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原来坏人是小胖
左思右想无人疑，思前想后不得知。
“哎，算了算了，今天生意是黄了，回屋去商量一下对策，这儿有点受不了。”
冷轻烟说着就要带头回屋。
“那个掌柜的，这个怎么处理，总不能一直放在这里吧？”
乐四手指点了点那一团臭气蛋，脸上尽是嫌弃。
“哦，你不说，我差点就忘了，那就你处理一下，扔的越远越好，最好坑里埋起来。”
冷轻烟一张好看的笑脸对着他，让他深感压力。
“为什么又是我，就不能换个人吗？”
乐四老大不乐意了，只是面对的是掌柜的，要是换其他人，就要问候了。
“是你发现了臭味，也是你提出处理这臭味，做事要有始有终啊，不能半途而废啊，你也不小了，听姐一声劝，好好做事，好好活！”
冷轻烟苦口婆心说了一大堆，倒是把乐四绕进去了。
没待乐四回复，一行人就回屋里去了，空留他一人对着背影作鬼脸。
“哎，这双抚琴的手，应是书文弄艺，现在倒好，用来扔臭鸡蛋。”
乐四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提起布袋，嗟叹惋惜。
正当推门出去的时候，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又缩回了将要跨过门槛的脚。
“出门就是街集，路上行人众多，要想找个空地，还得穿过两条街，我提着这么个玩意出去，不被骂就怪了，若报官，说我扰民，免不了一顿板子，这出去跟自虐有什么区别！”
“对，不能出去！”
乐四自觉地又撤了一步。
“可是这东西怎么办，要不关上门，直接从院墙扔出去，别人不就不知道谁扔的，可是别人知道是这里的人扔的，掌柜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拍死我？”
“院墙，墙外，咦，我想起来了，后院墙外是有一块空地，好像还是徐掌柜家的祖地，因风水不好，就荒废了，这不就有办法了嘛！”
三步并作两步，乐四来到后院，找准位置，一个完美的高抛，它终于飞出去了。
乐四站在那里如释重负，一张笑脸展开，巧的是，空中落下几滴水不偏不倚尽数打在乐四的脸上。
“这大太阳的，怎么还下雨了吗？”
乐四只当是雨水，虽然很不相信。
“啊，这，呕……”
乐四随手抹了一把，凑近手看看，一股恶臭袭来。
“这……这是那玩意，呕……”
这下好了，抹的满脸都是，乐四差点当场逝去。
只得憋着气飞奔去厨房洗脸。
大堂中，冷掌柜正开小会。
“到底是谁干的，都没有印象吗，难不成是外人溜进来干的，那几个老家伙已经排除嫌疑了，那还有谁？”
“也真是的，谁这么无聊，跟个小孩似的，总不会是孩子的恶作剧吧！”
冷轻烟感觉脑袋有点大，正用手指揉着太阳穴。
“孩子恶作剧，孩子，哦，我好像想起什么来了！”
范五味一拍脑袋，忽然想到了什么。
“你们还记得半个月前那个垂髫小子吗，就是我嫂子家那个。”
范五味一番话想引起大家的回忆。
“就是那个拿我胭脂在我戏服上画蛇的那个倒霉孩子吗？”
“就是那个用我的项圈给他家大黄当套环的那个坏东西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语惊醒梦中人，一个小孩引起的公愤。
“对，对，就是那个，那个把我厨房弄的一团糟的小子！”
范五味既激动又有点不好意思，怎么说那捣蛋孩子是他亲侄子。
“你是说，这可能是那小子的恶作剧？”
“只是有可能，大家回想一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倒叫一旁的冷掌柜有点尴尬。
“嗌，不是，你们在说什么呢，什么小孩，我咋什么都不知道呢？”
我是掌柜的，我才是谈论主导者，怎么现在感觉自己是个路人甲，一点戏份都没有，这便是此刻冷掌柜心中所想。
“哦，掌柜的，那天你没在，你说一个朋友想去净发社做个头发，但一个人不敢，叫你陪她去，那天你一早就出门了，晚上才回来，所以你不知道。”
小月解释道。
“哦，对，我确实配一个朋友出门了，是这样的。”
事实就是有一个朋友系列，她自己听说东大街新开一家净发社，说是西域来的，技法新颖，手法高超，冷轻烟想去做个头发，保养面部，又怕被大家笑话，失去威严，于是编了一个朋友系列。
文言、小猛和冷轻烟三个事外之人，只得一旁听故事，还有一个涉事之人还在厨房除臭，他的戏份也就删了。
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范团他二叔啊，你也知道你大哥他总是在外跑生意，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在家，这不，我有事要出个门，也不方便带着他，我听说你在这儿做大厨，很有面子，连掌柜的都敬你三分，我想把孩子放在你这一天，你这儿地方也大，就让他待在厨房就行了，只要有吃的就行。”
一个身材有点魁梧的少妇牵着一个六七岁大的胖小子，后面还跟着一条大黄狗。
“是吗，我这么有面子吗，我怎么不知道，是谁传的，不过，听起来还真挺舒服的，嘿嘿！”
范五味一阵脑洞，喜上眉梢，一口答应下来。
“范团过来，跟你二叔打个招呼啊！”
少妇把胖小子拉到跟前，让打招呼。
“范牛叔叔好！”
小胖子油油的圆脸上满是笑容，郑重地招呼了一声。
“啊……别，你还是叫我二叔吧！”
范五味原名范牛，以前经常被人取笑，后来学厨子改名为范五味，店里其他人都还不知道呢，他怕自己被拿来当笑料，一直藏的很好。
范五味四周看了看，还好他们都不在，松了一口气。
就这样，小胖留在了店里。
小胖子在厨房可待不住的，好在掌柜的不在家，而且范五味也跟他们几个打了声招呼，小胖便四处溜达起来。
手里抓着范五味特制的炊饼，一边啃一边找人玩，这里可没有其他小孩，就只能找乐四他们几个了。
从厨房到前堂再到后堂，炊饼碎渣撒了一路，不过有大黄这个“清道夫”跟着，舔的干干净净，连地上灰尘都没了，只是留下一地的口水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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