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外（设定）：魔尊大人尚有节操的那些日子（八）
“高等魔族以禁元为力量核心，以神魂为真身，禁元力量深藏于神魂深处，且极具惰性，为咒法不可驱使。禁元威力极大，每一缕皆蕴藏不可思议的可怕威力，但是若无自身咒法驱动禁元，禁元必然深藏起来，除了我以魔尊格位可以稍微驱动禁元，其他高等魔族们，即使神魂直接遭到重创、遭到袭杀，哪怕被神魂被打个魂飞魄散，也绝对反击。”苏择缓缓抬起手，一丝一缕绯红禁元缓缓流动在掌心，随即苏择反手压下禁元，又说道：“权能是以禁元编织的特殊权柄，也是属于高等魔族的真实力量。我们以原始权能为基础，铸造出神魂，衍生权能。每铸成一种衍生权能，象征神魂提升一级，神魂才是真正的‘职业等级’，它每提升一级，便可以编织三种咒法，咒法成则神魂成，咒法增则神魂增，咒法编织完全由个人自己抉择，属于自己独有。”
“权能蕴生权能之力，亦为咒力。因为权能为咒法编织，所以蕴生咒力即为职业之力与神魂蕴生神性结合，再经过权能仪式亿亿万次反复编织，才能铸成一缕极致的力量，蕴藏威力与效果亦极为惊人，运使各种咒法、术法亦极为可怕。”苏择再反手，却见丝丝的紫红色略偏绯红的咒力缓缓流动，流动间蕴藏莫名的不详之感。苏择说道：“作为高等魔族，除了原始权能，我们的衍生权能与专精权能，并非随意编织。”
“因为你们与我结缔永劫契约，禁元为我的矩阵之力所烙印，故而权能衍生的根基皆源于《天罡三十六般》，道家至上的神通，所以编织权能必以‘仙术’为基础，以‘禁元’为力量，铸成结构，再以‘神性’填充，才能铸成权能，蜕变出神魂。”苏择抬手轻抚，加重语气道：“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所运用咒力，是为权能与神性所蕴生，权能则是铸成神魂的根本，神性编织过程即是逆反魔性的特殊仪式，故而咒力具备至纯的魔性，所以咒力亦称为魔能，魔族本性深藏其中，永远无法洗涤，也永远无法隐藏，神魂越高，魔性越纯，本性越难以掩饰。”
“不过，永劫魔族的咒力为神性所演化。根据永劫契约规定，神性逆反魔性必然蕴藏一缕至纯至圣的本质，犹如太极鱼的演化，纯阳化作纯阴，纯阴之间必然生出少阳。”苏择笑着说道：“这一缕至纯至圣的本质，正是保证高等魔族绝对不会被魔性影响心性。但是作为铭刻在永劫契约的代价，高等魔族的咒力必须神魂蕴生，以魔躯驱动，神魂与肉体缺一不可，否则便毫无一丝杀伤力。至于原因？！你们以后会知道。”
“至于你们现在所用的职业之力、矩阵之力与各种奇迹术法。”苏择轻哼一声，才说道：“这些东西是给予眷族与普通魔族所准备，对于我们来说只是用来过度，提供给魔躯掩饰或者戏耍所使用，成就神魂后可以随意支使。你们不用放在心上，也不用专注其中。至于原因？！同样，你们以后也就会知道了。”
“看来，所谓眷属与普通魔族，在你的设计之中，地位不高吗？”楚歌揉着疼的胸口说道。苏择嗤笑一声，转过身说道：“道兵而已。永劫契约影响太多，真正与我结缔永劫契约，成为高等魔族的人数，不应太多。否则过犹不及，永劫一族的悲剧，未必不会重演。”
苏择不愿多说太多，他转身离开广场。楚歌看了看李安然，决定还是不怵她的眉头，说道：“李队长，这几日我都过的连七八糟，还需要一点时间整理一些思绪，明日再去报道，就再允我一天的假期。”
“算了，马上国内支援的人就到，也不差这一天。”李安然摇摇头，说道：“我们现在正在准备组织使团，与周围的各大势力进行交涉，你要不要去？”
“没兴趣。”楚歌摇摇头，说道：“我对封建社会、封建领主、封建制度毫无兴趣，你们多半也没有这方面的心思。纵然现在建交，想来过不了多久，也要战场相见，阶级的斗争，决定我们与这些领主贵族，注定无法和平相处。”
楚歌一边说着，一边紧追苏择，很快来到苏择身后。
“你刚才召唤那个东西，便是你的咒法还是仙术？”楚歌跟上苏择好奇的问道。苏择轻笑一声，回答道：“仙术，我正在铸造的第一个衍生权能，所编织的仙术。至于咒法，我的神魂尚未蕴生，远远不及李队长。”
“我也没有感觉到什么神魂。”楚歌耸耸肩，说道：“明明我们都是差不多时间，加入魔族的。”
“那是因为你没有践行誓约。”苏择给了楚歌一个白眼，说道：“从结缔契约开始，李队长就一直作为一名大使，遵循我们之间的誓约，游走我与国家之间，完成身为大使的工作。而你转职时间这么久，却没有完成一份誓约应有的工作，怎么可能获得成长的养分？”
“永劫魔族的力量体系，所求唯有知行合一。”苏择向楚歌教训道：“它没有所谓修炼之法，也不存在什么内功外功，所谓千年万年苦修更是毫无意义，唯有‘做’才是我们获得力量、汲取成长养分的唯一方法，也是我们成为魔族的代价，最公平的代价。”
“神魂铭刻咒法，权能铸造仙术，且皆有铭刻上限。”楚歌沉吟道：“看来，即使高等魔族，你也不准备让我们获得太多能力。”
“已经足够，太多也没有意思。”苏择说道：“何况，我也不是没有给你们留下余地。专精权能的铸成，便是一丝余地，它可以让你们额外获得一枚空白咒法位与三枚空白仙术位，可以让你们用来向法师记忆术法般，记忆咒法与仙术，通过自由更换使用不同咒法与仙术，不过每日只能更换一次。”
“算了，反正我也不知道你究竟想干嘛，也不打算知道。”楚歌叹息一声，缓缓问道：“你是不是准备要离开了？”
“不错。”苏择回望楚歌一眼，说道：“这里已经步入正轨，我也该是时候开始属于我自己的征途了。”
“是吗？指责所限，接下来的路，你只能独行了。”楚歌略微伤感的说道：“不知道怎么，忽然有些舍不得你。”
“你？会舍不得我？”苏择瞥了楚歌一眼，这才好奇的问道：“对了，楚歌？你这几天脑子是怎么出现问题了，怎么变得这么豪放？”
“我倒是情愿我的脑子出问题了，至少出问题的一方，是我，而不是这个该死的世界。”楚歌脸色不由露出宛如崩溃般的难堪，他哀叹的道：“你知道吗？我最大骄傲，便是二十五岁，就有七个博士学位。这七个博士学位也不是普通学位，而是最顶尖最困难的物理、数学方面的学位，每一个都是极具份量的学位。”
“这些年，我主持的各种实验研究，也不再少数。”楚歌抓住自己头，说道：“实验、学习、研究宇宙与自然，所半生所学一切，已经成为我人生最重要的部分，我有时甚至感觉，自己就是为此而生。”
“但是……但是……”楚歌紧握拳头，一拳击出，击中路边的路灯，顿时这根路灯被一拳击出，穿透路旁的楼房墙壁，插在墙壁的另一面。楚歌极为痛苦的咆哮道：“但是我为什么要来到这个该死的世界？强核力不存在，弱核力不存在，微观粒子不存在，万有引力跟物质居然毫无关系，稳定物质本身力量居然是他/妈的通过原子直接形成级电磁力，光不如闪电快，声音可以在真空传播，没有牛顿、没有爱因斯坦、没有麦克斯韦、没有尼尔斯·玻尔，也没有伽利雷·伽利略。”
“啊！”楚歌怒吼一声，角度：“三大运动定律是错！相对论是错！量子学是错！光学、力学、电磁学也是错！力量与度几乎毫无关系，能量与物质居然是同等。一个人射出箭落地不是因为引力，而是因为距离到了；人类用石头生火，不是因为碰撞，而是因为圣火女神决定的生火规则！！在这里，科学他/妈的已经死了，所有的根本就是对我一生的讽刺，这里的一切一点都不科学。”
“这里的一切的确一点不科学，但是……很魔法。”
“算了！管他科学还是魔法。”楚歌哀叹一声，痛苦的说道：“反正，这个世界对我太不友好，我一生所学，都成废纸。除了我的知识，我在这里，就像废物一样，什么也做不了。这大概是对我的讽刺，真想一拳毁了这个世界。”
“这样的世界，你以后还会见到更多。”苏择摆摆手，玩笑着说道：“难道你还有毁掉所有的世界？慢慢学着适应吧！”
“说起来，还是李队长意志坚定，即使深处异界，也是不急不燥，波澜不惊，依然干劲十足，元气满满。”楚歌揉了揉胸口，只觉得胸口骨骼疼痛不已，呼吸之间气息不畅，血气衰竭低落，显然是受了内伤，忍不住埋怨李安然下手太重了。苏择微微回顾，不由认可的点点头，心有余悸的说道：“就是下手太狠了！”
“呵！”楚歌微微笑了笑，略微歉意的说道：“这些日子，想必你也不太好过，受了不少委屈吧。无论李队长、刘队长，还是我的弟弟，他们都是经过考验，意志与党性极为坚定的党员。他们考虑问题的思路、角度、立场，都与我们不同，对事情的认知，对纪律的坚守，对国家利益的看中，也与我们格格不入，想必他们有意无意之间，给了你不少脸色。我带他们给你道歉，尤其是李队长，她的意志最为坚定，对于国家最为忠诚，她可是连在家中与家人之间的相互谈话，只要涉及国家与党组织相关，都要向组织汇报的主，所以对于向你这样散漫、肆意，游离在秩序之外的人，心底是最为讨厌。”
“没有啦！李队长并未给我什么脸色，虽然不太亲近，但是感觉也没有对我有什么不满。”苏择摇摇头，笑着说道：“不过，连在家中与家人之间的相互谈话，都要向组织汇报。李队长，这么做是不是太变态了？”
“没法子。”楚歌也摇摇头，对着苏择哀叹一声，说道：“毕竟，她是一名负责国安的高级国家干部，做的一等一的保密工作。”
“那也不知道这么变态。”苏择咂咂舌，反过头向楚歌问道：“你觉得她是不是真的讨厌我？”
“讨厌倒是未必，但是对你肯定是有着很大的不满了。”楚歌叹口气，说道：“如今，她不是大使，更是一名高等魔族，你以后是有得罪受了。”
“无妨，就当是对她的补偿吧！只是希望她以后不要痛恨我便好，毕竟成为一名魔族，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苏择微微含笑，他回过头望着楚歌，露出一丝歉意的笑容，说道：“你也是如此，希望将来你莫要怪我，魔族之路，注定狭窄而艰难，少不了是痛楚与遗恨，责难与仇怨。”
“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楚歌微微愕然，回望苏择。
“你以后就知道了。”苏择不愿意详谈，说道：“希望你有所觉悟。”
“觉悟已有。”楚歌拍了拍胸口，说道：“若是没有觉悟，我岂会轻易让自己沦为魔道？毕竟魔道听起来，不是什么好东西。”
“永劫的魔道，就像咱们的魔能，外魔内圣，外表邪气但是内中高洁，犹如生长在万顷淤泥之间的一朵雪莲。”苏择拍了拍楚歌肩头，知道自己签订的四名契约者，大概唯有楚歌真正思虑一切，真正有了作为魔族的觉悟，其余三者或是走投无路，或是觉着好玩，或者根本不曾想要了解，只是觉得职责所在，对于永劫，对于魔族使命，对于魔族未来，从未考虑过。他心中对于他们的未来，又怜又悯，充满歉意，唯有安慰道：“故而雪莲虽美，但是万顷淤泥，自然让所有庸俗者望而却步，不见阵容，不见其美。可是，必有有志之士，善赏之士，俗之士，可以洞悉真相，可为知己。”
“我怎么感觉，你只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楚歌对此翻个白眼。这几日，楚歌虽然受不了打击，精神崩坏，疯疯癫癫，但是并非便傻，反而疯癫之中，让他的脑子转动更快，想法与灵感更是层出不穷，尤其对于苏择的魔族规划，更是做出种种设想，才会有所觉悟。正是因为对于苏择的魔族规划的种种设想，才让楚歌对苏择理念有所敬佩，真正开始认可苏择的魔尊地位，故而也不再见外，拿出对待朋友的态度，说道：“生长在万顷淤泥之间的一朵雪莲，难道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良心？那是什么，可以吃吗？”苏择极为好奇的问道，向楚歌露出探究的目光。
“当然是狗粮了，必将良心是用来喂狗的。”这时候楚河扛着一根巨木走过来，随口吐槽接过话题。他望着苏择与楚歌并行的声音，极为意外的问道：“哥，苏泽先生，你们这是在散步吗？聊什么聊的这么开心？居然聊得良心之上？”
“我们再聊，良心与忠心，哪个更重要。”苏择不太愿意见到楚河，他说道：“你认为哪？”
“自然是两个都重要。”楚河并不在乎苏择的态度，他认真的回应苏择的讽刺，极为认真的说道：“古人有云：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良心便是鱼，对国家的忠诚便是熊掌，若是两种取其一，我必取熊掌，哪怕舍身就义，也无怨无悔，绝不皱半点眉头。”
“厉害！”苏择挑了挑拇指，对于楚河慷慨就义的态度，抱着极大的鼓励的态度，他随后自嘲着说道：“果然，想我这样的人，却是无法与你们相处的愉快。彼此之间，唯有两两生厌，谁看谁都不顺眼，难做啊！”
“不是我们之间两两生厌，谁看谁都不顺眼。”楚河挑了挑眉头，宛如俯视般看着苏择，回答道：“而是因为你拒绝进步，拒绝升华自己，拒绝寻找人生真正的意义。对你来说，你的私心凌驾在你对国家与民族的忠诚之上。也许你见到几件不顺眼的事情，就站在最高处，出几句批判，就管它叫做良心，叫做道德，但是却并不明白，那只是你的虚荣之心，只是你的自我满足而已。你不明白，什么才叫真正的良心，真正的道德。”
“楚河！”苏择尚未回答，楚歌已经冷脸，他冷冽的双眼望向楚河，说道：“滚！给我滚！你不配在尊上面前，谈论良心，谈论到底。比起尊重，你才是那个不懂得什么舍身取义，什么才是无怨无悔的人。你……只是一个庸者。”
“尊上？”楚河也冷笑两声，说道：“都什么时代了，还有人自称为王。你喜欢跪倒在别人脚下，但请不要让我看到，你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我们是干什么。牛鬼蛇神、封建陋习，我们像来是一扫帚打死，然后就地扫出去。”
“你……”楚歌顿时怒挑眉头，紧握双拳。苏择连忙伸手阻止，哀叹道：“我说楚河，咱们能不能好好聊天？怎么煤炭两句，就开始刺人了？我可告诉你啊！你要是再这样，那咱们只有彼此伤害了。到那个时候，看谁死的早。”
“好吧！你们慢聊。”楚河扛着圆木措身离开。苏择头痛的拍拍自己的额头，向楚歌问道：“怎么回事？你们两个吵架了？”
“未曾，都这么大人了，谁有心思吵架。我们又不是泼妇。”楚歌摆摆手，回答道：“他之所以针对你我，是因为我加入魔族的事情。大概对他来说，我就是一名叛徒而已，这是一个极不可以被原谅的背叛。你这是顺带被迁怒的一位。”
“蛤？”苏择回过头望了一样楚河，问道：“他也是保密局的？”
“保密局？”楚歌微微一愣，笑了笑说道：“他可不是，他是北方军区医院的一名军医，当然顺带有些隐秘的身份。”
“也是忠心耿耿那种？”苏择略微垂头丧气的问道：“我身边没有正常人吗？”
“应该没有。”楚歌想了想，说道：“异界也好，宇宙深处也好，毕竟事关重大。能够被选入局中，能够被委以重任，自然都是最可靠的人，最值得相信的人，否则并不能够成为探索者的成员。”
“总之，都是一群不能愉快玩耍的人。”苏择无力的说道：“苍天呐！这也太无趣了。”
“你就再忍忍吧。”楚歌嗤笑两声，说道：“反正你也快要离开了。”
“好！我忍！”苏择握紧拳头，他大叫一声，说道：“我忍无可忍了！我觉得……找人喝一杯……然后……再忍！忍！忍！忍！”
“喝一杯，没问题。”楚歌笑着说道：“可惜地狱火壁垒之中，没有酒啊！咱们以茶代酒可好？”
“跟你喝酒，你要是借机装醉，明天起不来了。”苏择上下打量楚歌一眼，说道：“李队长还不要打死我？”
“无妨，反正她也打不过你。”
“我怕她揍你。”苏择笑了笑，李队长可不是那种通情达理的人。
“呵呵！那我多谢尊上关系了。”楚歌见到苏择无意与自己喝酒，便不再纠缠，说道：“要不，我找人帮你买一些？”
“别介！我出去自己买一些便可以了，不用麻烦其他人了。”苏择摇了摇手，拒绝楚歌的提议，他随即伸了伸懒腰，活动活动自己脖子，露出痛苦的表情，又指责的说道：“你刚才叫我什么？是敬称吗？可是从你的语气之中，为什么我听不出一丝敬意。”
“尊上！？”苏择哀叹着转身向城门方向离开，边走便说道：“好好一个称谓，从你嘴里叫出来，感觉真恶心啊！”
“这是在傲娇吗？”楚歌伸伸懒腰，走向东方青帝圣殿方向，嘴角微微露出一丝微笑，低语道：“能为自己活着，真好！”
苏择离开了地狱火壁垒，回望一样巨大的城镇，低语道：“亚顿之矛啊！你出问题出的可真不是时候。”
“这场盟约，算是赔了！”苏择一边向山下走去，一边哀叹道：“我每日晚上探测异界，找了几千的世界，才找到这么一个这么有趣世界且生机勃勃的。本是准备将它作为后援基地，未来兵源之一。你的一个折跃错误，就这么便我的未来基地，给弄丢了。”
苏择便抱怨，一边展开地图。
苏择与众人来到这个宇宙，已经不短的日子，附近的情况也都探索差不多。
即使不使用魔眼，苏择也知道附近的大部分的基础情报。苏择缓步慢行，一边前往城镇见识一些这个世界的风格，一边当作散步。他走了大约两个小时，整整走了二十多里路，在距离天黑还有差不多两个钟头的时候，来到山峦之外的村落。
这个村子不大，远远看去估计也就三百多户人家，在这个繁衍与生长极为旺盛，几乎随便撒一个种子都可以收获粮食的世界来说，这是一个极小的村落。
这里的房子有些低矮，屋顶几乎都是用厚厚的草苫盖着，茅草屋顶下，可以看到一堵堵泥砖筑成的矮墙，从骨子里面就透出寒酸落后的感觉。村子的周围有一圈巨木头扎成的栅栏，看得出来花了很多的时间和精力，每一根木条都相当的粗，高达两人之高，应该能够提供不错的防护力。它坐落于森林和草原之间，靠近森林的方向有条小河，河边是大片大片的农田。田里除了大片大片的碧绿之外，还有一些红的和金的，不知道栽种了什么。
苏择来到了村子的正面。
在栅栏之间的大门上，挂着一块有些破旧的木板，木板上有一行字，刻着是一种对于苏择来说极为奇异的字体，正是村落的名字。村子的门口有两个卫兵，两个卫兵并非是骑士，只是两普通人，除了手上拄着铁头木杆的长矛之外，再没有任何称得上是武器的东西，别说铠甲，就连一把佩刀都没有。
即使作为卫兵，他们的身材也完全和“健壮”这个形容词无缘，勉强可以算是高大，但却明显有些瘦削，看得出来营养并不好。苏择在他们视野之前，给自己释放一个伪装的术法，缓步走进，还不等他们走近了，一个有着络腮胡子，已经人到中年的卫兵就举起长矛，摆出了警戒的姿势，大叫：“你是什么人！干什么的？”
“路过的旅人。”苏择回答。
“旅人？”卫兵显然不信，大声问，“你们的样子根本不像什么旅人！而且我们这里很偏僻，为什么会路过这里？”
“我只是稍稍有点迷路而已。”苏择露出尽可能和善的笑容，他笑着说道：“放下，我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要找到地方歇歇脚。”
苏择话音落下，眼前两名守卫顿时脸色大变，慌忙扔掉手中的长矛，向村里狂奔，其中一名守卫拿去一个类似锣一样铁盘，不断的敲击的咣咣响，口中高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山上的魔鬼来了，山上的魔鬼又来了，大家快跑，快跑啊！”
“蛤？！”苏择有些摸不知道头脑，他只见随着守卫们的喊叫，整个村庄都变得极为热闹，村落的村民们吓到鸡飞狗跳，纷纷逃进两边的房屋，紧密房门，拉紧窗帘，唯恐被恶魔盯上。他们动作迅疾，看起来极为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这样“落荒而逃”。
苏择咂咂嘴，缓步走进村落，只见整个村落近三百多户，在连串的惊恐吵闹之中，很快都闭门闭户，再以看不到一个人影。苏择目光微微扫了扫周围的房屋，忽然嘴角微微一敲，漫步走进村庄，来到村中心的广场，停在广场中心。
苏择目光轻扫，将广场巡视一周，说道：“出来吧！躲在这么辛苦，难为你们了。”
“恶魔！”苏择话音落下，就听一声爆喝，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汉，从广场旁边房顶跳下来，双手高举着神像，叫道：“以晨曦之主的名义，恶魔！我命令你，在晨曦之主的面前，显出你的真身！”
这个魁梧的大汉高呼圣言，高举的神像顿时浮现一层围绕光晕，神圣之威随着光晕映入双瞳，仿若一位神明出现在精神深处，震慑人心。紧接着耳后风声响起，一个瓶子摔在苏择脚下，爆出一团巨大的水雾，水雾弥漫，隐隐的神圣气息，撒的苏择身上一丝凉意。
“这是什么鬼东西？”苏择挥了挥袖子，将这些水雾吹开，再看广场四周，却见六名穿着各种不同盔甲，拿着各自不同武器的冒险者，已经站在广场不同位置，将苏择包围。其中一名持盾的冒险者站在牧师前方，将他保护起来。而这些冒险者身后，则是大约三十多人看起来像猎户多过士兵的卫兵，他们手持简陋的弓箭，紧张无比站在冒险者们身后，拉开弓弦，对着苏择，似乎随时要射击的模样。
“恶魔！我命令你，在晨曦之主的面前，显出你的真身！”那名魁梧大汉穿着牧师风格的衣服，望着身体微微被圣水洒湿的苏择，不由一愣。随即再次高举着神像，念起圣言。圣言激神像的力量，神圣气息再次扑面而来，震慑心神。
可惜这样震慑，对于苏择来说只是微风拂面，他拍了拍身上的水汽，望向神像，不由暗自感觉奇妙。自己这个晨曦誓约的编制者，恰恰遇到真的晨曦之主过来审视，这算是一次对自己的讽刺吗？苏择不由感到好笑。
“恶魔！我命令你，在晨曦之主的面前，显出你的真身！”魁梧的大汉望着看起来轻松无比的苏择，不由露出一丝疑惑，再次念道圣言。但是苏择已经感觉三次圣言的袭击，已经有些不耐，说道：“够了没有！要打就打，不打滚蛋。”
魁梧的牧师大汉满头大汗，只见他再次举起神像，念出更强大的箴言：“圣哉！圣哉！伟大的晨曦之主，您是永恒之火，您是神圣之光，吾渴求您的仁慈，愿您的国降临，向邪恶降下您的怒火！”
一轮白色光辉从神像亮起，紧接着横扫整个广场，白色光辉扫过苏择，仿佛要将他的精神点燃。苏择冷哼一声，自身咒力微微一震，将这些白光的神圣光辉排斥体外，从身体表面滑落四方。望见在白色光辉之中依然完好无损的苏择，魁梧的牧师大汉似乎松了一口气，他放下手中神像，对周围的人高声叫道：“诸位，他没有恶魔伎俩的痕迹，他不是黑黑眼的恶魔，他的确是迷路的旅人。”
魁梧牧师大汉安慰其他人之后，向苏择道：“因为最近山里来了一群黑黑眼的恶魔，他们会变化成人类的模样，根据领主的命令，每一位进村的人都必须接受检查。现在你已经通过检查，的确不是恶魔变化的，获得进村的许可了，可以到神殿去办理许可证。！”
“是吗？”被魁梧牧师大汉两次三翻用神术袭击，苏择早已经不耐烦了。按理说，此刻苏择应该顺应魁梧的牧师大汉所言，顺势解过这一页。但是牧师本身敌意不减，且一副按在领主命令理所当然的模样，且毫无歉意的语气，着实触怒本就心情不好的苏择。尤其是他所用神术，本身并非无害，尤其是最后一种神术，其实是真正的攻击型神术，只是苏择的魔抗太高，才会轻易豁免。
苏择一张手，银白色的圆形剑柄出现在他的手中，他轻轻微微扭动手掌，金白相间的光刃从光剑弹出。苏择挥舞光剑，挽了一个剑花，明确表示自己敌意。本来松了一口气的冒险者，看见苏择的动作，顿时脸色不由色变，立刻警戒起来。本身就一种警惕，从未放下弓弦的卫兵，顿时射出手中的箭。
却见苏择脚尖一点地面，宛如瞬移般出现魁梧的牧师的身前，手中的光剑一撩，剑光从他右手划过，一根手指从他手上脱离。持盾的冒险者反应敏捷，他几乎在苏择砍掉牧师一根手指之时，便反应过来。只见他反手一扭身体，手中的铁盾猛然向苏择拍来。
苏择反手一剑，铁盾一分为二，身形再次宛如瞬移般一闪，跳出冒险者与民兵的包围圈外，说道：“这是给你们的一个小小教训，不要再有下一次。”
“看来，附近的几个村落，被李安然他们玩坏了。”苏择几个闪身，冲出了村庄。他回过头，望了一样村落，不由得若有所思。
苏择心思起伏不定，他离开了村落，一路顺着黄土的大路前行。这是一个文明极为落后的星球，人类被那些领主与贵族统治，聚成村镇，在荒野与野怪的包围之下求存。因为需要在危险的世界生存，所有具备武力者是种族延续保证的关键，也享有者更大权利与地位。
但是正是太过于注重武力，这是时代的人类对于科技的研究并不太深入，他们情愿将所有时间都放在锻炼自己，花上半辈子让自身稍稍提升一丝强壮，也不愿意静心研究让让可以自保的器具。正是因为如此，这个世界的荒野对于人类来说，是极为危险的地方。即使两个村落之间出行，都要成群结队，雇佣有力量的守卫。
苏择离开村落，一路前行大约半个小时，已经逐渐深处荒野，随处可见的树木与高过膝盖的杂草，叙述着原野复杂的环境。他的脚下黄土路也已经变成路人踩成杂草小径。草木过于旺盛的长势，正是道路的大敌。
比起地狱火壁垒周围，已经经过军队反复扫荡之后的山林。这条路比较开阔与简单，但是显然也要危险多了，当苏择经过一片丛林，终于遇到这个宇宙的特殊生物：野怪，一切文明的大敌。
这些野怪埋伏在丛林与草丛之中，当苏择经过它们的埋伏点，先遭受便是一连串的飞石。这些经过投石索丢出的飞石又快有准，直射苏择。苏择缓手轻抬，无形之气从四面八方汇聚，化作剑气蕴生，形成太极屏障，挡住飞石。这时候，埋伏丛林草丛的野怪也从草丛之中冒出头，这些野怪有大有小，大的大约七八只，小店大约四十多只，排着乱七八糟的队形便冲上来。
苏择眨眨眼睛，向这些野怪望去。只见冲到全面是那些身高不过一米三的小家伙，它们脸部宽阔，鼻子扁平，耳朵很尖，嘴巴很大，嘴里还有尖细的毒牙，前额往后倾，晦暗的眼睛介于红色到黄色之间。它们用两只脚直立地行走，手持一些生锈的铁器或者帮着石头的木棒，肤色介于红色、不同深浅的橘色到深红色之间。正是：身如矮人瘦五分，体似半身高三寸，阔面凹鼻琥珀目，尖耳毒牙垂膝拳，钉锤撩动惊日月，座狼穿行泣鬼神，九州遍处皆兄弟，诨名唤做哥布林。
哥布林的后面身影，则是身高过两米的大个子，它们有着粗壮的四肢，巨大的肚皮，肥胖的躯体，异化而狰狞的骨骼，浅蓝或者深蓝的肤色，有些一个头，有些两个头，身披着劣质的盔甲或者皮甲，手持巨大的木棒或者石斧，三只、两只为好友，五只、七只结成群，名唤食人魔。
“食人魔？”苏择眉头一挑，不如露出一丝诧异。
食人魔在这个宇宙的《怪物手册》之中，可不是什么普通怪物。它们力大无穷，远过许多物种，不下于高阶骑士，看似肥胖臃肿的身体，也有着出普通生物的敏捷，战力堪称精英骑士。如果经过再异化，即使高阶骑士也不是它们对手，往往需要三到五个配合极为娴熟的高阶骑士，才能拿下。莫说这里距离村庄不远，便是一些深山森林，若是出现一只食人魔，对于附近的村镇来说，都是天大的事情，即使再吝啬的领主，也会是招募冒险者进行讨伐。
“是刘队长他们清理山脉时候的漏网之鱼，被驱赶流浪到这边？？”苏择心念转动，隐隐猜测。既知可能是刘队长等人留下的祸患，苏择自然当仁不让，只见他出手势如闪电，从腰间抽出天镜与暮轮铸成左轮手枪。强大的体质赋予苏择难以想象的视野，他抬枪的瞬间便已经本能计算出自己与怪物之间距离，怪物与左轮之间的距离，左轮手枪射击的距离，射击的落点，最省力的射击顺序等等。
只听枪声响起，一枪双，两枚子弹随着苏择扣动扳机激射而出，苏择脊骨抽离特殊介质铸成的子弹，转瞬穿过很远的距离，击穿一只食人魔的头骨，并在落地之前化作无形的光辉消散。苏择连续六枪，报销六只食人魔，这时候冲锋在前的哥布林，已经冲入苏择面前。
“来到好，我正一肚子火。”苏择面对冲到自己面前的哥布林，被激起火气终于找到泄的地方。只见苏择右手凌空一抓，庞大天地之力从四面八方汇聚苏择全身，又化作剑气流入他的掌心。剑气汇聚掌心，苏择右掌一竖，轻轻向前一推，口中唤道：“吃我一记小五雷掌*掌心雷”
苏择声音落下，顿时宛如春雷咋舌，雷鸣轰然入耳，炽白的闪电宛如极光化作十几道电蛇四散，每道电蛇皆迅疾且粗大，各自锁定一个目标射出，霎那间便将好几排哥布林劈成焦炭。哥布林的冲锋顿时一泄，剩下的哥布林不由露出恐惧的表情。奔跑在哥布林队伍后方的两只食人魔，更是停下脚步，倒退几步似乎要逃跑的样子。
望着四散的闪电，苏择心中微微一动，低声默念晨曦谏言。只见他伸出的右手缓缓回收，只见丝丝炽白闪电残余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到他的掌心，只见炽白闪电化作耀眼的金色，【神圣】【生机】【烈日】【闪电】【诛邪】，属于晨曦誓约专属的概念缓缓注入闪电之中，形成一道金色的闪电般光芒正在凝聚成长枪的模样，金色的光芒比太阳更耀眼，比火焰更炽热，压制一切邪恶与混乱的纯粹的光芒，形成宛如雷霆组成的光枪。
——晨曦*雷枪。
正是苏择为晨曦誓约编织的第一个“奇迹”。
只见苏择举起雷枪，心中默默计算自己与目标的距离，瞄准目标的要害，轻轻一投，雷枪宛如利箭射出，正中一只逃跑的食人魔，顿时炽白的光辉大亮，金色电蛇四溅，其中两道击中另一种食人魔，顿时让它皮开肉绽，崩坏半个身子，当场毙命，而被雷枪之间击中的食人魔，则彻底成了黑炭。
一缕暖流浮现在心头，苏择本能感觉自己精神深处的誓约，铭刻出一枚印记，印记传来正是名唤【雷枪】的奇迹信息，让他本能知道如何使用这个奇迹。不仅仅是苏择，远在大6其他角落的大白鲨侯峰与巫妖王王晗，也本能感觉到有一种“奇迹术法”，可以让自己等人通过誓约进行学习。
两次雷电，让这些哥布林的畏惧彻底占据上风，它们连忙转过身，疯狂的往丛林方向逃去，一路仓惶狼狈，唯恐离煞星太近。但是苏择不愿意就这么放它们离开，只见苏择再一次伸出手，却是使用真正的奇迹。当苏择张开自己手，一种宛如原力般的力量，从自己心底浮现，伴随着宛如拷问“虔诚”的意志，缓缓汇聚到掌心。
不需要刻意去做出动作，不需要念着什么箴言，当苏择想要施展奇迹，顿时便可以感觉到一股力量正在引导着自己，确定目标之后就可以投射出去。不存在什么因为姿势不够标准，力量不足而无法投射到目标身上的问题。也不存在雷电汇聚掌心，便会伤到自己等所谓的“现实问题”。
当苏择瞄准一个目标，顿时雷枪自动射出，宛如箭矢射中逃离最远的一只哥布林。比起苏择以自身力量凝聚的雷枪，以“虔诚”凝聚的雷枪，无论是力量还是能量层次都远远不如五雷掌凝聚的雷枪，但是它本身自动锁定目标、追踪目标以及自动攻击目标的特性，让它比自身力量凝聚的雷枪好用的多。
蕴藏神圣之力的金色闪电，这股看似与李安然差不多的闪电力量，其实蕴藏着截然不同的闪电特性。李安然所持有的神圣闪电，是苏择特别编织的临时誓约，是作为战争女武神的基础力量，蕴藏着【神圣】【神威】【沛然】【闪电】【强化】五种特性，偏向军阵使用。而苏择所凝聚的金色闪电，却是以“晨曦”为核心创造的奇迹之力，是擅长净化与焚烧的极端力量，宛如烈阳般酷烈。
“普通誓约者的雷枪，初始储存次数的基础上限是三次，每八个小时恢复一次。”苏择略微阅读一下关于雷枪的信息，低语道：“每提升一级职业等级，基础上限获得加二的提升，且雷枪恢复度永久缩短一个小时。”
“听起来不差？”苏择的念头已经不知道跑出多少个十万八千里，但是他的手中动作不停，再次举起自己右手，再次凝聚成一柄雷枪。这一次，苏择并不准备直接使用奇迹攻击某个目标，而是将它向空中一投，顿时天上云光汇聚成黑色，顿时黑云激数十道电蛇射下，近乎瞬间消灭七成的哥布林，铸成心底的誓约。
——晨曦*雷枪雨！
金色闪电在荒野之上，反复亮起。
两种奇迹让苏择来了兴致，他反复默念晨曦誓约的谏言，凝聚经络之间稀薄但是宛如源源不绝的五雷之力，铸成金色的闪电，编织成奇迹。这种金色的神圣闪电，正是晨曦的力量，它的属性是“雷”，本质是“神圣之力”，具备烈日、生机、诛邪的特性，生机勃勃又酷烈无比。
强大的神圣闪电，在荒野之中宛如催命的锣鼓，每一种奇迹的诞生，便是一群野怪的牺牲。苏择脚步不停，追逐食人魔的踪迹，在荒野之上追杀不停。只因为苏择知道这些家伙的可怕，也许在现代文明的地盘，这些看似强壮的食人魔，并不会造成多少危害，但是在这个必须依托个人武力的时代，随便一只食人魔跑出来，都可以屠杀一个村落甚至城镇，消灭一只军队或者一大群经验丰富的冒险者，极为危险。
伴随着苏择杀戮的增长，一种清凉又几乎淡不可查的气息缓缓从他的意志深处蕴生，缓缓灌注到他的权能之中，又宛如与自身权能格格不入。随着这一缕奇妙的力量蕴生，苏择顿时感觉到越来越多的造化奥秘，逐渐向自己展开，它正是万物之本源，宇宙之根源，这个位面的【炁】。
这个从苏择意志蕴生的【炁】，正是源于永劫契约与世界本身约定的“力量”，是永劫魔族恪守契约，获得作为自身成长的“养分”。它蕴生之时便已经彻底与苏择的意志形成极为紧密的纠缠，且近乎无法分割，但是纵然它是位面蕴生的根源，但是本身对于苏择的权能成长、职业成长、力量成长，却是完全毫无作用，也显得毫无用处。
——它是几乎所有永劫魔族成长必须汲取的本源，但是不足成为一名魔尊的养分。
苏择一路追杀，顺便编织、实验，再反复修正自己编织的“奇迹”，从白日杀到半夜，一路清理的野怪也是各种各样，所编织的奇迹也变得精练。而死在奇迹之下的野怪，也不计其数，显露出荒野的危险，也让附近的野怪，牢牢记住宛如噩梦般的金色闪电。
一路追杀而来，虽然几乎所有野怪都不如食人魔危险，但是也不是没有。比起苏择此刻眼前的生物，当苏择追杀到半夜，通过魔眼感觉自己差不多已经将所有流窜的食人魔都猎杀完毕，准备离开这块无名的荒野之时，新的目标又出现了。
苏择身穿一身杂牌的休闲服，正站在两只巨大的怪物面前。
这是一种类人型的巨大生物。足有三米多高，而且明显的是某种智慧生物，因为它们的手中还握有粗糙的武器，一柄它们自己泡制出简易大砍刀与狼牙棒。他们口中说着一些简单的语言，可以相互交流。
尽管会说话，会制作武器与工具，但是苏择知道它们并不具备真的具备智慧，更不任何文明的生物。这是这个宇宙本身的规则决定，智慧生物与野怪生物有着截然不同的生命规则与生命本质，生命规则决定着它们本身是否属于文明的成员。即使相同物种的种族，不同的生命规则也决定着它们属于绝对不同的两种生物。
眼前这两个家伙，显然就是两只野怪，正是两种巨魔。属于野怪科目的巨魔，也是这个宇宙之中，极为危险的生物，比起他们的近亲，属于文明科目的巨魔，它们要出一倍的身高，也拥有更可怕的再生能力。尽管力量之上，巨魔远远不如食人魔，但是依然具备接近高阶骑士的力量与度。
巨魔的智力比食人魔高出许多，这让它们可以简单制作一些工具与武器，但是又绝对无法展出文明。因为它们绝对无法学会任何属于文明的知识，无法学会任何出他们制作水平的技术，注定它们不可能展出文明与文化。
“这个家伙太小了。”一只巨魔说道：“俺们两个来吃不够吃的。”
“俺要腿，腿必须给俺。”另一种巨魔说道：“上次腿给了你，这次必须给俺。”
“不，上次腿是你吃的，腿必须给俺。”第一只巨魔说道：“下一次腿再给你。”
两个怪物在苏择面前讨论如何将苏择分配，倒是让苏择不由笑了起来，被这两个家伙给弄乐了。苏择看着两个家伙讨论几分开心，便说道：“既然你们都要腿，对付又都不让，不如你们两个比一比，谁赢了归谁。”
苏择的话显然提醒了这两个家伙，顿时只听其中一个巨魔说道：“俺寻思着，可以这么办。等俺打败你，又可以吃腿了。”
“俺认为也可以。”?另一个巨魔说道：“俺要是打败你，这次……不……还有下次、下下次的腿，都归俺。”
“俺要是赢了，那么……下次……下下次，还有下下下次的腿，都归俺。”最先同意的巨魔说道。另一个只巨魔举起大砍刀，说道：“俺认为，俺们应该先把这个小家伙绑了起来，然后再比试。”
“俺来绑他。”另一种巨魔说道。
“擦！居然被两个畜生耍了”苏择叹口气，对于巨魔的智商不报期望的同时，也对自己被两种畜生耍了，感到脸红。这就是这个宇宙的巨魔，它们分别在世界各地，也产下各自不同的种族，但是即使蜕变成不同样子，本身也是都极为强力的物种。它们真正的厉害，在于它们惊人的再生能力，寻找刀剑根本难以对它们造成伤害，即使造成伤害，它们本身也能够极快自愈，且成群结队，危险远远在食人魔之上。
眼前的这两只巨魔，显然又是因为驱赶，才来到这里。其中一只巨魔似乎忍不住了，不管够不够吃，总之先弄死再说。肚子已经饿的咕咕叫了。只可惜眼前的“食物”似乎并不打算让他们吃掉。一个金色闪电束缓缓生成，随即对着其中一只巨魔一伸，顿时金色闪电喷出。
只见它从苏择掌心浮迎面飞去，剧烈的爆炸响起，宛如黑夜的喧嚣，留下索命的雷音。但是一击闪电束击中巨魔之后，结果倒是让苏择一愣。两只巨魔居然看起来并没有收到太大的伤害。仅仅是身上的兽皮被烧了干净，但是肉体仅仅是几道轻微的伤痕而已。明显是被冲击波激起的碎片给划伤的。
“讨厌的神术师，看我把你剁成几块，煮熟了吃。”两只巨魔一阵怒吼，提着砍刀就往前冲。
“是魔抗吗？”苏择见到奇迹无效。他顿时体内剑气一激，相信与奇迹近乎差不多的炽雷。只见炽雷一出，当场将其中一只巨魔烧成焦炭。这么巨魔连挣扎的几乎都没有，宛如不像刚刚，抗击闪电束一样。
“看来真是魔抗。”苏择略微诧异的望了一眼巨魔，心中暗道：“明明自己的奇迹与自己蕴生剑气铸成的雷法，基本上力量完全相同，甚至奇迹更具威胁。结果它们免疫奇迹，却是对于剑气蕴生的五雷法，完全不具备一丝抵抗，就被烧成焦炭，显然因为魔抗问题。”
自己蕴生的剑气，显然属于苏择本身，苏择本身具备极高的格位，所有他蕴生的剑气，纯净又无畏，自然不是区区巨魔可以抵御。但是奇迹不同，奇迹的术法源头来自于晨曦的誓约与施法者的虔诚，但是真正属于奇迹力量，却是来自整个天地与自然的原力凝聚，属于自然的力量，即使苏择使用，也属于普通层次的术法。
“看起来巨魔的魔抗不低，比食人魔要强大许多，算是法师杀手一员吧？”苏择略微沉吟一下，便判断出造成两种相同术法获得不同结果的原因，他沉吟过后，反手随着另一种巨魔一伸手，顿时充满杂草地面亮起一道金色法阵，这只巨魔瞬间就陷在了法阵里面。空有一身巨大的力量，但是却没有丝毫用武之地。
苏择并不是研究员，也不是什么教授。他抓住巨魔，没有立即杀死这两个家伙，主要是因为对他们的魔法抗性有点兴趣。他对着这只巨魔反复实验自己编织的奇迹，却觉自己编织的奇迹之中，除了一些高出三级的奇迹，可以直接伤害它，无视它的魔抗；三级的奇迹则有限削弱它的抗性，巨魔只能免疫极小部分；低级三级一下的奇迹，则很难对巨魔造成伤害，几乎大部分的奇迹，都可以被它们免疫。
杀死了巨魔，苏择的魔眼忽然觉巨魔后面，似乎散出一缕灵光。苏择顺着灵光找去，却见两个巨魔身后现一个山洞，正是巨魔的巢穴。
苏择微微思索一番，取出自己光剑，走进了巢穴。这个巢穴显然不大，里面还躺着两个巨魔，比之前两只要大一些，强壮一些，显然是真正成年的巨魔。苏择抬起自己右掌，源于腑脏的腑气与脏气生出的五行雷炁汇聚掌心，化作炽白的闪电，顿时将两个巨魔烧成焦炭。
杀死巨魔，苏择顺着灵光走进，去见洞穴杂物之中，找出一条古朴的宝石项链。
“这是……这个世界的巫师们，所制作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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