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讨论
天色已经接近黄昏，城市里道路俩边的路灯。
商店招牌上的彩灯，建筑物外墙上的外灯已经全部打开，整个城市已经做好了进入夜生活的准备。
张程武驾驶着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的驶入了警察局，没有人来询问，警局门口的警卫就好像没看到一样。轿车驶向一个有着大厅的建筑，那里的台阶竟然早就铺好了钢材，四个持枪的武警站在门口，打开门，等轿车进去了就立刻关上，原本是透明玻璃的大门也被黑色的贴片全部遮住。
相比于建筑外面的冷清，里面倒是热闹非凡，数不清的日光灯将里面照的纤尘毕露，十几个穿着各种制服的人员脚步匆忙的穿行，时不时传来小声但又激烈的讨论。张程武下车后，神情严肃，迎面走来一个披着军大衣的老者，俩鬓斑白但是身姿依旧挺拔。
“啪！”张程武对着老者做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说道：“目标31号已经逮捕，请长指示。”
“幸苦你了。”老者也缓缓的举起右手敬了个军礼，随后摆了摆手意思张程武放松下来，“我已经看过任务视屏了，你的任务完成的很好。现在，目标的情绪怎么样？”
“目标的情绪很稳定，我认为目标很可能有意想要与我们接触。”张程武沉吟一会儿，才说道：“当然，也可能是一个陷阱。”
“嗯？说说你的看法。”老者脚步微微缓了缓问道。张程武略微组织一些语言，才说道：“今天下午13点左右，我们埋伏在目标家中，并在目标放松的瞬间进行突袭。突袭的过程异常顺利，目标只做了简单的反抗，甚至并未表现出偷跑的倾向，完全不符合正常逻辑。即使普通人贸然被抓，也会试图逃跑，何况是一名……强者。从交手的情况可以看出，目标的力量比普通教徒要强大太多，处于第一阶位，内劲极为灵敏且多变，比大白鲨还有灵敏，显然等级更高，显然极早接触内劲。”
“从战斗力而言，目标显然并不精通武术，对于搏杀几乎毫无经验，他虽然精通一些威力巨大出武术本身的招式，可惜对于战斗来说其实毫无价值可言，因为没有足够技巧衔接其实充满更大的破绽。”张程武继续说道：“但是今天过去几位都是特别行动队之中最好的成员，内劲深厚且传统武术最好的几位，结果在他手下毫无还手之力，可见战斗力至少比大白鲨还要高出一个阶位，甚至精通类似气功的能力，显然是其他人不具备的。”
“对于这样对手，居然毫无反抗被抓住。”张程武接着说道：“这不合理。”
“而且，当他投降后第一句话便是我投降，我坦白，争取宽大处理。”张程武微微侧过头说道：“这说明他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他，心里早有准备。即便如此，他依然没有逃跑，没有反抗，显然是在等着我们。”
“事实上，并非如此。”老者拿起控制器，打开录像回放抓捕的一幕幕，说道：“小楚，给他说说你的现。”
电脑前，一位穿着白大褂带着眼睛的青年扶了扶眼睛，接口说道：“他的格斗技艺的确有意思，经过专家们比对，目标31号体质与劲力其实并不突出，至少远远不如经过严苛训练的特别行动队的队员。他的招式也不出奇，所有招式都是模仿街机游戏所演化的，看似乎常理其实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真正让他变得特别是他的力技艺，他的独特力技艺才是他具备奇招的根源。”
“常人想要出拳、手拳，需要运用筋骨肌肉、推动筋骨收缩，拉伸肌肉蓄力，将力量凝练，然后再运用出来。这是人体的本能决定，即使具备内劲的特战队员，也无法逃脱这种天性。”小楚一边说着，一边从电脑之中拉出苏择出招之时的肌肉的解析图，说道：“但是目标31号不同，根据对于目标31号出招时肌肉运动的动态图，他的筋骨肌肉是以内向外收缩，本身并非为了力，而是先行力带来的肌肉变化，通过肌肉统合进一步蕴生出内劲继续推动。”
“内劲在肌肉尚未蓄力之前便已经蕴生，这才是他强大的奥秘。”小楚露出一丝凝重的说道：“因为他并非通过控制肌肉运用内劲，是通过独特的力技艺让内劲本身推动肢体与肌肉，再推动之间统合肌肉进一步蕴生内劲，让他内劲变得绵长且凝炼，攻防之间又源源不断的增强，包括他的波动拳，都是内旋的内劲抽取气流汇聚一推，以气流反向作为内劲载体形成冲击。我毫不怀疑，如果他拥有足够物理知识与能量方面知识，他可以轻易通过内劲像街机角色那样运用出各自能量的招式。”
“所以，他的招式才会大胆且违背人体常理。”老者做到椅子上，回过头为小楚的现总结道：“而做到这一切，并非源于什么特殊技法，而是因为他的思想出常人固有的思维，突破自身的固有认知的禁锢。”
“也就是，只要弄懂其中奥秘，他所用的旋风腿、升龙拳，包括波动拳，特别行动队也可以使用。”张程武研究一亮，说道：“这是好消息。”
“可以是可以，但是很难，非常难。”小楚推了推自己眼镜，直接泼凉水说道：“这种困难无关于意志，也不是苦练能够达到。它是一种思想境界，一种心灵禅意，一种然的觉悟。若是心灵境界不够，即使苦练一千年，也只是无法达到这种神而明之的地步。”
张程武忍不住古怪的望向小楚，他神情古怪的上下打量小楚，略带笑意的说道：“哇哦！这可不像是一名科学家所说的话，反而像是哪座山上的老神仙。”
“山上的老神仙指不定还没有我知道的多，我花了两周时间将学习图书馆几乎九成关于古典道学与参禅的书籍都背了下来，但从学识之上不比任何一个老神仙差。”小楚好不在意的推了推自己眼镜，说道：“你别一副不相信的样子，目标31号所运用内劲的技法是一件极为了不起的事情。如果用一个比对，对于内劲的运用，目标31号如果是大学生，那么你的那些特别行动队最多算是幼儿园水平。”
“听起来，差距很大。”张程武不相信的说道：“你唬谁哪？我手底下这些可都是一流的好手，从全国最好的特种兵之中精挑细挑出拉的。拳头是最硬，功夫是最好，武术天赋也是最强的。因为内劲本身对古典武术有着难以想象的契合性与力量加权，所以为他们请的武术教练，也是最一流的古典武术家。”
“蠢货！难道你没有听出来吗？我并不是再向你叙述目标31号的武力，武力从来不是问题。而是在警告你，你的对手的心智比你想象的要强大，比大白鲨、比巫妖王，比你我都要强大，根本不是普通人可以对付的。”小楚一副看朽木一般望着张程武说道：“目标31号运用内劲的技法，是一种彻底违背天性的技艺，是一种与人的本能的勃逆的技法。要了解这种技法的难度。先你必须明白，内劲是一种怎样的力量。”
张程武撇撇嘴，仿佛被砸了一闷棍，明明聊得好好的，怎么友谊的小船，忽然又翻了，俺是大老粗，听不出你这个文化人的警告好不好，下次可不可以直接说清楚？小楚拉过电脑，展示出一连串的数据，说道：“根据精选十二位实验心法的特别行动队们对修行内劲过程描述，我们可以知道内劲是他们咏读《混元功》时身体自然而然蕴生的力量，内劲存在的感觉，类似于小说描述的内力，充盈于肌肉之间，流淌于经络，可以直接通过意志进行凝聚与变换。”
“但是通过近千次最精密的探测，我们从未从仪器之间现内劲的存在，即使它产生作用，也无法被仪器观察到。”小楚推了推眼镜，说道：“经历近千次的研究，怎么样也现不了内劲存在的证据，我们大胆的推测一个设想，这个设想就是内劲可能即不是一种能量，也不是一种物质，但是本质却是实质具备作用的【力】，是一种处于概念层次……象征劲力的【概念】，一种被冥冥之中的存在直接赋予的力量。”
“你在说神话吗？”张程武极为诧异的望向小楚，心底吐槽道，原来现在的科学家也可以这么随意，什么冥冥之中的存在，干脆说神仙就是了？
“这已经是神话了。”小楚高声叫道：“只要通过阅读一篇古怪的文言文，自身就能蕴生出一种特殊的力量，难道还有比这更扯/淡的吗？这分明是电脑的节目好不好？你知道吗？当我们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情，半个研究院的都被他/玛的逼疯了，十几个研究院的教授直接住进了医院。”
“别激动，别激动。”张程武连忙道歉道：“我错了，我错了，您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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