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打工抵债小伙计
店闭人去夜不闹，轻烟茶肆鸡狗跳。
“停停停，我有抵押，我有抵押！”
情急之下，赵言文摸到了袖袋里的一只玉佩。
“停手！”
“你有什么抵押？”
冷轻烟可精着呢，一切都是为了钱，就算打他们一顿也挽回不了损失，怎么止损怎么来。
“掌柜的，您看这个。”
赵言文拿出玉佩在冷轻烟眼前就是一晃。
这玉佩是前些天他和几个大少斗蛐蛐赢的，出自名门贵族自然价值不菲。
“拿来吧，你！”
一见玉佩冷轻烟两眼发光，直接就夺了去。
其他人也群拥过来要看看真假。
“如此美人，怎么如此泼辣，还如此财迷？”
赵言文心中一阵嘀咕。
“等一下，掌柜的，这玉佩可是我们家祖传的，我只能暂时放在你这里。”
赵言文开始胡说八道了。
“是吗，可我看这玉佩还是新的，并没有什么年代感！”
冷轻烟摸了摸又翻来翻去看了看，心存怀疑。
“那个，家里为了继续传承下去，特地做新了，看，还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呢！”
赵言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他自己是信了。
“哦，那行，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可以拿钱赎回去，不过，说一句，时间可不能太长，现在物价长得太快，时间长了，我是要加收的。”
冷轻烟一副财迷的样子，也不知道有多缺钱。
“那个，掌柜的，我们可不可以留在这里打工赚钱，不然我可真还不上了。”
“什么，你还想赖在这里，瞧你人模狗样的，也不像是连十两都拿不出来的，你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冷轻烟突然整张脸凑来过了，盯着赵言文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神读懂他的内心。
两人的脸也不过合掌之隔，小世子哪里被年轻女子如此待过，更何况还是一个极美的女子，倒叫赵言文闹了个大红脸。
此时冷轻烟也反应过来，是不是离得太近了，自觉地往回缩了一些。
“哎，不瞒您说，我本也是富家子弟，后家道中落，被人赶出，与爹娘也走散，我二人才一路流落至此。”
“对，我家少爷出身高贵，以前养尊处优惯了，若非命运不济，怎可打工还债。”
一主一仆二人倒是编得一手好剧本。
“我这店一个月也来不了几个客人，养他们几个已经很吃力了，再加上你们两个，你以为老娘我是开善堂的啊！”
冷轻烟看着一旁赋闲的几人，触动了心酸事，顿觉有点委屈。
“掌柜的，生意不好是可以挽救的，说不定我还可以帮到您呢亲！”
赵言文感觉有戏，凑过去献言，只是笑的有点贱贱的。
“你会什么？”
冷轻烟突然来了一句。
“我啊，会的可多了，我什么都会一点。”
赵言文答得很快，还有些小骄傲。
“那换句话说，就是你啥也不会，是不是？”
冷轻烟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赵言文。
“这一针见血，这么会抓重点的吗？”
赵言文不由一想，为之惊叹。
“那倒不是，我善理论不善行动，我是可以出谋划策的。”
“那就是你嘴上厉害，那你就打杂吧，锻炼你手脚功夫。”
“不亏是掌柜的，脑洞就是清奇，重点一抓一个准啊！”
当然这是赵言文内心想法。
“那个，打杂就打杂吧，以后大家就是自己人了，我就介绍一下自己吧！”
“是以区区名之于众讳之于人，文思泉涌藏之于首，巧辩能言，重在其末，首尾兼之，吾之往也！”
“是……”
赵言文还想继续，只不过被冷轻烟打断了。
“说重点，讲人话！”
冷轻怒意值快满了，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哦，好！”
“小子文言，旁边这个是王小猛，是我书童兼护卫，流行一点的叫法是保镖。”
“弄清风”
“乐四”
“谢玥月”
“范五味”
几人粗略认识了一下。
“那个，小猛去五味那住，文言去清风那。”
范五味没说啥，可弄清风就不乐意了。
“掌柜的，您休要毁我清静，奴家可不依。”
弄清风捻着兰花指，一副怨妇样。
“我管你依不依，喜欢清静是吧，那去柴房住吧，那里可清静的很！”
冷轻烟不以为意，一切运筹帷幄之中。
“那倒不用，当我什么什么也没说，两个人也挺好的，至少暖和一点。”
画风转得很快，弄清风一下子就变了脸。
“明天把这衣服换上吧，你们两这穿的像个大爷。”
冷轻烟拿来两件工作服让文言二人换上，至于尺码合不合身就不知道了。
就这样，沦落街头的主仆二人在轻烟茶肆住下来了。
夜里，房中，弄清风还在琢磨戏本，地上满是用过废纸。
“这么写会不会太过夸张了，会不会毁人设啊，不行，重写！”
抓起纸捏起团就扔掉。
“这么写，会不会脱离了生活，听众没有情感共鸣，不行，重写！”
于是地上又多了一个纸团。
就这样，多少上纸团越来越多，而弄清风的耐心越来越少了。
“那个，我觉得你啊，白天的时候可以去打听一下，附近各大勾栏瓦舍的排戏座次以及戏种分类，看看听众都喜欢什么风格的戏，你这样埋头苦琢磨，也没法琢磨听众的想法啊！”
一旁躺在床上也睡不着的文言见弄清风这般模样，不由提了一嘴。
“小言，你说的有道理，要对症下药，窗外事也是需要了解的。”
“好了，这下可以睡了。”
昨天还住在王府，今儿已住在茶肆，果真是世事无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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