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乞丐
眼睛都睁不开，明天更回来，么么哒。
“主人，小妖知道为什么了！”小妖等北玺醒了过后，跳到她的掌心里，用叶子抱着她细细的手指撒娇。
仅仅一会儿没有见到主人，它就觉得仿佛又过了一个上千年一样的久远。
“主人，因为你和那群小猴子们的互动被人拍成了视频传到了网上，然后就被世界各地的很多的人看到了，所以信仰之力才会突然增加。”
它摇晃着两片嫩绿的叶子，语气里尽是激动和与有荣焉。
温柔地拍拍它，北玺其实昨晚就已经从爸爸嘴里知道了原因了，但看着小妖欢快的模样，和它求夸奖的情绪，北玺还是浅笑着道：“原来是这样啊，小妖真厉害！”
她从来不吝啬自己对它的夸奖。
果然，被夸了的小东西害羞地叶子都统统微微的蜷缩了起来，明明很得意高兴却还是装作很正经的样子。
“那当……咳，作为主人的契约者，这些都是小妖应该做的！”
说着，却依然控制不住地蹭了蹭自家主人的掌心，亲昵至极。
北玺笑着温柔地看它，良久，缓缓地开口。
“小妖，化作图腾吧，我们一起看看这个世界。”
轻柔如徐徐微风的声音，带着春日里仿佛恰到好处的日光的微暖，让人不由自主便安静平和了下来。
“……主人？”小妖怔愣住，然后不敢相信又期待地看着北玺。
北玺将它捧到自己眼前，浅笑安然，“小妖还不能够化作实体，但是主人想要小妖陪着主人一起看这个世界，虽然小妖可以自己出去，但你不在，我会担心呐……”
她的眼睛，黑白分明，白的纯净，黑的透彻，看着别人的时候又像是盛放着一束最轻柔温暖的日光，和煦而明媚，带着轻浅的笑意，被她这样看着的人，便仿佛是她的整个世界。
小妖被这样注视着，呆呆愣愣地，整个草药身子都软趴趴蜷缩成了一团，半晌，才傻傻地说出一个“好”。
然后就看到捧着自己的人儿勾着唇瓣弯着眉眼轻轻地笑出声，眼角眉梢都是温柔的笑，像是要将它溺进去一样。
而它，也的确整个都沉溺了进去，从千年以前，看到她的时候，就完完全全的沉溺了进去。
再也不愿挣扎脱身。
于是，等北栎抱着北玺给她换昨天给她买的衣服的时候，就看到女儿细的让人心疼的左手手腕上，有了一个仿佛天生就有的图案，一株嫩绿的，鲜活的充满了生机的草。
或者说草不合适，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那样子的草，没有花，竟然都精致得让人移不开眼。
那个图案就那么突兀地出现在女儿的手腕上，衬得女儿的手腕上的皮肤愈的白的透明，那一根根清晰的纵横交错的青紫色血管更是显眼的触目心惊。
北栎很疑惑，但看着乖巧安静的女儿，察觉到她眼里的温柔，他想了想，没有开口询问。
他从很早就有一种预感，或者说直觉。
他一直觉得，他的女儿，可能并不如他所看到的那般，她还有更深的秘密。
可是玺儿从小到大，他几乎都没有怎么离开过她，她也没有生任何值得对他隐瞒的事情。
所以他有时候会看着女儿出神。
但，从女儿睡了一觉后手腕上就多出来的图案来看，他的直觉可能并没有错。
他的玺儿绝对不仅仅是他所见到的那样。
但，那又如何呢？
不论怎样，不论她有什么秘密，她都是他的玺儿，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
如此，北栎帮女儿穿好了衣服后，亲了亲她的额头，抱着她出去了。
然而北栎不问，北煜却抑制不住他的好奇心了。
在前往另一个旅行目的地的路上，北煜系着安全带侧过身，趴在座椅的扶手上，眼巴巴地看着认真看窗外风景的妹妹。
大概是他的目光太过炽热，北玺很快就扭过头看向他。
“哥哥，怎么了？”
北煜听到妹妹问，就干脆往她那边伸了伸身子，然后握住她放在扶手上的左手。
他指着上面那个活灵活现的图案，惊奇地问道：“妹妹，这个是什么图案？你怎么弄上去的？纹身吗？疼不疼？”
“……”北玺哭笑不得的看着北煜巴拉巴拉地气都不喘一口的问了一长串。
她笑着抿了抿唇，干脆也学北煜那样趴在扶手上，然后轻声和他解释着。
“我手上的图案是一株药草，不是纹身喔，是图腾，是能够守护我生命和灵魂的图腾，它对我很重要！”
她说的认真，北煜也听的认真，不止北煜，还包括前面坐着的北栎和袁馨。
他们自然也好奇，但袁馨听着女儿的话，只是摇头笑了笑，觉得是她乱说出来的一个故事，并不在意。
但北栎和北煜却都齐齐地思索了起来。
玺儿从来不会胡言乱语，这一点，他们都清楚的很，所以她说的这个理由……
北栎收回思绪，定了定神，认真地看着前面的道路。
“那它有名字吗？”北煜用手指摸了摸妹妹手腕上的那株药草。
话刚问出口，却突然现那图案好像动了动？
北煜惊讶地屏住呼吸，再认真的看的时候，却现根本没有任何变化，他疑惑地皱皱眉，然后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些。
多半是早上起太早了，所以有点儿困吧……
“它叫小妖，因为是药草，本来叫小药的，但是喊顺口了就叫小妖了。”
北玺也看着自己的手腕，弯着眼眸轻浅柔和地笑着。
“小药，小妖？”北煜重复着，然后眼眸亮了亮，“很好听啊！”
北玺也笑眯眯地点头同意，虽然小妖只是小妖的绰号……
北玺没有骗北煜，也不会骗他，所以他问，她便答。
不过，她答的认真，北煜听的认真，却不知被他们讨论着的小东西飘飘然的差点儿就暴露了自己是活的这件事儿。
小妖听着主人的那番话，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泡在温热的花蜜之中一样，甜腻腻的，暖洋洋的。
主人说它对她很重要，很重要诶！是守护她的生命和灵魂的重要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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