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这样的世界正常吗
饭后水晶就把李歌写完的草稿纸塞书包里然后被李歌送去S~M了，下午逃了就算了，晚训再逃，真的要挨骂的。
韩国这圈子里，金光洙真的算现象级的人物了，别的老板能拿手下艺人当人看就已经算是有良心，这个拿手下艺人当自家闺女的，在韩国娱乐圈也算是独一份了，也不怪恩壮壮那铁憨憨对他那么死忠。
在李秀满手底下，换个人像小水晶这么逃，体罚面壁罚跪都是常规操作，但是小水晶很多话没跟李歌说，她的处境其实也没多好。
当初她被李富真接走当干女儿，这事儿知情的不多，但是也绝不算少，算是某个圈子里公开的秘密，起初李秀满也头疼，不知道怎么处置她。但是后来发现李富真除了把这姑娘定期喊走培养之外也没什么别的举动，渐渐的他们也就大胆了起来。
而且，领导这东西嘛，全是周扒皮，起初也会有人欺负郑秀晶年纪小，不懂事儿，而郑秀妍又没成长起来，像趁这段时间吹吹风，借她们都路子从李富真那捞点好处，但是水晶就从来装傻，气的那些有歪心思的人牙痒痒。
但是这东西嘛，人一旦起了贪欲，就会觉得得不到就是亏了，自然而然的，他们就觉得是小水晶挡了他们的财路，却不反省这东西本来就和他们没有半毛钱关系。
可惜啊，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水晶这些年受到的明里暗里的刁难也不少，而且那些领导别的本事没有，给人穿小鞋的本事倒是炉火纯青，让你难受却又不过分，搞得你委屈想告状了都不知道怎么说，只能独自忍着。
水晶这些年气质越来越冷除了天生的还有与李富真待久了之外，与这种灰色的经历也是脱不开干系。
好在，水晶年纪虽小但是情商智商却都不低，而且抗压能力也强，一直都没有什么情况。水晶自己也清楚，强者身边就是这样嘛，整个一漩涡，是非多得厉害，哪怕那些强者本身无意，可还是会让身边的人受伤。
这些事情其实李秀满也知道一些，李歌和他认识的时间比水晶认识李歌的时间还要久，再加上水晶她姐姐郑秀妍的原因，所以李秀满也格外关注水晶一些，对她的遭遇也知晓。
但是一来李富真那边有交代，让他这边顺其自然，他也明白，这小姑娘恐怕就是李富真给那位少爷选的妃，但是想当王妃就得承受王妃的压力，这点小绊子都熬不过去，更别说后续了，所以李秀满自然也就不好插手，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太过火，惹怒了上边的人，那他就当看不见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谁是棋手谁是棋，谁都说不准，对于少女时代而言就是天花板的李秀满，其实也不过是某些人脚底下一块儿可有可无的装饰地毯罢了。
09年的李秀满确实成气候了，公司气派得不行，李歌要是没小水晶带着差点连门都没进去，好家伙ccm那边至少还有金大影帝看门呢，这边倒好，都用上电子的了，出入还得打卡，高端的一批。虽然李歌在后世都见多了，但是在10年代前，这确实算是站在时代前列了。
之前也提了，李歌和李秀满是老相识，但是两人的接触其实算不上多，几年前李歌在娱乐圈屠榜的时候和李歌走的最近的人其实是朴振英，那个人其实像艺术家多过像商人，而李秀满，他已经纯粹的商业化了，李歌已经很难从现在的李秀满身上看到十年前他身上的那种对艺术的热爱。
大约是十年前，那时候李秀满想带着HOT来石家庄北天津西的那个地方开演唱会，结果人生地不熟无根无据的，真的像没个没头苍蝇一样乱撞。
结果遇到了那时候刚在天子脚下扎下根儿，正跟碧桂园谈合作的李歌。
那时候的李秀满真的很谦卑，哪怕对上李歌这么一个未成年人也依旧表现得很恭敬，哪怕从辈分上来说李秀满其实是李歌的表叔。
其实李歌从李秀满身上看到的不止是对手下艺人的压榨，其实还抱愧对他自己的，那个总是笑嘻嘻的人其实比谁都苦，他是那种为了事业可以牺牲任何事情的人。
当然，他的努力得到了回报，经李歌牵线，李秀满成功获得了工体的使用权，并且在2000年初的时候举办了HOT的演唱会，也是第一次把韩流这个概念引进了中国，并顺路结束了港台横行的时代。
也正是因为如此，几年前李歌屠榜的时候东方神起才会被迫一退再退，根本不敢跟李歌硬碰硬。那几个人心里也许会对李歌不服气，觉得靠着那所谓的“八百万仙后”正面硬拼未必会输，但是有没有实力是一回事，有没有机会是另一回事，或者说，不给你们机会，也是一种实力的体现。别说不公平，李歌家从太爷爷就开始努力玩儿命，凭什么输给你努力这两年啊。
“几年不见壮实不少啊。”
李秀满看见李歌之后笑的一脸褶子。
“你倒是见老。”
“害，我1952年出生的，你1984年，差了一大代人呢，我跟你们这些年轻人能比嘛。”
“哪不能了，我刚刚看到sj那几个小伙子了，看我来找你，差点给我拦外边，你私下怎么编排我了？”
“没有没有，都是谣传，之前公司里有声音说我当初为了从你那得到《sorry sorry》的版权给你下跪来着，所以。。。”
“所以你为了笼络人心就将错就错了？不是，没记错的话是你当时上厕所尿鞋上了擦鞋来着吧，咱能别这么坑我不。”
“都是意外意外。”
李秀满尴尬的擦着汗。
“满叔。”
“嗯？”
“怎么觉得你不太欢迎我呢，没记错的话，咱们认识十年了。”
李秀满一滞，有些讷讷的说道，
“是啊，十年了。在北京，你帮我申请工体的使用权。那时你才15岁吧，却已经走在很多韩国人前列了，后生可畏啊。”
“那你为什么现在不欢迎我了呢？我应该没惹到你吧。”
李秀满苦笑着摇摇头，
“几年前你干了啥自己不清楚吗，那一年神起就回归两次，你。。。算了。”
“男团那么多，撞死在神起上的比撞死在我身上的只多不少，怎么你不说神起过分甚至还为此沾沾自喜，然后到了我身上就变了？”
“你。”
李秀满想反驳，却不知从何说起。
“我什么，我就玩了一年多而已，大赏什么的更是一个没拿，全给神起了，还嫌我过分？”
“说的轻松。”
李秀满往椅子上一靠，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是玩爽了，拍拍屁股走人，结果把娱乐圈这一亩三分地搅了个浊浪滔天，你知道吗，你几乎把娱乐圈的养分用干了。你那时候拍MV都好像在拍电影，动辄数亿韩元，你告诉我，韩国娱乐公司这么多，有几个敢拿这么多钱拍MV的？你知不知道，你走之后有多少人骂我们说我们用屁股写歌用脚拍MV？”
李歌听得尴尬癌都犯了，他会写个屁的歌啊，那一年里出的歌一半是从李秀满这里剽窃的，另一半剽自朴振英和杨贤硕，至于他自己独创，呵呵哒。
“那一段时间韩娱都沦落到男团只能唱你的歌才能活下去了，你说我现在怎么看你？”
“所以啊大少爷，我很感谢你能把那么多歌曲的版权送给我，但是讲真的，我求求你不要再进这个圈子了，韩娱就是一个小池塘，经不起你这么霍霍。”
李歌尴尬的摸摸鼻子，
“我没想回来，就像你说的，韩娱是个小池塘，轻轻一戳就到底了，能打的就那么几个人，经不起折腾，我也懒得折腾，我这次过来就是送送小水晶，怕她一个人走不安全，顺便到你这看看，省的你说我没礼貌而已。”
“真的？”
李秀满狐疑的打量着李歌，
“我怎么听说你的小女朋友在金光洙那里呢？而且那个把你推进娱乐圈的女孩子也在那个团里，别告诉我你没动作！”
“这个。。。动作确实有，欸，你别急眼啊，就一点点，我发誓，ccm几分几两你还不知道嘛，别说跟你比不了了，就是振英哥那边他也打不过啊，所以我就稍稍帮一下，不会破坏平衡的，你放心好了。而且你这边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给我面子。”
李秀满听李歌这么说还算有点满意，但是转眼面色又开始有点沉重。
“小歌，你跟我说实话，你对少女时代那几个姑娘是怎么看的？”
李歌挠挠脑袋装傻，
“演唱会现场看的啊，带素妍一起去的，这姑娘你认识的，你抛弃掉的学生。”
可以不要对我认真的事情开玩笑吗，你这样很让人火大啊，
“别闹，你知道我的意思。”
“少时啊，挺不错的，条件好，实力强，还有你这个韩国头号的运营高手在背后，加上现在能打的女团不多，勉强能数得上的那几个也才是刚露头角，比不得她们起步早，所以想不问鼎都难，而且如果能抓住机会的话，成为韩国的一张名片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李秀满点点头，他也是这么考虑的，尽管少时也是刚出道一年左右而已，但是已经隐约展现出了一种无敌的趋势，如果运作的好，那么少女时代绝对有可能成为现象级的女团，李秀满对此毫不怀疑。
“不是，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在和你这个不正经的人谈正经事儿吗？”
李歌玩味的一笑，
“所以你是说你不是什么正经人喽。”
李秀满不想再绕下去了，干脆就挑破了说，
“你到底看上哪个姑娘了，你跟我直说，但是顺圭和崔家的姑娘你不能动，别的，你就是想要泰妍，也不是不行。”
“你舍得？你不是把她们都当闺女的吗？”
李秀满咬了咬牙，死死的盯着李歌，他不信有无缘无故的爱，一年前李歌的手笔之间让少女时代直接从黑海进入花海，要说李歌动机单纯，他不信，成年人的世界，一切都有理由。
“舍不得，我说这话的感觉就像在卖女儿一样，难受的厉害，但是我不得不喂饱你，因为这样才不至于让她们所有姑娘都落到你手里。”
李歌笑着摊摊手，
“真没有，我对她们就是有眼缘而已，觉得能当朋友，你要是非说更进一步，你可算了吧，我对付你说的那个女孩儿就已经有些吃力了，更别说我还有一个家里安排的呢。”
想到方宣映，李歌打了个冷颤，一个弱不禁风李居丽他就已经很精疲力尽了，更别说体质妖孽的方宣映，李歌不自觉的摸了摸下巴处的迷走神经，想着以那位的力道喝体力，他会直接被榨到一滴不剩的吧。
“不聊了不聊了，我得给我家那位送饭了，小命要紧，你帮我照顾好小水晶嗷，她要是受委屈了，我跟你没完。”
说着李歌就跑了，风风火火的根本就不像个成年人。
李秀满无奈的摸了摸额头，真是的，跟老狐狸打交道太多，偶尔遇到一个直愣愣的，还把他给整不会了。
“受委屈？她受的委屈多了，能都告诉你，让你知道吗？”
李秀满看着水晶的照片发呆，漫无边际的反思社会，反思人生，那女孩儿才16岁，就已经被打上了李歌的烙印，但是没人觉得奇怪，甚至知情的人还觉得这女孩儿运气好。
李秀满也想不通，这样的世界，真的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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