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第二恶人
云破月遥望，道：“不朽神果，就在云族祖地，可惜……”
实际上，不朽神果这最珍贵的神药，一直都是云族掌握，让其他大族艳羡，但无可奈何。
云破月神色落寞，云族祖地已经被诅咒生灵占据，很难进去，而且，不朽神果也在诅咒生灵手中。
古默了然，难怪云破月血战三日，最后负伤而出，恐怕是为了不朽神果治愈花弄影。
“道友，等灭掉里面的诅咒生灵，不朽神果也将属于云族。”其他人开口。
他们可不敢窃取不朽神果，云破月和花弄影这对道侣伉俪情深，昔日情动雷泽，若是不朽神果遗失，云破月估计敢灭他们一族！
良久，云破月身上绽放神辉，他拍出光纹，将花弄影封印，维持生机。
“这只是权宜之计，只能维持数月而已。”云破月道。
在数月里，必须打开云族祖地，得到不朽神果，否则……
而后，一群老祖离去，他们选择去观察云族祖地诅咒的情况。
“雨澜，稍等一下。”云破月主动开口，留下雨族太上，徐雄和罗恒。
他指尖流出三道流光，传给三人，道：“这是我在道域境之上的感悟，希望能帮到你们。”
雨族太上收下，他之所以出手，是为了报云破天昔日的大恩，并不是为了图这大道感悟。
徐雄动容，这真乃无价之宝，蕴含了大道的感悟，或许能让人突破。
“哈哈，破月前辈豪爽，我徐雄铭记在心！”徐雄开口，他辈分低了云破月一辈。
“无妨。”云破月摆手，问道：“你们身上有乱战域的气息，应该是十大恶人之一了。”
徐雄点头，他名列第四恶人，实力也接近了一位太上，但远不如云破月。
“哦，看来当初那一代恶人都陨落了，后来者居上了。”云破月道。
“差点忘了，我还是第二恶人呢。”云破月自嘲，却让一帮人眼珠子都掉了。
“太上老祖，这？”云尘傻眼了。
“不信？难道有人见过第二恶人的真容？”云破月淡然道。
古默无语，原来第一恶人和第二恶人特别神秘，尤其是第二恶人，万年以来都没出世过，他咋出现？刚从云族祖地出来。
“前辈，你真是惊住了所有人啊！”古默笑道，他取出不死令，交给云破月。
“不死令，你曾经见过天残道人？”云破月好奇道。
“没。”古默老老实实道，在云破月面前没必要撒谎。
而且，第一恶人名为天残道人，可能花弄影都不知道。
“可这不死令是真迹，有点意思。”云破月嘀咕道，怀念起以往的峥嵘岁月。
“太上老祖，第一恶人也臻至道域境之上了吗？”云逸老祖问道。
“废话，不然为什么他第一，我第二。”云破月笑骂道。
雨族太上惊讶，他曾见过第一恶人，但不知真容，看样子，似乎比云破月都要强上一点。
“也不对，这个是看脸皮程度的，谁不要脸谁第一。”云破月道。
“天残道人脸皮比较厚。”
“哈哈，破月前辈，没想到我们之间还有渊源。”徐雄和罗恒长笑。
云破月感慨，其实最初的十大恶人是云破天定下的，而他当时离经叛道，做了不少错事，云破天一怒之下把他也列进去了。
而后，雨族太上和徐雄也离去，草庐附近只剩下古默和云族嫡系。
云破月目光转向古默，道：“有劳你了，不然我迟早坐化在祖地。”
说罢，他主动朝古默行了一礼，把古默吓了一跳。
“折煞晚辈了。”古默苦笑，云破月传授他缩地成寸神通，让他心中感激。
“嗯，你施展神通，变化了形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云破月问道。
七十二变神通瞒得过他人，却瞒不过云破月，道域境之上的实力，手段通天。
“呃，得罪的人太多了。”古默不好意思，难得脸红。
云尘和诸位老祖都笑了，除了云族和风族，雷泽几乎所有的势力都不待见古默。
“是何缘故？”云破月颇为好奇。
“也没啥，也就是斩了七个老祖，灭了几个天才而已。”古默说的风轻云淡，却让云破月都动容，要知道，他含怒出手，也只是杀了三尊太上而已。
古默一介凡体，连道虚境都没达到，如何做到？
古默神伤，伤感道：“是血莲出手，自身亦因天劫陨落。”
云逸老祖唏嘘不已，他曾亲自目睹血莲出击，硬生生接下一个苍天手印，功参造化，位列巅峰，风采惊艳八荒。
即便如此，灭杀七尊老祖依旧不费吹灰之力，不亚于云破天。
“我能参悟你体内的印记吗？”云破月目光灼灼。
古默允许了，他将血莲的部分杀阵道果传给了天机，但本源印记一直在他道海内，一朵血莲灿灿，永不磨灭。
云破月分出一缕神念，进入古默道海，观看血莲印记，突然，血莲印记复苏，气息深沉，将云破月的神念磨灭。
“了不得，了不得。”云破月敬佩，像是崇拜，道：“这应是上古的一尊圣贤，道果若日月，永世长存！”
闻言，古默抬头，圣贤？这是遥远的境界，足以让人仰望。
“起码是道尊境的绝顶大能，甚至更强！”云破月判断道。
道尊境？众人都摇头，这是一个陌生的境界。
“也不怪你们，雷泽的修行之路都快断绝了，已经很少有人达到了。”云破月解释。
“道纹之力和元神之力完美结合，是为道虚境。”众人点头，像云逸老祖他们，都超过了这个境界。
然而这一步也很艰难，许多德高望重的名宿，都位于道虚境，如丹尘和赤焰，修炼数百年，都没有迈过去这一步。
“其次，体内诞生道域，为道域境，可称为一方强者。”
云破月指点，基本上雷泽众多老祖都处于道域境，连花弄影都没有超越。
“两重完美道域，为道源境，举手投足之间调动天地本源，远超第一重道域。”云破月道。
他正是道源境。
“三重完美道域，为道尊境，实力恐怖，又远超道源境。”云破月开口道。
“兄长他风华绝代，冠绝一世，强行挣脱天地桎梏，早早就突破了道尊境。”云破月一语惊人。
古默咋舌，统称道域境之上，但孰不知道域境之上也有众多境界，差距甚至更大，一步之遥，或许就是天堑。
而云破天，就是道尊境的绝世人杰，雷泽真正的天骄。
“他无意争霸，否则早一统雷泽了，非不能也，实不愿也。”
“他或许早就预料到了，但大劫终究没法避免。”云破月郁郁寡欢。
众人都默然，云族祖地覆灭，一代人杰云破天含恨陨落，让人扼腕叹息。
古默感慨，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修道之路茫茫，永远没有尽头。
“道尊境，足以称之为绝顶大能，威震一方地域。”云破月说道。
“而在道尊境之上，为圣贤境界，又称道圣境，可摧天毁地，超脱天地之上。”
云破月叹道，坦言若给云破天万年时间，未必不能达到这种境界。
“那圣贤之上的境界是什么？”古默问道，这些都是修行路上的宝贵财富。
“这我便不知了，根据上古的模糊记载，有神帝之说，远超圣贤大能。”云破月遗憾，道：“可惜上古已逝，再也不见神帝。”
“雷泽气数已尽，盛极而衰，几尊神帝接连出世的辉煌上古已经成为了历史，否则何惧区区上界！”云破月冷哼。
依稀之间，云破月迸发出绝世的风采，桀骜不驯，一如过往，可惜他耽误万年，即使按部就班修炼，都可能达到道尊境。
“不过，一代新人胜旧人，你们当努力，延续雷泽的辉煌。”
云破月坦言，上古雷泽灵气远超现在，乃是真正的大世界，万方来朝，极尽辉煌，纵然是最鼎盛的云族，也排不上号。
“啥？”一群人都傻眼。
“追溯上古，遥远的太古，雷泽的辉煌远超现在的想象。”
“祖地深处有零星古籍记载，有几个辉煌的种族，诞生过耀眼的传说，但都神秘消失了。”云破月蹙眉，这和云族很相似。
“太阳族，太阴族，天族，灵族，古族……都消逝了，断绝了传承。”说罢，他很惋惜，这些都不亚于最鼎盛的云族。
“不，古族还在！”古默大声说道，在这一刻，他感受到祖先的荣耀。
闻言，云破月眼睛一瞪，感到不可思议，望着古默。
“唔，但已经沦落到只有一个村落了，修行者只有寥寥数人。”古默摸着鼻子，这似乎比云族更惨，破落的不成样子。
至于太阴族，太阳族等，估计已经彻底湮没在岁月长河里了。
“看来，我们两族同病相怜嘛。”云破月揶揄，同时有一抹苦涩。
古默苦笑，这或许是最好的安慰了吧，毕竟古族未绝，还有血脉延续，否极泰来，终会有机会再度崛起，恢复往日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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