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准备放第一把火
“他们都这样耿直，你千万不要在意。”小可见梁小根走远了，宽慰道。
“小可，我怎么感觉才一会没见，你就变得……变得成熟了许多？”张自强很疑惑地看着她。
“不知道啊，我怎么觉得我一点都没变。”小可否认道。
“算了，不说这个了。梁小根说的也对，我这个局长刚刚上任，就算装装样子，也得做点事情。”张自强站了起来，眉头紧锁着。
小可知道他在思考，不敢打扰他，只是细心地替他冲了一杯咖啡，将杯子放到了办公桌上。
“我需要一张地图。”张自强端起咖啡，轻轻地抿了一口道。
小可打开了电脑旁边的投影，又在电脑上操作了一番。
一个虚拟的城市沙盘出现在办公室的正中央。
“我们现在在哪？”张自强问道。
城市西边的一栋建筑物闪烁着光，小可说道：“这就是我们的位置。”
“能找出三个分局吗？”张自强又问，“我还要划出各自的管辖区域。”他补充道。
城市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各有一栋建筑闪烁着光，整个城市也被用红、蓝、黄和白色区分成了四块区域。
张自强走到了沙盘中间，指着中间一处没有标注任何颜色的区域问道：“这里是哪？”
小可继续操纵着电脑，那块区域被放大至半个房间大小。
“看样子，应该是一个公园。”小可回答。
张自强没有继续回答，他端着咖啡杯坐了下来：“你去把梁小根叫来。”
小可出去了，只留下张自强一人对着沙盘发呆。
他又把公园放大了一些，完完全全可以看清楚里面的器材和设施。
梁小根跟着小可走了进来：“长官，你找我？”
“唔，小可，你把地图恢复至初始大小。”张自强点了点头。
看着整个新厅市全貌，和已经被区分开来的各分区辖区，梁小根面露惊讶：“我怎么没想到。”
“你没想到的还多着呢，你的PAD带着了吗？你把最近各分局的失踪案的案发时间也说一下。”
“好的。”梁小根打开了自己的PAD，依照时间顺序开始读了起来：
“9月30日，东厅分局接到一起报案，辖区内居民张小二失踪，失踪时间预计为当天早上8:10分，也是他平常上班出门的时间。对了，他是一名西餐厅的厨师。”
“等等。”张自强打断了他，“失踪人员具体住址有吗？”
梁小根看了看资料，又在沙盘上一处居民小区上指了指：“他住在这。”
张自强扭头对身后的小可说道，“你把时间也标注在这个小区上。”
小可飞速地在键盘下敲下了一连串字母，那处小区的虚拟影像上立即显示出了一个 9月30日 8:10。
“你继续。”
得到了张自强的示意，梁小根继续读着：
“9月30日8:30，西厅分局接到一起报案，失踪人员在这……”
“9月30日8:41，东厅分局，在这……”
随着梁小根一页一页的读着，每读一页，便在沙盘上指出了相应了位置。
当他读完最后一页的时候，没等张自强吩咐，自己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看着沙盘上密密麻麻的标注，张自强眉头紧锁，他把梁小根又叫了过来：“你来看看，能看出什么吗？”
梁小根只得将屁股挪离还没捂热的椅子，站到了张自强的旁边，眼睛快速地在沙盘上扫过。
“他们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在新厅市各地同时作案的。”
“你说的没错。”张自强点了点头，“失踪案件一般集中在上午8:00至9:00和下午的9:00至10:00。各地几乎是同时发生。”张自强补充道。
“长官，恕我愚钝，为什么他们要选择这两段时间呢？”梁小根虚心地向张自强请教。
“我们这里的所有居民生活都很规律，尤其是从事服务行业的人。他们的行动就如同时针一般精准而又规律，所以非常好掌握。”
梁小根的手指快速在PAD上滑动着：“您说的没错，失踪人员基本都是社会底层人员。”
“这两个时间段是他们上下班的时间，这个时候他们的周围也都是服务人员，也就是说，觉醒者这个时候劫持他们是根本不担心会被发现的。”
“是的，底层社会人员的结构非常简单，他们不会在意任何和工作无关的事情。而这两个时间段他们几乎不会碰到社会精英，即使碰到了，这些社会精英也不会关心底层人员的安危。”小可补充道。
张自强看向了小可，他能明显感觉到小可说这个话的时候，表情除了无奈还带着一丝丝愤怒。
“你没来的时候，小可判断这个组织应该窝藏在城市中央的公园里。我觉得很有道理的，因为只有这里才能同时派出四拨人，然后几乎同时在全市各地作案。”张自强为了避免小可在这个话题上过于纠结，继续说道。
梁小根指了指公园的位置，看向张自强：“长官，我立刻带人把这里包围起来。”
“先别急，他们肯定不会搭着帐篷睡在露天，你想找一时三刻未必能找到。如果打草惊蛇，他们转移了阵地，以后再想找到他们恐怕就难了。”张自强说道。
“你看这些失踪人员的位置，我估算了一下，大概都离中央公园有30分钟的车程。”
小可在键盘上敲击着，很快电脑也给出了它的测算结果，虽然各个地点离中央公园的车程时间各不相同，但大多在半个小时左右，差别不到3分钟。
见到这个结果，梁小根看向张自强，他的眼睛里发着崇拜的光芒。
“我们提前半个小时去埋伏！他们一出动，我们就可以收网！”梁小根明白了张自强的意图。
张自强没有吭声，虽然梁小根的提议也是他刚刚所设想的，但是他总觉得还是有些不够完美。
应该还有一个因素没有考虑到，可是是哪里没考虑到呢？
张自强绞尽了脑汁，但是依然想不出来。
“长官，事不宜迟啊！”梁小根见张自强一直不下命令，内心焦急如焚。
“行吧，你准备准备，今天抓住下班这一波。”张自强也觉得或许是自己多虑了，便同意了。
“遵命！”
梁小根火急火燎地就要出去，张自强又叫住了他：“我问你一个事，我想聘小可为我的助手，需要办什么手续？”
梁小根看了看小可，经过刚刚这一场头脑风暴，他对小可的好感也提升了不少：“这个我会去安排，不过可能只能走外聘的程序了。”
张自强并不在意这些：“行，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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