不肯跟我说，不过你放心吧，小别扭哄一哄她就好了，她心里有你，平时买什么吃什么，她话里都离不开你，牛奶我给你带回去。”
这算什么？方婷变成中间的传话人了？
脑子里一瞬间产生了太多疑问，戴安妮和素心也是好朋友，她们如今怎么面对对方，还有联系吗？还是彻底不见了。
越来越乱，我最近的心情，到处都是痛，显然，老天爷的“清算”还在继续。
“安妮，你怎么没去上课。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回到店里，立刻给戴安妮发了微信。
“亲爱的，你去教室找我了？我来姨妈了，今天不想多动，就没去上课。”她回的很快。
这几天的联系，就是这样，我们亲密的如往常，就是特别少，有时候她会不回复我，这对于焦急心痛的我，又是一个折磨。
“我让方婷给你送了热牛奶，喝一点吧。”我关心道。
“恩。”
好吧，一个简单的回答，几乎在告诉我，不要再聊了。
“我的病已经好了，你什么时候回家？”我忍着无奈，继续问她。
没有回答，我足足看了手机十分钟，她都没有回答，她还需要安静。
不想再犯同样的错误？你到底在想什么？我第一次如此猜不透戴安妮，她在纠结第三者的身份吗？
我应该发很多很多的话。是安慰她，让她想开，可我不敢，我们都知道对方的重要，都知道我们相爱要走向更远，不会变，这些说了只会让她心里更乱。
我呆呆的坐在门口。抽着烟，姐姐回市区了，素心说晚上去我家给我做饭。
一切让我想不明白，因为一想到处都是痛。
我突然想起，在真想大白的那晚，我说出了所以过去之后，面对钻心的痛苦。还有至今都没恢复的内伤，身心俱疲的昏厥过去了，对呀，我当时昏过去了，醒来的时候，一切都达成了一致，我还是林小暖。
我昏过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姐姐为什么看见素心的到来，并不意外，为什么看见素心在我房间里过夜，一句都没问，她不是最喜欢戴安妮吗？视戴安妮为弟媳为家人。为什么早晨看见素心穿的那么暧昧，搂住我，她什么都不问？
这不像我姐姐的态度啊？当晚她对素心要带我回去。还带着敌意呢。
沈玲玉为什么看见我和素心一起出现，也很淡定，甚至热情的招呼她，还很同情她，理所当然？
这也不对啊！
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一些，只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老公，我爱你。再给我点时间好吗，我想安静一段时间。”戴安妮终于回复我了，可还是安静，同样的话。
“还要多久？”我有些无力，她在叫我老公，可她不见我。
又是许久没有回答，她在回避这个话题，我直接拨通了她的电话，戴安妮没有接，我还想找她，可她终于回复了。
“好好陪素心最后这段日子吧，也为你们两个的一切，画上结局。”
原来是这样！
这就是那晚，我昏厥之后，她们达成的一致……
陪素心走向我们的结局，这个痛，我难以承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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